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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启·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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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肢谷不大,凌凭空很快找到了一座近两丈高,高挂黄巾四象两仪旗的阁楼。他上前扣门。

  片刻,一人在内恶狠狠的问:“黄天为何立?天下何时吉?”

  张睫上前对到:“苍天已死,岁在甲子。”

  又过了一会儿,传来吱吱咯咯的开门声,一股霉味与黑暗先扑向凌、张二人。“进来吧。”

  张灵雀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凌凭空见多识广,毫不惊慌,不露声色的扶上张睫的肩膀,将一股充沛而安定的内力输送过去。

  张小鹅感到被一层坚实却柔和的气息保护住身体、驱散了寒意,当她反应过这样的感受来自于凌傲寒时,娇躯一震,脸也火般发起烫来。

  二人走进楼里,眼前顿时一亮:转角回廊过去,点着八支巨大的角烛,周围墙壁也不知为何物所铸,明晃晃的火光照上去,竟反射回阴冷的青光,再往前走,有一间无门的小屋,火光映出几条人影。看来,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那里面。

  凌凭空和张睫一进去,便先吓了一跳:屋中有九人,一个断了左臂,一个折了右腕,有的右腿漆盖以下空空荡荡,有的左脚扭曲变形,剩下的,有少右眼的,缺左目的,一个兔唇,一个无鼻,总之,一定有些残畸。

  只有当中一人,看上去无甚缺陷,甚至看上去五官端正,聪灵精干,唯神态上有些淫邪、流气。但他一侧脸,显出右颈至颧骨处,那道艳丽而严厉的疤痕时,宛如升华般,整个人都豪壮起来。凌凭空特意瞧过,他的胡须像啐了毒的暗器般,炸着蓝光。

  张睫便喊了一声:“三师兄!”就扑到了那人怀中。

  凌傲寒心里大不是滋味,但他绝对分得清任务与感情那个更重要。他问:“你是张梁的弟子,管亥?”

  蓝须人点头。

  “你脸上的疤,是不是被凤君大人的天国枪留下的?”

  “……这与你无关,你到底是谁?”

  “八年前,太平教正逐渐壮大,你对刚声名雀起的零挑衅,妄想将其划入黄巾势力,但被南焱凤君在占尽劣势、以一当十的情况下击败,后来,你师父又败在我师父手里,那一仗,你们损失几千人马,对吗?”

  管亥瞳孔收缩,强笑道:“原来那人是零中麟龙凤虎龟中的南焱凤君……我输得真不冤枉。兄台自称击败我师父的人是你师父,敢问高姓大名?”

  凌凭空:“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把她送到,任务完成,我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

  管亥道:“承蒙兄台照顾师妹,留下来喝杯水酒吧。“

  凌绽莲毫不理会,仍然向外走去。旁边那折了右腕之人用左手摁住他肩膀:“管师兄叫你留下,你没听到吗?”

  凌凭空厌恶的撇了撇嘴:“把你的手拿开!”

  那人被凌凭空扫过一眼,左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觉就要松手,就听管—重重一咳,才觉不该,气力一聚,就要用“掌心雷”震碎凌绽莲的肩膀。

  一汪透亮的碧海色海水涌入人眼眶。

  碧海东去,折腕人不可置信的瞪着凌凭空,缓缓瘫倒。

  他的喉上开了一朵血艳的莲花。

  管蓝须抱住张睫的手一紧:“没想到,零背叛游公的事是真的!哼,正如我对你们的人一向也不怎么瞧得上。既然你先动手杀伤了洛阳的八仆,我就替游公,让你小子在这偿命!”

  张灵雀正缅于伤悲中,也没听他们说些什么,这时忽感背部一痛,轻呼一声道:“师兄,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凌凭空握住剑柄的手一紧,剑指管—道:“放开张睫,我与你一战!”

  管亥正欲推开张小鹅,听了凌绽莲的话后,反而易推为抓,扣住张睫的肩膀:“你也配与我过招?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弃剑投降。”

  凌傲寒心中暗道:“糟了,情令智昏,刚才一冲动,让那人抓住破绽了。如果不能冷静下来,今天真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毕竟是刀山火海中滚过的斥候佼者,凌绽莲故意装作无所谓问:“凭什么?”

  管亥怪笑两声:“如果你忍心让我如花似玉的师妹,成为对你杀人后,死者七位兄弟的补偿的话,你尽管离开,没人会阻拦你。”

  张睫仍有些糊涂:“师兄你抓我干吗?快放开!你说什么补偿啊!”

