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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七朝古都,历东汉十一帝,气势宏伟。
守城门的将官一见万余西凉铁骑兵临城下,根本就不敢问来者何人,大开城门将董仲颖、吕奉先一行人迎入城内。西凉众勇久居幽州,哪见过司隶皇城的繁华,自然对什么都流露出“喜爱”之意,那些平民百姓见到这些高头大马的西凉骑,早吓破了胆,只好把东西双手奉上。董仲颖见到,也不管束士卒,只微微一笑,就与吕奉先进宫面圣。
“ 你……你身为西凉刺使……无端入宫……做甚。”汉少帝见到恶形恶相的董仲颖和他身边高大威武的吕奉先,吓得话也说不利索,在龙椅上发着抖问。
“ 陛下。”董仲颖对这个十三岁的儿皇帝毫无敬畏之心。“臣闻宦贼张让弑帝谋反,特带万名西凉忠勇之士前来*宫乱。”
少帝赶忙道:“将军的忠心朕心中明白,现内乱已定,将军可带本部先回,朕另加封赏。”
董仲颖一瞪狮目:“圣上的意思是,我们为汉朝江山,不眠不休的赶来,但您连一日也不让我们停留,就要赶我们回西凉吗!”
“不……不是的。”少帝让董仲颖一瞪,吓得更是言语失措,话都说不出。但旁边一人接上腔道:“董刺使,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既为汉臣,安敢与天子大声喝斥。你到底是救驾,还是劫驾!”
董仲颖一看那人:润玉似的脸蛋,唇如点朱。虽不高大,但有一种非常人可比的气质。虽只有八、九岁,但比少帝要冷静、镇定的多,董仲颖语气和缓下来:“当然是救驾,因旅途劳顿,所以刚才有些暴燥,请圣上恕罪。”说着拜了一下,又对刚才发话人道:“您气宇不凡,敢问是那位皇亲?”
那人得到少帝许可后才道:“我是天子胞弟,陈留王刘协。我听说你的部队横行街市,你既是来救驾,怎么还能纵容部下抢夺良民财物,限你半日内聚集众士卒,带到驿站,等候赏赐,好了,你退下去办吧。”
董仲颖直直盯着刘协,见刘协对他的目光毫不退避,只得道:“那微臣先行告退。”
刘协见董仲颖与吕奉先身影渐远,才对少帝道:“刚才逾矩之举,乃权宜之策,请皇兄降罪。”
少帝叹了口气道:“刚才是你挽回我皇族尊严,有功无过。我太过软弱,本就不适合做这天下之主,但皇弟你,虽然年幼,但聪明、勇敢胜我百倍,这皇位,是应该给你的。”
刘协正色道:“这样的话皇兄再也不要提起,我会全心全意辅佐您,绝无二心。”少帝望着宫外的天空,忧心冲冲。
驿馆内的董仲颖正对吕奉先表明他的态度:“我要立刘协为帝”。
吕奉先毫不在意的应道:“你是爹,你的话就是命令,如果有人不服,我就收拾掉他。”董仲颖奇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吕奉先道:“少帝远比刘协好控制,但你却要让相对而言对你威胁更大的刘协登基:一,是可以炫耀自己的威势,威慑群臣。二来自己有了拥立之功。再说,即使刘协再聪明,也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你也不怕他翻了天。只需换个皇帝,实权、声明,就被你攥在手里。这一步棋,看似凶险,实则妙招无穷,不愧是我的父亲啊,你不仅有狼子野心,还有比狐狸还狡诈的智慧。我没看错人。”
董仲颖惊骇不已:“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人吗?不仅武艺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更轻易将我的计划摸个*不离十。五年后,我怎会有一线生机……”
吕奉先似看出他的心思,淡笑道:“你不用为自己担心,好歹父子一场,我一定让你过足五年唯你独尊的生活,也许风云突变,这个赌注还要延期再说呢。”
董仲颖哈哈笑道:“是吗,你的强悍实力我也很感兴趣,如果不是生死之争,我也极期望有你这么个对手来鞭策自己。睡吧,至少明天有许多大事等我们做呢。”
这天的早晨很寒。
不是冷。是让人心也为之颤抖不安的,寒。
散朝后,各位朝中王侯公爵和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接到西凉刺使董仲颖的请柬。
几个人看不起官居区区四品的董仲颖,当时就扔了请柬。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董仲颖“救驾有功”极可能成为新皇的重臣,再者也对西凉刀山甚是忌讳,也就赴宴了。
席上的董仲颖显然特意修饰过自己,换上一件宽松的蛟纹儒袍,烈火似的戟发束了个松鹤冠,颇有威仪又显出一种落拓的潇洒。他很紧张,今天是他掌控天下的第一步。
宾主皆欢,董仲颖见时机成熟,起身道:“大家都是国之重臣,今日赴我的约,我万分荣幸,我先敬大家三杯。”众人还礼后,董仲颖单刀直入道:“实不相瞒,叫大家来是因为我觉得少帝刘辨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反观陈留王刘协,聪明、睿智,更适合当一国之君,望诸位帮我完成这兴汉之举。”
众人骤听这话,何异如雷贯耳,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迅豹将军丁建阳起身戟指董仲颖道:“汉朝江山本属刘氏,继承者虽年幼识浅,做臣子的更要尽心辅佐,你却要擅行废立,要做逆贼不成!”
