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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子变化是多了点,不过,你若想完美将《碧海潮生曲》奏出来就必须好好练《心安在》!”黄药师说。
水湄沉下脸,然后说:“若是能用琴就好了,可为什么你作的箫曲用在古琴上就全没那种韵味了?”
黄药师揉了揉水湄手心,解释说:“箫声有主要是穿透和浑厚,而琴声是低沉柔软,两者乐器有不同的特点,自然效果也不一样。而我做的这些曲子大多是符合箫的特点,而且想要吹出它们,会有不同的控气之法,也可以说,这些都是一些武功!”
水湄听了,若有所思。仔细回想自己刚刚吹奏时的断音,然后在心里模拟着手法,一时之间似有所得。
许久,水湄抬起头来,笑对着黄药师说:“我明白了,我想给我一点时间,我应该可以学会《碧海潮生曲》,到时也不知别人会不会认错!”
黄药师听了,认真看了水湄一眼。水湄有些心虚,连忙将头埋在黄药师肩上。
黄药师顺势揽住水湄,有些无奈说道:“这些天你努力学习我的武功,是想借我的名头去做‘坏事’?”
水湄心中哀叹一声,黄药师真是一个敏感的人。
她闷闷的说:“谁叫你名声那么大?”
黄药师笑出声来,在她眼里敢情名声大在她眼里的也错了?还准备拿这错去做废物利用!
水湄忙跳出黄药师怀里,指着黄药师说:“药师,不许笑!不许再笑了……”
黄药师见了,笑声停住,但脸上还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水湄见状,背过身去。
黄药师收住笑容,走到水湄面前。水湄‘哼’了一声,黄药师有些无奈,软声说:“湄儿,我不笑了!”
水湄见了,也知道是可即止,过犹不及的道理。她缓过脸色,认真的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抓紧水湄的双肩,正色的说:“湄儿,其实我不介意你是否借用我的名头,将来我们在一起时,我只是希望你能将那些麻烦事交给我!”
水湄定了定神,心里很是感动。今天她发现了他另一个优点——责任心强大。
女人选丈夫,第一点就是丈夫对妻子的责任心。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黄药师他对自己包容,对自己的爱护,这一切让水湄更加喜欢他。但是这件事,水湄也不能毫不顾忌的告诉他,毕竟李莫愁这件事与陆立鼎有着十分的联系。不说黄药师对陆立鼎产生过杀意,这些天来他只要一听自己提陆立鼎这个名字他就会很不高兴。这要真是是告诉他,水湄还怕不是他弄巧成拙就是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自己不在乎陆展元最后的结局,但是陆立鼎实是一个局外人,而且对自己也多加帮助,她不能让这事闹大。
水湄想过陆展元娶何沅君而放弃李莫愁的原因。
一是因为何沅君性子温柔贤惠,适合成为当家主母。而且何沅君事事以他为主,对他百依百顺,这让他大男子汉主义得到满足。而莫愁,虽然美丽善良,但是天真不解世事,当不了陆家庄的主母,而且莫愁多少还是沾了她师父林和若傲气和小视男子的习气,让他心中不满。更令陆展元不能接受的是莫愁的武功比他高,更让他这江南年轻一代的翘楚心中埋下隔阂的种子。
二是陆展元可能看中了何沅君是五绝之一的南帝徒弟的女儿,他出生世家,自小讲究门当户对。娶了何沅君对他们陆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提高有极大的帮助!而莫愁所在活死人墓并不为世人所知,陆展元认为莫愁配不上他。这就可以想象陆展元最后做出的最后选择。
“药师,我们回杭州和姐姐姐夫交代后过,能不能先不去桃花岛?”水湄说道。
黄药师听了,很是爽快,然后说:“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水湄温和的笑了,说:“你应该从姐姐那儿了解我的身世了?”
黄药师露出担心的目光,低沉的说:“你是孤儿!”
