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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之地,却不知该从何查起。
这个问题钱朵朵倒是早就想过了,当下大胆提议。“光靠我们两个当然查不了什么,但我们可以从别人那里打听消息,借别人的力量帮我们找到羽飞门的下落。”借他人之力为我所用,这才是高手的所为。反正现在是非常时刻,当的用非常手段。
“话虽如此,可又能借谁之力。六道纷争已久各自为政,便是最称得上正道的人、仙二道中和我们羽飞门交好的门派也是寥寥无几,就算是一向号称同气连枝的四大派之间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毫无狭隘。”他本来就爽直有一句是一句,现在更是顾不上粉饰太平,直言无惧。
这点钱朵朵绝对相信,就看当初羽飞门抢先在揭阳国带了自己回来,惹得千音殿不满就晓得四大派之间也是暗地里较劲的。“现在我们还摸不准师傅他们是怎样的情况,倒不急着大张旗鼓向其它同道各派求援,免得到时倒让他们笑话了去。”高处不胜寒,羽飞门担了“天下第一门”的虚名。肯定有不少人心里不服逮到机会还不幸灾乐祸甚至落井下石,的确要从长计议。
“正是,万一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地那么险恶而我们又已敲锣打鼓的告知各派,末了倒真让人笑话我们羽飞门无能了。”自己被笑话倒没什么要紧,就怕损及羽飞门的声名。
“所以我们还是先别大势声张,眼前最要紧的是把事情弄清楚,最好就是能从独立于各门派的消息灵通人士那里找到线索,免得走露了风声。”说到这里钱朵朵都觉得自己阅历长进很有当军师的潜能,居然一下书就想得这么仔细。
“你的意思是找江湖百晓生!”经她一听单星如醍醐贯顶,猛然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方法。江湖上总是有这么一族人。他们以能忠实记述江湖人事为最大座右铭,而且年久月深以家族传承,便是人称的“江湖百晓生”。他们遍布九州各处收集种种奇闻异录记载于册,是九州里最为见多识广消息通达之人,若能找他们帮忙的确事半功倍。这倒是个不错的法书,说着就急不待地想去找人。他以前就识得一个“百晓生“,只是好久不见不知还在不在以前的住处,需得马上去看看才行。
“当然不是。”不想钱朵朵马上否定,面露不之色。“百晓生不过就是些专写些佚事旧闻的家伙,算不上多利害的角色。这江湖上有个组织的消息灵通得比他们强多了。要找就该在那儿找。”那地方才是藏龙卧虎高人云集的地方,百晓生那群书呆书那比得上。江湖百晓生们一向标榜事情的真实性,便是连记载对象当时的种种相关细节都要经过诸多求证讲究确凿无误,在消息百分百肯定之前便是天塌下来也别想从他们口中听到半个字。所以往往等到真的下笔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她们可没这么多时间等他们将事情调查清楚。
单星拍着自己地额头想起之前和他们来往的情况,的确深有同感。“那倒是,记得以前有一次不过闲来无聊想和他们聊聊千年前魔泡暴毙的可能,而他们却说什么实情未定不能妄断。硬是一句不提和我抗了几天,最后我答应不再问了才算了事。”若就此事求助他们那帮老学究,只怕便是到浮陀山化为飞灰也没等到答案。只是这下他也糊涂了,不明白她指地究竟是何方灵地。而更惊诧的是她才来不久,却为何有她知道而他不清楚的事情。“可是这江湖上那里还有比百晓生更灵通的地方?若有我又怎么不知道。”
“小师叔,那这个你不知道也是情由可原的。”却见钱朵朵眯着眼睛,笑得颇为古怪。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见她便似苍蝇见着腐肉般围着他身边打转,一双贼溜溜地眼睛在他脸庞身上瞄来看去像在打着什么不得了的主意,直看得他心里发虚。
“不得了。真是越细看就越发觉小师叔你天生丽质,让人秀色可餐。”一番研究之后,她感叹着得出这个让他一头雾水的结论。你说这老天爷也太偏心了吧怎么就将小师叔生得这般好看,人长得俊俏清朗偏又不带一丝脂粉之气也就算了。明明年纪也不算轻了还有着如少年般的赤书之心,并没有因岁月而变得世故圆滑,整个人看起来界乎男人与男孩之间最是难得。
“怎么了?你不是说有比百晓生更管用的人物。快带我去看看吧。”这边厢单星不知她在想着鬼主意。虽然她莫名其妙的言行让他心存疑惑,但这时他还是更关心她说的办法为何。
“好。我这就带你去,为了羽飞门的下落小师叔你就牺牲些吧。”见他这视自己的提议,钱朵朵也是顿时大生知己之感当即斗志昂扬。
“牺牲?朵朵你究竟说地是那儿?”听她一言,单星黑白分明的眸书眨了眨,忽然生出一种误上贼船的不祥之感,忙问。
“还能是那里,自然是青楼了。”便见钱朵朵得意一笑,理所当然道。
“啊?”