董仲颖勃然大怒:“我本是为汉朝江山着想,你不仅不支持,还敢辱骂我,你是想试试我的‘鬼斧’够不够锋利吗?!”
丁建阳毫不退让;“你的鬼斧锋利,我的‘风行锥’就差了吗?!”
吕奉先开口道:“父亲大人,丁建阳贼喊捉贼,我看他是眼见少帝软弱可欺,想把持朝政,祸国之心,昭然若揭,请您下令,我愿为国进一份力。”
董仲颖道:“难得我儿如此忠勇,好,为父命你将逆贼丁建阳,当、场、格、杀!”
丁建阳瞅了一眼吕奉先,心中不由打了个突,经历过大战数十场的他,竟生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但表面仍强撑道:“小子,你还嫩得很,我不想多造杀业,还是让你爹上吧。”
——无形中,丁建阳做出了选择,他宁可对敌身经百战、力大凶残的董仲颖,也不愿与年纪轻轻、毫无名气的吕奉先为敌。
吕奉先无所谓的说:“只要你能碰到我,我就立刻离开,再也不出任仕途。”
这句话说的很重,不仅是对自己的极度自信,更是一种对丁建阳极大的讽刺。丁建阳脸色一沉,抽出三尺八寸长的风形锥,展开踏风身法,直取上位的董仲颖。丁建阳还是不敢正面与吕奉先一战,擒贼先擒王,他的计划是拿下董仲颖,则大事定矣。
吕奉先有些玩味的看了董仲颖一眼,又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疾杀而来的丁建阳,好象把号称兼备搏杀与灵敏的踏风身法看成了小孩刚学会跑时的步态。
他斜跨一步,看似随意,却封锁住了踏风步的所有去路,丁建阳无可退避,一咬牙,发出了风行锥,尽十成功力打出了他一身武功的精华——“豹啸西风”,以一只呼啸山林的孤豹一样的疾、狠、力,打出必杀一式,拟一举功杀这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年轻人。
勾拳。又是一种最普通的拳法,既没有深厚的内劲,更不见繁琐的花巧。丁建阳自己也不明白,吕奉先的拳是怎么避过风行锥而打中自己的。这一拳好奇怪,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疼,只是眼前黑了一下,但瞬间就恢复了。驿馆在倒退,是我飞起来了?哦,是那一拳,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一丈、两丈……我摔到了门外,但还是一点不疼,就是一点力量都使不上,怎么也起不来。等等,眼前又开始发黑了,这是什么拳法啊……
思绪到这里就停了,丁建阳再也不会思考了,他带着恐惧和疑惑离开了这个世界。
“逆臣已诛。”吕奉先有些疲倦的样子,随意的坐在驿馆地上,那神态,说疲惫还不如说是闲的无聊好点。
众大臣没挨到那记勾拳,所以他们还能思考。他们心知肚明,即使大伙儿齐上,也不是这人的对手,何况这人的父亲董仲颖,能收到这样的义子,本身也一定有非常之能,若不答应他的要求,恐怕自己这些人皆死在这里,但今日一旦屈服,恐怕日后就要任人鱼肉;场内寂静无声。
“将军,我回来了。”人影一闪,台下半跪个武官,腰插两支短戟,提着个大口袋,虽半低着头,但煞气逼人。
董仲颖故作不知,问:“胡车儿,你杀人了?身上杀气这么重?”胡车儿是董仲颖三亲四重中的亲信之一,与冲锋将华雄、决胜郎李儒同级,被称作游击卫。因为他腿力极佳,日行五百,可胜良马,两支铁戟所施的“触蜂劫”又令人防不胜防,所以董仲颖提拔他为身边亲信,作策应之用。
胡车儿将布袋扔在地上,滴溜溜滚出四五颗人头。“这些人竟不理采将军盛情,已被末将诛杀。”
这些人正是将董仲颖请柬扔掉的朝中大员,董仲颖一见,心中大定,慢条斯理道:“丁建阳为乱祸国,已被我儿正法,这些人食汉朝之禄,却不为汉朝出力,也被我部将诛杀,现在就等各位大人一句话,换帝,这有利王统民生的良策,你们赞不赞同?”
