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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睡懒觉的原因,耽误了半天行程,于是今天不能不能再动身赶路。所以便决定再在扬州住一天,明天再出发。
下午的时候,苏七本想出去转转,却被他的一句“想死的话尽管出去”给生生惊得止了步。
坐在房里闷了一肚子气,却是乖乖的没出去。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有分寸的。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追杀他的那些人也皆非善类。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受他牵连的陌生人。
如果要以她的性命来做注,她绝不会冒险。晚上睡觉时,苏七把憋了一肚子的气撒到了床位分配上,这次她几乎自己占了三分之二的床。他看了看,斜瞥了她一眼,竟然没说什么。
苏七紧紧挨着墙,不停催促自己赶紧睡,但就是睡不着,恍惚间忽然想起一事,转了身子问他。
“喂,你把给我赶马车的车夫弄哪儿去了?”
“刚进城时被我踢下去了。”
“……”
“对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楚东。”
“哦,这样啊,那我叫楚西。我妹妹叫楚北,你应该有个弟弟叫楚南,对不对?”楚东,哼,这假名字起的太没创意了些。
“呵呵。”一片漆黑中只听得他爽朗的笑声,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苏七在黑夜中听着他的笑在翻白眼,唉,这男人要不要笑得这么好听。
“楚公子,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我要睡觉的。”再笑下去自己就真的没心思睡觉了。
话音未落,苏七只觉一股清新的栀子花气息将自己包围,再回神,却是发现楚东正搂着自己。
“枕……枕头呢?”她记得明明应该有两个枕头隔在中间的呀。
“扔了。”
“那这位公子,你能放开我吗?”
“不能。”
“为什么?”
“这是对你只让我睡三分之一床的惩罚。”
“……”靠他奶奶的!
好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的抗议显然无效,就当便宜他了,让他搂着好了。
他见她终于不再有任何异议,闭上了眼,唇角挂着一抹浅笑。
一夜无梦。
兴许是昨天的起床方式过于让苏七记忆深刻,她今天早早就睁开了眼睛。
令苏七不解的是,她昨晚竟然在他怀中睡得极安稳,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迷朦间苏七原本以为自己一定比他醒的早,睁开眼却发现他并不在身旁。
于是她起来坐在房中等他,下楼吧,自己也没银子吃饭;出去找他吧,又怕性命不保,所以只能坐在房中安分守己。
可是等到了中午,还是没见他回来,她心里着急,怕他丢下她独自跑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等。
坐着无聊,她便向店小二讨了些话本子来打发时光。
如此一来,有了话本子的陪伴,时间倒也没有那么难熬,只是一晃眼到了傍晚,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但是苏七觉得自己已经饿到连拿话本子的力气都没有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得出去寻他。
可是刚下楼,店掌柜就拦住她道:“姑娘这是要去哪儿?那位公子今儿早上出去前吩咐了,说是一见您出来就为您布菜。”
苏七暗道还算他有良心,知道给自己做好准备,不至于让她被饿昏。
菜是和昨天一样的菜式,当然了,两个人都吃不完的东西她一个人也是肯定吃不完的,于是,她在狼吞虎咽的同时也小小的鄙视了一下他的浪费。
苏七吃完饭回了房,看着依旧空荡荡的房间,不由疑惑不已,怎么他还没回来?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死男人该不会真的扔下她自己跑了吧。
这么一想,她只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楚东真的自己一个人走了?他要不要这么黑心,说什么自己也算他的半个救命恩人吧,怎么可以不吭不响就走了。况且那死男人把自己劫到这里,害得她无法归家,昨晚还占了她的便宜,现在却悄无声息消失了,这是置她于何地?
呵,不回来是么,那她就出去把他拉回来!
可是苏七还没出房间的门,楚东就回来了。
苏七刚好和他撞了个满怀,她抬起头来看他,他看起来很累,满脸都是憔悴,好像浑身上下所有的光华都黯淡了下来。
她看到他这幅样子,原本要责骂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这样的楚东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她不想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去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总之楚东回来了就好了。
楚东走到桌边坐下,苏七看着他一副不正常的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苏七关了房门,走到他旁边坐下,出声道:“你怎么了?”
他未答话,空气中飘荡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哀伤气息。苏七也不再多问,只陪着他静静坐着,有时候过多的安慰改变不了什么,还是要自己挺过所遇到的每一个坎。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七觉得黑暗中的他似乎动了动,她连忙看他,却正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眼眸。
苏七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突然发现楚东眼中那……亮晶晶的东西,竟然是泪?
苏七一时愣了,是什么变故才能让这么一个张扬的男人撼动至此,两天以来,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高傲的,霸道的,甚至可以说是对所有事都持着一种漠视的态度,她也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没心没肺,可是今天晚上的他为什么会如此地不平常。
夜,如墨。月,如水。
**
次日,苏七朦胧间醒来,抬眼便见他倚在床头,眼睛望向窗外,好像在思索什么,她想起昨晚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觉一阵头痛,不知道要才说些什么才好,于是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他的声音让苏七觉得好像来自遥远的空灵,似幻似真。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明明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马上闭眼的。
一片静寂,楚东并不答话,依然若有所思般望向窗外。
“喂,这位楚公子,麻烦你让一下,我要下去,我还指望早些起来,然后你带我赶路回家呢。”前天是她晚起,昨天是他晚归,今天总该动身了吧。
“嗯,我也起。”
他起身,她随后。有一瞬间苏七恍惚觉得夫妻就该是如此的,随即马上否认这种想法,这样的奇葩货色她说什么也不要。
苏七让小二打了盆水进来让楚东梳洗,于是楚东洗脸时她便在旁边看着,楚东看起来比昨晚好了些,但还是不如两日前的他那么意气风发。
苏七瞥见他衣肩处有褶皱,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帮他抚平,想起昨晚他那副样子,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昨天你去了哪儿?怎么搞成那个样子?”
