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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懂事的一个,我特特拨出来服侍大姑娘的,大姑娘自己没带丫头,就先用着她。”
苏放道:“那敢情好,我还没用过丫头呢。以前我看过那些文质双双的小姐都带个丫头,走到哪都有个丫头跟着,多威风啊”
非双鼻子里‘嗤’了一声:“是文质彬彬,不是双双!”
苏放心里好笑,却立刻道:“对,是彬彬,我就说奇怪,为啥要给蚊子起名叫双双?叫彬彬好听多了。”
非双就觉得这话听的不是味,但也不屑和她辩驳,鼻子里哼一声。
苏放道:“快让我看看丫头长啥样?姨娘你带我去吧。”
一旁的苏非独突然道:“我带你去吧。”
苏放看看他,心想:接着来?回头对爹爹道:“那爹你们歇着,我先回去睡一觉,吃饭叫我!”
苏无咎见她故意装的很粗鲁,有点发愁,对非独说:“独儿,你姐姐刚来还不习惯,好好给他介绍一下。”
苏非独应了声,和苏放一起走出去,转过一个假山,非独对苏放说:“我娘和妹妹有点过分,你别介意。”
苏放道:“没事没事,非双说的没错,我是不懂规矩。这不是慢慢就学了,非独你教我一下。”
苏非独道:“不是指这个,善姐是我娘的心腹丫头,你要小心她一点。”
苏放道:“啊?为啥?”
非独道:“她可能会欺负你,要是她太过分,你就告诉爹爹,别憋在心里头啊。”
苏放看着他,问:“非独,为啥你和非双都不叫我一声大姐,这是不是和叫夫人一样,也是你家规矩啊?”
非独迟疑一下,叫:“大姐!不管怎样,你就是我大姐。我们是亲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苏放其实是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她看着这个善良的弟弟,不再装佯,笑了起来:“非独,是不是你娘吩咐善姐对付我叫你听见了?”
非独道:“是啊,她说……咦?你怎么知道?”
苏放笑着摸摸他的头:“放心吧,你姐姐再过八辈子也不会给一个丫头欺负了!”
苏非独望着这个气质变化了的姐姐,有点发呆。
苏放道:“来吧,带我四处逛逛!”
苏家地方不算小,但比起孙陆家差的远。他们四周绕了一圈,来到厨房,掌厨的刘大胖子正指挥帮厨的人剁肉馅,苏放闻了闻,进了去,道:“喂!扇火的,你那锅里的鱼蒸大了,快拿出来;那边那个剁肉的,你劲使大了,菜板的木头末都叫你剁肉里了;还有那个胖子,看我干什么,你那油锅快冒青烟了!”
刘大胖子看着她:“你是谁?”
苏放笑了:“新来的大小姐,以后大家多关照。”
苏非独挤进来,道:“这是我大姐!”苏无咎还没来得及和下人介绍苏放,看大伙一头舞水,苏非独道:“就是以前夫人生的姐姐啊。”
苏放笑着拍拍他的头:“说这干啥?你个小傻瓜!”
她径直走到剁肉的面前,道:“来,刀给我,我剁给你看。”
然后她两手一伸,停在半空,这个动作十分地道,伺候惯大师傅的伙计立刻上前替她挽起袖子扎起围裙,苏放双手各拿一刀在菜板上剁起来,鼓点一样的响声立刻传出,她边剁边说:“看,手臂别动,手腕用力,刀到底要带回力,别切了菜板”一块肉眨眼就剁好了。苏放放下刀,顺手扯下围裙来搽了搽。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转身走了。
苏非独跟了出来,道:“姐姐,你以前是厨师吗?”
苏放道:“姐姐有个好朋友是厨师,我经常吃她做的东西就学会了一点,不过我的手艺可比不上人家,象刚才,我切肉还可以,要是做肉肯定不如那个胖子。”
苏非独羡慕的看着她:“大姐你有很多朋友吗?还有做什么的?”
苏放道:“是啊,还有一个做生意的朋友,他经常带点稀罕东西回来玩。”
苏非独叹气道:“我没有多少朋友,爹不让我和非双出去玩。”
苏放道:“那你不会偷偷跑,又不是女孩子。你怕什么?”
苏非独笑了:“我跑出去过很多次,不过非双出去的次数更多。她其实淘气着呢!”
苏放道:“恩,以后跟我出去吧。”
苏非独迟疑道:“姐姐,你是个女孩子,怕爹爹更不让你出门。”
苏放笑了:“我想他会让我出去。如果不让,咱俩就一起偷偷跑,好不?”
非独雀跃起来,完全象个孩子。苏放眼里带着爱意。这是她骨肉相连的弟弟,这里是她的家,她也终于有了这么多亲人!
第二章 小惩大戒
这几日苏放真正放松下来,她不是坐在窗口上吹吹萧,就是四周赏赏花,苏非独很喜欢找她,她也就讲写奇闻逸事给他听,要不讲点荤段子让他脸红,非独嘴唇边有一圈绒毛,脸红上来可爱极了!
那天非独和她出去,回来的路上问:“姐,善姐这好不好?”
苏放道:“还行,身材一流!”
善姐是个个子娇小,身材丰满的女人,苏放很羡慕她的身材,比起自己装了十几年男人也没被发现的身材来讲,那绝对一流!
