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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娘接过来茶,回道:“醒了,洗漱完跟着丫鬟去夫子家里了。”
苏七心思一动,“夫子?”
自古以来便是只有男子上学堂,难不成她八年没回来,这里的民风就全都变了?
“是啊,是个女夫子,凝儿跟这她学些琴艺什么的。”沈姨娘道。
“原来这样啊,姨娘,其实……你不妨让凝儿识些字。”她就说嘛,怎么也不可能是去学堂了,原来还是去学些其他小姐都知悉的东西罢了,照她看来,女子学这些也无不可,可是要想独立些,要想跟那些男子的差距拉得小些,还是多识些字好。
她是个另类。
她早先在如梦苑就有海棠姑娘和其他姑娘教诲着,琴棋书画不敢说精通,也算是稍有涉及。
只不过,她这样的另类只怕在苏府就只有一个。
她只知道娘也是识字的,要不是现在就有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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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 第 127 章 苏府七女,品行不端
只不过,她这样的另类只怕在苏府就只有一个。
她只知道娘也是识字的,要不是现在就有两个了。
她总是觉得,女子不该偏生就比那些男子少一截,该学的,该做的,能学一分,能做一分便要尽力去学,尽力去做。
“七姑娘啊,以前你娘在的时候,倒是有教凝儿些东西,只可惜后来……”
姨娘的话没说完,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倒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姨娘,我娘她……是因为什么才……”她记得,母亲的身体一直是好的,就算是在梅画园不被待见,也一直有一颗乐观的心,也是因此每日都看上去虽有憔悴,却也不是那身子骨不好的人,如何会在这年纪就去了。
“谁说的准呢。”沈姨娘一叹气,道:“那一个晚上的光景,第二天早上起来人就不行了。”
“那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沈姨娘想了想,说道:“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对了,那天老爷倒是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样子……七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姨娘您喝茶。”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却又说不太清楚,但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分明是那么清晰……她想得头痛,却还是理不出一点思绪来,不过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那扰得她整日心神不宁的一件事。
母亲不在了,她就只有去找那人问了。不过现在自己是不想看见她,可是那事又是非问不可的,算了,改日寻个日子去问吧。
“七姑娘,饿了吧,我让厨房的人把饭给你送过来。”
“没事姨娘,我不饿,我跟你这么久没见,想着多坐会儿跟您说会儿话,您怎么总是将我往外赶呢!”苏七佯装生气道。
沈姨娘知道她是在故意打趣自己,也笑笑,这事就算过去了。
到了最后还是苏七唤人将早饭送了来,她吃不吃是没关系,只是得照顾到姨娘的习惯。
要说来,苏府还就这一条好处,不像其他宅子里那么死板,非得规定着一家人都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而是各院里都开了小厨房,自己想吃些什么就做些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不用一桌人都等着那一个人来才开饭,也亏得是这点好处,否则让她去跟那些七姑八婆在一起吃饭,她会被折磨死的。
不过,她这次回来,还是必定要有一次这样跟七姑八婆整个院子里的人在一起吃饭的,也算是行个礼数了。
这些事情倒是烦人的很。
吃完饭她找了个借口将姨娘打发走了,也没带小叶,自己去了那管家的院子。
管家看见她的第一眼很是惊讶,连忙要跪下行礼,被她出声止住了。
苏七进了堂屋,寻了个尽可能舒服的姿势坐在了靠椅上,懒洋洋地问道:“管家,不知……你是何时来府里任职的呀?”
“回小姐,约是五年前了。”
苏七斜瞥了一眼管家弯着腰的姿势,暗自笑了笑,这人哪可还有她回来当天狗眼看人低的态度。
面上扯出一丝笑意来,道:“五年了呀,时间也不短了,那在府里可待得舒适?”
管家立马献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来,说道:“小姐这话言重了,哪敢说什么舒适不舒适的,本来就是为老爷和各位夫人效力的,不敢承小姐此言。”
“哦,这样啊,管家可真是一片赤胆忠心啊。”苏七眯了眯眼,道:“这苏府能找到管家这样的人,倒是福分了。”
能找到如此狗眼看人低,不识大体的管家,倒是应了这府里大多数人的做事风格了。
那管家不知她此话是何意,只觉她话里有话,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弯着腰弓着背陪个笑脸。
苏七慢悠悠地坐在那里不说话,看着管家不停地用袖子去拭额头上的汗,心中越发高兴起来。
以前,西齐也有用过这招。
每次都慢悠悠地看着她不说话,再配上那一身煞气,直教她背后发毛。
她说过,对付这样的人,学个十分之五就绰绰有余了。
待到觉得时机成熟了,苏七缓缓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到点头哈腰的管家面前。
管家抬起头,看向站起身一身素白锦缎立于他面前的女子,那女子一张素颜未施粉黛,却是琼姿月貌,如清水白莲般立于他面前,一双好看的眸子幽深难测,从中透出波光粼粼来,微笑着对他说了一句话。
“管家,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注:下文就以苏绾著称了哈、)白雪覆盖下的一方天地里,静立着两人。
她们面前,一个凸起的土包,像是墓冢。
“姨娘,你说,这雪说下就下了,就跟这人似的,说走就走了,世事真是难测。”苏绾叹道。