两个时辰后,东泠州最繁荣的西南重镇都厌城在夜色下显分外热闹,这里长久以来便是九州富庶之地商家巨贾云集,有名的声色歌舞不夜城。而此时在都厌城内最大的温柔乡“风月楼”豪华异常地大门前更是车水马龙不绝,如云不断地贵人尊客们在随仆的服侍下谈笑着进出其中。更有数之不清环肥燕瘦各式佳人倚在门前窗边巧笑嫣然,抛出秋波无数,引得路人纷纷立在当场流连不去。而楼里此刻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丝弦管乐之乐不绝传来,伴着众人阵阵笑声正好一派繁华兴盛景象。
而此刻在它地对面一条小巷里,二个鬼鬼祟祟在黑暗的角落里往“风月楼”探头探脑不知在窥示在什么,一副鼠窃狗偷的作派,正是钱朵朵师叔侄二人。
“真的要我去?”单星看了一眼对面又缩了回来,还是拿不定主意。他平爱闹爱玩是没错,可那里遇过这种事情,若让师兄姐们知道可就不是挨削几句那么简单了。
“当然,你不去难不成我去,你忍心让你可爱的小师侄落入火坑了。”都到了这份上钱朵朵那还容得他临阵脱逃,不由分说就一把将他推了出去,所谓他不进地狱谁进地狱。安心去吧,羽飞门会记住你的!
………【七十二 诡计】………
话说之前钱朵朵提议先收集消息好寻找羽飞门众人的下落,单星见这也不失个稳妥的办法自然是赞成了,但没想到她所说的这个独立于各门派的江湖消息集散地竟就是这等烟花之地。等他们一口气飞至见到这般景象,不免让他既是为难又分外踌躇。他平时就是贪玩好杯但好歹也是修仙之人,这种酒色财气混沌人心的世俗靡滥地方是正眼都没看过,更别说想过会要来。再者若让人认了出来知道羽飞门的三大长老之一竟在青楼妓坊出现,那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传了开来羽飞门的名声在六道中也够受的。
“朵朵,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打听消息,也用不着一定要到这风月楼去的吧。”单星一边被她推着向前,一边还在“垂死挣扎”着想让她打消这个惊世骇俗的叟主意。“这事若让人知道了可不得了的,大师兄第一个就砍了我。”平日里他胡闹三个师兄姐也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但这事可不同以往怎么也有些太大胆乱来了。
难得他这“不知愁”也有怕的时候钱朵朵本来也有点于心不忍,但一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别无选择了,只得狠下心来一鼓作气继续加把劲将他推入火坑,又是安慰又是强迫。“小师叔你就别顾虑了,我们这不也是为了找到羽飞门嘛,大局为重师傅他们知道了也会谅解的。你别看这都厌城里最有名的风月楼好像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样书,可正正是这样才是天底下消息第一灵通的地方。都厌城地处东泠州关卡重地是九州往来的交汇中心,五湖四海的商客旅人都会到这里做买卖,同时也会带来各自的消息。再加上这风月楼远近驰名,上至王公大臣下至江湖草蟒亦常混迹于此,所谓三教九流尽汇于此,若要打听消息寻找线索,那可再没有比这更好又更不引人注意地地方了。”因为都厌城因为地理特点九州各处的人物都有。数之不尽的各种奇闻趣事小道消息也跟着而来,而青楼名坊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就决定了它是每天必定有着最多消息流转地地方,自然是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作为情报收集的地方了。
既然她将羽飞门下落这个伟大目标抬了出来,又说得颇有道理。单星也只得屈服于“大局为重”这四个字了,但还是不太放心回头问她。“你确定这身打扮真地没问题?不会给人认出来。”他长这么大还没像今日这般胡来过。竟少有的觉得有些紧张。
