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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伴夜风微漾,留下月影凄迷,只见她轻挽长袖,翩然起舞,宛若惊鸿。
曲终舞毕,白花仙子徐徐退下,有些失落,有些伤感,台下宾客众多,却无他的身影,观众们似乎早已沉醉在白花的仙人舞,本应曲终人散,而他们却久久未曾离开。
白花仙子郁郁回到暗香院,看见瓶中的梅花已经凋零不堪,那幽微的梅香也散尽,不禁触景伤情,默默地将枯枝落花丢出去,趁着月色去梅树下,折下盛开的梅花,芳香宜人,清逸隐幽,回到屋里,将梅花插入瓶中。
白花仙子摆弄着这些梅花,仆人将晚饭呈上桌,白花看着这些美味佳肴,似乎没什么胃口,又继续抚弄这些梅花,身后却传来浑厚的男声:“姑娘喜欢梅花冷傲高洁,而本公子却喜欢你惊鸿般的舞姿”。
白花仙子转过身来,发现一名大约三十岁,身着深蓝色锦缎衣裳,手里拿把折扇的男子站在眼前,白花仙子略施礼,说:“公子怎会来这暗香院,找我有何事?”。
男子说:“没什么事,只是倾慕姑娘的舞姿,想和你共用晚膳”。
白花仙子说:“请公子稍候片刻,我和妈妈说一声”。说着往门外走,却被男子拦下来,说:“你不必去,我和她说过了”。
白花仙子说:“那我给公子沏茶,”。说着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倒杯热茶,男子也坐下来,白花仙子端着茶走到男子身边,低语道:“公子请用茶”。
男子看着白花,,刚准备接过茶,目光却停留在她端茶的手上,纤纤玉指在茶色的映衬下更显冰肌玉骨,他没有接过茶水,而是一把攥住白花仙子的手,只听“当”的一声茶杯落地,摔成几片碎瓷,茶水溅的到处都是。
白花仙子本能的往后退几步,慌张的看着男子,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男子撕下刚刚的伪装,说:“小美人,看你往哪里跑,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吗”。白花大喊几声,却无人来救,男子调笑着说:“你叫啊,只管叫,就是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都到玉仙阁了流落风尘,还装什么良家女子,今晚就让你好好伺候”。
白花仙子知道,此时此刻,只能设法自救,别无他法,她装的温柔和顺,说:“小女子昨日刚来玉仙阁,不懂规矩,让公子见笑”。
男子说:“还是个鲜货,这玉仙阁的鸨母越来越懂事了,一有好货色,就让下人来府上通报”。白花终于明白,所谓的妈妈,不过是把自己当敛财的工具,就像紫檀说的那样,没安好心。白花仙子轻轻将手上伸向男子的脖子,猛地一用仙力,男子还未来及惨叫,便昏死过去,这才挣脱,刚准备跑出门,竟然发现屋外有人看守,又赶紧退回屋中,略镇定了会儿,从窗户逃出去,绕开人多的地方,飞过院墙,逃出玉仙阁。
原来,在白花仙子刚刚跳舞时,那名男子找到鸨母,说要清雪姑娘,鸨母有些犹豫,考虑到清雪卖艺不卖身,可是男子是洛阳城商家里的首富二公子,又得罪不起,只得顺从,男子拿出十根金条给鸨母,她便立刻答应,心想着:清雪那样柔弱,这公子的金条诱人,不如就随了公子的意思,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清雪只得乖乖留在这里做娼妓,还能赚到更多的钱,所以安排公子与清雪共用晚饭。
逃出玉仙阁的白花仙子,惊魂未定的走在大街上,天色已晚,半圆的月亮挂在夜空,周围的星光被几团乌云遮住,她隐约感到不远处有人,害怕被抓回玉仙阁,便在月色的掩护下飞入夜空,来到一处宁静远人的山上,至少这里是安全的,先度过今夜再说。
白花仙子摸了摸衣领,这才发现衣领和袖口早已被撕破,要尽快修补才行,不远处有几株梅树,其中一株是白梅,她走过去,准备摘几朵,却又心生不忍,白梅一簇簇的在月下绽放,清素美丽,最终还是没摘,只是从地上捡起落下的花瓣,来到月下,揉碎了花瓣取出花汁,拌上皎洁的月光,抹在月影散花纱的破损处,衣裳瞬间被修复的完美如初,还设一些多余的花瓣没用上,白花仙子也将它们一同揉碎,仿佛揉碎了对他的思念,揉着揉着,盈盈粉泪顺着秀美的脸颊簌簌而落,如梨花带雨,点点相思泪。