“七姑娘啊,你非要在这大雪纷飞的天里来祭拜你娘,不也是想在这冷天里多陪陪她嘛。”
苏绾笑了笑,说道:“还是姨娘了解绾儿的心思。”
“要说啊,你娘这一辈子过得也够苦了,你却是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沈姨娘抬起手,替苏绾拂去了落在身上的那许多雪花。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谁也怪不得,姨娘,我们不能只是活在回忆里,前方还有大片的美好在等着。”苏绾握住沈姨娘的手,两人手抖是冰凉的,却又从冰凉中,浸出丝丝温润来。
“七姑娘,你娘这牌位……也未请到祠堂里去……这……”
“姨娘快别说了。”她出声打断了沈姨娘了话,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必再提起。
“姨娘,不在便不在吧,连整个苏府都没什么好的,那祠堂又如何能是个好地方。”她一年前就跟那人说过,她不稀罕,她娘也不稀罕。
沈姨娘叹了口气,七姑娘回来的这一年里,她也看出来了,七姑娘是不待见除了她和凝儿之外苏府里的人的,这丫头出去了八年回来后倒变成了个果断的性子,这些年她在府里受的苦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全被七姑娘找回来了,这丫头也不想着自己的婚事,除了这过年的时候能歇息会儿,平日里总是行迹匆匆的,也不知道在忙乎些什么。
“走吧姨娘,这天寒地冻的,你站久了怕是受不了。”苏绾扶了沈姨娘就要往回走。
沈姨娘在原地止了步,“我知道你念你娘念得紧,要不是这过年,又逢上下雪你想来这雪地里陪陪你娘的话,只怕你又是忙乎个不停,别顾忌我,多陪陪你娘。”
“不碍事的,我想来哪日不能来,倒是姨娘别给冻坏了。”苏绾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本来今日想来也是心血来潮,一般来说南方下雪是少之又少的,今年却反常地下了这么大,她挎了香烛出门的时候姨娘便说要跟着她一起来,只是这天气实在是冻人,她倒是没关系,只是不想再让姨娘冻着了。
她都没了一个娘,怎么能再让另一个娘也病了。
沈姨娘拗不过她也就遂了她的意,两人乘了马车便往苏府赶。
坐在马车上姨娘未开口说话,她也就没说话,其实自己这一年里,大多数都是这样在沉默中度过的,一来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二来就是也没个能说话的人、
小叶整日跟小白在一起疯来疯去的,都找不见人影,姨娘便是忙着照顾凝儿,剩下的么……她交谈最多的,就是管家了。
这一年内苏府里的人都在说七小姐整日在外面鬼混,找不见个人影,来去都匆匆的,她也就一笑而过,她才不管那些人怎么说呢。
早先开始的时候,不了解南方的市场,加上自己本来手里银子就少,几单小生意都是让管家当了那个出面人,她就只在幕后指挥,后来倒是也赚了几笔,这几单生意中她也看出了些门道来,于是能尽力自己去谈的就自己去谈了。
最开始只所以选中苏府的管家,一来是因为自己当时身边确实没什么能用的人,二来呢,这管家也是有点儿真本事的人,否则也不会去给那人做了管家。
她也并不担心管家会给谁透露,本来就不算什么机密,她一不偷二不抢,做的全部都是正当生意,自然不怕有些人嚼舌根子。不过也还好,看来这管家也是个聪明人,虽说自己没特意交代不许说出去,但是这事情也没人知道,所有人都只当她是早出晚归出去鬼混,再加上一些七姑八婆的刻意渲染,这样一来,自己只在这峪州一年的光景,便是赫赫有名了。
峪州人皆道,苏川七女,苏府主母名下唯一嫡女,自归乡之日起,便是品行不佳,娶妻莫娶苏家七女。
姨娘倒是对此事介意得很,她听听就当顺顺耳朵算了,这样也好,没人娶就没人娶吧,这便也只能说明,这些人都是有眼无珠被那些谣言蒙蔽了去的,她倒乐得自在,没了这些个烦人的事,她才好为自己的以后计划不是。
不过管家没告诉那人,就是不知道是否告诉那人了。
其实就算告诉了也没关系,压根就没有一丝区别,反正即使是那人知道了,这一年来,不还是任由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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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 第 128 章 原来这是如此严重的情况
不过管家没告诉别人,就是不知道是否告诉那人了。
其实就算告诉了也没关系,压根就没有一丝区别,反正即使是那人知道了,这一年来,不还是任由她折腾。
也许,那人本来就是知道的,就是看着她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她倒乐得自在。
“想什么呢七姑娘,到了。”
身旁姨娘碰了她一下,她才从中回过神来,朝着沈姨娘不好意思一笑,先顺手扶了沈姨娘下去。
掀开帘子的一瞬,倒是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先扶了沈姨娘从马车上下来,然后便是走到了那人面前,微行了一礼,笑道:“海棠姑娘,好久不见。”
海棠伸出手来止了她这一礼,反而自己行了一礼给她。
“小姐千金之躯,海棠岂可受小姐的礼。”
苏七笑了笑,随意挥了挥手,算是把这个话题掀篇儿了。她倒也不是在意这些细节,只是当时在如梦苑,海棠算是和自己熟的一个,她们两个独处倒没什么,可是在外人面前便要行些礼数,刚才自己也是许久不见故人,再加上自己身上有不少东西也是海棠教授的,这才行了一礼,也算是感恩了。
她和沈姨娘进了苏府大门,海棠在后面跟随。
她把海棠领到了梅画园。
姨娘和凝儿还是住在她们原来的院子,自己从去年腊月里就重新把梅画园拾掇出来了,携了小叶小白一起过来住。
一来,这里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居所,二来,跟姨娘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情办起来总归不太方便。
“海棠姑娘怎么想到来这南方了?”把人领进了堂屋,倒了杯茶递过去。
她倒也不拘谨,也觉得没什么好拘谨的,她跟海棠,就像有无形中的一种默契,即使是一年多不见,也丝毫没有生疏感。
“老爷唤回来的。”海棠嘴角噙了丝笑。
她心思一动,“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