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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贼师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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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无。
  当眼底映入那一行无情的字,艳无敌只觉心口紧缩抽疼,她咬着下唇,不让泪水狂肆地掉下来。
  于此同时,司徒墨濯紧蹙着眉,只觉方才的酸麻感觉已然褪去,紧接而至的是银针随着血液四处碰撞……他受不住地吃痛痉挛着。
  耳底落入他粗重紊乱的吐息,艳无敌难过地咽了声。“夫君!”
  “我……没事。”司徒墨濯脸色死白地任深绝的痛楚折磨他的意志。
  忽然间,一阵寒颤窜上背脊,艳无敌抢过毒经,激动地翻着书页反覆喃道:“不!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不能解之毒,不可能!”
  冰冷的大手抚上她惊恐的脸庞,司徒墨濯低声道:“艳儿,命中注定如此……想必,我是逃不过此劫了。”
  他的话,像一把利刀出其不意地插入心头,让她脸上血色尽失。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不许、不许!”她浑身僵直,喉头一哽,愤怒的以哑嗓尖叫出声。
  “对不起。”他勉强挤出一句话,张臂想紧紧将她拥进怀里,却因为承受不了全身疼痛欲裂的感觉,而晕厥了过去。
  艳无敌紧揪着他苍白的脸、黑紫的唇,心痛得无法呼吸。
  老天爷啊!让他熬过去吧,千万别让他死!
  若他就这么离开她,她宁可代他死去!
  “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死……”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将脸贴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听着他微乱的心跳撞入耳底,语音破碎地反覆颤声说着。
  
  艳无敌没让自个儿沉浸在脆弱的情绪当中太久,很快的,她抹干了脸上纵横的泪水,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还有七十个时辰,只要七十个时辰内到“阎底门”求得解药,司徒墨濯便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藏在心底的隐忧是,她曾听闻,“阎底门”里人称“老毒妖”的毒姥姥,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冷情人物。
  听说毒姥姥擅用毒物,性格孤僻、冷情凶残,江湖上许多正派人士对她是又恨又惧,皆不敢与她有所往来。
  这一回,带着司徒墨濯至“阎底门”求药,她知道自个儿讨不到半点好处,甚至有可能赔了她与司徒墨濯的命!
  思及此,艳无敌已做了极坏的打算。
  就算要她死,她也会极力争取让司徒墨濯活下来的机会!
  
  毒经上记载,中了银针之人初期的症状除了全身酸软外,必得承受银针随血液四处窜行的剧痛。
  每每针动,剧痛难熬难当,诸多体弱之人,往往熬不过七十二个时辰。
  唯一让艳无敌稍感安心的是,司徒墨濯每每发作虽痛得死去活来,但盘踞于印堂的紫气却未有加深的趋势。
  这些天来,司徒墨濯唯一可以掌控的是调息,以减缓毒气在体内游窜的速度。
  他耗尽所有的气力,靠意识强撑着,直到他们来到位于荆山的“阎底门”。
  在进“阎底门”前,司徒墨濯固执而坚定地开口对她说道:“若毒姥姥真的没解药,或是不愿救我,那就顺了天意吧!”
  这段期间,他由妻子口中知道了“阎底门”及关于毒姥姥的一切,早已有了顺应天命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妻子偏偏不从,坚持不放弃救他的希望。
  艳无敌顿了顿,硬是将眼泪逼回眼眶,冷凛的艳眸闪烁着诡异的光彩。“她不给,我就偷,凭她在江湖上如雷贯耳的‘毒妖’封号,我不信她没有解药!”
  他闻言,俊雅的脸庞瞬间蒙上一股阴郁。“难道你还不懂吗?我不要你为我涉险!”
  “你是圣朝宗主,若你真的死了,我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我的生命是要用你的命来换,我宁可不要。”内心翻腾着怒气,司徒墨濯酸楚地说:“艳儿,天意若真如此,你又何必……”
  “我不会让你死!”无视司徒墨濯凌厉无比的目光,她坚定地微扬唇角,凄怆地笑了,那抹笑,让他看得心碎也心醉。
  看着她打定主意的坚决态度,他叹了口气。“你怎么会如此固执?”
  他恨自己,恨自己对她永远无法狠下心肠,说出一句重话。
  艳无敌瞅着他,哑声轻语说道:“傻气也好、固执也罢,我的决定从无人能左右,我更不要顺应天命!”