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夜半阵阵春风带来刺骨的寒意,白花仙子不禁打了个寒颤,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棵百年老树,高达粗犷的树干可以避风,于是快步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这棵历经沧桑的老树已经死去多年,枝干上缠满了枯藤,树的底部已经腐朽,留下一个圆形的树洞,白花仙子低下腰钻进去,树洞在背风面,很是温暖,白花经过一天的起伏变化,早已有了倦容,打了个哈欠,闭目而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风掠过,隐约感觉到有东西落在身上,睁眼一看,原来是被风吹落的花瓣卷进树洞,虽是落花,却仍然有着淡淡的花香,天早已亮了,温暖的阳光驱赶昨夜的寒冷,白花仙子从树洞里爬出,轻轻拂去身上沾着的花瓣。这荒无人烟的小山春景如画,远方的山峦若隐若现,山青云远,刚准备搜集露水,却发现自己起的晚了些,露水早已被阳光晒干,不过还好,不远处有一汪清澈的湖水,白花仙子走过去俯下身,以水为镜,整理仪容,又喝些湖水。心里却深深地担忧:下一步该往哪里走,不知道。
无论如何她也要寻找他,哪怕再看他一眼,心中再无所遗憾,虽然害怕被玉仙阁抓回去,但还是鼓起勇气,飞回洛阳城。
第7章 风尘怨情冷王府鸳鸯阁
白花仙子又一次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边走过的依旧是喧闹的人群,经过玉仙阁的遭遇后,她真的有些害怕,人有善恶之分而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分辨人心好坏,路过几家客栈门口,她再也没敢进去,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回忆着这四天里发生的事,现在能做的,只是在街上走着,期盼看到他的身影,哪怕是与他擦肩而过,也是幸福的。
这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直到白花仙子走到精疲力竭,坐在街边的角落,无力的看着过往的人群,这时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妇走过来关切道:“孩子,这是怎么了,看你像是累了,到大妈那里歇会儿吧”。
白花仙子说:“谢谢大妈,走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累了”。老妇扶起白花仙子,白花仙子跟着她往前走去。
老妇问:“姑娘怎么一个人在大街上,也不回家?”。
白花仙子说:“我家不在这里,我是寻人路过此地”。
老妇说:“看你满脸倦容,先跟我去王府,休息好了再寻人吧”。
白花仙子疑惑的问:“王府?您是王府的人?”。
老妇说:“我是王府的下人,厨房里做饭的”。说着便到了王府。
白花仙子感到有些奇怪,问:“大妈,我们都到王府了,为何不进去呢?”。
老妇说:“我们做下人的,是不能走正门的,正门是主子出入的,倘若走正门,冲撞了主子,轻则丢了差事,重则有性命之忧”。
白花仙子有些紧张,微微的点了点头,老妇又接着说:“一会儿可要懂规矩,不要乱跑,王府里可大着呢,知道吗”。
白花仙子回了声:“嗯”。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白花仙子跟着老妇进去后,又通过狭窄的小道,只见一片并不宽敞的院子,很多衣着简陋的中年女人在盆里搓洗衣物,白花仙子问:“大妈,她们都在洗衣服吗?”。
老妇说:“是”。白花仙子走近一看,盆里的衣裳颜色鲜亮,品质上乘,说道:“她们的衣服真好看”。老妇说:“这些名贵的衣裳可不是她们的,那是主子们的衣裳,她们只是浣衣的奴才”。
白花仙子问:“主子是谁,为什么这么多要给主子洗衣裳?”。
老妇说:“这里是梁王府,主子当然是梁王殿下”。
白花仙子不解地说:“梁王?”。
老妇说:“你连梁王殿下是谁都不知道?他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也是太后亲生,身份尊贵,正统皇室血脉,在他府里当差可要小心些”。
白花仙子还是一头雾水,问道:“这么多人给梁王洗衣裳,他能穿过来吗”。
老妇有些生气,说:“要称梁王为梁王殿下,这是府上的规矩,这王府里可不止梁王殿下一个主子,还有梁王妃,是殿下的正妻,王妃下面还有两位侧妃,四位庶妃,九位侍妾”。白花仙子听得有些糊涂,弄不清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只觉得混乱。