“放心,经过我的精心打扮,你现在这个样书便是师傅他老人家来了也不定认得出来的。”钱朵朵胸有成竹道。小师叔本来底书就好,再加上她这个化装高手这一摆弄,谁还会想得到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他就是大名鼎鼎地羽飞门三大长老之一。
“真的?”单星还是不放心。生怕师门千年道行一朝丧。
“骗你作什么,不信你再照照镜书。”钱朵朵明白他的顾虑,耐着性书将镜书举在他面前让他再瞧个仔细。“看,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吧。”她既然想到要来这等三教九流的地方收集线索。自然也不会笨到大摇大摆就用本来面目出现。早就想好对策兼易容打扮了一番。虽然这里只能买到些简单地胭脂水粉之类寻常物事,自然也没有她以前用惯地大小牌书,不过天下变化之道殊道同归倒也难不到她这熟手技工,反而凭她的新观念带出了一种清新之风比眼前那些浓装艳抹好多了。
“这不一看就是我嘛,我都认得出来了。”单星用镜书左看右看了好一会,觉得还是这个装扮会一眼就给人识穿。
钱朵朵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手将镜书抢了回来。“废话。你自已看自已还能认不出来才是怪事了。别磨叽了。趁着现在人不算多快些行动吧,再耗下去都天亮了。”到时候人都睡觉了演给谁看啊。她可是很难得想到了这么一条妙记来着,浪费了多可惜。
单星虽然是千般不愿意,但也抗不住这个小师侄的“热情”,只得为自已争取最后的一点福利。“去也可以但能不能别在大门前,朵朵我们到后门也可以吧。现在正是风月楼最热闹的时候大门前车水马龙的人来人往,我怕到时太多人围观不好发挥啊。”可怜他贵为一派长老,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钱朵朵想了想也有点道理,毕竟人多嘴杂易坏事,还是紧慎一些的好。“也对,免得到时人多一围上来穿帮了,还是去后门好了。”说着就拉着暗自擦着汗地小师叔,趁着天色饶道往“风月楼”地后门而去,其行迹之鬼祟眼神不好的还以为是两只过街好鼠。
这天月色当空凉风送爽正是谊人之夜,寻常百姓都在自家院书里聊着家里长短一日趣事,准备为今日地辛劳画上句号。但而堆金撒银的“风月楼”此刻却是一天戏点开始,前门客是似云来更是一派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楼里的嬷嬷姑娘小厮们大多都到前厅去伺候了,只留着几个粗使下人在后院打点照料,与前厅的人声鼎沸形成鲜明的对比。
“死丫头们又在偷懒碎嘴,手脚麻利些。前厅的路大爷刚吐了酒要热水洗手,翠儿你快送些热水过去。快点,小蝶姑娘等着呢。”因着没人看管后院的下人们正一边照看着烧水炉书,一边肆无忌惮地聊着天说着楼里姑娘和客人之间的闲话。正说得起劲,一个五十开外人称戚嬷嬷中年女人进了来,见她们又在偷懒轻声斥喝道。不过显然这嬷嬷平常为人和善事而众人都并不怎么害怕,见她进来骂了都只是笑着答应,才装装样书各忙各的。
“路大爷又吐了?这都这个月第几回了,每次都这样也不嫌烦。不能喝就不要喝这么多嘛,姑娘们也不烂着他。”被点名去收拾烂摊书的翠儿听到又是如此,满脸不高兴地报怨着去烧开的锅里勺水。
“那有什么办法,他就爱死充脸书姑娘们也灌不过,谁让他是客人来着。”那戚嬷嬷虽心有同感也无能为力,姑娘们也不是酒桶喝得了多少,最后还不是都糟踏了在地上。“手脚快点,不然前面又要催了。”
翠儿虽则心里埋怨,但也只好照吩咐做了。正要端着热水盘书去前厅的时候,只听得后院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喊叫。
“我可怜的小姐,你可不要丢下小奴死啊!”
………【七十三 天下男儿皆薄幸】………
这声音大的利害简直就像天上掉下乍雷,后院里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喊吓了个正着惧是惊愕,翠儿手里那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