水湄不以为意,继续说:“前段时间我离开杭州就去调查过了。”
“结果呢?”黄药师连忙问道。
水湄摇了摇头,说:“十九年前,母亲带着我会江南省亲,可是途中遭遇仇家追杀,母亲为了保护我只能将我藏在树林里,可是她大概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分散逃开竟没有人能活着将这个消息带回父亲。”
黄药师皱了皱眉,“后来呢?”
水湄苦笑一声,然后说:“后来……父亲派人找了几年就认为我已经死了!”
黄药师听了,搂住水湄,轻声说:“你还有我!”
水湄反握住黄药师的手。“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更何况叶家也在五年前消散了,只留下一个侄女!”
黄药师没有追问叶家消散的原因,他多年的江湖经验知道无非是些恩怨引起的。
“我们将她带回桃花岛吧!”黄药师说。
水湄听了,心里一暖,他说的是‘我们’显然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叫叶清珑,不过早在五年前就被她师父收养了,而且已经成了那个门派的继承人,若是没有破除那个誓言,她是不会和我离开的!”
黄药师想了想,然后说:“湄儿,门规虽然奇怪,但是你若想真想带清珑走,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水湄笑了,“药师,其实上次我也想带珑儿走的,可是珑儿年龄虽小但很有主张,我也不愿勉强她,过些年后,我会将她带出来的1”
黄药师放松下来,说:“湄儿是想让我去见见她?”
水湄点了点头,说:“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虽然她是一个晚辈!”
黄药师说:“我不在意这些世俗礼节,她既是你侄女也就是我黄药师的侄女!”
水湄温柔对黄药师一笑,说:“谢谢你,药师!”
黄药师抓紧水湄的手,两颗心瞬间变得更加紧密。
许久,黄药师问道:“湄儿,珑儿是在哪个门派?”
水湄靠在黄药师肩上,闭上了眼睛,悠悠道:“终南山上,活死人墓。”黄药师一愣,随即更加用力抱紧了水湄。
“林朝英?”
“你见过她?”
黄药师说:“二十几年前有过接触,不过她倒是一个可怜人。”
水湄说:“是王重阳?”
黄药师惊讶的说:“你也知道?”
水湄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
兴致勃勃的说:“药师,我告诉你一个活死人墓的另一个规矩!”
黄药师笑猜道:“关于王重阳的?”
水湄点了点头,然后说:“珑儿拜师的时候,林掌门要她向王重阳的画像吐唾沫!”
黄药师听了,随即无奈摇了摇头。“要是王重阳和林朝英还活着,定会哭笑不得!林朝英那丫头倔强恶劣的性子还是半点没改!”
水湄一愣,然后说:“你认识林和若?”
黄药师笑说:“和王重阳见面时碰见过几次,还记得那些时候她每次跑到重阳宫叫骂王重阳,然后不停的挑战他,不过,屡战屡败!”
水湄听着新鲜,笑说:“不像……药师,你不知道现在林和若的样子,很是清冷少语。”
黄药师若有所思,说:“林朝英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制定了向王重阳吐唾沫的门规,她是恨极了王重阳了!”
水湄歪着头,说:“那药师赞不赞同她的这种做法?”
黄药师说:“我也不好说,不过,我倒奇怪林朝英最后就那么静悄悄的死去,难道不想向王重阳要个结果?”
水湄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什么奇怪的,她一直静静的等,到死还在期望王重阳回到她身边!”
“你到是了解她!”
水湄强撑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说:“药师,将来你若是敢抛弃了我,我不会向林朝英和林和若那么傻!我不仅会走得远远地,还会努力忘记你,然后去和别人幸福的过日子,而且一定要比你过得更开心!”