  司徒墨濯错愕地怔了怔,只觉有说不出的感动与惊诧,冲击着他的思维。
  这一刻他才深刻明了,他们对彼此的牵绊已太深。
  静默了半晌,在立着「阎底门”的石路前,艳无敌从怀里取出联络同门信烟,朝天空燃放而去。
  “你做什么?”
  “同门信烟,用来联系师兄弟。”
  头一回听她提及同门师兄姐弟,司徒墨濯不解地问:“为何?”
  “毒姥姥不是好人,若真有个万一,至少有人替咱们收尸。”
  她苦涩地扯动嘴角,似乎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味。
  听出她语气里沉然的情绪,司徒墨濯心蓦地一紧,情难自禁地张臂环住了她,声音艰涩喑哑。“傻瓜!”
  事情走到如斯田地,再也没有可以抉择的机会。
  艳无敌靠着他的胸膛,紧抓着他的胸襟,嘲讽地笑着。“我只是为了不想当寡妇而努力。”
  夜色悄悄掩上,阴暗的林谷吹来一阵徐徐晚风,扬得两人衣袂翻飞。
  听着那声音,艳无敌真怕他下一刻便会随着山风,离她远去……
  蓦地,一阵气血翻腾,司徒墨濯沉然合上眼,他一手压住胸口,一手则撑住地面。额际冒出冷汗。脸色益发苍白。
  “夫君!”艳无敌喊着,被他脸上死白的神色吓得心惊胆颤。
  “我……没事。”算一算时辰,该是银针作怪的时刻。
  就在此时,一抹娇嗓介入两人之中。“如果二位不想死在这里,请快离开。”
  循着声音来源,艳无敌抬起眸问:“敢问姑娘是?”
  眼前的女子身穿霞红色罗衣,颈间挂着一串珊瑚,脸色白嫩无比,秀眉纤长,是个出色的美人胚子。
  短暂的眼神交会让红衣姑娘暗自一惊──是她?
  收下心中的诧异,红衣姑娘无视她的打量,冷冷地道:“从此地开始,隐着毒气的风、草、石、树已透入两位的肌肤,沁入四肢百骸,若再多待一时半刻,‘阎底门’的无名冢上又要多添两抹亡魂了。”
  她才不管自个儿是不是中了毒,试探地扬声问道:“你是毒姥姥的弟子?”
  红衣女子牵唇微笑,对眼前娇艳貌美的女子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你想见毒姥姥?”
  “姑娘能代为引见吗?”
  她冷冷扬唇。“你们见不到毒姥姥。”
  “我一定要见毒姥姥!”
  美目流盼间,红衣姑娘微微一笑。“不管二位找毒姥姥有什么事,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没见到毒姥姥,我不会走。”
  剧痛难当之下,司徒墨濯只能握紧妻子的手,无力地朝她摇了摇头。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艳无敌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此刻司徒墨濯即便不允,却也无力反对。
  “他中了追魂银针的毒?”红衣姑娘打量着美艳女子身旁的出尘男子,不经意地问。
  艳无敌猛地一惊,心跳如鼓,着急地问:“姑娘知道这毒?”
  自觉自己似乎管太多,红衣姑娘抿唇不语。
  “求姑娘救救我家相公!”艳无敌不假思索地屈膝跪在她面前。
  “我……”
  红衣姑娘正欲开口,一抹丹田十足的冷嗓霍地回荡在整个山谷,打断她未完的话语。“红儿,远来是客,不得怠慢。”
  接收到毒姥姥的传音,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二位请随我进谷吧!”
  毒姥姥非一般之人,她可预想,到最后毒姥姥非但不会救人,甚至有可能利用这美艳女子来试药……
  她试图想阻止,却无法打消那女子欲见毒姥姥的强烈念头。
  看来,是福是祸,端看他们的造化了。
  
  “阎底门”位在极阴至寒的谷底,沿途山阶回绕曲曲折折,几乎要让人搞不清楚究竟转了多少个山阶。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红衣姑娘在山阶尽头定住步伐。“就暂且让你相公在这儿歇着吧!”