  “住口!”管—喝道。“这些天你与敌人同餐同宿,早视作背教出门,与我们是敌非友,再无之谊。至于补偿吗……”说到这,他不怀好意的咧咧嘴,“当然是用你的身体,让我们哥们儿处处气、出出火哈哈哈哈……。”

  “嘻嘻……”其他七奴好象根本不介意伙伴丧生,也跟着一块淫笑起来。

  张睫状态不好,功力本就打个折扣,再加上要穴收制在先,根本挣脱不得,只能忿骂道:“小人,枉我义父信任你,爹看重你,三叔更倾其所知传于你,可你却暗通汉朝中人,你对得起他们吗!”

  管亥也不脸红:“凌兄,这小妞儿一向不怎么瞧得起我,往日,我看在二师伯的份上让她三分,但既然她已非我辈中人,我也没什么顾虑了,作何选择,听君一言。”

  凌凭空即气愤,又心急,但他已恢复冷静:“她与我又有何关?自己的师妹,你随意吧。”说完竟眼也不抬就要走出去。

  管红伤怪叫一声:“休走!”

  七仆立刻依一种奇怪阵形围住凌傲寒。

  凌凭空心中暗笑:“押对了!”

  管亥松手,将张睫推到一边:“对不起,师妹,刚才我误会你了,你并没有和他勾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向你道歉。”

  凌凭空思咐:“厉害!为达目的,可以毫不顾忌的对自己人下手,可在没有必要时,便低声下气,力求博得别人的支持与原谅。这种套路……好象刘玄德……我和镇歌若非早已对世故人情,了然看透,只怕也早就被招揽过去,死心塌地了吧。”

  七仆各有残畸,但当他们布成阵势后,每一项缺陷却都成了强项、妙招,更形成一种奇异的刑克,令凌凭空高妙如降霜般的轻功大打折扣,使之数度突围不果。

  凌绽莲把心一横,“看来真要与游公结下了深仇了。”

  绽莲出鞘,剑意绽,形如莲。

  这时,凌凭空的出剑,却与往常那一招一冷雪,一式一寒霜的绝然大相迥异,而是: 

  绵,连绵不绝。

  密,密不容针。

  还有,美。

  ——不可方物。

  蓝色的莲花,股着那么一股清爽的凉意,只令人舒适,而不寒心。剑意层层叠叠,剑气飞纵交横,剑鸣悦耳清脆,剑光碧蓝眩目。

  多么美的剑!

  多么丽的剑招啊!

  因残缺而完美的阵形,被一朵怒放莲花搅的粉碎,绵密、繁锁但片片清纯俏丽的花瓣,像一次不经意的邂逅,无心而准确的吻上布阵人的咽喉:

  八莲盛开,结成一蓝七红的艳景,一分忧郁,七分热烈的燃烧,另有两分留白,像一场完美的人生。

  七仆倒。

  “可惜你们少了一人,这一阵,便有了八分之一个破绽,否则,我无法如此轻易的解决你们。”凌绽莲左手莲花右手剑,毫无温度的黑瞳中,带有两分怜悯,一分不屑,及七分理所当然。杀过人后的她,眉更扬,唇更红,脸也更寒得发出层冷光来,泛着令人心痛的美。

  管红伤右颊的伤口,陡然红了起来;下颌短须,更蓝得生硬凛目。他双目盯死了凌凭空,仿佛用眼矢光箭,便能制敌性命。

  凌傲寒见识过张角“神目如电”的可怕,他不知管蓝须是否会使,他不敢大意,眼睛忙移到对方肩膀,口中却自顾道:“黄巾军领导层中,张角决策,张宝冲锋陷阵,张梁布局战术,张让定计出谏,但若论个人战力,张人公还不是两位兄长之敌,更无法与张妖菊比肩。但你,除了得承了张梁行军布阵、纵横战场的韬略外,更习成”借伤功“,别人将你打伤,你反而能运伤势反击,令人防不胜防。”

  管红伤道:“你知道的倒不少。既知厉害,还不束手就死!”

  他嘴上说的硬气,心里也对零的情报之全、之细,畏惧不已。

  凌绽莲越说下去,便越镇定,也越自信:“你本身武功不高,受伤次数不少,但都及时以伤口、伤势、伤痕反制敌人,所以大多处伤都很快痊愈,只有两处除之不去,”他越说越笃定,管亥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一个当然是凤君的天国枪所刺。中了他枪的人,不论伤口深浅,总会留下一条艳丽、诡异,宛如琉璃梦魔般的粉红伤疤。另一处,我们怀疑是殇组织的白衣军师苏花刑,以光怪游离掌击中你天庭、渝凤二穴,令你气塞于咽颈,邪力浸入下颌,致令胡须发蓝;否则,便是中了古今党老七”三百手“唐施的孔雀冰。怎么,你得罪了谁呢?

