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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原本风婧妍除了那道蜈蚣伤疤,其余地方皆是美艳不可方物,无可挑剔。这一笑硬是给她俏丽的容貌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不知公子用何乐器?”风婧妍问道。
易剑之不可置否地回道:“笛!”
梁归信招了招手,片刻过后,几个劳力搬来了一副古筝,一个艺妓婀娜的从台下走来,妖娆的身姿令场下的男人们眼中大放光彩。
艺妓将一只通体翠绿的笛子呈到了易剑之手中,端详了弟子一番,对这只笛子爱不释手:“这只笛子由极品毛竹制作,管杀而圆笛,管厚薄适中。笛管内壁平整光滑。真是好笛子,好笛子啊!”
听他感叹,风婧妍顿时来了兴趣,有心难为道:“公子既是能如此细致的分辨这只笛子的材质和结构,但不知公子可知这笛子是怎样制成的?”
易剑之呵呵一笑,这你就问对人了。
青城山什么都不多,就是竹子多,烦闷之余自己会偷偷的躲在竹林中做一些笙、笛、萧之类的乐器,而其中笛子他做的最为熟练。
他从不敢在师兄、师姐以及青莲居士面前展示自己的技法。
因为自己的修为低的下人,易剑之怕他们责骂自己不务正业。
他不无担心的瞅了身旁的林雪竹一眼,见她眉宇中显露了几分期盼,便道:“笛,由字而观,笛是以竹木做材料。其实,笛还分为玉笛、竹笛、木笛、陶笛。在下也只懂得最为粗浅的竹笛做法,还望诸位莫要见笑。”
他咽了一口唾沫就,接着说道:“笛由笛头、吹孔、膜孔、音孔、和笛尾组成,制笛最重要的一步便是贴膜,若是不贴膜的话便吹奏不响。膜可以从牲畜的肠上剪裁下,在贴之前还要适度的揉捏,让膜出现些许的皱纹。”
听的众人目瞪口呆,他们或是达官贵人,或是世族子弟,哪里听说过这些,易剑之的介绍顿时让他们来了兴趣。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接着说道:“另外,膜上揉出的纹不要过大,若过大,吹出来的声音会发沙。膜也不要贴得太紧或是太松,太紧了就没有清跪响亮的音色,太松了声音发嘶,音色不妙。”
经过短暂的木楞之后,风婧妍最先恢复了过来,她满眸倾慕,心中对她这个天定的郎君更加的满意。
英俊挺拔、气质沉稳丝毫不减少年的轻狂之气、形容内敛、万事俱通。
她拉着易剑之的手惊喜的说道:“公子,你怎的会懂得如此之多?婧妍实在是佩服!”
易剑之不可置否,尴尬一笑:“好了,姑娘,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嗯!”风婧妍娇笑着走到了古筝旁,坐了下来。
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筝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风婧妍说道:“可以开始了!公子,不要责怪静妍技拙!”
“姑娘过谦了!”
风婧妍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叮叮咚咚!”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碧潭之水从高处汩汩而下,而后渐渐又密集起来,似春风般令人沐浴舒坦而又无处不在。细耳凝听,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众人不由自主被绕梁的筝音吸引了过去,闭目而赏。
一串空明的筝音行云流水一般不断弹出,曲调变换急促,但每个音定位都是精准无比,每一个音有令人意犹未尽的余韵。
“咚!筝音忽断。
众人的心神一颤。
筝音再响,众人脑中升起了凄清冷淡的虚空月夜下,万籁俱寂的小径中幽怨女子俏丽林中空等爱郎却不得的凄凉情景。
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筝情,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神,跟着众人的心境随缘变化。
纤纤语手像一对绝美的粉蝶般在筝弦上飘舞不已,一阵阵柔可能化铁石心为绕指柔的筝音,在崔阳楼顶梁上激汤着。
风婧妍美目凄迷,全情投入,天地像忽而净化起来,只剩下音乐的世界。
风婧妍早已看出那个俊俏公子哥儿是女扮男装。
想起易剑之对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关切的模样,对自己却无动于衷,心中掠过一阵凄伤,筝音忽转,宛如天悲地泣,缠绕纠结。
“吱……”在这样的寂静中,一声略带沙哑的笛子悠悠响起,一个儒雅俊逸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站在了风婧妍身畔。
他嘴角不自觉的带着浅浅地微笑,却又有些莫名的诡异,眼中射出淡淡地光芒,看似冷酷却又满是温柔,他整个人立在那里,似乎是春天里的大树。
浑然天成,儒雅中却又充满着动感的野性。
“双浆来时,有人似、旧曲桃根桃叶。
歌扇轻约飞花,蛾眉正奇绝。
春渐远,汀洲自绿,更添了、几声啼鴂。
十里扬州,三生万物,前事休说。
又还是、宫烛分烟,奈愁里、匆匆换时节。
都把一襟芳思,与空阶榆荚。
千万缕、藏鸦细柳,为玉尊、起舞回雪。
想见西出阳关,故人初别。”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风婧妍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
崔阳楼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之极,众人皆是竖起了耳朵听着二人演奏的仙乐般的合奏。
沙哑而又有些苍凉的声音自笛子流出。
