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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驿村吗?”巫先生一双精亮的眸子看着易剑之;嘴角一缕笑意道“年轻人;你是修真者吧!”巫先生边说边指了指易剑之的衣服;暴雨下衣服还能保持干爽也只有修行者能够做到了。
“那又如何?”易剑之语气淡然;巫先生的手没有收回去;易剑之惊异的发现宽大的巫袍袖子微微颤抖着。
“这便好说了;我先问你‘巫’字怎解?”巫先生用手沾了些茶水在床桌上写了个‘巫’字;易剑之看了看;又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明白巫先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巫啊;本就无解。”巫先生的话让易剑之有些诧异;巫先生随即笑道“巫师也是修行者;不过和你们中原各门有所不同罢了;但是年轻人;不信巫可以;鬼神却是存在的。”
这一点易剑之也不可置否;他微微的朝巫先生点了点头;神色没有任何波动。虽然巫先生说的这些有些玄奇,但自从经历过一系列神奇的事情后,易剑之也不再否认这世界上还有更让自己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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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回乡尸
“这么一来药三的事也与你好说了。”巫先生话锋一转;神色变得肃然又有些愤怒“药三和当年秦二的父亲一样;鬼气缠身;中了逛。”
结果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果然和那三驿村有关;可易剑之心中还有些不解“那茶棚老板怎么没事?”
“那玉牌救了他。”巫先生叹了口气;提起这些往事不禁有些感伤;毕竟这茶石峒是他负责的;死了人他自然不好过。
“药三的尸身呢?”房间内一股难闻的尸气;但易剑之四顾却找不到尸身;易剑之想起茶棚老板的话觉得事情不妙。
“这才是我要说的。”巫先生捋起袖子;赫然三道酱紫色的伤疤;伤口肌肉虬起;黑气暗流;甚为可怖“这是药三做的;昨天晚上他伤了我和茶棚老板就不见了。”巫先生的一番话让易剑之想起今早茶棚老板来找他的样子。
“这么说来三驿村是去不得了?”易剑之问道。
“不;你必须去;我和你一起!”巫先生的话倒让易剑之有些意外;不过他斟酌了一下朝巫先生点了点头。
“当年秦二父亲的尸身还在吗?”易剑之突然想起这件事。
“秦二父亲是外地人;按照他们家乡风俗是火化的。”巫先生深深吸了口气;脸色又黑了几分。
“那这个东西管用吗?”易剑之从锦囊中拿出血符认真的问道。
“你要相信湘巫;我们身体孱弱不代表无能;之前若不是药三抓到茶棚老板身上的血符;恐怕茶棚老板已经交代了。”巫先生倒也不在意;笑了笑。
“你的伤。”易剑之看到巫先生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想伸手去帮他探一探伤势却被巫先生挡住了。
“我帮茶棚老板去了尸毒;所以有些虚弱;你不用担心;这死人的门道我最明白。”巫先生的话也有道理;让易剑之无话可说。
湘巫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却极为精通鬼灵虫蛊之术;不过中原各门却视为旁门左道;其实湘巫的历史并不比中原的道家玄门;佛陀金门短;只是其中的术数过于诡异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易剑之走到窗户那儿;虽然还只是下午外面却因为阴雨而有些灰暗;隔着一层宣纸窗就完全透不过来光亮了;窗前只有一只摇曳的蜡烛闪的人心中发毛。
撑起窗户;烛光随风而灭;外面依然哗哗的下着雨。
“老天都不帮忙啊。”看着雨势;易剑之自言自语道。
“湘西十里不同天;也怨不得老天。”巫先生也走到窗前;看了看易剑之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还知道一条去南诏的近路。”
说出这句话巫先生做了许多挣扎;但看了看窗前的这个不大的少年;却也于心不忍。巫先生的声音似乎被这磅礴的大雨所淹没;易剑之没有任何表情;依旧看着雨;听着风。
“你见过过冬的鸟因为老鹰就绕道吗?”易剑之过了许久轻轻的说道。
