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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烟芸跑进来,刘若风轻轻拥着她,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遍,道:“芸妹,我在地牢时,遇上了酒圣前辈,你猜他是谁?”
“是谁?”
“他是你的同宗,司马氏的王爷,而且,他是百花谷主的父亲!”
“真的吗?”
“嗯。他有一段凄惨的故事……他现在已经去了,他走之前,把秋水功要诀传给我。现在,我说给你,将来有机会,你再转授予他的女儿百花谷主。”
“风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答应过我,绝不会放弃的啊!风哥!”司马烟芸用力地摇着他。
“芸妹,你放心,我不会放弃!只是,我怕湮没了酒圣的绝学。芸妹,你好好听着,秋水功要诀共十二句。‘秋水汤汤,天地盈盈。四相八卦……’芸妹,你记住了吗?”
司马烟芸含泪点头。
“芸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你不要伤心,来,笑一笑,让我欣赏欣赏我妻子的笑容啊!”
司马烟芸稳定住快要崩溃的心神,努力地作出笑脸。
刘若风抚着司马烟芸的脸,赞道:“芸妹,我终于看到了你真正的笑容,你笑起来真美!”——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司马烟芸此时的笑容,因为他已经看不清任何影像!
“芸妹,我看书看了这么久,有些累了,来,你念给我听。”刘若风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境况。
司马烟芸捧起《毒方》,颤着声诵读起来。
“芸妹,你慢慢读,读快了我听不明白的。”刘若风左手抓住司马烟芸一只手,握紧,右手放到她凸起的腹部,静静地倾听她诵读《毒方》。
司马烟芸的声音渐趋平和。
日走影斜。司马烟芸的嗓音渐哑,她坚持着,不敢稍停。但是,她感觉到刘若风的手越来越冰凉。她的声音颤栗起来,她的心也在颤栗!她大喊:“风哥,风哥!你在听吗?”刘若风手指微动。于是,她又接着念下去,念完一遍后,就再念二遍!
刘若风的手渐渐松开,最后,突然滑落!
司马烟芸的心也在这瞬间沉到无底深渊!她扔掉绢册,抓紧刘若风的手拼命地摇:“风哥!风哥!风哥!……”连叫十数声,刘若风毫无反应!她急探鼻息、脉搏……
当司马烟芸明白,她的风哥再也唤不醒的时候,终于彻底崩溃,一声大叫:“风哥!”扑倒在刘若风身上……
当司马烟芸悠悠醒转,眼前是一片黑暗。寒风呼啸,从破窗中直灌进来,冰冷彻骨。然而,更冷的却是她的心!她抚摸着刘若风冰冷的脸,无泪、无声——她的声音已哑、她的眼泪已干!
默然中,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烟芸站起身,点亮火折子,到灶台上寻着一盏油灯,点在刘若风的木床边,把他的身子放平、放正,然后就望着他,傻傻地望着他,痴痴地望着他。
寒风摇着灯火,忽明忽暗,一些幻象便在司马烟芸眼前生出……“风哥,风哥……”她伸出手,想抓住那些幻影,但是,幻影却消失了!
司马烟芸看看四周,似乎这才回到严酷的现实之中!“风哥!不准离开我!”她在心底呐喊!只见她蓦然起身,找来两块木板挡住窗子,拉上门。她拔下头上发簪,在剑刃上把它刮细削尖,而后褪去刘若风的衣裤,翻开《毒方》,对照针灸疗毒的方法,对准穴位,咬着牙举针扎下!
针入一寸三分,再轻轻旋动。不一会儿,银针变成了黑针。拔出银针,一小股带着腥臭的黑水渗了出来!她面无表情,迅速换另一穴位……第一轮扎完,又进行第二轮,如此循环反复。汗珠从她脸庞滑下,浸入脖颈,湿透衣衫,她顾不得停下来,去擦一擦……
晨光初露,司马烟芸仍在继续着她最后的努力。然而,时光的流逝带给她的,却只是疲惫,只是绝望!
