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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境内忆蜀县县城,背靠着巨莽山,此刻在日落西山之际,一声声狗吠响起,街上叫卖声渐渐消失,落日的余晖洒在面馆前的棚子上,参杂着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不过这韵味此刻却是被一阵吵闹声打破。
“小子,你把面汤洒在本少身上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若向给本少跪下求情,本少便饶了你,你若不跪,哼!本少让你在这面馆呆不下去!”
“对!跪下!让他跪下!”
“嘿嘿,惹到了方少爷,今天看他怎么办!”
“唉,小凡,跪下吧,跪下认个错,什么事都没了嘛。”
此刻在这小面馆里,有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身后跟了两个仆从,此刻正在训斥前方一头白发,但却是少年容颜的一个男子,这白发少年此刻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肩上搭着一条毛巾,看起来是一个店小二的样子。
“小凡,你就跪下吧!就当是为了面馆啊!方少爷咱惹不起啊!”
这白发少年身旁的一个大汉上前去劝说,显的很是无奈,这方少爷的父亲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豪,他自身也是一个几乎无恶不作的恶少。
“我王凡今生男儿,不跪天地,不跪权贵,只跪父母恩人,你……没有资格!”
这白发少年名叫王凡,是一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但是这也养成了他对命运绝不屈服的意志!此刻纵然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但仍然坚定的说出了此话“哎吆呵,还挺倔啊,我告诉你,就是这面馆的掌柜他也得听我的,我让你今天就从这面馆里滚出去!”
这方少爷说着,斜眼撇了一样这面馆的掌柜。
“对对对!你若不跪就快走吧,走,走走走!我这里不敢用你了,哪里敢用你你去哪里吧,走走走,快走!”
王凡此刻面容苦涩,暗叹一声,握紧了拳头。
“掌柜,能不能把这个月的工钱结了,我马上就走,决不会拖累面馆。”
“你还敢要工钱!我告诉你!一文钱你都不值,不过我给你,你立马滚蛋!”
这饭店掌柜从怀中摸出一个铜子,丟到了地上,王凡默默弯下身子,将那一文钱捡起,小心的吹了吹,珍重的放在怀里,放下肩上的毛巾,低着头从面馆走了出去。
“滚吧,嘿嘿!”
“唉!这孩子也挺不容易。”
“他活该,敢惹到方少爷,还好方少爷度量大,没跟他一般见识,要不然,嘿嘿……”
“……”
各种语音从这阳光余晖下的面馆的面馆传出,有同情,有嘲讽,有气愤。传入了默默走出的王凡的耳中,让他再次暗叹一声。
“我王凡发誓,日后一定要做一个有钱人,只有我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我的!”
王凡握紧了拳头,坚定的望着前方。
太阳渐渐落下,寒冷渐渐的上来了,这九月的天虽然白天仍然有些热,但到了晚上却是气温骤降。
“咕……咕……”
“唉,又饿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王凡摸出怀中的那个铜板,看起来很心痛的样子,恨不得将这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
“小二,来碗面!”
王凡来的一家面馆前,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这自然不是之前的那个面馆,那个面馆王凡从出来那一刻起就不愿在进去了。
“真对不起啊,小哥,我们这儿燥已经熄了,明天请早吧。”
“燥都熄了……那算了……唉,今天真是万事不顺啊。”
王凡无奈,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传来“少年郎,过来陪老道我喝一杯吧!”
王凡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邋遢的老道士,端着一碗酒,面前还摆了几个小菜,此刻正面带笑容,看着自己。
“道长,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王凡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那老道的对面,从筷篓中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放在嘴里。他当然要过去,有人请吃饭这是好事啊,不吃白不吃啊,吃了好几年百家饭的他此刻丝毫没有感觉不好意思。
“好!小兄弟够豪爽!我看小兄弟你印堂发黑,想必最近一定是非常倒霉吧。”
“恩……对对,道长您看的很对,最近确实运气不太好。”
王凡此刻头也未抬,自顾自的在那里吃着,丝毫没有觉得脸红。
“我看小兄弟这两天可能会破点财气啊。”
这老道也不介意,自顾自的说道。
“要不然老道我给你指条明路啊?”
“恩?道长有办法聚我的财气?”
王凡此刻抬起了头,好像被这老道的话语给吸引,他喜欢钱啊,他也没办法啊,他从小穷怕了,苦怕了,今天的事更是将他打击了。
“我看与你有缘,罢了,老夫就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带你上山上修炼几年,等你下山一定财气十足啊!”
王凡白眼一翻,继续低头吃起来。
“唉,小兄弟,我看你资质奇特,随我上山,日后一定可修成正果啊。”
“唉,我人都尚且做不好,还去做什么神仙啊,再说了,做神仙有什么好的,我记得以前读过一本叫《求魔》的古书,上边有一句感叹‘道前一扣三千年,回首凡尘不做仙’”
王凡肚子里没几斤墨水,此刻把他读过的不多的几本书中有一句让他感觉很帅气的句子给搬了出来。
“胡说!谁写的书,我怎么不知道!”
这老道话语变的严肃起来。
“这本古书的作者据说是个神仙大能,名叫耳根,人家书里那神仙才叫神仙呢。”
“原来是他啊,当年他修为尚浅之时老夫还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呢,当时也没想到他如今修为到如此地步,早知道如此当年应该好好结交一翻啊。”
那老道低声在那里嘟囔道。
“唉!我们确实有师徒之缘啊,你不信就算了,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再见面的时候,你会求我,信不信。”
“不信”
王凡又是一个白眼。
“哈哈,那我们打个赌,若再跟老道见面时是你先开口那就拜我为师,怎么样?”
