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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劝道:“一旦他们承上了宗位,你我的性命都会不保啊!”
“你多虑了…”梁归信笑着安慰道:“我一来没有野心,二来不与他们发生冲突,只要我不给他们把柄抓,他们就不会冒着风险懂我的。”
紫苏见他神情坚定,便不再做声,只想静静地体会这一刻的宁静。
不多时,二人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梁归信偏过头来,疑声道:“易兄弟哪儿去了?方才还在这里的!”
易剑之早已不见了踪影。
紫苏含着泪花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我二人在这里做出这般举动,你难道还想让他人看了去?”——
易剑之自幼漂泊江湖、四海为家,常年接触世事,深谙处世之道,这样的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妙。
这个房间是紫苏专为他腾出的舱房,在房间里占了一半地方的是一张木床,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看样子,倒像是一间客栈的普通客房,清幽古朴,不似画舫外表看来的那般奢华。
他把脚踝搁在木墙上,晃晃悠悠,咯咯作响。
忽然一股火热的气息自丹田冲向腿部,疾速似箭,冲的他浑身的经络乱颤,吃痛下,他用手狠狠的捶打火热处,却丝毫得不到缓解。
“啊…”他压低声音低吼了一声,强忍着疼痛爬到了舱内的木桌前,伸出颤抖的双手摸向眼前的药瓶。
“嘭!”那瓶虎骨舒血散砰然落地,瓶壁顿时四分五裂,药粉纷然飘散。
“竟然…竟然砸了……”易剑之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心里却不忍心打扰舱外郎情妾意的二人,强自抱着双腿不住的捶打。
危急时刻,胸前那紫色玉坠陡然碧光闪烁,又是一股寒气自胸口扩散开来,不多时便涌入了全身,将那暴虐的热气镇压下去,不再活跃。碧绿色光芒仍在闪烁,易剑之吓了一跳,连忙掏出胸口的玉坠。抬起手,把这玉坠举到半空,对着月光,衬着月华清辉,只见这玉坠颜色居然变的红了些,化作碧血色,隐约看见里边有一股淡淡碧气飘转不停,似有灵性一般,欲破壳而出。只是碧气每次接近坠子最外层,该处都会亮起一个小小的“印”字,将它挡了回去。
“这玉坠倒真是神奇,为何每次在我最痛苦的时刻,它都能帮我化解痛苦?定是…定是义父在天之灵保佑,”
“义父的仇,花花的仇,一定要报!”想到这里,心中忽然间一苦,他掀起衣角,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个黑色的奇怪印记纹在皮肤上,在印记旁,还纹着三字‘易剑之’。听古天明说,这玉坠和纹身都是他的亲生父亲留给他的东西。至于他的母亲,古总镖头没有告诉他什么,说是自己也不清楚。
“爹,我虽然从未见过你,但我想你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把我寄养在龙虎镖局。如今龙虎镖局被那黑衣苗人灭了,连义父这样的宗师武圣都挡不下他一招,这个仇我能报的了吗?爹,你能告诉我吗?”
宗师武圣,顾名思义。是武者最高的梦想。
易剑之也不能理解,古天明这样的宗师武圣为什么甘心蜗居在这个小小的村子当个卑微的总镖头,他从不显露出自己高深的武功,每日要看达官贵人的脸色行事。若是他再开明一些,从军当个骠骑将军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没想到,古天明竟然连那黑衣苗人的一招都接不下,那黑衣苗人到底恐怖到什么层次了呢?