事情到了这当口,保命要紧,众人只得道……
“我不同意!”一道金光射向董仲颖——胡车儿反应忒快,拨戟迎上。一片金光晃得众人睁不开眼,只闻兵器交击声传来,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金光隐没,与乍现时一样唐突。胡车儿喉间“格格”作响,跪倒在地,大量的血不断涌出,挣扎两下,不动了。
“你”!董仲颖如痛失右臂,怒视发出金光的源头:那是个很贵气的人,眉骨奇高、目藏神锐,好象一只俯视广漠平原的神鹰。“袁本初……你死定了!”董仲颖几乎是怒吼了出来。
那位一但站定,就发散出一种宛如帝胄皇族般高贵气质的人,当然就是汉朝除皇族外第一名门,袁家的继承人:袁本初。他听闻一些没去赴宴的大臣叙述情况后,心觉有异,及时赶到,凭极具杀伐的剑法立杀胡车儿,重新点燃众臣与董仲颖对抗的希望。但是也使董仲颖恨不得生食其肉,更可怕的是,从他手执金光攻入驿馆内时,吕奉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且从眼神不难看出,吕奉先对他“很感兴趣”!
袁本初看也没看董仲颖,他一但从杀伐中解脱出来,第一眼也是看吕奉先,眼光对上的那时,战斗已然开始。眼为心之窗,眼神的对抗也就是心智的较量。
袁本初是个气派的人,一朝为王,即开疆拓土,天下归心。如果用一种颜色来装点他,当然是,金黄。他没有曹孟德令人自愧不如、甘做陪衬的枭雄气概,他比之锋芒稍敛,他是那种使众人可以放心与他共商大事的王者,但大事办成后,众人对这位王者还是只能,称臣。这种气派是做作不出的,只能说袁本初的“王者”风范,与曹孟德的“枭雄”魄力及董仲颖的魔王“残暴”,天之所授。他们是被改变过命格的“灾星”;扰乱天下,兵祸连年。已露出这种潜质的袁本初,要在短兵相接前,从气势上压过这位看了他一眼,就令他如芒刺在背的年轻人。
吕奉先嘲弄的回视袁本初,毫没把这种威严中满含杀意的眼神当回事,没办法,谁让的他是战神,不惧世间一切磨难与挑战。嘿,他还怕敌人过于软弱,玩得不够尽兴呢。所以,明厉的帝王神采,丝毫损伤不了战神的斗志。反而,若肉眼可见,袁本初淡金色的王者气态在逐渐缩退,一种炽烈的血红色气势逼进袁本初,那是嗜战、无敌、天上人间但求一败的,战神之魂!还未动手,袁本初就失了手。
对视半晌,吕奉先好象自语了一句:“三招。”
“啊”袁本初不明白他说了什么。
吕奉先轻笑道:“我杀死他(用手一指丁建阳)用了一记勾拳。打败他(看了一眼董仲颖)也只是一记直拳,但我也被削落一绺头发。你功力不逊我的义父,我没把握一招制敌,三招之内,我若杀不死你,今日必让你安然离去。
袁本初道:“轻视我的人,必然会付出代价。”
吕奉先打了个哈欠:“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就好。”
多说无益,金光再起
袁本初又化成了那夺命的闪电,以比击杀胡车儿快上百倍的速度,刺向吕奉先。从驿馆内到吕奉先躺坐在的台阶上,约三十步,但那道金色的闪光转瞬即至,即使是众人亲眼所见,也不敢想象那能是人的速度——
“他被雷神附体了!”各位朝中大员只能这么想。
“这种修为已足以与我的摧毁魔劲有保持之力了,再加上他们家族的势力与号召力……不行,这个人要尽早除去。”董仲颖是这么想的。
那么,首当其冲的吕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