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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根本操纵不了自己的元神,元神就好像是冻僵了,像溺水者被卷进了漩涡,不消半刻他便筋疲力尽。
“抱和守阴,归房纳怯……抱和守阴,归房纳怯!”
易剑之强自将在体内寻觅阴元,奈何阴元藏匿的实在太深,一时间竟是没有找到阴元的踪影,急的他满头大汗,紧咬着皓齿苦苦支撑着。
“阴元!”终于找到了!
易剑之猛的操运气力将阴元守在胸口处不让他在经络中乱窜,随后将阴元缓缓的向丹田挪动。这一系列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艰险无比,这每过一刻易剑之的经脉便出现异样的钻心之痛,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啊……”易剑之低吼了一声,忍不住剧烈的钻心之痛,他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易剑之感觉到自己的元神回归不了身体,即将魂飞魄散的时候,突然耳侧妙音响动将他的元神引了回来:“小伙子……你不但肉体强横,就连元神就强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啊!”
看着眼下自己躯体身旁的绝色妖娆笑望自己,易剑之微微怔然。
“你是谁?你看的见我的元神?”
女人微微一笑:“当然,你的元神便是本宫给唤出来的。本宫自然看得见。”
女人语气一转:“至于你问我是谁……我也无需隐瞒,我便是雪竹的娘亲,你可以叫我金仙夫人。”
“师姐的娘亲?!”易剑之心中汗然,慌忙惊道:“请恕小子无礼……多有得罪请夫人见谅。”他努力的想作揖却发现自己的元神就像绑上了千万斤巨石一般动弹不得。
金仙笑道:“无需多礼,你方才元神出窍竟然没有慌神,也真是难得……我来这里便是雪竹让我来救你的。”说着,金仙素手一紧便将易剑之的元神向身前来去。
易剑之只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根坚韧无比的钢丝从澎湃海浪出拉扯出来一般,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但这股钢丝般的气力却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神圣,让人兴不起丝毫的痛苦之感。
金仙双手合十,指尖闪出一丝粉色的粉末状烟雾,突然喝道:“归壳!”易剑之的脑袋蓦地陷入了滞楞之中,没有丝毫的思考能力,只是漠然的盯着自己朝着躯体附去,浑身像是被万吨巨石压身一般苦不可支。
“啊……”易剑之剧痛之下闭上眼睛狂喝了一声,疼痛渐逝,他猛的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金仙正对着自己恻恻的笑着。
“多谢夫人相救!”易剑之慌忙起身,但用力过猛致使浑身酸痛无比,又是直直的栽倒在床上。
“不用谢我……”金仙笑着笑着,脸色突然整肃:“不过你也不用去谢雪竹,你是妖,雪竹是人,你们是没有姻缘可循的。”
“妖,什么妖?”易剑之一怔,问道。
金仙冷笑道:“你当本宫没看见吗?方才我将你的元神引出来之前,你的经脉和肉体上都浮现出一只白首猿兽的气象。你当本宫真不晓得怎样区分你们妖族的血统吗?本宫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天山千年得道雪猿!”
“莫非是她说的是残灵?”易剑之心念急转,苦苦思索着金仙方才所见之物应是何物,但左思右想,与他接触过的,可以被称作妖魔也只有残灵一个。
“咯咯……”金仙轻笑了一声,道:“你也不用怕,你只需离雪竹远一些,本宫也不会为难你。妖也有好妖,我看雪竹对你的映象十分不错,雪竹一向交友严谨,想来你的心性也不会太坏。但是毕竟人妖有别,殊途别路,我希望你又自知之明,不要害了雪竹。否则……”
金仙眼神一狠,玉立之体刹那间绽放出了千道粉花绕体:“别怪我心狠手辣!”
易剑之微微一惊,心知以金仙的实力想要杀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易行,既然她认定了自己时妖魔,那么自己的争辩只能引得金仙更为气恼,或许会引得杀僧祸。
他苦笑了一声,心道:既然我已经准备放弃了儿女私情,又何必与他争辩这些呢?我还有如海的灭门之仇要报,决不能惹得情债!虽然我不清楚残灵的实力,但毕竟残灵在我体内也算是一方助力,这个冒牌的妖魔我便当了,又有何妨?