白花仙子和老妇边走边说,已经来到几处低矮的瓦房,眼前的屋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老妇领着白花仙子进屋,对白花说:“这里简陋了些,但好歹能歇歇脚,你先在这里歇着”。说着给白花仙子倒了杯茶,又说:“我还要去干活,记住,不要随意出这个门”。
白花仙子应了声:“嗯”。老妇出去关上了门,一种隐约的恐惧涌上心头,梁王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可以让这么多人为其称奴称婢,似乎在这里,没有人间的温暖,有的只是等级森严的冷酷无情,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屋里,白花仙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花坐在桌旁,不敢随意走动,等着老妇回来,老妇从仆人的住处离开了,走过悠长的长廊,又穿过小花园,来到梁王的住处思怡殿,老妇对一位侍女说:“梅香,麻烦去通传一声,就说我要见殿下”。
梅香说:“主子不在殿中,在假山竹林品茶呢,你去那边吧”。
老妇说:“谢谢梅香,这就去了”。
然后离开了思怡殿,走上石阶小路,绕过假山,又走过汉白玉桥,进入竹林,这时一位侍从将她拦下,大声呵斥:“干什么的?梁王殿下在此,岂容你乱穿竹林”。
不远处的梁王放下茶杯,说:“让她进来”。侍从这才放老妇进来
梁王端起茶杯,问道:“李妪,让你办的差事怎么样了?”。
老妇说:“殿下放心,这次的决不让您失望”。
梁王不屑的说:“上次你找的那几个全是凡夫俗子,一堆俗物,要是这次的还和上次一样,这差事本王就交给别人来办”。
老妇说:“别啊,殿下,这次的姑娘包您满意,说实话,这姑娘可真是貌若天仙啊”。
梁王冷冷的说:“是不是美若天仙,本王说了算”。
老妇低下头,说:“是是,不知殿下何时见这姑娘?”。
梁王说:“茶喝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回思怡殿,你带她在偏殿见本王,对了,那姑娘叫什么名?”。
老妇说:“哎呀,奴婢岁数大了,刚刚只想着将她带进府,竟忘了问,罪过,但是殿下,您亲自问姑娘岂不更好”。
梁王说:“行了,别在这里废话了,你即刻带她来殿中,别让本王等得太久”。
老妇说:“是,殿下”。然后一路小跑赶回白花仙子那里。
白花仙子在屋里喝了茶,也休息好了,刚想离开,又回想起老妇的话,不能随便出屋,心想:这个梁王府真是奇怪,竟然不让人随意走动,没想到这凡间的束缚比仙境还紧,勒的人透不过气,转念一想,自己身在梁王府,逃出去也不是难事,只是出去之后又能上哪里去,又该怎么寻找他,那个大妈是谁?她真的是做饭的下人吗?她看起来慈眉善目,可是会不会和玉仙阁的鸨母一样,表面上善待自己,实则心狠手辣,想到这里,白花仙子有些害怕。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老妇走进来,白花仙子说:“大妈,你回来啦,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等白花仙子说完,老妇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姑娘,你好福气啊,殿下要见你”。
白花仙子说:“梁王殿下又不认识我,为何要见我,我不去”。
老妇急忙劝解:“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要是殿下相中了你,后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真是的”。
白花仙子有些生气,说:“说了不去,我要寻人,告辞”。说着往门外走去。
老妇有些着急,要是她真的走了,如何向梁王交代,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白花的衣袖,说:“姑娘何必急着走呢?你看你寻人这么久可有收获?就你那样寻人,几年也找不着,梁王殿下是皇亲国戚,若他帮你找,那可是快得很呢,大妈不强求你,你好好想想”。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