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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日子,除了田秀姑要时时去照顾田在农外,剩下的李少岩等人仍是那样除了天天去土坡前的空地上练习功夫外,就是和他们一起嬉笑玩闹,倒是过得舒服而惬意,除了心里要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得罪了霍小环之外,性子倒也放得开。田在农的伤势眼见得是好了起来,能慢慢地踱到街上去走走了,相应的田秀姑的心情也轻松舒展起来。看看又是一年的初夏到了,李少岩再也按耐不住归家的那份期盼,正想抽个时机告诉吴仲达一声,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一天却被吴仲达单独的叫到了一旁,李少岩不知何事,正要开口想问,却见吴仲达昂头朝天正呆呆想着什么。李少岩见吴仲达只是一个劲的朝天观望,也随他抬头看去,但见蓝天白云外,实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李少岩知道吴仲达顽童脾性,正不知在琢磨什么好玩的东西,便弯腰从地上拔出一根小草,正待偷偷伸过去在他耳朵上撩拨一下,却见他脸上严肃端正,并不似平时那般行为散漫,落落拓拓的顽皮样子,便停下手来,耐心等着。又等片刻,只听吴仲达道:“兄弟,我和你田兄多次说起你的武功来,觉得你的外家功夫渐进已大,内功修为却是全然没有。”说到这吴仲达略一沉吟,又摇头道:“可又不全是这样,记得初次见面你能用内力指弹飞子,石子一触及我的手指我既能感到力道甚大。起初我以为你必懂内功,只是后来我教你一些拳脚刀剑上的外家功夫时,随手和你扯过几招,虽觉得你力气甚大,但却并非那股内力出自丹田,而是你脉络中自然存在的一部分。你田兄和你过招,也有此感。所以说你还没有打通任脉,真气蓄于丹田还有待时日,要说再打通督脉,也只有将丹田中的真气蓄得足了,才可练习。丹道讲究“顺为人,逆为仙”我们就从道家的固本培元开始练习,若能学得上乘内功,你的武功自会突飞猛进的。”李少岩知道吴仲达要自己练习内功,便把要回家看看的念头暂且压在心底,开口道:“好。”当下吴仲达便传授了运气呼吸之方,定情敛虑之术。之后开口道:“看到村外东边那座高山了么,你须得每天背着石块给我爬上一次,石块的重量要适度,每十天要换更重的背,否则不要休息。”李少岩和吴仲达闹惯了的,见有苦头要吃,刚要推脱,却见吴仲达板板正正,敛容肃穆,俨然便是自己的师父一般,正用殷殷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自觉的便把调侃玩笑之语咽了回去,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坚定不二的决心,大声道:“吴兄放心,少岩决不辜负!”吴仲达一听,孩子般呵呵笑了起来。
自此以后,李少岩每天都要早早起来,背上绑缚着一块石头去村外东边高山去爬,这座高山虽并非十分巍峨,然确是极为的陡峭。上山之路是条崎岖弯转的石条小道,随山势自然建成铺就的。有几处却是相当的险峻。其中有处叫做“龟背崖”和“天门桥”的地方最是陡险。尺来长的青石台阶一旁是壁立的的悬崖,一旁是深不可测的无底峡谷,时不时腾起阵阵白色云烟,令人望而生畏。李少岩每每走到这里,都会心中怦怦乱跳一阵,侧身缓步,小心谨慎地一步步挨将过去,这才放下肚里悬着的那颗心。看看十天过去了,李少岩背缚着的石头虽换成了大的,双脚却也磨起了血泡,一走起路来顿觉得似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痛。但李少岩仍是咬牙坚持不断,看看两个月的光景过去了,李少岩的双脚磨起了老茧,走路不再那么疼了,背上的石头显是重了不少,却也不似起初那般背着块小石块也会气喘吁吁的爬山了。“龟背崖”和“天门桥”两处也能轻轻巧巧地几步就跨过去了。如今的李少岩只觉得身轻体健,爬山越岭已是相当轻松了。每一想到这,李少岩心中那份欣喜和舒畅自不待言。在一边看着的郑一凡和洪秀葵见李少岩天天如此,从不间断,倒也佩服他的决心和毅力。只是觉得自早就在师父的教导下习过上乘内功,对李少岩的笨法子倒也不置一词,但都觉得这种练习之法既笨又苦,大没必要。