于是,他道:“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金仙闻言,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神突然一凛,道:“小子,你快装作昏睡,待会儿无论来人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做声……”
“快点……!”金仙飘到了易剑之的头侧,素手一抬撩起一道粉瓣轻轻点在了易剑之的头顶。旋即拂袖将自己的身形连同榻上的乐器一同隐蔽在了空气中。
“踏踏踏踏……”来人的步履轻盈,显是武功卓绝之辈,人还没到门前,一股浓郁的酒味儿飘然而至,瞬间袭满了整间屋子。
易剑之浑身都动弹不得,眼皮也抬不起来,只能听到来人哀重的叹息声:“不知我李白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让我的徒弟遭受如此的劫难!这几日剑之的脸色日渐苍白,天机老头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听这老家伙的话。明明他身在此处却又要雪竹去天机门寻他!真是作怪!”
“原来是师父!”
易剑之心中一动,他的嘴唇却是可以动的,但是他只是想听一听青莲居士想要说什么。
“徒儿啊,为师为了救你,把我从成都严武幕府里偷出来的五粮液、从离火宗主梁霸天寝室里偷出来的极品花雕酒还有从天机门掌门那里偷来的五行聚气酒全部都带来了。看看我将它们混为一坛是否真如天机老头儿说的那般神奇!”青莲居士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把酒坛一一平摊到地面上,“没想到我李白能有今天啊……平日里都是我克扣别人的美酒,而今日竟然让我为了徒弟而献出美酒让他沐浴……真是世事茫茫难自料啊!”
“天机老头儿啊……你莫要诓我啊,省的我赔了美酒又折了徒弟……你告诉我如此便能让我的徒儿重塑经脉,让他的修为更紧一步我才会舍弃美酒……我的佳酿啊!”
(本章作者南山墨专业修改:秋猫)
第三十七章 引脉之律
青莲居士长衫一摆,一只两人高的土色酒坛突然端正的摆放在了地上。
“如今圣上昏庸贪恋床第之乐,听信妇孺谗言,我为他通译了其他臣子通译不出的突厥贡书,也只不过是通译之前让高力士那老阎贼替我擦了擦鞋,没想到这老奴如此记仇,居然蛊惑贵妃到圣上耳边吹枕边风。今次被逐出朝廷估摸着以后再也不回会去了,美酒啊美酒,本想有你相伴我会少一些苦痛,但是如今一看,怕是不能享用你了……”
“嗒嗒嗒”的酒水声响彻房门,青莲居士将三罐佳酿祭在了半空中斜倾着,任那琼浆不断的灌入土色酒坛之中。
“天机老贼!没想到你竟然让我的雪竹白白跑了这么远的路将我引过来竟然就是掐准了我会帮这小子奏引脉之律……”易剑之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了金仙的声音,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灌酒的青莲居士。
青莲居士依旧是一副漠然无畏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听见金仙的话语。
青莲居士有些萧索的看了坛中渐渐溢满的混味儿美酒,肉疼无比,他咬了咬牙垂下了眼睑拂袖一挥。易剑之只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气力腾云般凌空抬起,他蓦地睁开了眼睛慌张的想要大声叫喊。
“不要叫喊,太白老头儿不会让你受伤的……”金仙的声音冷冽无比。
易剑之忽然想起金仙冷酷的面容,浑身打了一阵寒颤,听从了她的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做声。
“开!”青莲居士双袖向前一探,大喝一声。随声,易剑之身上的衣物倏忽间四散开来落到了床榻上,顷刻间他便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漂浮在半空中。
“呸……”金仙怒嗔了一声便不再发出声音。
青莲居士的双臂不断的向下放,易剑之的身体也随着手臂的下方缓缓的向酒面移动,酒坛中四溢的奇异酒香绕过他身体的羁绊袭入了鼻腔,令原本脑袋膨胀欲裂的他微微平复了心神。
“噗!”的一声,易剑之跌到了酒坛之中,酒坛之中的混味儿佳酿触感冰冷彻骨,千万股寒流齐齐灌入了经络之中,强烈的彻骨之感激的易剑之冷汗侵满全身,五脏六腑之中却充斥着奇异的灼热之感。
“尽量将寒气逼向百会穴,千万不要让寒气进入巨阙穴!”耳侧金仙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
闻言,易剑之照着金仙所说的话讲寒气一丝一丝的向上半身逼去,绕过通往百会穴的完好脉络,他浑身经脉悉数而断,前几日他只冲开了两条脉络,如今却被撕裂了一条,这一条完好的脉络却刚巧经过巨阙穴,苦撑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易剑之将寒气点点透破被撕裂的脉络向顶部的百会穴缓缓引去。
“天机说要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离新入弟子比试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照这样的进度来看,既是剑之恢复了功力,单单以他的外功来参加比试,怕是得胜无望了……也罢,也罢,我看也只有介儿、溪雨、雪竹他们三人还把剑之看成石头、禹复那样惊采绝艳的奇才!”
