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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霍小环已是倾心已久,只是这位霍大小姐对自己不冷不热,倒让自己天天心有所失悒悒不乐。这样一想,郑一凡当真施展开拳脚,打得是飘飘洒洒煞是好看。还没走完这趟拳脚,郑一凡侧目再一瞅,见霍小环哪里还在看着自己,正趴在洪秀葵的耳旁低低说话呢。郑一凡一见此景不由心生醋意,怒气上升,还没走完的那套拳脚也就不了了之了。他正自暗暗生气,耳旁只听得霍小环高声喊道:“拳脚光好看有什么用呀,打呀。”这一喊让郑一凡哪还憋得住那口气,只听得他大喊一声,向李少岩和身扑上,把一腔的怒气全洒在了李少岩的身上。
少岩正自欣赏着郑一凡的那套拳脚功夫,冷不防只听得他大叫一声,拳头早已打到,躲闪已是不及,鼻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当下少岩只觉得眼冒金星,腿脚不稳,一个跟头栽倒。再一伸手,手上已经满是鲜血。郑一凡见一出手就把李少岩打了个跟头,却也不曾料到,不由得站在那里愣了一愣。就连一旁看着的霍小环和洪秀葵也是始料不及。少岩一见淌了鼻血,心中陡然生起一股胆豪之气,双手一撑,早爬了起来。郑一凡一见少岩爬起,那股没撒尽的怒气又升了起来,手臂一伸又一拳击了出去。少岩虽进退趋避的功夫全然没有,但见拳头击来,还是急忙侧身一躲,但这一躲仍是慢了半拍,正打在他的左前胸处,可正是这一躲,郑一凡的这一拳没有击实,击中少岩的前胸后又擦身而过。少岩没被击倒,伸手处早抓住了郑一凡的手臂,另一只手挥拳朝郑一凡打去。郑一凡见拳头打来,一歪头躲了过去。不料少岩见一拳打空,五指一伸搂住了郑一凡的后腰。霎时,两人由拳脚相斗变成了近身相搏。郑一凡知道近身相搏难以施展拳脚,只得双手抵住李少岩的身子一撑,想挣脱李少岩,不料少岩膂力甚大,哪里挣脱得开。当下抬起右脚一脚踢去,只是两人搂在一起厮打,郑一凡如何看得见下身的情势,只觉得一脚踢去空空如也,刚想收回,猛觉得腿上一紧,右腿已被李少岩双腿紧紧夹住,这样一来郑一凡的武功毫无用武之地,只得凭力气和李少岩厮打烂缠。但见李少岩紧紧搂着郑一凡向前猛推,郑一凡的左腿只得后退了几步,眼见得就要摔倒。慌乱中郑一凡手臂后伸想抓牢事物撑直身子,本来郑一凡天天来此练武,对这里早就十分熟悉,这片练武场子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事物可用来支撑。可他惊慌错乱之下实是出于本能。只这一下,就被李少岩结结实实地推倒在地,跟着也压了上去。但见两人一经倒地,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相互扭打厮缠。两人血污满脸,浑身泥土,早吓慌了在一旁的霍小环和洪秀葵。两人跑上去叫着喊着伸手去拉,却如何拉得开呢。
两人正自手足无措的时候,洪秀葵灵机一动,急忙道:“环妹,凡哥最是听你的话,你让他松手,他岂能不松呢。”霍小环一听此话,忙高声道:“凡哥,你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言罢,气呼呼地转身就要离去。郑一凡此时虽和李少岩扭打不止,然霍小环的话字字入耳,听得清楚明白。瞥眼见霍小环正要转身离去,忙高声喊道:“环妹,我听你的话,你不能不理我呀。”霍小环回头看去,郑一凡果真松开了正扼在李少岩脖子上的那只手。洪秀葵走上前伸手去拉郑一凡,不料李少岩正斗在酣处,哪肯松手。洪秀葵连拉了几下,都没能将两人分开,只得罢手站在一旁无奈的看着,正当洪秀葵无计可施时,突听得霍小环高声兴奋地叫了起来:“婆婆,是婆婆,你怎么来了?”说完抬手往远处一指,洪秀葵随霍小环手指处看去,却并无一人,心中正感诧异,再一看霍小环,见她脸带微笑,略一思忖,心中这才恍然。这时躺在地上的李少岩一听的是母亲来了,心中一惊,紧紧拉扯着郑一凡的手急忙松开了。郑一凡见李少岩松了手,忙爬了起来,李少岩也接着爬了起来。刚爬起来的李少岩顾不得揩去鼻血,整理撕破的衣衫,而是展眼看去,哪里还有一个人影。转头处但见霍小环神态莞尔,嘴角含笑,这才知是霍小环心使欺诈蒙骗了自己。当下只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霍小环和洪秀葵虽把两人拉开,见两人还是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盯着对方,怕两人再又动手,忙拉着郑一凡连推带扶地远远地去了。不霎时转过土山头,没了踪影。