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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二人陶醉乐乐时,忽然听见一丝冷笑。二人一惊,赶紧扭头去看。一个生得锦面细腰的人,穿得花枝招展,脸上抹着脂粉,乍一看仿佛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温一飞说:“你是谁?”那人细声细气的笑着扭着衣裙说:“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简直井底之蛙。”温一飞李艳均感觉到惊异,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莫名其妙。李艳说:“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那人笑着盯着李艳看,细声细气的说:“我就是大名鼎鼎的九宫君。”二**吃一惊:“淫贼!色魔!”九宫君柔声柔气的说:“总算知道我的大名,还不算浅薄。怎么样,觉得我这个人如何?闻名不如见面!”
二人一团惊惶。温一飞紧张的说:“艳儿,你赶紧逃,别让他侮辱你的清白。”九宫君冷笑说:“能让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像那种俗气女子,姿色平庸之辈,我**成性眼光颇高的九宫君会稀罕吗?”
李艳痛苦的说:“不,要死我们一起死。让我离开你是我莫大的痛苦。”温一飞紧张的看着九宫君,从背上拔出剑来,李艳也拔出剑来。九宫君用手摸着细长的红指甲冷冷的说:“不自量力,徒然找死,竟敢在我九宫君面前亮剑?”温一飞说:“纵然是死,我们也不会屈服你。”九宫君看着李艳紧紧咬着牙关,嘴里冒着火。叹气说:“何苦呢?只要你答应我,天天与我做事享乐,我立即放了你的情人,还可以给他找一个伴,让他不会终身孤苦无依,如何?我这个条件够意思了吧?”李艳连连摇头:“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让我们死在一起吧?”九宫君甜甜的笑着说:“死?我九宫君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死?我要你天天陪我**快活,日夜潇洒,岂不快意人生?岂不比死好上千百倍?死了不过一抔黄土,落得荒草凄凄,难道你认为那种归宿更好吗?”温一飞用剑指着他说:“那是你的荒谬理论,你这个淫贼,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葬送了多少美好家庭?你为什么不死哟?”李艳恨恨的说:“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老天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粉身碎骨。”九宫君呵呵一笑:“我干了无数好事,享用了多少美女,杀了很多阻止我的人,结果,我活得潇洒自在又快活,没见得有什么报应?有什么循环因果?”温一飞咬牙切齿的说:“你别高兴得太早,现时报,来世报。哼,你将来一定会下地狱。”九宫君捋了一下他的秀发,娇声细声说:“下地狱?地狱啥样子?你见过吗?如果你不好好听话,我马上让你下地狱。”李艳用剑对着自己的肚子,嘶声嚎气的叫起来:“别过来,否则我马上死给你看。“九宫君一愣,轻轻地说:”这样吧,你跟着我一个月,等到我满足极了,开心够了,就任你离开,如何?到时只怕你还会舍不得离开呢?”温一飞怒喝:“荒淫无耻!”九宫君嬉笑起来说:“说我荒淫无耻?难道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是清清白白?”李艳瞪着他说:“我们的确清清白白,”