在江湖中,人们把外功修炼分为了五个层次:练筋骨、练皮膜、练脏脾、练精髓、血侵身。
练筋骨:为武术基础,锻炼周身肌肉将全僧肉练得刚硬无比,反应灵敏,被江湖上的人称为武徒。
练皮膜:将全身韧带拉开,可以做出许多普通人不可想象的扭曲动作,爆发力大幅度增强,皮膜变结实,抗击打能力极强,皮若铁板,被称为武生。
练脏脾:使呼吸吐纳更为悠长,体力更胜,力敌百人。行走疾如奔马,跳跃灵动如飞鸟,被称为武举。
练精髓:外功修炼程度已经高深无比,被攻击时招式自出,犹如将武学深入了骨髓之中,被称为武师。
血侵身:所谓是练髓如霜,练血汞浆。脱胎换骨,伐毛洗髓。这样的人,全身血液焕然一新,不再是凡人所能想象的了,能敌数百人,为武中圣者。
很可惜,易剑之如今只不过是个浮萍武生,在众多高手眼中只是蝼蚁一般。
每一个境界都会有浮萍、中庸、宗师三重,这样大体可以辨别相同阶段的不同实力。这些笼统的概念还是幼时古天明无意间透露的。
易剑之回忆着老僧传与他的心法,那些模棱两可、难懂之极的佛经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一实相印,诸法无我,诸行无常,涅槃寂静……这是否便是这佛法的四大境界呢?”
易剑之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月,转过身走回房间,又去睡了。
(本章作者南山墨专业修改:秋猫)
(这章是修改过后的,稍稍有些变动,条理更加清晰,这点秋猫可以保证,也完全能对读者做这个保证,书快二十万字了,也快够四十二天了,最后的冲刺,希望喜欢朱厌的兄弟姐妹们使劲的投票,用力的收藏!嘿咻,嘿咻!)
第七章 奇形巧技
画舫逆流而上,已经来到这船上有五日了,易剑之和梁归信两人的伤也好的利索了,加上梁归信和易剑之又混了个自来熟,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如兄弟般。
“汾酒,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酸而不涩,苦而不黏,香不刺鼻,辣不呛喉,饮后回甘、味久而弥芳之妙。嗯,好酒!”易剑之放下了手中的酒樽,赞道。
果真,一杯汾酒引入肠,口齿留香、肠胃健脾。才入胃中,就升腾出一股奔腾的热气,似乎是全身毛孔之中都散发出了清香。
“原来易兄弟也是懂酒之人。这五十年汾酒佳酿乃是我倾尽所能从我家老爷子那里偷出来的!自然是好酒。”梁归信笑道,又是“咕咚”一声,杯酒下肚。
易剑之又是一口酒下肚,浑身都热辣了起来:“喝了梁大哥的酒,我当然不能白喝,就赠送大哥一首诗吧。”说着,易剑之站了起来,踌躇了了几步,大声呤道:“万金宝剑藏秋水,满马春愁压绣鞍。书剑飘零功未遂,由于四方简残编!”
“万金宝剑藏秋水,满马春愁压绣鞍。书剑飘零功未遂,游于四方简残编!好,好,好……书生仗剑飘零江湖,功名未遂游于四方,空雕虫篆刻,缀断简残编?”听见易剑之的四句诗,梁归信全身一震,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揣摩着字句细细品味着,只觉得无穷无尽的豪气,又有着无尽的落寞。
梁归信猛的立起,大笑几声,甄入美酒、端起酒樽放声道:“来来来!喝酒,喝酒,就冲易兄弟这首诗,哥哥我就不能让你白作!”说着,梁归信又把土酒罐递给了易剑之:“喝的越多越好,就当是给你的诗钱!不用给我省!”
把酒倒满,“咕咚咕咚”几声易剑之连灌两口,却依旧意犹未尽,仔细品味,此酒观之清亮透明,品之气味芳香,入口绵绵,落口甘甜,回味生津。这酒越喝越是欲罢不能。显然,这非是凡酒!
“痛快痛快!”易剑之抹了抹嘴巴,这已经是第三罐下肚了,却是愈喝愈是清明,毫无醉意。他不禁叹道:“梁大哥的酒甘甜爽口,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看梁大哥的年纪也不甚大,竟然如此懂得享受!呵呵呵……”
“呵……易兄弟小小年纪也懂得不少,竟然还有如此的文采!梁某前年方才加冠。不知易兄弟多大?”