非独道:“我不是说这个,我问她对你好不好,昨天我听她跑去和厨房里的马师傅说你睡觉打呼噜!”
苏放道:“是吗?看来还是在家里睡的舒服,以前我半夜常惊醒,根本没打过呼噜。”
非独道:“她就持着娘对她好,平时就喜欢搬弄是非,姐姐别太好脾气了!”
苏放大笑起来:“我太好脾气?哈哈,好好,你这夸奖真让我高兴。”
她们两个是一边说一边往苏放住的地方走,苏非独还待说什么,苏放指着前面‘嘘’了一声:“你看!善姐在那呢,我们听听她说什么?”
两个人潜到树丛下面,听到二夫人屋里丫头碧萧的声音:“善姐姐,新来的大姑娘很难伺候吗?”
善姐道:“她也配!也不知她从小到大,看见过丫头没?那是个从来不会使唤人的,没支使我干过哪怕芝麻大的事,闲的我浑身都痒痒。”
碧萧道:“那还不好吗?善姐姐乐得清闲,我想这么着还不能呢。”
善姐道:“可你看看她那有个小姐的样?就说昨儿吧。大晌午的不知从那儿回来,一头汗。她可好,撩起衣服就擦汗,连个汗巾子都不带。这也罢了,再看她那坐相,一进屋就往椅子里一摔,左手抄起一瓣橙子就咬,那汁水流在手背上了,你猜她怎么着?老天,她伸舌头就去舔!”
说毕大笑,碧萧也用扇子掩着口笑起来。
善姐又说:“你家二夫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我们夫人更不用说,当家都当了二十年了。碧萧妹妹,你说,我也是有头有脸的,跟了这样一个主子,以后我的面子往那里放。”
苏非独很生气,他道:“大姐,这太不像话了。让我教训她一下。”他身子一动就被苏放拉住了,苏放手真有劲,非独被她一只手拉住就挣扎不起。
耳边又听善姐继续说:“还有呢,她都没打扮过,我特地把胭脂水粉放在她床头边上,有一天她居然指着胭脂问我这是什么?”
苏放悄悄问苏非独:“那个白色的土疙瘩,整天泡水里的就是水粉吗?”
苏非独道:“是啊!大姐连水粉都不认识?”
苏放道:“小玉用的都是紫茉莉掺珍珠研的簪花棒,胭脂也是装在小瓶里头的,我没见过一张红纸似的胭脂,原来水粉是泡在水里的,怪不得叫水粉!”
苏非独吃惊的道:“我听娘亲说过,最好的粉是粉末。一根粉棒要几十两银子,这边没的买,也没听说过里头掺珍珠粉的,小玉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吧?”
苏放道:“算是吧。”
善姐说的高兴了,接着道:“不过也是,她脸那么黑,要是上了粉不就和秋梨上了霜一样吗?”
苏放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笑出来,道:“非独,你听这丫头形容的多生动!”
非独真生气了,道:“姐姐,我去让她住口!”
苏放道:“不用你,看我的,我让她自己剥一层皮!”
苏放折远几步,又重重走回来。看到她那两个当然住了口,苏放愉快的和她们打招呼:“碧萧!你来玩了。”
碧萧叫了声‘大姑娘。’苏放道:“有空多来陪陪善姐,我这住的偏,她都憋出毛病了。”
善姐脸上有点变色,苏放突然走进打量她:“善姐,你长的真好看!看那皮肤白的!”
善姐有点高兴,喜滋滋道:“谢谢姑娘夸奖”
苏放又接口:“可惜有点雀斑,你咋不治治呢?”
这正是善姐的心病,皮肤白的人多数会有雀斑,其实她的颜色很淡,不怎么显的。但每次对着镜子,还是希望这些斑点消失。
她道:“这个、这是治不好的。”
苏放道:“谁跟你说的,雀斑最好治了,你拿个湿面团贴在脸上睡一宿觉,第二天揭下来,一下就好!”
善姐迟疑道:“这样就有用了?”
苏放道:“这个叫穷人方,没钱人也治的起。我以前街口铁匠铺的女掌柜,那外号叫‘满天星’!她那雀斑都叠锣,不也治好了?”
善姐被她鼓动,苏放道:“你自个看着吧,反正你这雀斑也不显,你和碧萧玩着吧,一会去厨房告诉刘胖子一声,我今晚要吃‘金丝窝,让他准备一下。”说罢离去。
苏非独在暗处看的糊涂,等善姐不注意追上苏放,道:“大姐,你这是干什么?”
苏放道:“你明天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善姐就折腾着请大夫,她脸上完整脱下一张皮来,吓的她哇哇大叫,大夫说她好有一个月不能出门了。
这一天屋子里客人不断,善姐是个有脸面的,各房的丫头婆子都来看她。
苏放等晚上了,来到善姐床前,抱着手看着她。
善姐脸上包着白布,说:“大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苏放道:“昨晚厨房送来的点心‘金丝窝’,你吃了没有?”
善姐道:“吃了,酥酥的,很好吃,难道用这个方儿不能吃这个?”
苏放道:“那倒不是,金丝窝是南方点心,活面的时候要揉进大量的面碱,然后用醋蒸,这样才能一丝丝的酥到心里去,面里全是碱,你在脸上贴一宿,那还能好?”
善姐又惊又怒,道:“大姑娘你、你是故意的!为什么?我又没有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