他放毛巾的动作在听到她这句话后顿了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苏七看到了,他的眼里,不再有前两天的那种略带些戏谑的笑意,而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直透人心。
“楚西,你要记得,不管你是谁,不管何时何地,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管得了所有事的,所以,这么聪明的一个你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好自为之吧。而且现在你跟我吃住在一起,对女儿家的名誉毕竟有影响,我可以补偿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向你父母提亲,虽然我不保证你是正室,总之我不会亏待你。”
楚东说完留给她的又是一个背影,苏七回忆了一下,好像自第一次见他到现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背影,看起来既高大又落寞,竟然把这两种矛盾的感觉融合起来了。
听完楚东的话苏七懊悔不已,想想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居然跟一个才认识两天的男人同榻而眠,还被他占了便宜,自己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一下,他竟然说让她好自为之。
居然还说什么补偿,呵,好一个补偿,她精神与心灵上的损失是他能补偿的了的么?再说了,无论何时何地,她又怎么会要这种带着些施舍意味的补偿。
------题外话------
本章较之原稿件修改部分较多哈,看过的宝贝儿们给我虎摸一下吧~表鄙视我了,我也是被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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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又碰上杀人不眨眼的?
苏七坐在扬州码头的船里,恨恨的想着他。
不愿意让她管是吧?好啊,她还不稀罕!
以为她离了他活不成是吧?那她就证明给他看,她苏七没了谁都能活的好好的。
当他说让她好自为之时,苏七恍然明白了,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靠他奶奶的,提亲?做梦去吧,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这么一个奇葩外加冰山脸的臭男人。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但是这个性格确实让她接受不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很怀疑如果整天跟他在一起待下去自己会不会被这种落差搞到疯癫。
她在如梦苑干了八年,看过了那么多男人的花言巧语,可是那些男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所以,她一直都明白,如果一个男人根本不爱她,她绝不要去强求,先不要说她不爱,即便是她深爱,她也不会强求。
像楚东这样的男子,本是无情之至。一旦爱上他,便注定受伤,所以,还不如及早抽身,免得伤的自己体无完肤。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当她出客栈准备跑路离开他回家的时候,她发现那天她的马车竟然还在,就停在客栈的门侧边。她欣喜至极,跳上马车拿了那天自己忘在里面的包袱,包袱里有她这些年在如梦苑积攒的银子,这就代表着她至少不用沿路乞讨或者是求人帮忙才能回家了。
于是,苏七火急火燎的跑到码头,下定决心快些离开他。
不久,船动了。
当她正脉脉含情注视着扬州城和它说再见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道凄厉的叫声。
她连忙回身,只见船上不知何时来了几个陌生人,形态各异,但从他们的身形中不难看出他们皆训练有素,并且此时为首的那个大汉手里正提着一个人的头颅!
包厢里的情况她看不到,只不过船舱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乘客皆已昏倒在地,像是中了什么迷药,毫无知觉。
苏七看到眼前的这幅景象,着实惊呆了,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个头领正提着那只头颅向她走来!
苏七在心里直呼点儿背,自己的归乡之路怎么能这么坎坷呢?先是碰到那个该死的臭男人,现在又遇到这些恶汉,她要怎么办?
转眼间大汉已至她眼前,提起刀来便要砍她,苏七吓得闭上了眼。
但是当苏七以为自己脖子和脑袋已经要分家的时候,却听到一声类似于兵刃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刀落在船板上发出的沉闷之声。
苏七睁开眼,竟然是他,一身青衣,衣袂翩翩立于船板之上。
她的脚下滚落了一颗石子,想来刚才就是楚东用这个击落了大汉手中的刀。
“你……你怎么上来的?”她看了看楚东,又望了望码头上小的可怜的人影,实在无法想象他是如何过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关心这个?”
苏七听到他这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意味的话,忽然反应过来,现在他们是在五六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的围攻之下!
不过好像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因为这几个人加起来好像还不是楚东的对手,楚东要解决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事实证明,她料想的一点儿没错,那几个人没一会功夫就已经在楚东的剑下断了气,横七竖八地躺在船板上。
楚东拿出一方帕子悠然擦剑,擦完后随手把帕子往江里一扔,然后收剑,几乎是剑回鞘的一瞬间,他竟开口说话了:“为什么刚才不帮我?想看我被杀掉吗?”
苏七立马反击:“你这不是还没死吗?”这人真奇怪,明明自己搞得定,还要她帮什么忙?万一她忙没帮上,反倒受了伤或送了命,岂不是太不值当。
“嗯?”他冷冰冰地说道,“你很希望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