九宫君露出他的细白牙齿笑笑说:“即使你们现在清白,那么将来呢?你们会拜过天地,进入洞房,都还叫清白?怕你们是圣人?即便圣人也没有终老孤寂的,也要过那一关。”温一飞一脸正义的说:“阴阳相合,生儿育女,那叫天经地义!”九宫君轻轻一拍巴掌,高兴的说:“答得好,阴阳相合。我现在就是要阴阳相合,以证天地之道。所以,你应该知道进退,懂得好歹,我已经给你很好的选择,免得后悔哟。”温一飞毅然说:“我会后悔什么?能与自己所爱的人死在一起,还有什么后悔?”李艳扭过头凄然的看着他,眼泪簌簌而下,声音哽咽:“哥哥,你真的不后悔?”温一飞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说:“好妹妹,能与你死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呢?”李艳用手揉揉的抚摸着温一飞脸颊,说:“但愿我们来世再续因缘。或者化作比翼鸟,或者结成连理枝,双双飞,对对结,照样快乐。”温一飞深情的说:“我来生非你不娶。”李艳凄然的说:“我也非你不嫁。”李艳嗖的将剑对着自己的腹部刺去,温一飞大惊,下意识的用手推了一下,剑尖偏了点儿准头,但是依然刺进去了,李艳霎时昏迷过去。温一飞大叫:“别走。”但是见到李艳腹部鲜血顺着剑锋流出。他愤怒的挥剑向九宫君直扑过去,九宫君将身形一纵,凝滞在半空,将双手一挥,一股红的黄的紫的蓝的青的五色流卷出,顿时将那温一飞罩住。如一股旋风,升起有数百丈高,在原地上下翻卷,奔流不息,循环往复。九宫君恨恨的说:“由于你的固执,使我失去一亲芳泽的机会,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吧,转身离去。只见那股旋风盘旋不息。温一飞在里面经脉倒转气血逆流,痛不欲生,苦苦挣扎。
过了不一会儿,过来了一个男子,见了李艳汩汩流血,赶紧给这个女子止血。又给女子服下药。那个人正是天一教的前教主,只见他扭头见了这股旋风,里面的人在苦苦难受。他于是将双掌一挥,一阵掌风如排山倒海般涌出,撞向那色流。只见那色流略有减弱,但依旧盘旋而无法顿灭。男子想了想,狠下心来,双手运功使出九阴玄气,只见一道柔软的玄风涌出,奇寒无比,冷彻心骨。这道玄风碰击着那股五色流,终于把那色流化去。男子顿时解脱出来。
温一飞虽是被困受尽折磨,一经解脱却无甚大碍,痛苦立消。看见李艳依旧昏迷,甚是担心。前教主遗憾的说:“她只是轻伤,倒是你呀!刚才我用了九阴玄气,方才救你出来,但是从今以后。”男子觉得奇怪。前教主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男子瞬时脸色大变,一下子呆愣住了,许久才回省过来,依旧发楞,不知所措。半响看着李艳默默泪流。前教主叹息说:“情非得已,如不是用九阴玄气,只怕你会永远困在那五色流里。生不如死。”
过了许久,那女子醒来,见到九宫君不见了,温一飞无事,很是高兴。跑过去紧紧抱住男子,那温一飞却冷冰冰的说:“我已经不爱你啦。你走吧。”女子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温一飞再重复了一次:“我不爱你啦。你滚。”女子简直不敢相信,泪水喷涌而出,声音嘶哑:“我们经历折磨、和生死的考验,方才能够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要我?”温一飞没有回答什么,那个前教主牵住他,瞬间飘飞而去。那个温一飞,就是现在的天一教主天一神通。但是他现在已经失踪了整整十年,音讯全无。
李艳苦苦追寻温一飞的下落终于打听到他已经加入了天一教,已经是天一教的右护法。她心里是又气又恼。莫非你温一飞是贪图天一教的地位或者荣华,所以才立即变心移情,抛弃了她李艳吗?
她来到天一教教址所在地天一山。只见该山奇峰峭立,山势峻拔,山顶云雾迷茫,重峦叠嶂。她几次欲上山讨个说法,问过明白,却始终被教徒阻挠,于是只得在山下徘徊,等待机会。
望眼欲穿、愁断秋水,这次终于来了机会。
只见一行人步履匆匆,下山来了,为首的一个正是温一飞。只见他穿的锦衣玉袍,走起路来精神抖擞,虎虎生风。李艳赶紧趋前几步,伸臂拦住。一个天一教徒大吼:“什么女子?竟敢如此大胆?拦住右护法的去路。”李艳哪管这些,泪眼汪汪的望着温一飞,未语先流泪,簌簌而下。温一飞仿佛不认识她,疾言厉色的说:“你是何人?竟敢拦住本护法的去路?”李艳心里一阵凄凉:难道他当真为权威所惑,已经迷乱良心诚然丧失真性,忘记了她这个曾经山盟海誓、花前月下的恋人吗?李艳呜咽着说:“难道你当真就已经变心移情了吗?我是李艳啦!曾经和你甜蜜温馨、花前月下,曾经相约海枯石烂、永不变心,怎么你就?难道你当真被地位、权势所迷?就如此硬下心肠薄情寡意吗?”