师父虽建议过跟李少岩一起练习,只是没有坚持下来,人一旦在精神上松懈下来,势必半途而废前功尽弃。霍小环和田秀姑见李少岩这样苦苦练习,既感于他不屈的那股韧力,又有些担心。担心李少岩爬那么陡峭的山要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中午李少岩要回来的时候,霍小环和田秀姑总会不约而同拉着手怀着同样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情出门迎去。只要一见到他的身影,两人总会会心一笑,只这一笑,竟泯了以往细微的龃龉和彼此的猜疑,变成了好朋友。如今两人尤其是看到李少岩双脚上的血泡时,都会跑前跑后给他擦洗上药,只是这一切被郑一凡和洪秀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和李少岩之间的关系更加疏远了。
突一日天上下起了大雨,本是巳时时分,天色突然之间变得如同夜晚一般,伸手不见五指,雨中伴着风声,呼呼作响,刮得店前那株枣树枝柯摇曳不定,有几根树枝“咔咔嚓嚓”几声竟被大风吹折在地。这当口正是李少岩爬山练功的时候。这时恰恰田秀姑和洪秀葵随吴仲达去了田在农的家,店里仅剩霍小环郑一凡两人。见郑一凡懒洋洋的正坐在方桌前抬头看着沉沉的天色,霍小环开口道:“凡哥,跟我去看看少岩哥吧,他一个人没带雨具,说不定这会早就变成了个落汤鸡呢。”郑一凡本就在心里疙疙瘩瘩,老大不愉快,见霍小环开口相询,冷冷地道:“你何必这般挂念他呢?人又不呆不傻的,比我和葵弟不知要聪明多少倍呢。他见天上这般瓢泼似的下着雨,岂有不知躲避的道理?”霍小环一听,笑道:“瞧瞧,我这一急,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你这一提醒,我倒成了杞人忧天了。”郑一凡见霍小环的脸上满是放心之后的坦然和释然之色,心中更是不悦,又冷冷开口道:“哼,可我们保证不了他这样想呀,他要是非想当一个傻瓜,我们也没有办法的。”霍小环见他这样说,心中倏然一惊,喃喃的反问道:“是呀,他要是不这样想,岂不糟糕?”郑一凡见她这样,又是冷冷一笑道:“要这样他变个落汤鸡还是好的,倘若一失足掉下悬崖也为未可知。”只此一句话,只听得霍小环一声惊叫,抬腿就冲出了客店,立时就消失在暗沉沉的大雨中。郑一凡见状,忙站起冲到门口,高声叫道:“环妹,快回来,回来!”可哪还有霍小环的一点影子呢。郑一凡一急,抬腿也急匆匆冲进了大雨之中。
………【第十二章凄风苦雨】………
第十二章凄风苦雨
天上仍是下着大雨,地上已是泥洼纵横,泥水四淌。(看小说到顶点。。)霍小环冲进大雨中,霎时已是被雨水淋了个上下通透。她抹着脸上的雨水,低一脚深一脚的小跑着,当她摸黑跑到村东大山脚下时,天色才渐渐地变到发了白。雨也渐渐的住了。她抬头朝山顶看去,但见山腰处云雾缠绕,白茫茫一片,实是看不到任何东西,要想看到一个人影却是更加的艰难。其时雨虽然已是住了,但风却兀自刮着,没有丝毫消弭的迹象。
霍小环只觉得全身瑟瑟发抖,本来已是炎夏,穿的极是单薄,不料雨后这阵大风却是这样的触体生凉。霍小环只是掂挂着李少岩的安危,难于顾及这些,抬腿就往山上爬去。这条山间小道虽是用石条铺就的,只是村中的樵夫为了上山打柴的方便简单的铺就的。此时被雨水一冲有些石条已是歪斜不整,霍小环爬将起来就显得有些艰难,脚下不时被石条一拌,身子就会趔趄一下,心中也会随着乱跳一阵。霍小环爬了一会,站稳脚跟,张嘴撮口朝山顶大声喊道:“少岩哥,少岩哥——”无奈风声从山顶呼呼有声地刮下,霍小环叫得再响,这股逆风岂会把声音送到山上半点。霍小环连叫几声,见事不奏效,只得咬牙迈步继续朝山上爬去。
郑一凡见霍小环冲出门去,一个愣神随即也冲出店门口。只是雨水一下浇灌下来,立时就觉得呼吸艰难喉头堵塞,一睁眼黑沉沉的只隐约模糊的看见眼前一道白茫茫的雨帘遮住去路,心中先自怯了,犹豫彷徨之际刚要转身回去,只是这一念之间,突想起霍小环那如花似玉般的俊俏,稍稍一怔心中却是难舍,便又转身朝村东走去。只是他一路上磕磕绊绊走得极是缓慢,远没有霍小环心急火燎般的小跑来得迅速,待他赶到山脚下时,霍小环早就已经上山爬得远了。郑一凡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落汤鸡般朝山上茫然四顾,但见云遮雾碍,哪里见得着霍小环的一点影子。正在他手足无措时,突听得山上传来霍小玉的叫声,这声音顺风而下,一字字灌将在他的耳鼓中,听得甚是分明。郑一凡心中一喜,忙也朝山上爬去。
