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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法无大师,是这位小施主。”
易剑之闻得声音,立时停步回望,只见小和尚后面紧随一个身着金色袈裟,圆脸胖身,须眉花白,气宇轩昂的法师,易剑之初见此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由然而生,料得此人就是法无大师了。
“法无大师你好,我是易剑之,是常将军叫我过来向你学艺修行的,”易剑之向大师一还礼说道。
法无大师接过小和尚的信,看了一眼,对着易剑之说道:“常将军近日可好?”
“回大师常将军现今身体还算安好。常念及法师讲经之事,倍感想念,将军讲日后定当登寺拜见,感谢大师知遇之恩。”这些话都是常满天临走时交待的,易剑之倒也记忆犹新。
“恩,难得常将军还记得老衲,老衲不胜感怀。信中所讲你双掌有伤,要我帮忙经进行修复,你且伸出双掌让我瞧瞧。”
易剑之闻言伸出双掌,法无大师只见双掌有二块结疤,伸出右手在掌心处捏了捏,易剑之只感一股柔和之力从掌心传来,令得自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我看你双掌劳宫已然洞穿,我寺有一洗髓法诀虽有生肌肤长白骨之功效,但对于这等内脉之伤倒也收效不佳,况且本书非毅力不够者不能修行,非大善之人不得修行,非入寺十年以上之人不得修行。”法无边说边摇头。
易剑之心里顿如冰冻,以为到了万佛寺就能修得无上佛法修好双掌,哪知道连法无大师也无法判定能否将双掌修复好,而且修行的条件竟如此苛刻,一时希望落空,只感头重足轻,竟吐出一口淤血晕倒过去。
不知多时,易剑之悠悠醒转过来,发现自己竟在一厢房内,“咦,施主你醒过来了。法无大师讲你醒过来就让我带你去议事殿。”
来到议事殿,只见议事殿别无他物,里面竟摆放着几十个蒲团,法无同另一法师已然端坐在一蒲团之中,想必平时大家议事之时就是坐在这蒲台上进行的。
“易施主,你且过来坐下。”
易剑之闻言走过去,向二人行了一礼端坐下来。
“这位是慧聪大师。易施主,看你刚才气血攻心,想必有何烦心之事,你且说来看我们可否有解决之法。”
“见过二位大师。”易剑之只见那个慧聪法师大约五十几岁模样,身着白色袈裟,膀大腰园,方脸宽额,面色红润,双目有神,也正打量着自己。
“二位大师,我易剑之肩负血海深仇,这双掌亦是被仇人所伤,现今只是想修行报仇,哪知到得贵寺,竟已无望。”易剑之说到这一阵失落,一行泪水竟自滑落,自己对于宋无极的仇恨无时无刻不在自己内心深深回荡,那张脸,那声音,自己就是化成灰也认得,但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竟要落空了。
“阿弥陀佛。”法无大念一声佛号说道:“施主,这世间的仇恨不是靠着高深的修行和功法以杀来报的,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仇亦恨,恨亦空,我观施主极具慧根,不如施主放下怨念,在我万佛寺带发修行,争取早日修得正果罢。”
“不,此仇与我不共戴天,我易剑之绝无可能不报此仇。大师观我可像极凶之人?”易剑之说道。
“施主印堂之间虽有极重杀气透出,但我观施主神色之间流露淡淡的忧愁,眉宇之间更是流露出些许正气,贫僧斗胆评量,施主不似大凶之人。”法无看了看易剑之说道。
“既然我不像大凶之人,而我易剑之修习佛法所要杀之人乃是大奸大恶之徒,易剑之恳请法师收留,治好双手,传与无上佛法,替天行道,斩杀这个大奸之人为民除害。”