那温一飞脸色有点儿凄然,瞬间又冷漠起来,说:“不错,我以前是曾经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儿喜欢过你,也给过你一点儿蚂蚁嚼食般的承诺,但是那毕竟已经是陈年旧事、过眼云烟。我现在已经贵为天一教的右护法,山珍海味、食之嫌腻,绫罗绸缎,穿之犹烦。而且天一教一个堂堂大教,数万之众。我地位仅次于教主,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而且天一教内美色如云、佳丽甚多,日日陪伴,夜夜侍奉,真是受用无尽,其乐无穷。你们说,我还会喜欢一个贫贱的穷女子吗?”周围的教徒闻言哈哈大笑。李艳心里更是凄惶,温一飞又斜眼瞧她轻蔑的说:“你有什么好啊?要房子无房子,要银子无银子,什么也没有,跟着你我只会吃苦受累,食不果腹。你说我还愿意吗?哈哈!”说完仰天大笑,手下的教徒们也跟着得意地笑。
李艳脚底蹒跚,心里感觉如蛔虫钻胆般疼痛,为那曾经盟誓的情,为这现在变心的恨。以前的种种往事缠缠绵绵,顿时化作过眼云烟。感觉恍恍惚惚,浑然痴痴迷迷。犹如幻境一般,恰似春梦一场。美梦虽甜却短,简直飘渺一瞬间,醒来后却泪眼迷蒙空欢喜一场。温一飞犹觉得挖苦得不够刺激,走过来瞧着她的脸,尖刻地说:“你看看你这鬼模样。面容憔悴,人老珠黄。犹如行尸走肉、恰似鬼魅魍魉!我堂堂的天一教右护*看上你这件破衣裳?”说完连声冷笑,带领众教徒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李艳感觉到心里在滴血,一腔悲愤,化作绝望的泪水。她两眼已经模糊,看不清未来的道路。不是看不清,而是前面已经没了路,已经是九泉在望,黑白无常在向她招手,准备引领她去到幽冥之地黑暗之渊。唯有那儿,没有绝情,没有离恨,没有权势诱惑,没有富贵逼人。
她一步步的挨到悬崖边,正要一头往下栽倒,忽然被人在背上扑了一把,立时昏厥过去。
醒来后,却已是躺在一个山洞,原来是一个独孤神尼救了她。那个神尼看她整日形容憔悴,神情痴呆,劝她想开一点儿,江湖辽阔,天下何处没有俊男?人间处处皆是情种。但是她的心已经冰冷,已经看破漫漫红尘,不再向往温柔梦乡,只愿陪着神尼,永沐凄凄清风,终老深山古洞。
那个神尼待她犹如己出,教之武功,还几次带她出山行走。不幸一次遭遇贼人袭击,神尼护着李艳,与贼人拼死抵抗,最终与贼人殊死同归。死时拉着李艳的手,濡濡地有话欲说,李艳赶紧把耳朵凑近去,神尼两眼望着李艳,喘吁吁地张嘴:“那那天一,”话未说完,即撒手人寰魂归西去。神尼临终时未及说出的话,成了李艳的一块心病,不知神尼究竟欲说什么?抑或是与天一教有关,难道是温一飞的什么秘密?其时温一飞已经就任天一教教主之位。
李艳即眼前的白发老妪,已经默默泪流,凄凄伤心,眼瞅山洞顶,心游离恨天。旁边的丁月霜陪着流泪,心酸叹惋。 。。
四十九阴阳和合
再说陈小晾与依依两相依偎,共乘白马,悠悠荡荡,漫道而行。看过路边野花,说尽人间琐事。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山崖口。两人诚然不累,但见眼前景色宜人,风光秀丽,于是决定下马歇息,让马吃草,二人观山。
刚刚下得马来,忽听一声大喝:“呔,来了。”二人吃了一惊,赶紧抬头一望,只见前面站着二人,一男一女,男的捉刀怒视,女的拈花微笑。陈小晾问:“你们二人何故在此吵嚷喧哗?”那男的用手一指马匹:“这畜生是哪里得来?”陈小晾心里一惊,赶紧仔细打量那男的,脊背粗实,脸庞黝黑,神色粗俗难看,女的个苗条细腰,肌肤白皙,面如桃花。二人简直毫不般配。他瞬时想起了那草堆里濡濡而动的两人,立时笑起来:“原来你两个就是那草里戏鸳鸯、水里比目鱼。”女的个霎时脸红耳赤,以花遮脸。男的个怒说:“打扰别人好事,还偷去马匹。不自羞还发笑?”说完握刀砍来。
陈小晾将身一纵,霎时飞起十数丈高,在空中回旋,转身一掌打出,那男的一避,掌风砰在岩石上,顿时那岩石轰然一声作响,爆裂成碎碎细渣,石屑泥土顿时飞扬,弥漫起一阵烟尘。那一男一女心里吃惊,愣在原地。依依看得兴奋,鼓起手掌。霎时陈小晾从空中悠悠地落下,身形飘逸,如浮云缓缓而下,似柳絮偏偏而飞。
男的那个惊讶着说不出话,目瞪口呆。陈小晾走到他的面前,掏出一把金子,递给那个男的。那男的犹自发呆。
陈小晾回到依依身边,依依嗔怪说:“难道你真是偷了人家的马吗?”陈小晾滑稽地说:“这不叫偷,叫借用。我准备回来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