远远地只听得霍小环嘴里轻轻哼唱着一首曲子,清脆婉转,珠圆玉润,在这静静的夜色中轻轻地飘荡着,袅袅余音,似出谷黄莺,不绝如缕。李少岩静静地听着,有片刻的沉寂。这时,柏树枝上点燃的火头已是小了下去,时暗时明,偶尔“噼啪”声响起,更衬得夜色多了几分寂静。少岩抬手欲去擦一下鼻子上的血渍,只觉得手臂疼痛,一阵冷风吹来,更觉得痛彻难当。此时他才觉得筋疲力尽浑身疼痛,双膝不由得一曲,一**坐在了地上。少岩心想:自己满脸血迹,衣衫破碎,如何去见自己的母亲呢?倒不如就在外面熬过一宿,倘若母亲见了岂不难过!这几日自己和母亲相依相伴,虽几经坎坷,自己却还不至于到了今日这般狼狈模样。然不回客店,母亲岂不整夜掂挂自己?只这一想,心中竟充满了凄凉和苦楚。一阵凉风吹过,少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那种怆然的心境更觉尤甚。少岩终是怕母亲掂挂,站起身来,慢慢地朝原路走去。
少岩一回到客店,见母亲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小木桌旁,呆呆地瞅着燃着的蜡烛,愣愣地出着神。少岩怯怯的走到汤夫人身旁,轻轻地道:“娘,我回来了。”嘴上虽说得自然镇定,可心中忐忑不安,怕母亲见自己这般狼狈模样会出言相责。谁知汤夫人只是轻轻的道:“岩儿,疼么?”只这一句,少岩只觉得喉头哽咽,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汤夫人站起身来轻轻揩去少岩脸上的眼泪,转身从桌旁取出一小酒坛,打开盖,又从酒坛旁拿过一个瓷碗倒了些酒,又轻轻道:“岩儿,躺床上去,娘为你擦擦伤口,消消毒。”李少岩点点头,静静地躺在了床上。汤夫人替少岩轻轻解开衣衫,见身上伤处红肿淤紫随处可见,眼圈不由一红,但她强行忍住,转身又拿过一根棉棒蘸上酒,向少岩的伤口处擦去。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少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等那阵疼痛一过,少岩不由出口相询道:“娘,你早知道我会受伤么?”汤夫人道:“娘已经知道了。这客店里有现成的老酒可以消毒,为娘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少岩心中纳闷,又道:“你怎么会知道呢?”汤夫人笑一笑,道:“娘是从你们这样大的时候过来的,岂能不知你们的心中的那些事。”言罢,汤夫人又略一沉吟,郑重地道:“岩儿,娘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心中可要有所准备呀。”李少岩见母亲说的极是慎重,正待开口相询,突听得门外一声:“兄弟,伤的重么?我来看你来了。”门一响,吴仲达早已闯了进来。
………【第八章母子离别】………
第八章母子离别
老小孩吴仲达一步跨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兄弟,哪里疼?让我瞧瞧。wWw.23uS.coM”但见汤夫人正在给李少岩用酒水蘸擦,蘸擦处皮破红肿,随处可见。老小孩吴仲达揪着花白胡子,呼呼的吹了两口,生气的道:“出手怎恁地重,看我饶不了他。”言罢就往外走。汤夫人见状,忙出言阻拦道:“都是孩子,出手怎分得轻重,好在这些都是皮外伤,擦一下就会好了。被少岩打伤的那个孩子说不得也受了伤呢。”说到这里,趴在床上的少岩回头呵呵一笑道:“我娘说得对,那个叫郑一凡的被我一阵拳打脚踢,只是一个劲的喊爹叫娘,让我饶他呢!”吴仲达见少岩如此一说,大喜道:“好兄弟,我想你是他师叔,怎会被你侄儿打倒呢?可见你说的一点也不假。只是你怎么打的他呢?”少岩见吴仲达说得有趣,当下信口雌黄道:“他一拳打来,我便伸臂去隔,谁知他拳未撤回,即伸掌变指,直戳我的双眼。”吴仲达点头道:“这一招叫二龙戏珠,虽极是平常,但若被戳中双目势必会珠飞血流双目失明。你却是如何反击的呢?”少岩略一思忖,笑道:“只是我这侄儿出手太快,我伸手阻隔已是不及,再侧头躲开更见的是慢了,当下我只得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双指戳了过来。”吴仲达听罢,心中大奇,歪头沉思道:“这可奇了,你既不阻挡又不躲闪,怎会躲过他这一击?”