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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梵音对她摇了摇头:“我该走了,记住我的话,不要追求所有的真相,就像你开的第七十二道门,也许你这次打开,就是洪水猛兽,会将你吞没。”说着,他的身形淡去。
“真相……到底什么才是真相!”该死的真相,为何留给她这样多的迷茫,让她下一步该怎么走都不明了,就好似那黑色的浓雾,把她困在这山林里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答答!”秦凌急切的喊着她的名字。
那双碟翼般的睫毛颤动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的心里翻天覆地,只觉得真相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袁幸……究竟是什么意思……
“答答,你没事吧?”秦凌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这一次你竟在我的眼前出事,对不起答答!我竟没有保护好你!”当他感应到答答的灵魂被困在另一个结界里,简直如同当头一棒,答答竟然在他的怀里被人吸走了魂魄。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愿意去的。”如若不然,在秦凌的保护下,梵音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个人是谁?”秦凌问道。
“我也想知道……”答答双眸茫然,喃喃道:“那样亲密熟悉的人,可我却一点儿也不了解,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认不认识他……”
秦凌皱了皱眉,安抚的亲吻答答淡粉色的唇:“看着我答答,乖,什么都别想了。”
那清澈的瞳孔慢慢的对准秦凌的脸,豆大的泪花没有预备似的就直接涌了出来,她道:“我觉得自己好像陷阱了一个棋局,自己就是其中的一颗棋子。梵音说,我为此而生,仙君……我不要当棋子,我害怕……”
秦凌对她温柔一笑,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儿般顺着它的毛发轻抚:“不,你不是棋子,你是我的答答呀,是我的宝贝半夏草,是袁幸的娘亲,是我的娘子。”
她聂聂道:“对啊,我们成亲了,我是仙君的娘子!”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弯起嘴角:“仙君,我们成亲了,我们成亲了,我们成亲了……”她在他耳边细声说着,一遍又一遍,只觉得这才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忽然,她像是惊醒一般,直起身子认真的看着秦凌,严肃的问道:“八公主可怎么办?”
秦凌捏了捏她情不自禁嘟起的嘴唇,忍俊不禁:“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个,你说该怎么办?”
答答丧气的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很爱你,八公主也很可怜。”
秦凌却不屑,在心里冷哼一声,她们可有可怜我的半夏花?可他嘴上却说:“那怎么办?把我让给她好了。”
答答不高兴的大叫了起来:“不行!”想了想,手都颤抖了起来,气愤的看着秦凌:“你为什么要向着她!仙君!我讨厌你!”
秦凌忍不住笑了笑,将发怒的狮子按在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答答顿时怂了,再高的火焰也兹拉一声全灭了。她瘪瘪嘴:“你这样说我生气。”
秦凌无奈道:“你竟然知道生气,为何还要可怜那八公主,明知道一定会伤害她,就狠下心来什么都不管,我自然会安排好一切。”
答答叹了口气,小声的反驳道:“那你也不能这样说,我很伤心。”
“小坛子,醋坛子。”秦凌笑道。
“我吃醋是因为我喜欢你。”答答板着一张小脸严肃道。
秦凌弯起了眼眸,俊秀的眉眼好似画中仙,修长的食指忍不住爬上了她的肩头,秦凌在她耳边低语道:“答答……我好想你。”
这一次,答答好似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瞬间了红透了双颊,抱着他的手也好似没了力气一般,软塌塌的搭在他的腰间。
 ;。。。 ; ; 刚刚露出半圆的太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撒向天际,他们腾云驾雾向战场赶去,路过灵山,只觉得那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般,透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说不出是什么在作祟。
“仙君,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答答趴在云朵上向下看去。小尾巴拉住她,瘪了瘪嘴道:“别管啦,凡间的事儿我们不能随便干预。”
“不,那浓雾很不对劲,有魔族的气息。”东篱看了看秦凌,道:“我和小尾巴留下,秦凌仙君带着答答和玉兔赶去真虚仙君那儿。”
秦凌刚准备点头,答答忽然出声道:“不,我和仙君留下,你们先去吧。”
秦凌眉头微微蹙起,凝眸看向答答:“怎么了?”
“这个气息,我很熟悉。”答答的手指颤抖了起来,她伸出手来拉住秦凌的衣摆,低声道:“我想去看看。”
秦凌看向东篱,东篱点了下头表示同意,“走吧,玉兔小尾巴跟着我,答答和秦凌仙君留下。”
小尾巴不愿意,她抱住答答不肯松手:“我要和答答在一起。”
东篱抹了抹她的小脑袋,安抚道:“答答很快就追上来了,我们先走一步。”
小尾巴双眸透亮,她看着东篱认真道:“上次,我不小心把答答从云上摔了下来,这一次我要保护她。”
秦凌莞尔,对小尾巴温柔一笑:“小尾巴,我会照顾好答答,你放心跟着仙哥儿去找真虚仙君吧。”
小尾巴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我一点儿也不相信你。”
东篱板起脸来,训斥道:“小尾巴,不要胡闹。”
秦凌抬了抬手,示意东篱不要吓着小尾巴了,他柔声道:“小尾巴,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会把答答好好的送到你面前。”
答答吻了吻小尾巴的脸颊,弯弯的眼睛干净透彻,一张白皙的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说“小尾巴,谢谢你。”
小尾巴回头看了看玉兔,拉住她的手对答答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快回。”
丛林里的空气潮湿而沉闷,多雨的季节这样的天气占了大半,石头根部长满了青苔,远远看去像是一块块伤疤。
翠绿的湘妃竹猛烈的摇摆着身躯,那白色的浓雾像是漩涡一般扭成了一团在他们头顶旋转。
那气息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熟悉。答答瞬间红了眼眶,她抓紧秦凌的手,低声道:“仙君……不要放开我。”
秦凌牢牢的抓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警惕的看着那越来越阴暗的天空。
竹林沙沙作响,愈来愈疯狂的扭摆在一起,渐渐的,白色的浓雾成了黑色,天地更暗了,答答不安的发抖,她只觉得耳膜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敲打,让她整个大脑一片混乱。
“啊!”她尖声大叫了起来,猛得用双手捂住耳朵,用力的摆了摆脑袋。
秦凌急切的握住她的双肩盯着她的安静,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答答却听不见任何声音,那刺耳的声音在她的大脑里疯狂叫嚣,她没办法让它停下来!