“一言为定”
王凡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以为就算再碰见这老道也不会先开口跟他说话。
回头见,我的好徒儿!”
只见这老道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快步走了出去。
“呵呵,白混一顿饭,这老道,也挺豪爽。”
王凡站起身来,摸着肚子慢悠悠的向外晃去。
小哥,你看这饭钱是不是给结一下啊,一共是五文钱。”
“什么!这老道他没付账!这该死的老道!!他居然没付账!!”
五文钱,他要辛辛苦苦三个月才能赚到的。此刻王凡咬牙切齿的看着老道走消失的方向。
“小哥!小哥!我们这里可不赊账的。”
王凡无奈的从怀中翻了半天翻出了三个铜板,又极不情愿把鞋脱掉,从鞋里倒出了两个铜板。
那店小二捏着鼻子接过,王凡穿上鞋,马上朝着之前老道走远的地方跑去。
“老道!老道!你个该死的老道!老道!……”
王凡边跑边喊,直到跑不动了,站在那里喘着粗气,突然有一只手从后边搭到了他的肩上。
“啊!”
王凡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看到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老道士“你……你你你……你怎么到我身后的……”
“我刚才说了,回头见,我的好徒儿。”
这老道士脸色泛起了微笑,但王凡越看越觉得这微笑是那么的阴损。
“你你你,你先还我钱!”
“我何时欠你钱了,为何要还?好徒儿,愿赌服输啊,快跟为师上山吧,嘿嘿!”
王凡此刻气的牙痒痒,但是却无法反驳,那老道士也从来没有说过要请他吃饭,况且他与那老道的打赌也确实输了。
“罢了,身上的铜板也没了,又得罪了方少爷,在这县城也呆不下去了,唉,说不得跟这老道士上山也是一条出路,况且既然和这老道打赌输了,也确实应该愿赌服输,我王凡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之人!”
王凡略一沉吟,暗叹一声。
“徒儿拜见师父!”
“好!好!好!师父的好徒儿!走,随师父上山!”
这老道连说了三个好字,神色看起来很是开怀,话语也很亲切,让王凡对他的恶感消散了不少。
“那个,师父,你看这天色以不早了,回山的路一定很遥远,要不我们明天再启程也不迟啊。”
“没事,不远,很快就到了,现在就走吧。”
老道认真的开口,没有了之前的玩味之色。
“师父……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我记得这附近的山上没有道观啊……”
“好了,你把眼闭上,为师带你……回家!”
“还闭眼……师父,我好不容易相信你了,你别这样逗我啊!”
王凡此刻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却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老者话语中的回家二字让他内心一颤,他没有家,他渴望有个家,这个愿望在他渐渐成长中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重,尝尽世间冷暖的他比别人更加珍惜亲人这个两个字,但他没有……
“师父,为什么让我闭上眼睛啊!不是要回家吗?我们快走吧!”
“让你闭眼是怕你害怕,最好不要睁开,一会儿就到家了!”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让我睁眼,我偏不信了!”
王凡猛地睁开了双眼,但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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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的历练
晴朗的夜晚,万丈的高空,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好像一把长剑划破苍穹。
“师父……你……我……这……我在飞?!”
王凡话语都有些颤抖,有些语无伦次,他愣愣的看着脚下。
此刻他正站在一把大剑上,前方站着那邋遢的老道,朝下看去,能遥遥的看到那灯火通明的县城,现在的他,赫然正站着万丈高空中一柄极速飞行的大剑上。
“说了让你不要睁眼,你不听,唉!吓到了吧,我的乖徒儿。”
这邋遢道士看着此刻下巴都合不上的王凡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开口。
“我没看错吧!我一定是眼花了!对,一定是眼花!”
王凡使劲揉了揉眼睛。
“你没有看错,我们确实是在飞,飞的还很高,我还朝左飞,诶,我还朝右飞,嘿嘿,我朝上飞,我还朝下飞,想不想学啊!”
这老道满脸得意的笑容,开始得瑟起来,控制这大剑在空中乱飞,弄的王凡在上面摇晃,险些坠下,被那老道一手扶住。
“呼!吓死我了!师父,您……您真是神仙啊!您怎么不早说啊,您早说就是不让我拜师我也要求着拜啊!”
王凡咽了口唾沫,对那老道的称呼已经无意间从你改变成您了。王凡虽说性格倔强,但是也还是比较圆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独自活到现在。
“为师早就跟你说了,上山是去做神仙的,你自己不信,怎么怪得了我!”
“……”
王凡的话又被这老道给噎了回去,这老道确实是跟他说了,但是这种事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信啊。
“那个,师父,你说要带我上山,难道这山上的道观里全是神仙?!”
“胡说,什么道观!那叫修真门派!里面啊,都是修士,包括为师,也只能称之为修士,至于成仙,难!难!难!”
这老道的最后一句话好似对王凡说的,又好似自言自语,目中露出向往。
“我们的门派叫金恒派,取恒心如金之意,在这南通洲算也一中型修真门派了,你之前提到的耳根就是如今南通洲第一大派青训派走出的,老夫早年还曾与其有一面之缘,当时他修为尚浅,也没在意,谁知如今他以是修为通天了,据说最后踏天而去,到另外的大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