少岩见吴仲达如此认真,心中更觉有趣,当下又开口胡诌道:“我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他双指直取我的眼睛,自然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只是这一刹那间,几乎已是触及到我眼睛的那对指头突然凝住不发,他眼里立时迷离柔和起来,手臂下沉,身子发软,双膝一曲竟跪了下去。”吴仲达听罢,心中迷惑,低头沉思道:“这是什么样的功夫,我老小孩倒是闻所未闻。”吴仲达低头沉思一会,忽抬头带着一脸的迷惑央求道:“好兄弟,等你伤好了,你和我操练操练,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一门功夫。”凡武学之人,一见到奇异的功夫势必都会看个仔细,然后再详加研究融汇到自己的功夫中。对于嗜武成癖的武学高手更是如此。少岩见吴仲达竟如此认真,只得敷衍道:“好,等我好了,定当和吴兄走上一遭,让你见识见识。”但见吴仲达摇头晃脑道:“呵呵呵,这才是好兄弟。”
汤夫人这时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一老一小一问一答,虽不置一词,心中却觉得饶有兴趣。只是两人一个庄重一个随便,一个认真一个儿戏,倒像是这一老一小把个脾气性子换了一换。此时见两人都不再言语,心中的那个想法,又倏地钻了出来,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她觉得心中一阵难过,但还是忍着,趁这个机会,开口道:“吴仲达,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想拜托你,希望你能答应下来!”吴仲达一听这话,捻着白胡子道:“什么拜托不拜托,只管说来,我吴仲达定能办到。”李少岩见母亲央求吴仲达,知道这事与自己有极大的牵连,当下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只听汤夫人道:“岩儿已是老大不小了,我想把他留在你的身边长长见识,跟你学些功夫,一来健体二来防身。你们虽以兄弟相称,但他毕竟是孩子,望你能照顾一二。”汤夫人说罢,又转头朝李少岩道:“岩儿,你吴兄身边有你一般大的几个师兄妹,跟着他们好好相处,切莫生事。我自己回家,日后定来接你回去。”起先老小孩吴仲达见汤夫人有事相求,原以为是汤夫人要和少岩明日启程,要烦自己帮忙引路,一想到少岩就要离开,心中正感到老大不痛快,此刻一听汤夫人要少岩留下,心中自是高兴异常,忙接过话头一叠声地答道:“好好好,少岩在我这你尽管放心好了!”言罢,再看李少岩,见他神情落寞,样子凄凉,忙上前劝慰道:“好兄弟,不要伤心,我陪你玩教你功夫,你不会寂寞的。我若有事呢,就让他们和你玩,总之让你吃好玩好,有乐子找就是了。”李少岩笑一笑,道:“多谢吴兄的好意。我想和母亲单独说几句话,你先出去吧!”吴仲达一听,忙道:“好好。”话音未落,人早已出了门,但听得他嘴里哼哼叽叽地开心唱着,噔噔地下楼去了
吴仲达一走,屋里顿时肃静了下来。汤夫人和李少岩只是默默地看着,谁也没有说话。汤夫人见时候不早了,压抑着即将离别的悲伤,劝慰道:“岩儿,你在母亲身边如何长得大呢?你看你的那几个师兄妹早早地就离开了父母,闯荡世界,你也要学着点呀!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李少岩心中难过,开口道:“娘,那你一个人回家,岩儿不放心呢!”汤夫人一听这话笑了:“我是个大人没什么可怕的,娘要是带着你一个孩子才叫娘担心呢!”李少岩正想又要说些什么,见母亲抬手拉开了铺盖,忙欠身起来,不料一抬身,臂上一疼,“哎呦”一声又躺了下去。
这一夜汤夫人母子俩睡得极不安稳,汤夫人常常起身查看少岩的伤处。少岩也因为母亲即将离开自己而感到难过。直到天色微微放亮,少岩才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当少岩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少岩想到母亲就要离去,心中难过,转头看去,见屋内空无一人,心中暗想:莫非母亲已经走了?这样一想心中怎不焦急,当下顾不得身上疼痛,披衣起床,口中叫着:“娘,娘——”但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少岩急开门看去,见是母亲和吴仲达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霍小环和洪秀葵。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