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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你这个傻丫头,跳下去会死的。”
茉朵又问:“死,死是什么感觉?”
爷爷道:“不知道。丫头,你要记住,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你都要活着。”
茉朵感觉到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脚失去了地面的带来的安全感。她的整颗心开始慌张起来。她要死了,爷爷,对不起,她喃喃道。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当茉朵醒来的时候,头微疼。茉朵正欲用手敲她的后脑勺,一个廋小的,跟茉朵年纪相仿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木头雕成的碗。碗的表面雕着一朵很漂亮,很精致的月夜花。女孩握住茉朵的手道:“还不是拿掉白布的时候。”
茉朵奇道:“什么白布?”正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发现她脑中一片空白。
女孩摇着头接着道:“你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澡。‘扑通’一声巨响,我吓得一愣,不过,你是不能幸免的。因为水池很浅,你的后脑勺撞到水池底部的石头。你流了很多血,可能你会记不清一些事情。更严重的是失忆。”
“失忆?”
“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茉朵想了一会儿道。
“你住哪里?你为什么跳崖?···”
“你发出一系列的连环炮的问题,我都答不上来。我···我···”茉朵突然露出担忧的眼神道。
“不用紧张。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真的,你放心好了。”
茉朵的眼神更加让人担忧。
女孩有些急了,但转念一想,假如一个人在不知何缘故跳下山崖,又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最糟糕的是还失忆。
茉朵突然发令道:“你先让我冷静一下。”
女孩无奈的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门,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茉朵,然后关上房门。
茉朵觉得全身都冰凉起来。她不清楚她该怎么办?她紧紧环抱她的双腿,靠在木墙边,说不出的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敲了敲门道:“姑娘,该吃饭了。”
茉朵不知哪来的力气,硬喊着:“不饿,不吃。”
女孩突然冷冷道:“不吃可以,不过你得跟我到一个地方。”
茉朵微楞道:“什么地方?”
“一个让能你想明白的地方。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是什么大善家。不是什么受伤的野猫野狗都可以进屋的。”
“那你为什么收留我?”
“这些你以后就会明白。出来吧。”
茉朵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出去。
女孩领着茉朵走了很长一段路,女孩突然停下脚步,道:“现在,你离小屋很远,不管你怎么尖叫都不会有人理你的。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想一个月吧。等你想明白了我就带你回去。”
茉朵默默地点头。
女孩在临走时,忽又转头道:“在这一个月内,如果你要自杀的话,你就放烟花,省得我再回来找你。”说完扔给茉朵一根十厘米的黑色小棒,便离开了。
茉朵看也没看女孩,随意的将这根小黑棒塞进衣襟里,走到一颗树下,整整地上的杂草做了下来。
过了三天,茉朵又饿又渴,整个人昏昏晕晕的,甚至看着树,就好像看到鸡腿一样。茉朵忽的冲过去,用牙一咬,牙齿疼的她清醒了一会儿。
到了第七天,茉朵整个人扒在地上,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她微微侧头,看见一行长长的蚂蚁队伍,她瞬间抓起一只蚂蚁就往嘴里塞,甚至连咀嚼这部分都不用,直接生吞。她突然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她疼,疼得受不了。
茉朵突然想在这七天里,她连看都没看那根小黑棒,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她发现已经没有比活着更让她心动了。她从衣襟里拿出小黑棒,彻底的将它毁灭。她要活着,就必须找到食物。
茉朵到溪里用树杈插鱼,到森林里追捕动物,用原始人类的砖木取火。
一个月后,女孩找到茉朵,女孩问:“你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找出一切属于自己的记忆。”
“你能明白就好。”
“谢谢你,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紫衣。”
“我···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名字只是一个代码而已,你还是你。”
“不如你帮我取个名字,为我们的相遇做个纪念。也算是我们的友谊的见证。”
“好,嗯,就叫月牙。月跟夜正好相配。”
“月牙,好名字。”
紫衣和茉朵走回小屋,天已黑了。小屋里亮起一束烛光,窗子上映出一个人影。
茉朵道:“屋里还有人。”
紫衣道:“事情太过匆忙,没告诉你。屋里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是我把你带回来,但是帮你处理和包扎伤口的是我哥哥呀。”
“你哥哥怎么称呼啊?”
“夜,黑夜的夜。很奇怪的名字哦。”
“不会,我还听过有人叫旭呢?”
“旭?旭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就脱口而出。”茉朵眉头皱得紧紧的道。
“没事,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紫衣拍着茉朵的背道。
茉朵微微点头。
第十一章
紫衣和茉朵走进木屋,只看见夜整理好桌上的饭菜,然后轻轻地对紫衣道:“紫衣,哥吃好了,还有事做,先走了。”
紫衣答道:“嗯。”
随后夜匆匆经过茉朵的身边,茉朵不经意间看见他那双紫色的瞳仁,她觉得很熟悉,好像认识了几千年。在他身上散发出淡淡栀子花香。很少有人身上会带有香味,除非是种花人,或是一些喜欢脂粉的人。但夜却不同,他既不是种花人,也不是喜欢脂粉的人,但那股香味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茉朵想问,但他走得极快,好像没看到她似的。
深夜,茉朵倚在窗边,望着天上的圆月,就像胖姑娘甩着长袖,踩着细碎的步伐。这时,一阵笛音吹起,抑扬顿挫,宛若春风吹拂人们的面颊,温柔而清新。
茉朵忍不住走出房门,循着笛音走到篱笆前,看见了夜正坐在屋顶上,淡紫色的长袍配上紫红色的瞳仁,宛若女神般圣洁。茉朵站在下面,夜坐在上面,中间隔着短短的距离。但这距离却隔着几千里之远。只能远远地看着,远远地望着。这种感觉是心痛。她痴痴地望着夜,融入淡紫色的黑暗。
清晨,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茉朵揉动着双眼。这时,紫衣闯进房门,兴奋道:“月牙,快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茉朵不耐烦道:“什么地方,这么兴奋。”
";你去了就知道了。暂时不说,说了就没有冒险的感觉。”
“好吧,我马上起来。”
说完,茉朵懒洋洋的站起身子,紫衣立马拽着茉朵的手臂就往屋外跑。
等她们来到一个阴森森的地洞里后,茉朵慌慌张张地环顾四周,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么黑。”
紫衣神秘的笑了笑,从衣襟里拿出点火的木棒,她拔掉尖头,用嘴一吹,出现一点小小的火苗。
茉朵疑道:“这点火苗,你也想照亮这个地洞,你会不会天方夜谭啊。”
紫衣没说话,只是走到石壁上的一根没点亮的火把上点亮。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地洞突然亮了起来。
她们顺着火把,继续向前走着。“叮咚叮咚”从远处传来。她们立时脊背发凉,茉朵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来过没有?”