郑一凡和霍小环的轻功均得自高人的传授,两人尽管走得都是磕磕绊绊,却是不慢,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霍小环已是走到了“龟背崖”的所在,饶是轻功不落,乍一看到尺来长的石级旁云雾漫饶,也是心惊。她停住不走,抬眼看去,石条小路只过的三四阶,已是伸到了雾气中没了踪影。耳旁但听得雨水汇成的一股大水“哗哗”地溅在一块大岩石上,又倏地一下跌落在峡谷之中,竟没听到一点落到谷底撞击的声音隐隐回响上来。霍小环知道峡谷极深,当下不敢再探头细看,抬脚后退了一步,背倚在岩石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但觉得身子一寒,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暗想:少岩哥此时不知在哪里,倘若他此刻果真跌下悬崖,我也会跳下去的。这样一想,不免心潮起伏不能自己,一闭眼两滴眼泪无声的滑了下来。
霍小环正在痴痴的想着,冷不防耳旁一声“环妹”倒是吓了一跳,忙睁眼细看,却是郑一凡站在自己的身旁。郑一凡轻功原本就比霍小环强,适才听得她的喊声,更是爬得快了。霍小环乍见郑一凡到来,心中极是高兴,忙上前拉住郑一凡的手,跺着脚一叠声的道:“凡哥,你快想想法子吧,到这了也没见到少岩哥的人影,我们可怎么办呢?”郑一凡见霍小环一脸的恳求,心中一动,忙开口劝慰道:“别急,让我想想,咱们会有办法的。”他见前面石阶既窄又生满了青苔,经雨水后泛着细碎的微光,可见极是光滑危险,这一见之下早就生了退缩怯懦之心,只得开口道:“环妹,你看少岩哥这么些天来来去去的,可有危险么?他不会出危险的,眼下我们先找处避风的所在吧。你看你都冻得成什么样子了,听我的。”说完,拉着霍小环就往回走。霍小环经他这样一说,果真觉得冷得厉害,此刻虽没见到李少岩,担心他跌下悬崖的念头随着郑一凡的那句话已是悄然熄灭,随之那股来自自身顽强的支撑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霎时她只觉得一阵眩晕,双膝一软竟瘫倒在地上。郑一凡见状,忙搀扶住她,摇晃着道:“环妹,你怎么啦?”他见霍小环只是微一睁眼喃喃呓语般含糊的说了一句,又无力的闭上了双眼,郑一凡只得弯腰背起霍小环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山下走去。
刚走几步,郑一凡突然发现左边有一处山洞,心中一喜;忙背着霍小环弯腰进了这处山洞。郑一凡抬眼看去,但见洞中宽有两丈有余,深有四五丈,甚是宽敞。再低头一看地上竟还铺有干草之类可卧可躺之类的东西。他将霍小环放在干草之上,起身再一细看,洞口左边还有一处干柴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不远处一块岩石上竟还发现有火刀、火石和一块火绒。郑一凡伸手取过来,吹了吹上面蒙着的尘土,然后擦燃火绒引起干柴,霎时间干柴燃起,劈劈啪啪的烧了起来。郑一凡略一思忖即可明白,此处是樵夫冬天上山砍柴时烤火取暖的一个所在,因是夏天没有人涉足这里,自然此处就会灰尘覆盖了。郑一凡想罢,回头再看躺在干草之上的霍小环,见她仍是兀自不醒,白色丝绸衣衫紧紧贴在身上,更见的她苗条婀娜纤纤柔美,一张俏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如桃花绽开,娇艳欲滴。郑一凡看罢,只觉得心头不由自主的一阵狂跳,一股不安的骚动自体内腾然而起。只是这股烈火一旦烧起,岂能自会消失。郑一凡既对霍小环爱恋已久,冥冥中那份不为人道的男欢女爱在脑中不知闪现过多少次,如今那股深压心底汹涌澎湃的**一旦破冰而出,实是年轻人难以自制之事。但见他脸色泛红,喘息渐重,几步挨将过去,伸手抖抖地轻轻解开了霍小环的衣衫,但见她肌肤似雪光滑细腻,郑一凡更是心猿意马不能自己了。他见霍小环双目微微一动,心中一惊,忙将身上一条汗巾取出遮在她的眼上,在她脑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