到正午之时,她终于停止针灸,把刘若风的头抱进怀里,默默地坐着。两个时辰后,她端来清水,为刘若风擦净身子,穿好衣物,将他背出屋外。她拖来一把铁锹……
刘若风躺在用薄木板拼起的简易棺木里,皮肤紫黑,已无半点生命的气息。麒麟剑放在他身边。司马烟芸趴在他身上,恸哭长久。直到云飞天暗,天下起小雨,司马烟芸才爬起来,万般不忍地将上面一块木板盖住,无力地挥动铁锹,填上泥土……
雨一直下个不停。司马烟芸一身衣服早已湿透,但她丝毫不为所动,她要陪着他,她不能让他一个人睡在这里!整整一晚,司马烟芸木然地跪在坟前,象根木桩,一动也不动,任寒风钻身,任苦雨浇心。
次日清晨,雨仍然没停。司马烟芸突感腹中一阵胎动,同时头脑眩晕。她悲痛地失声大叫:“风哥!我不能在这里陪你了!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等孩子满三岁,我就来阴间找你!风哥,我走了,你在那边,一定要保佑我和孩子!”
司马烟芸在墓前插一块木牌,用剑刻上文字,拜了几拜,跌跌撞撞地走下山坡,爬上破马车,挥鞭驰去。
在她身后,在凄风冷雨的山岗上,留下一座矮矮的、孤寂的新坟。
(第三卷完,第四卷可能要等两天。谢谢关注)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幻梦】………
前汉时,小镇上有个叫孟洪的人,以至孝而名闻远近,被荐入朝,做了不小的官,后来这个小镇便改名孝官镇。以后,孝官镇上也出了许多孝子,但却没人再做到孟洪那样的高官。
孝官镇地处偏僻的山沟中,消息不灵通,尚不知乱世已临、外面逃亡成风。镇上只有少数几家人悄然出逃,其余的人,则继续着他们千百年来少有改变的生活。
司马烟芸在镇西头租下一所空房,花高价请来个婆子照顾自己,要在这儿把孩子生下。她换了身朴素的衣衫,作村妇装扮,面具遮住了她悲伤忧郁的脸。她整天呆在房里,脑中全是刘若风的身影。清醒时,她回想着和刘若风共度的一件件、一桩桩,无论轰轰烈烈或是零零碎碎,往事总是令她痛彻心肺;迷梦中,她和他携手漫步、奔跑、跳跃、飞翔,嬉戏、欢笑……但每当她惊起时,室中只有孤灯如豆,窗外是冷月寒霜。
这晚,司马烟芸又如往日一样,从幻梦中惊醒。听着外间那婆子发出的香甜的鼾声,司马烟芸不觉间又是泪流成行。“风哥,你为什么那样狠心?你怎么忍心抛下我,让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受煎熬?……风哥,你回答我呀!这是为什么啊?风哥!”她在心底呼喊着。
“芸妹!我不会抛下你们!”一个司马烟芸极度熟悉的声音响起。
“风哥,是你吗?你在哪里?”司马烟芸惊喜不已地问。
一个人影闪现在司马烟芸眼前。“风哥!”她飞扑向前,牢牢地抱住他。他也将她抱紧。“芸妹!芸妹!”他吸吮着她满脸的泪珠。
“风哥,你回来了,你再也不离开我了?”她双臂环抱他的脖颈,喃喃地问。
“我永远不离开你,芸妹!我要永远陪伴着你,让你不再孤单,我还要陪伴咱们的孩子成长,让他快乐幸福!”
“风哥,你说话要算数,不许再哄我!你不能偷偷地离开,知道吗?”
“嗯,我知道。”他也有泪珠滚落。
“风哥,你一定要把我抱紧,不准松劲!”
“好!”
她闭上了眼睛,呓语道:“风哥,带我飞吧!”
“飞?!”
“是啊!我们一起飞吧!飞到天上,飞到那没有忧愁、只有快乐的地方,我们生生世世、快快乐乐地生活!”
他的泪水暴涌而下,轻轻道:“好!我们一起飞!”
司马烟芸的身子慢慢旋转起来,她感觉自己正在飞翔,象一只大鸟,掠过一朵朵柔柔的白云,掠过一缕缕灿烂的阳光,上面是辉煌的天宫,下面是碧蓝的大海……
“风哥,你千万不要停!你如果停下,我的梦就会醒!”
“芸妹,你放心,你的梦永远不会醒!”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了!”
“真的,我们永远会在一起!因为,你不是在做梦!芸妹,你睁眼好好看看,我真的回来了!”他停止了转动。
司马烟芸头脑一阵晕眩,双臂更用力地抱着他,却不敢睁开眼。“风哥,你不要骗我,我……”
他在她肩头轻轻一捏,问:“芸妹,你感觉到疼没有?如果能感到疼,就证明你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切的事实!”