巫先生一愣;第一次笑了出来;只是笑没有说话。
从巫先生的谈话中易剑之觉得出这是个善良的人;甚至说是一个甘于奉献的人;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乐于索取;一种乐于奉献;两种人都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有所不同罢了;但这个坎即是茶石峒的;也是易剑之的;绕不过也躲不过。
终于雨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停了下来;风却一只吹的很大;路边大片的茅草随风齐齐的倒向一边;整个茶石峒依旧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中。
易剑之已经作别巫先生回到了客栈;他和巫先生约好明早鸡鸣在祭坛见面的;去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盘牛肉;一壶浊酒;粗布衣衫;易剑之一个人坐在客栈的一个角落吃着酒;周围烛光摇曳;一个个人影在墙上;地上;桌子上交错晃动;连粗沙碗中的酒水也被映照的红红的有些诡异。
“小二;打夜尖。”门口忽然传来粗沉的声音;易剑之抬头看了看这几个‘夜客’;每个人头上都带着一顶黑纱斗笠;最特别的是其中几个斗笠上还钉着一块红布;看来这几个就是被赶的‘回乡尸’了;不过天还未黑这几个‘夜客’怎么就坏了规矩。
“几位爷;‘夜尖’还没到时候;要不您再等等?”小二虽然语气讨好;脸上却明显不快;。
“雨太大了;行个方便都不行?”旁边一个斗笠说道;身材比刚刚的人苗条许多;声音也没有那么粗沉;口音不如前一人的纯正。
“这位爷;看得出您也是老手了;这打夜尖的规矩您不会不懂吧;夜尖时不到;神仙发威不入店。几位还是在外等等吧;免得坏了规矩;臭了名头。”四周的客人听到小二的话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也不惧怕这‘回乡尸’但这是湘西的规矩。
“我出十倍的价钱!”这个瘦斗笠并没有打算妥协;之前那个斗笠看身形却是已经有些犹豫了。
“不行。”小二语气坚定;周围的人看向这个瘦斗笠的眼神已经怪怪的了;哪有这样不懂规矩的夜客。
“我…”瘦斗笠还想说话;后面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口音已经不是湘西口音了“小二哥说的是;我们只是饿的难受;卖我们些包子热水就走;这雨大还望你行个方便。”
“这倒是可以;还是这位老哥懂礼数。”小二赞许一句下去吩咐包子去了;留下几个夜客站在那里。易剑之细细看了看这几个夜客;总共有七位;其中有四个‘回乡尸’;三个人。
凭着紫眼魔瞳惊人的实力;易剑之看到这几个‘回乡尸’的手脚上都系着红线;腰间还挂着紫金铃;手一律缩在袖子里;只有左袖口中微微透出来黄色的一角;应该是黄纸。
小二很快就把几个大纸包送了过来;那个声音阴沉的斗笠微微点头道谢。
“小二哥麻烦再给我些酒水。”阴沉的声音再次传出却让小二有些奇怪;夜客是禁酒的;不过随即那个斗笠解释道“这里有个‘回乡客’手僵了拿不住安魂符;弄些酒水好化化僵。”
“哦;这样啊;”小二也点了点头;从后面拿了一小坛酒水给他;易剑之在角落里看着这几个夜客却总感觉别扭;行为不说单是口音就有问题;夜客中绝对不会有外乡人的。
“哗!”的一声碎响。
忽然其中一个’回乡尸’倒了下来;直直的没有弯曲;那个接过酒坛的瘦斗笠身子一颤;明显惊吓过度;酒坛摔在了地上;那个回乡尸就直直的躺在酒水中;屋子里顿时一股奇怪的味道生起;这味道易剑之很熟悉;在巫先生那里就闻到过。
“抓紧;抓紧!”小二捂着鼻子催促这几人抓紧出去;周围的客人虽然能理解不过也都忍不住把桌子挪了挪位置;那几个夜客也显然有些手忙搅乱;连托带拽的把那个回乡尸弄了出去;消失在屋檐下。
易剑之是唯一没有移动桌子的人;反而他朝那滩酒水走了过去;因为他看到一样东西
血符
和茶棚老板给自己一样的血符;皱巴巴的仿佛被重力紧握过;躺在酒水中;其中的血色逐渐化入酒水中;红红的一滩,而且还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味道,易剑之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赶忙追了出去。