“就算我寺肯收留于你,但你双掌手太阳和手太阴二大经脉尽皆受损,你能习得无上佛法亦发挥不出超过三成的修为,而我万佛寺虽为修佛界之大寺,传承已数千年,但要治好你的双掌,这等功法倒是较少,唯有藏经阁的洗髓易骨法典方有此机会,但此法典我亦已讲过,非进入寺内十年以上僧侣不得修行,而且修行之人需要无比毅力方可有成。”法无说道。
“我易剑之绝非怕苦之辈,恳请大师作主,收留在下。”
“你容我等考虑考虑,了因,你带易施主先行下去休息,待得明日我自会传见。”
“是法师。”那个小和尚原来叫了因,一直在门口守护着,听得召唤,进来带着易剑之退去。
待得二人走开,法无旁边的慧陪开口说道:“我观此子印堂发暗,将来必有极重杀气,为何你反而讲他并非大凶之人?“
“慧聪,你只看到表面罢,凡事不能只以表面之象论之,此子我会安排在你手中修行。”
“我……”
“不必多言,我心里面有数。此子若非双掌功力已穿,倒也是个修行之材,你门下弟子皆无大成之人,此子将来或能够为你门下发放豪光。”
“是。”
第二日,易剑之早早就醒过来,洗漱完毕,小和尚已然在厢房外等侯。
“易施主,慧聪大师有请。”了因说道。
“不是法无大师吗,怎么是慧聪法师?”易剑之觉得很奇怪。
“法无大师是我寺副主持,平时有极多事情需要处理,故吩咐慧聪法师今日负责你之事,想必昨日你恳请拜师修行之事法无大师已答应,安排你在慧聪法师手下修行。”
“本寺主持是法尘大师,副主持你也知道了是法无大师,另同戒律院法心,他们是三师兄。每日负责众弟子修行的分别是主管达摩堂修行的慧能法师,主管天王堂修行的二法师慧悟,主管罗汉堂修行的三法师慧聪。”了因边走边介绍。
“平时你只要注意下寺规就可以了,慧聪法师人很好,也比较护短,如果不是特别的事情,倒也不会因此受罚。而法尘方丈平时都会闭关修炼,所有大小事情皆由法无大师和戒律院院长法心负责。”了因接着说道。
“本寺有四大禁地:第一禁制是寺院后山洗心池,这个地方为什么是禁地就只有历代二大住持才有权知道和进入,曾有僧人进入后结果被判面壁三十年,此等重罚倒是无人敢造次,第二禁制是藏经阁,里面收藏了近千年的经文,绝不允许任何未经许可之人进入,第三禁制是佛国天堂,此堂内有无数机关和法器,若无人指引,进去轻则重伤,重则立时身死。第四禁制是法空和法无二大住持闭关和修炼之所,第五禁制是关押一些妖魔和大恶人之所“镇魔窟”,里面除了一个专门负责管理的人外,无人能进入。”
易剑之边走边听,这时来到了修行殿,只见里面已有十多名弟子在内打坐,而慧聪大师亦在其中教导众人修行,整个修行殿内法语阵阵,禅音四起,易剑之听到只觉心灵一片禅静,想不到这些人念禅竟有此宁神静心之功效。
慧聪见易剑之走进,微微一礼,继而转身对着了因说道:“了因,所有寺规和基本事项都有无同易剑之讲过。”
第二百三十八章
慧聪大师欣然接受,“剑之请起,晚些为师亦会为你开光验身,今天你且先随我等学习一些打坐禅理罢。”
“所谓打坐,在于静心悟禅,增加内元和佛理认知,我看你内元充足,但并不稳固,想必是你平时心烦气乱所致,静心安神对你内元加固有无上好处。”
说罢,慧聪大师拿出一本书,《莲华圣经》,“剑之,你且先照这本书研究一番,不明白的请教我或众师兄。“
易剑之接过书,走至一蒲团上翻看。以前易席教过道家入定的基础功法,此时到看这本书,只觉二家法门相差较远,佛家讲求的是养心,书中共分为三种境界,最高境界是敬畏之心,也就是要坚持自己怕信仰不可动摇的意思,而第二境界是慈悲之心。生命的价值在于被别人需要,就如同金钱的价值在于使用。人是需要有慈悲心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可能地为别人多做事情,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生命价值的体现,第三境界是感恩之心,对世间万物心怀感恩,第四境界是宽容之心。对人宽容,对己宽容,洞不在深,有容乃大。