优雅而又苍远的声音,缓缓在空旷的场馆中流动,带着长长的颤音,像是在山中流淌了几千年的溪水般动人。所有人都被这空灵的音乐所感染,似乎被音乐带到了那空静的山林感受这美妙绝伦的苍凉之音。
“嘟……”音乐忽的一转,苍远的声音带着无穷的颤韵渐渐飘散而去,笛子特有的深远厚重的低音仿佛不经意般回荡在每个人耳边,忽轻忽重,涤荡着每个人的耳膜,让人不由自主跟着这音乐一起心跳起来。
优美的余韵久久盘旋不去,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还没从无限美好的意境中清醒过来得所有人又是见到了风婧妍俏丽的身影不断舞动。
曼妙女子,清颜粉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顷刻间,全场的人就忘记的呼吸,静静的看着她的舞姿,这一刻,就连握着笛子立在原地的易剑之也醉了。
轻快悠扬的舞步敲打着众人的心扉,易剑之的内心也被深深的打动。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苗女多情,善歌善舞,名不虚传。
风婧妍看着木讷在原地的易剑之,她停下了舞步,慢慢驻足在易剑之身畔,痴痴地看着他。
黑色长发被银白色的方巾扎起,深棕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方正的唇口。一身黑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镶金黑色靴子。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刚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英挺之感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风婧妍闪着两扇布满水雾的眼帘,深情的望着易剑之的侧脸,嘟着嘴巴,美目轻瞟,脸上带着几分幽怨,又有几分羞意,实在是一个动人的尤物。
但随即转为伤感的表情,她淡淡道:“婧妍与公子的缘分不知有几许,但公子对婧妍无意,倒也罢了。”说完,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但是,在风婧妍心里却是这样想的:“既是天定的夫君,我风婧妍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一直很想有一个风静妍这样的女主……终于出来了……高兴)
(本章作者南山墨)
第六十六章 再见兰狐
经过这一番折腾,易剑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的心情与梁归信交谈了一番,得知他并不知道紫苏在崔阳楼,只是受母神的吩咐来到这里按照步骤帮助风婧妍找到天定郎君。
梁归信一听说紫苏在崔阳楼,心便慌了,提议马上开始搜寻。
但是他与风婧妍已经来到这里三天了也没有发现有可疑的状况。但仔细一想,也从没有仔细的搜寻过。
为了搜的仔细,几人便分成了两路寻找。又为了不引起骚乱,也为了不引起暗中人的注意,梁归信和离火二少梁君卓由于暴露了身份,所以他们仍是坐在坐席上听曲儿玩乐以混淆视听。
方便起见,每一队要有一个懂得规矩的人来领路。薛嵩推辞说自己没有来过,所以被安排与邱禹修一路。
一楼无处隐藏,他们只得先到二楼贵宾座磨蹭一段时间然后再开始搜索。
易剑之虽从未来过青楼,但也学着乔也伦有模有样的出手打赏,随后才在一组椅子坐下。
这一举动引得林雪竹杏目圆瞪,十分不满。
贵宾座处闹哄哄一片,数名俏婢在六、七组客人中来回穿梭,侍奉周到,调笑不禁,春意盎然。
侍候他们的是个叫一个颖姨的老、鸨,虽是半老徐娘,但仍是风韵犹存、饶有姿色,只看她的风姿,便知年轻时也是一个大大的红牌儿。
颖姨见除这黑肤少年外的另外二人皆是面容俊美男子,尤其是那个个子稍小的长的漂亮的出奇,如此人材,还是首次遇上。
一对美目差点射出*,笑脸如花道:“三位公子是否是头一次来这里?”
乔也伦熟练的接过俏婢奉上的香茗,品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笑嘻嘻道:“什么事都有第一遭的,今次这第一遭便遇。像您这么迷人的美人儿,我们前生说不定曾是夫妻哩!”
颖姨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这位公子真是懂得哄人,小心奴家不磊位女儿的怨怒,要先来缠死了你这个冤家……”
易剑之见乔也伦这般花丛老手的模样,心中好笑,旁观不语。颖姨哪里肯放过他,美目扫来,媚眼连拋道:“你瞧,这位公子就比你文静多了,不过一样是那么让奴家意乱情迷。”
乔也伦软瘫椅上,哂道:“情迷是应该的,若让这小子到了你床上,你看他还能装出现在这幅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吗?”
见到易剑之涨红了脸,颖姨笑得乐不可支。探手过来拍了拍乔也伦大腿,喘着道:“公子现在已经这样了,到了床上岂非要弄死奴家吗。”
林雪竹美目凛若寒霜,示意他再说这些话,教坏了他的师弟。
乔也伦心中苦笑,却也生出了畏惧之情,便伸手给了颖姨几两碎银,悻然道:“我与这二位听听曲儿,待会儿有需要了再叫你。”
颖姨识人无数,自这一席对话来看,自然看得出今天来的几位都不是专程找乐子的,既然的了银子,也不想追究这些,便悻悻而退。
直至申时,欢客们才渐渐退去,各自带着姑娘回到了房中。
窗子里透出了温暖的烛火,易剑之与林雪竹正准备附耳探听屋子里正在进行什么的时候,里面传出的声音却另两个人一时之间愣在了那儿。
两人的脸颊俱是红透。
那是一声声女子娇、喘的呼吸和男子畅快的呻吟,表达着他们因为欲望以及欲望的满足而产生的最普通不过的感官享受。
如果这种享受,是属于一对正在热恋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