但当易剑之拾起血符赶出门外;那几个赶尸人已经消失在雨幕中;时间已经不早;灰蒙蒙的天空透着一丝血红;诡异至极。风在耳边细细的作响;易剑之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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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蚂蚁山
茶石峒;祭坛。
“这个血符的确是我做的;这种金茅草做的黄纸只有我这有。”巫先生看着易剑之手中已经破烂了的血符说道。
“这么说那具尸体应当是药三的了?”易剑之面色凝重;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绝不是偶然;三驿村的事情平静了那么就没理由来的这么突然。
“虽然不能肯定;不过可能性极大;但这样说来事情就更加棘手了。”巫先生在青石板上踱着步;清晰的脚步声伴着床边仅有的半截白烛那摇曳的火苗;整个屋子内冰冷的气息如潮水般袭来。
嘭嘭两声闷响;巫先生和易剑之同时看向木门。
“巫先生;是我。”听着声音易剑之知道来者是茶棚老板;走上前去打开木门;茶棚老板打着把黄色油纸伞;脸色看上去已经没有早上的那种青紫色;茶棚老板看到易剑之点头示意一下。
“我和二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和你们一起去三驿村。”茶棚老板的年龄看上去和巫先生差不多;高高的颧骨棱角分明;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巫先生。
巫先生没有回答;虽然他是在不愿让这叔侄俩冒险;但一个峒子交往了十几年脾性也都清楚。
“既然这样;多于的我也不多说了;明天鸡鸣我和二子来这。”茶棚老板来得快却的也快;易剑之还想拦下他说些什么;巫先生却朝易剑之摆了摆手。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易剑之看着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茶棚老板;似乎他又老了几岁;那背影很是落寞。
“这是他们心中的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执着;顺其自然吧!”巫先生的话的确有一番道理;易剑之虽然现在看上去只有十五六的样子但实际已有一世的沧桑;了了一生二十余年;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也是明白的。
“他不怕死吗?”易剑之关上门;屋子内的温度顿时提升了许多;那堆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怕死的人才不会死。”巫先生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但易剑之心中却总感到不安。
今晚易剑之就住在祭坛的木屋中;两人时不时的说上一句;为明天的行动做些该做的准备。
鸡鸣;雨停;秦二;茶棚老板;巫先生;易剑之;祭坛的石阶上四个人的衣角迎着微风翘起;木屋的窗户上那只白色的蜡烛依然挣扎的燃烧着;巫先生手中拿着根紫竹杖;脸色说不出的红润;那红竟有些妖异。
“该出发了。”巫先生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有些粘连的感觉。
几个人点了点头;巫先生转脸看了看身后的木屋;接着走到木屋前停下了脚步;颤抖的手轻轻的在木墙上摸了又模;眼睛已经有些混浊;巫先生蹲下身来;身前一根金色的小草在随风舞动着;孤独而寂寞…
茶石峒外;蚂蚁山脚下。
四个人轻装出发开始翻越蚂蚁山;天边已经开始渗出片片的红云;蚂蚁山不高;但几个山头高高矮矮的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山上浓密的草木遮住了视线;植被间都被黑色所填充根本看不到山中的情况。
天未明;蚂蚁山中四处黑漆漆的;加上这山已经荒废多年;原有的道路已经被杂草所掩盖;所以行进的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快。
一路上茶棚老板不时的指指点点;而巫先生则手中拿着那根紫色的竹杖拨开道路;这紫竹杖即使在黑夜中也反射出如玉般的光滑;比八宝山中玉节竹强的不是一分两分;而且看这竹杖的光泽也是个有年头的东西了;绝不仅仅是竹杖那么简单。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