而道家讲求的是三宝,也就是精、气、神三样,精是指身上的先天元阳;气是指人身未生之初的祖气;神即性,天所赋之元神,也就是灵魂。
看着这本《莲华圣经》,易剑之久久不能平静,这本书其实是要让自己走的是一条平息心中恨意之路,但灵水村几百条人命,能被这本书就将仇恨平息掉吗?答案是肯定的,绝对不可能。那现在自己修行要不要继续?佛法与道家法典不能同时修行,自己首要的是解决双掌洞穿的问题,看来自己只能暂时先将道家修行放一边,修行这佛家法诀了。
书仅有十页,易剑之将里面的内容也大略看过了一遍,放松心神默念法诀打坐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从丹田处升起一道与以前完全不同的些许内元,这道内元在丹田处缓缓地向自身其他脉络散去,易剑之知道此道内元就是刚开始修行的佛家内元。
以前蛇丹和道家功法在自己体内倒也相安无事,现今又多出佛家功法,二道内元深恐自己地位不保,随着佛家内元的不断扩散,竟强加阻拦,防止佛家内元进一步扩散,而佛家内元亦想争得一席之地,丝毫不相让,一时间三道完全不同的内元在体内翻滚着,互相干扰。随着争斗剧升,易剑之丹田处如被火烧,全身急剧发抖,随后佛家内元竟已在身体里面有了一席之地,随后竟向更深层次的经脉方向冲去。易剑之只觉得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成了三道内元的必争之地,痛苦不堪。
易剑之暗自叫苦不已,今天才刚打坐,竟会遇上此等之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强行切断还是任由这道刚升起的佛家内元发展?犹豫不决之时,佛家内元争得一席之地后,竟不再去冲击各经脉,而是停下来不断稳固所得之地,易天大乐只觉丹田一阵轻松,收收心神睁开双眼。
“终于醒来了,”隐隐传来慧聪法师的声音。
“师傅,我怎么了?怎么大家都没有人影了?”易剑之看到四周人影空空,只有慧聪大师在自己跟前。
“善哉善哉,你知道你这一打坐已过多久了?”慧聪大师朗朗一笑说道。
“就一会儿吧,挺快的。”易剑之疑惑不解。
“你打坐了一天一夜,现在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各师兄弟都已在武德殿修行外功了。”
听到这话,易剑之大惊,自己明明就感觉一会,怎么就已是一天一夜了,而且自己除了觉得有点肚饿外,基本上不觉得有任何疲惫之意。
“阿弥陀佛,想不到剑之你慧根如此之深,第一天打坐就已能进入物我二忘之境。若加以时日,你的成绩倒也无可厚量。”言罢,眉目间喜气上扬。原来慧聪手下虽有二十几名弟子,但一个个慧根较浅,每次寺内三堂人比武都是最后一名,此次看到易剑之确如法无师叔所讲,极有可能成为自己这一组可造之材,一时竟在此守了一夜,深怕易剑之有何异样。
易剑之哪会想到这些,本想告诉他根本不是打坐入定了那么久,而是三道内元争斗造成的,想了想,这些事情还是待以后再讲吧。
“剑之,你且去用斋吧,稍事休息下,下午到武德殿修行外功。”慧聪关心地说道。
“好的。”
易剑之来到斋堂,现在早已过了午膳时间,所幸慧聪法师吩咐预留了易剑之的一份,这时斋堂一小师傅端上饭菜,只见一土制碗里面盛放着几片菜叶和二块馒头,修佛之人生活清素,想来不假。
这二块镘头吃下肚,易剑之只感觉肚子里面仍在咕咕叫,“哎,这样子哪里还有力气修行啊。”其实易剑之不知,佛家虽说注重修心,也同样注重修身,更有传说中有一位法师为了能脱离这具肉身,习得无上佛法,竟枯坐潭边七七四十九天,每日仅食菊饮露维持,最终竟得道飞升,这就是一直流传的“食菊饮露炼体法”,由此可见修佛之人对于修身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