紫衣握着茉朵的手,茉朵可以感觉到她手心的汗正在急剧增加,她缓缓道:“我只是在洞门口转转,并没有进来过。呵呵。”她缓缓地笑着,但不管她怎么笑,都有点像女鬼阴森森的笑。这笑使得她们的脊背更凉。因为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她们。她们竭斯底里地惨叫起来。
“喂?”“啊!”
“你们在干什么?”
“哥,你怎么在这里。”紫衣拍着胸,舒了一口气道。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我总觉得这里有新奇的东西,所以就带上月牙一起来冒险”
“你们还是快回去。”
“为什么?”
“这里,我也不清楚。我有不好的感觉。尤其是这几天,好像地底有什么松动。”
“我们刚才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叮咚叮咚”
“又来了。”
夜循着这声音,走过一道斜坡,然后转弯,有一道二十阶左右的阶梯。紫衣和茉朵跟在夜的身后。阶梯的尽头,有一道没有锁的石门。夜在石门边上寻找开门的暗道,然后出现一个四个同样大小的玉佩的形状。夜看着它,愣了一下,然后从衣襟里拿出一块翡绿色的龙形玉佩。
茉朵突然怔住,脑中闪现出一双紫红色的眼睛,茉朵害怕得向后退了几步,仿佛看见恶魔一样。她记得那双眼睛,有一股莫名的恨意。
夜匆忙的将玉佩放上去,却没有任何反应。紫衣疾步上前道:“哥,不行吗?我这里还有一块。”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也放了上去。夜道:“还差一些。”
紫衣皱了皱了眉头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茉朵身上突然发出一道强光,亮的得让紫衣和夜睁不开双眼。然后茉朵整个人漂浮在空中,放上去的玉佩又飞到茉朵的周身。过了一会儿,从茉朵身上也飞出两块玉佩。乌黑亮丽的珍珠般的头发快速变为紫红色,衣服也变为紫罗兰的红。紫衣嘴巴张得特别大,因为她从来没看过这么奇怪的事。然而夜的紫瞳却变得越来越可怕,像要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一样。紫衣没有看到夜的样子,她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茉朵。就在此刻,夜离开了。他好像突然预知到一些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就像一场阴谋。
但谁也不清楚到底会遇到什么,只能让事情按照原定的轨道进行。所以夜离开了。
夜离开时,他暗暗祈祷着月牙能够平平安安地渡过劫难。
如果说···,没有如果,这世上真的没有如果。该发生的事仍旧以自行的规律进行。
不多久,紫衣和茉朵隐没在光亮中,大概她们已经在石门内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
意想不到的事,茉朵和紫衣看到并不是冷冰冰的石室,而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小镇。
有卖纯野家鸡蛋的,有卖豆腐的,有卖皮影儿的,有卖糖葫芦的,街道上应有尽有。给人一种很祥和的感觉。
茉朵和紫衣找了一个面摊子坐下,店主是一个圆嘟嘟的中年人,憨厚可爱。坐在她们对面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
正因为奇特,紫衣才拉着茉朵跟踪他。
过了许久,他来到一座小山坡,并且还提着一个很精致的花篮,然后他稳稳地坐在一块比较干净的大石头上。
紫衣贴进茉朵耳旁悄声道:“你说,她在干吗?”
茉朵摇摇头,眼睛睁得更大。他揭开花篮上的布,接着,他慢慢地从花篮里拿出一根绣花针,一块雪白的绸缎,然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绣他的东西。
一个大白天的,而且是一个大男人,长得又俊俏,穿的也华丽,怎么在一个寂静的小山坡上绣东西。并且他绣得非常专心,就像在家绣花的闺女。
这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疯子。还有这天气热得就像在火炉里被火烧一样。茉朵和紫衣蹲在树丛里背早已汗涔涔的,浸透了衣裳。
奇怪的是,他还穿着一件厚厚的红棉袄,但他的脖子,脸上竟没有一颗汗珠。这样一个人怎能不让人生疑呢?
太阳从天空的正中央斜了一小段。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脚步声。
到了近处,才看清楚他们正在送一趟镳银。
突然有一个人,从马上跃了下来问道:“兄台,你怎么在这儿绣花?”
红袄人紧盯着他的绣品,看来他绣得东西已经快成形了,然后他冷冷道:“我在绣花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假如已经打扰了呢?”
“那我会绣出一个瞎子。”
跃马人突然大笑起来,不一会儿,拳头紧握,他的腿就像马蹄一样有力,跑得极快,当他靠近红袄人的时候,他的左手指突然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就像被蜜蜂叮了一口。
一个久经杀场的跃马人觉得被一根小小的绣花针扎一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但情况并非如此,这一扎,跃马人的左半身已经麻木了,连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