青莲居士轻轻一叹,“吱呀”一声将原本敞开的房门关上。
“继续引气,千万不要让寒气冲到巨阙穴!”
“嘟……”轻笛声绕梁而过,易剑之的脏腑之中的灼烧感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残留下一丝微微的热感。他已经断掉的经脉似乎在跟着笛声的节奏不断的舞动着身形,这些断裂的脉络蠕向与原先不同的脉络断口,一一附上去连接了起来。
“雪竹长这么大了从没有求过我事情,这小子还真是幸运,长相马马虎虎说得过去,修为低下,竟然能得到雪竹的垂青。”
“天机是吃定了我会救这小子,他也真是会给我找苦差事,原本若被引者不是宗师武圣那样强横的肉身,贸然动用引脉之律就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儿,如今我却还要隐蔽气息不让青莲发现……这小子的身体倒是强横,果不愧是雪猿妖仙!”金仙心中苦笑了一声,转而将身心全部投入了笛奏之中。
笛奏声更加的悦耳传神,显然,笛奏者更加的投入心神、悉心演奏。
毕竟,兀自躺在酒坛中的易剑之是自己女儿中意的人,他虽是雪猿妖仙,但若自己没有把这小子救活,女儿一定会很伤心。
转眼间,日至黄昏,易剑之脉络被一根根的引接了上去,引接的过程中青莲居士又来看了他几次,金仙为了隐蔽气息掐断了笛奏,致使引接被生生打断,易剑之没有去问金仙为何要躲着师父,只是苦忍着疼痛不吱声。
但看着一点金仙便对这个貌似小白脸的“雪猿妖仙”另眼相看。
“好了,你的经脉已经续接了上去,只是天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用三味药酒让你断裂的经脉混杂难辨,如此一来,我也只能尽量帮你将经脉续好。你现在的脉络与原先大有不同,估计你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是不能适应过来的,切勿心浮气躁,你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点点的熟悉新的脉络,不断的运气勘探,如此往复才可祭出真气。”
“多谢金仙夫人提醒,小子省得了。”
金仙话音转冷:“雪竹为了救你贸然动用了会使真元暴涨,透体侵身缩弱修为的神琴,现在她正在我那里疗伤,估计再过几个月便会痊愈归来。小子,你记住,虽然雪竹求我来救你的,但你也不要向雪竹道谢,不是我狠心,只是从古至今人妖殊途……毕竟你们人妖……”
“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易剑之心中一动,旋即转冷,咬牙打断道。
金仙隐隐显现出了淡粉色的身躯,恻恻道:“若是我发现你弃了如今许下的诺,既使杀了你会让雪竹伤心好一阵子,我也定要取你的性命!”
“命”字刚落,金仙的身躯瞬时间从易剑之的视线中消失了,只留下了淡淡温和柔懦的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