“我只有十六,叫你一声梁大哥也不吃亏。”
“你便直接叫我大哥吧,反正这样叫起来你也不吃亏的。我就叫你剑之吧。”“咕咚”又一口酒下肚。
“那我便不客气了,叫你一声大哥!”
“好兄弟,这一声大哥绝对不会让你白叫的。”梁归信放下酒樽,盯着易剑之笑道:“剑之,我看你功夫不差,怎么没有修炼内功心法呢?”
“小弟也想修炼啊,可是没有心法可修……”易剑之忽的想起了龙虎镖局,心头一痛,想到了那老僧的指点,对青城山更加的向往。他叹道:“我自幼生长在乾云村这种穷乡僻壤,也只有镖局里的镖头们整日与我、操练外家功夫,那些内功心法都是修真大派才能有的至宝,我这等人又怎么能习得?”
“我看剑之你的根骨奇佳,若是习得了心法,以后的前程定是不可限量,只是这内功心法……宗规不可违,大哥不能私传与你……”梁归信沉吟了一阵,忽然探过头来,附耳道:“不过大哥还有另外的一手功夫可以传授给你!”
“大哥不必在意,小弟已经的外功已经是浮萍武生境界了,在此等太平盛世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
梁归信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大哥教你的功夫可是许多人都想学而学不到的,这可是我们离火宗的绝技!只是我只能教你些浅薄的东西,以后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绝技!?”易剑之一惊,连忙摆手推脱:“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宗内绝技怎么能传给我这样一个外人?断不可!”
“什么不可?我说行便是行!”梁归信猛拍桌子,一立而起,吹胡子瞪眼强硬道:“难道你不想造出像这画舫一样神奇的机械?现在这项绝技整个宗里也不过十人习得,到我这代的弟子都认为这玩意儿是累赘!都他妈不肯学!照这样下去,这绝技还不得失传于后人?与其失传,倒不如教授给他人!”
易剑之张嘴刚要说话,“行了,无需多言!跟我进来!”梁归信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内舱——
三天后,内舱。
“咯吱咯吱~!”一阵木头摩擦的声响起,不禁让人有些耳躁。
一只木头制成的小鸟在半空中翩翩飞舞,犹若有了生命。虽然它的外观很丑,似乎是纯粹的线条切割,但它的动作已经与真是的鸟儿别无二致了!
“剑之的悟性可真不是吹的!不过几天就把我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掏走了!”梁归信佯作失落,哀哀叹气。
易剑之并起二指,默念了几句,那木头小鸟便“咯吱咯吱”的落在了他的手中,不再动弹。“倏”的一声化为了一块干木头。“大哥,这‘奇形巧技’真是神奇!竟然能让这木头化作小鸟飞起来!”
紫苏敲了敲他的脑袋,轻笑道:“师兄把这宗门绝技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领悟。‘奇形巧技’练到了高深处,就可使做出像这艘画舫一样的大件!我手里还有一些咒文,你自己拿去学学。”说着,她递过了一张黄皮踞,附耳道:“其实,你大哥也没有兴趣学这些,只是做做样子,找个借口而已。”
看着梁归信虚伪的笑,易剑之心里却温暖异常。这种感觉,就像以前与镖头们在一起的感觉一样,毫无猜忌,单纯无比。
他接过了踞,铺开来看了一眼。
“《奇、淫巧技》?原来是奇、淫巧技!?怪不得离火宗的弟子都不肯学,这名头也太难听了!”易剑之忍不住心中的笑意大笑了几声。
梁归信、紫苏的脸,顿时红了。
(本章作者南山墨专业修改: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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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市侩小人
时光如梭,半月的时间转眼即逝,画舫已经漂入了成都城外。
此时雨雾正值,河面上渐渐爬满一道道轻柔的雾带,绕着河面犹如仙境,丝丝濛濛里,易剑之倚着船阑,低垂着脑袋默然无语。
“易弟弟是第一次到成都吧?”紫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