忽然!
她疲惫的放下双手,眼眸缓缓闭上,再次睁开时,万籁俱静。
“潋姝……潋姝……潋姝……潋姝啊……”
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是秦凌,而是……梵音。
在很久以前,秦凌问她:“你喜欢山洞还是竹林?喜欢小河还是大海?”
答答不解的问他:“为什么这样问?”
秦凌答:“人间游行太久,我们得找个无人问津的地方静下心来修炼。”
她不开心,很委屈的瘪了瘪嘴:“我不想修行,又无趣又辛苦。”
秦凌耐着性子安慰她:“就算你现在的修为可以飞天,但是那三道天雷危险万分,若是不小心便会魂飞魄散。”
可她依旧不领情,耍脾气砸东西,还对着秦凌大叫:“我不愿意不愿意!你总是这样霸道,我不要成仙,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让那天雷打死我算了!”她的心像是青春期一样叛逆。
她很委屈,跑到山林里哭,等累得睡着了,她梦到了梵音。
梵音说:“潋姝,我教你法术防身可好?”
她和那只波斯猫玩得正高兴,头都没有抬一下的回答:“不要!不是有梵音在嘛,我还怕什么?”
梵音神色淡了下来,冷声道:“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呢?潋姝,不要依赖任何人,这会让你受伤。”
她满不在乎,从地上爬起来揽住梵音的脖子冲他撒娇:“你要是不在了,我就跟你一起死。”
梵音身体一怔,用力的将她推开。
她吓了一跳,坐在地上看着梵音,委屈得红了眼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梵音看了她半晌,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这才害怕了起来,连忙从地上爬起,追赶上去,急切的问道:“梵音,你怎么了?梵音,你怎么了呀?梵音……梵音……你说话呀!”
她着急的喊着他的名字,眼泪凶猛,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只觉得梵音好像不要她了一般,心脏痛得受不了。
“梵音……”最后,她松开了手,站在他身后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喊了一声。
皇宫的高墙和那天空中的火烧云快要融为一体,她像是个迷茫的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脚下那顽强的生命,从石缝中长出的花。
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顺着风滑入了她的耳朵里,她惊喜的抬起头来,“梵音!”
俊秀的面容带着无奈,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梵音微红的眼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梵音对她招了招手,她飞快的扑到了他怀里,很委屈的哭出声来:“你吓到我了!你吓到我了!”
梵音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只听那清冷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潋姝……别说这样丧气的话,我若是死了,你也得活得好好的。”
她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心很慌,那梦中的面孔转变成了秦凌,她后知后觉的伤了秦凌的心,等想起来只觉得后悔万分。
可在那梦里,她却从未对梵音说一句抱歉,她没有学会什么是伤害,却在无意间让梵音那么痛。
再次看到梵音,她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这瞬间,恨却恨不起来,只觉得原来自己对他这样糟糕。
 ;。。。 ; ; 说起刑天,秦凌其实是佩服的,他性格大大咧咧十分好战,却没有心机,长相魁梧,裂开嘴笑的时候却干脆利落。这大概也是玉帝为何没有将他封印的原因。
平静了不知多少年,九重天的时间像是凝固的冰,融化起来缓慢而艰难,魔界不安这样的平静,一举攻上了九重天。隗面心知九重天根基深厚,非他魔族一脉之力能撼动,便想将刑天放出来,合着刑天的力量取缔九重天。
秦凌说到这里,东篱大概也能猜出些什么了。他和秦凌各司其职,却不会亲自上战场,他是万物灵的开头,水神一脉,可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佛门魔族的人根本就进不了,所以隗面找到了东皇丝媚,每日每夜化作刑天的模样出现在她梦中诉说思念,要她把自己放出来。”秦凌忍不住冷哼一声:“魔族诡计多端,阴险狡诈,隗面本身法力不弱,却也不算强大,可他心机深重难以对付。”
“我只知刑天逃出是九重天的神仙所为,却不知是那东皇丝媚。”东篱道。
“刑天出来后并不愿意和隗面合作,他虽好战,却厌恶隗面的阴险。他出来后准备带着东皇丝媚回幽冥界,再也不问任何战事。东皇丝媚原本以为几千年的等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可隗面却用东皇丝媚的生命威胁刑天交出阴兵的掌控权,也就是魔笛。刑天用魔笛换了东皇丝媚,可隗面却背信弃义将刑天打入了幽冥界的忘川河。”幽冥界的忘川河与地府的忘川河想通,忘川河贯穿了地府,幽冥还有魔族三界。
“忘川河上三年三,船沉忘川永不翻。”东篱道,“有些凡人不肯投胎,放弃不了前世的荣华富贵,执拗的不肯下船,三年三天后,船便自然沉入河里,灵魂将永不翻身。那刑天落入忘川,便如深陷沼泽,与东皇丝媚再无望了。”
秦凌点点头:“所以,刑天绝望之下震碎了自己的真身,沉入忘川河底再也不露面了。”
“这样说来,东皇丝媚定是对隗面恨之入骨。只是这和她三番两次的救答答并没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