“好象……有点疼,风哥,你再使劲掐我一下!”她的语气中兴奋起来。
他手上加重力道。“啊!”痛叫中,她猛然睁大眼睛,看看他的脸,呈淡紫色;用手摸摸,触手温热;再看看屋内,也是往日熟悉的场景。“风哥!你真的还活着?!”狂喜中,司马烟芸大叫出声。
“马小姐,你什么事?”外间婆子惊问。
听到这婆子的声音,司马烟芸才彻底相信眼前的奇迹!“邓妈!邓妈!你快进来!”
一个干瘦的年老村妇掀帘走进,见两人这般情形,扭过头去,惴惴地问:“马小姐,你们这是……”
“邓妈,你别介意。他是我家相公,刚从外地赶来。我们很久没见,所以特别高兴啊!”司马烟芸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刘若风把她放回床上,对老妇道:“邓妈,感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妻子!我姓刘,以后你就叫我刘公子。现在我有些饿了,麻烦你弄些吃的来。”
邓妈释然道:“原来是公子到了,你别客气,这些是老身该做的事。马小姐成天精神不好,公子来了就好了!你们说话,老身去做饭。”
刘若风让司马烟芸躺进被窝,给她盖好被褥。司马烟芸拉着他的手道:“风哥,这不是做梦吧?你也上床来,挨着我,我再也不能让你走了!”
刘若风摇头,说:“芸妹,你看我身上这么脏,就不上来了。”
司马烟芸嗔道:“风哥,咱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还不好意思吗?”
刘若风笑道:“芸妹,咱们虽没行过婚礼,却早已是夫妻,我还避什么嫌?只是,我在坟中躺了三天,这身上又脏又臭,怎么能上爱妻的床啊?”
司马烟芸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的,周身都是泥块,连头发上也是干了的泥浆。她心疼地道:“叫邓妈烧些热水,你快去洗洗。穿我那套外衣吧,明天再去镇上做一套。”
“遵命!”刘若风转身要走。
“等等!”司马烟芸起身下床,披上外套。
“芸妹,你要作什么?”
“风哥,我怕你又不见了,我要一直看着你,跟着你!”
刘若风本想叫她不必再担心,但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两人来到灶间,邓妈正在忙着和面。刘若风便去灶前生火。邓妈诧道:“哟,刘公子,让老身来做吧,你们去休息。”刘若风笑道:“不碍事,这些事情我会做。邓妈,你家在镇上住吗?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和邓妈拉起了家常。司马烟芸站在一旁看着,眼中露出和详温馨的光彩。
刘若风吃下一大碗刀切面。邓妈收了碗,洗了锅,司马烟芸让她先去睡了。
刘若风举灯到一间空屋,端来热水,脱光衣物,在屋角冲起澡来。司马烟芸跟到屋门外,望见他高大健硕的背影,微微一笑,走回房去。不一会,她拿来那套救刘若风时所穿的衣服,叫道:“风哥,接着!”扔给刘若风。
两人回到房中,躺上床,紧紧地拥在一起。泪水涌出他们的眼眶,但这是激动的泪,是幸福的泪!
刘若风用手拭着司马烟芸脸上的泪水,移动着手,想揭下她的面具,却找不到接缝。司马烟芸抽出压在他身下的手,双手从颈间慢慢取下面具。刘若风的嘴唇立即印上了她秀美的脸庞。
司马烟芸忽问:“风哥,你……你喜欢我哪一张脸?”
刘若风停了嘴上的行动,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芸妹,我们能在一起,是上天赐予的缘份,无论你是哪张脸,无论你是美丽还是丑陋,是青春还是老去,是富贵还是贫穷,我永远爱你!爱你之心,天日可鉴!”
“风哥!”司马烟芸心潮激荡,主动将樱口迎上,两人热吻在一起。许久许久,缠绵不弃。
刘若风一只手伸进了她衣内,抚摸她浑圆的小腹。渐渐,刘若风的手上挪,触着了她饱满的胸部。司马烟芸微微一颤,脸上飞起红霞,头一缩,一下藏进了被窝里。刘若风跟着滑入温暖的棉被中,试着去解她的衣扣。她推拒着,却并不坚守。刘若风退去她的衣衫,轻柔地探索着爱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