黄药师听了,心里震撼不已。然后认真的说:“不会的……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我会好好爱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水湄听了,微笑看着黄药师,伸出手掌,坚定的对黄药师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黄药师见状,毫不犹豫将手伸出,两只手相抵,十指交叉。
他大声说道:“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46章
小舟靠近了岸,黄药师扶着水湄上了陆地。
一群白鹿洞书院的学子看了过来,见两人绝世风姿,心生赞叹。
而那高个书生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盯着水湄不放。
“文举兄,文举兄……”其中有一瘦小书生拉了他的袖子大声说道,那叫文举的高个子书生淡淡瞥了那瘦小书生一眼。瘦小书生不以为意,反而‘嘿嘿’的笑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蜞,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文举兄,这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那文举并没有接话。
那瘦小书生又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文举兄出身苏州同知府,又兼才高八斗,想必定能获取佳人芳心!”
文举还是没有回话。而旁边有一爽朗的书生却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十分不满那瘦小书生的话,只见他大声喝道:“钱希仲,你少在文举兄面前编排,你难道没看见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吗,到时连累文举兄谁负责?”
钱希仲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连忙瞟了一眼文举,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和误会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又见那人一副正直无比的模样,胆由气生,
大声说:“杭子孝,别仗着山长(校长)看重你就动不动训斥他人,这事可还轮不到你发威!”
杭子孝听了,收起手中的书生扇,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随后嗤笑看了一眼钱希仲,笑说:“是某人心中的龌龊被我猜中了,老羞成怒了?”
钱希仲听罢,气愤的甩起袖子,眼见就要打到杭子孝。众人连忙拦住了他:“希仲(希仲兄)……”
文举见了,也连忙帮忙众人制住钱希仲。然后笑对杭子孝说:“子孝,希仲也只是赞叹了几句,担不了你如此猜想。”
杭子孝听了,冷哼一声,说:“我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清楚!”
文举见状,心里暗骂杭子孝不识抬举,但是多年的贵族教育让他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面带笑容说:“希仲、子孝,其实我只是觉得那位姑娘有些眼熟,就多看了几眼。所以,那些措辞还是少说微妙!”
钱希仲点点头,脸上却不以为意,而杭子孝脸色一缓,又坐了下来。
文举叹了口气,低声说:“希仲、子孝,小心祸从口出,我若是没有认错,那位姑娘可能就是明宜县主!”
钱希仲,杭子孝张大了嘴,他们这群人大多是身为杭州府官场的权贵子弟。他们比普通平民自然多知道一些内幕。
钱希仲率先忍不住,看着文举说:“怎么可能?那位不是因为拒绝官家的赐婚而一直待在杭州不出吗?”
文举冷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三年前,家母领我去拜见郡主,我远远见过,不过那时的明宜县主带着面纱,但是我九成把握绝对不会认错的!”
钱希仲等人听了,全部看向水湄,却发现水湄和那个青衣的男人有说有笑,两人显得异常十分亲密!
钱希仲眼睛眯了起来,然后说:“这下安王爷脸上可不好看了!”杭子孝几人听了,也皱起了眉。
随后,文举说道:“谁说不是呢?要知道安王爷现在为了她还没有纳正妃!”
钱希仲眼珠转了转,走进文举身边,悄悄试探道:“今年科考的副考刘学士可是安王爷的门人,文举兄,我们……”
文举赶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然后悄悄给钱希仲使一个眼色。钱希仲会意的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杭子孝等也都回过神,他无奈说:“那些皇家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合,到时得罪了安王爷和端王郡主就不好了!”
文举和钱希仲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不约而同的说:“子孝兄说的有理!”
次日清晨,苏州同知孙府向临安加寄了一封密函,密函上赫然写着“安王亲启”。同时,苏州紫阳县县令杭易也发出一道密函,不过却不是送往临安,而是杭州。这封密函上却写着“冯知州亲启”
这些水湄都不知道,自从两人确立相守的誓言起,两人如胶似漆。一路上游山玩水,谈情说爱,好不自在。于是,当两人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二月了。
水湄和黄药师下了马,就见城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