  她话一落下,山阶右方的石壁缓缓挪移,瞬间,一个偌大的石室登时映入他们眸底。
  “这里?”顺着那红衣姑娘的视线,艳无敌充满防备地问。
  不容她反抗,红衣姑娘强硬地道:“这石榻可缓你相公体内毒气游走,待在此处,对他有益无害。”
  艳无敌沉吟了片刻,遂颔了颔首,此时司徒墨濯已陷入半昏迷的状况,能暂且歇躺着,或许他会舒服些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不知是否为错觉,她总觉眼前的姑娘有几分眼熟。
  红衣姑娘眸底迅速掠过一抹黯光,良久才扬了扬唇。“你快去前殿见姥姥,迟了可不好。”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俞红馡。”她的固执让俞红馡的眼眉之间蕴出淡淡笑意。
  艳无敌暗暗将她的名字记在心底,直觉这个名字,会是一个关键……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也说不上来。
  压下心底莫名的思绪,她凝着躺在石榻上的司徒墨濯一眼,深吸了口气后,往前殿走去。
  脚步方踏入,一抹略低的嗓伴着笃笃的杵杖声落入耳底。“你来求药?”
  艳无敌回过神,眼底一映入毒姥姥过分苍白阴森的脸庞,她倒抽了口气。
  毒姥姥觑了她一眼,将她的反应全纳入眼底,冷声问道:“小美人儿,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救你相公?”
  艳无敌从怀里取出了毒经。“毒母经出自贵派吧!”
  没想到毒姥姥冷声一笑,面无表情地说道:“呵!那本破毒经是我老太婆不要的,你替我拣回来做啥?”
  她错愕地怔愣在原地,顿然觉得讽刺不已。
  瞧着她震惊的模样,毒姥姥不疾不徐地开口。“无妨,既然姑娘热心地把这毒经送回来,老太婆我就卖你一个人情。”
  艳无敌心一怵,这毒姥姥是出了名的手段阴险、心思恶劣,她可别教她给唬住了,得小心应对才是。
  “你……愿意救我相公?”
  毒姥姥两道目光略沉,唇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弧。“坦白说,中了‘追魂银针’,药石罔效哪!”
  药石罔效?!听闻毒姥姥的断言,艳无敌脸容苍白得近乎清透。
  毒姥姥霍地转了语锋,略微迟疑地沉吟道:“不过,救与不救在于你。”
  艳无敌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瞪着毒姥姥,心中好生复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来得巧,正好老太婆我正在研拟追魂银针的解药,偏找不着人来试这过毒法,正闷着哩!”
  半年前她意外得到这含有吸铁石成分的石榻,并发现,此石榻可吸收并释放躺入者身上的气。
  躺入者若是一习武之人,躺上三天,真气必会被吸尽;接着再躺下之人,便可完全接受上一个躺入者的真气。
  而让她倍感兴趣的是,若躺上之人身中剧毒,那之后再躺下之人,身上所接受的毒气……会增会减?
  她毒姥姥研毒数十载,难得碰到这让她感到新奇的玩意儿,而上天竟派了个人来助她探索这之间的奥妙,她岂能不感快哉?
  艳无敌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过毒法?”
  “现下你相公身下那张石榻不是普通石榻,只要躺上三天,他体内毒气便会被石榻所吸收;三日后,换你躺上石榻,让毒气过到你身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
  毒姥姥无关痛痒地缓缓吟道:“我想知道,追魂银针的毒过到另一个人身上,毒性是否会减弱。”
  瞪大了眼望着毒姥姥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脸,艳无敌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彻底被抽离。
  毒姥姥给的不是解药,她要的是一个可以测试毒性的人。
  思及此,她的身子因为太过震撼,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其实这追魂银针的毒真过到你身上,也不一定会有事。就看你要不要赌罢了!”毒姥姥淡笑道:“你相公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相公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若把毒过到我身上,他会活……
  这两天,她天天虔诚地祈求上苍为司徒墨濯指点一线生机,上苍听到了她的冀望且允了她。她该感激……
  不解她沉默中的思绪转折,毒姥姥出声又道:“只要你愿意,过完毒后,老太婆我会亲自取回留在你相公体内的银针。”
  艳无敌不加多想,脑海中念头一转,早已打定了主意。“如果你骗我,我若不幸死了,也会化为厉鬼,生生世世纠缠着你。”
  “放心,我老太婆虽然行事诡异,但至少还懂个义字。”虽料准了这一对年轻夫妻的情深义重、不离不弃,毒姥姥的语气仍是掩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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