  管蓝须好象见到什么—荒中向他步步进逼的怪兽般,眼中充满对宿命的无奈与恐惧……看来凌凭空所说的两件事,是他极不愿再有一丝触碰的可怕回忆。

  他怪嚎一声:“你下地狱问阎王吧!”语音未落,便真的像地狱恶鬼般扑了上去。

  凌凭空心中暗笑:“比心机,你如何与我为敌?彼急我定,汝动我静,心存清静气,一剑荡群魔,破!”

  一语未竟,剑光已抹过管蓝须的喉咙。

  管艳伤咽颈间绽放出一朵红色的莲花。

  他竟笑了。笑得好似从来不曾气急,好象一位看到猎物掉入陷阱的老猎人一般。

  血艳莲花,被一种诡怪的力量操控,钉入凌绽莲右肩。

  借伤功!

  凌凭空咬紧了牙,才几乎没痛吟出来。

  太疼了,直到现在,他才亲自尝到被绽莲寒剑法伤到的滋味,那绝非是一朵小莲花般的伤口,而是层层叠叠的向体内波及,剑气一分为百,但每一道威力都与第一击无二。他觉得仿佛体内已经四分五裂,寒冷凛冽的无数冰蛇,毫无间断的撕咬着自己的心肝脾胃,甚至灵魂也遍体鳞伤。

  颈部中剑的管艳伤,当然更不好过,虽然及时用借功力化解寒力、傲气,但仍几乎立刻窒息。不过借伤之妙,确实名不虚传,只要一击未死,他便能转劲疗伤,并将这高傲奇寒的杀力,运用成自己的武器,并在第一时间:重伤凌凭空!

  凌:“咳咳……这就是与慕容家‘斗转星移’、绣玉谷‘移花接木’并称的‘借伤还伤,伤上加伤,连本带利,雪上加霜’的‘借伤功’?果然精妙,若镇褐猿一见,一定会手痒了……不过,神功绝学,从你这卑劣小人手中施出,失色不少。”

  “嘻嘻”好象声音也被冻僵,管亥的笑声甚是古怪。“卑劣?你的激将、揭短、惑敌三计,不也尽得各中三昧?厉害确是厉害,但却也未必光明正大。”

  凌:“行事手段,以成败记优劣,无光明、卑劣之区分,但看所做之事,若正,则无论如何不择手段,皆是磊落;若邪,则无论什么正大的方式,都是小人。”

  管:“天下战乱纷纷,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大战一起,死者何止于百万,但死去百万,换取百亿人民安康,你说,这些军阀错了么?”

  凌:“……”

  管:“眼下数得上的军阀中,最高深莫测、也最神秘的组织就是零吧?你手中也沾满血腥,你是光明还是黑暗呢?

  空:“好口才,但你要知道,这个年月,理说的好听,不如手底下真功夫。”

  亥:“你还要与我一战?”

  空:“你们九人时,我看似土鸡瓦狗,现只余你一人,怎有饶命之理?”

  伤:“我伤重,无力再战,你杀我不算好汉,不如放我一马,日后好相见。”

  凌傲寒心念张睫,当然不会留他在此,何况,留着管亥也有不少麻烦。当即冷冷截断道:“现在零与黄巾正是敌对,杀你也是分内之事。你也经历过大风大浪,别那么不上道。”

  管蓝须笑得已很有点僵硬:“哎呀,零组织的‘凌空傲寒绽一莲’比传闻更不通人情啊……既如此,不如我先出手!”

  凌凭空心中一惊,他没想到管亥的伤,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竟已好的七七八八,而且他的攻势,比传说中要更猛烈的多,而更始料不及的,是他说动便动,飘忽迅急的出手时机,令人防不胜防。

  但他的剑法岂是等闲?管亥攻击虽强,但在凌绽莲绵连不断、寒凛肃杀的莲开普陀剑法面前,仍只有左支右拙、勉强招架的份。

  久守必失,管艳伤中剑,在第一道伤处。

  如果这一剑在臂,在腿甚至在胸腹后背,管艳伤或许没那么担忧,但那个位置,是哽嗓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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