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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就算南天门的天地镜,能看到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未发生的事情整个天地无人知晓。
见玉兔那漂亮的小脸蛋儿还是皱成苦瓜,小尾巴抓了抓脑袋,又道:“兔兔,你就算不相信我们,也得相信仙哥儿对不对?”小尾巴的盲目崇拜症又开始发作了:“仙儿哥哥只要说没事儿,就一定没事儿的。”
玉兔气结,那些惆怅的心情瞬间被挤了出去:“仙哥儿,仙儿哥,就是你的仙儿哥哥最好了。”这句话,她都说了几千年了,从认识小尾巴就开始说起,只觉得无奈。
答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她心里,也觉得秦凌仙君才是最好的,以前她和小尾巴吵架,为了自家的仙君谁更好这个问题,却忘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道理。
“我们快些回去吧,万一真是兔兔你之前说的那样,隗面是冲着魔笛来的可就糟了。”答答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个,若是隗面拿到魔笛,真虚仙君便会更加的危险。
“都是我……这种时候还闹脾气。”玉兔自责道。
小尾巴握住那修长而柔软的手,摇头道:“不是你的错,都是那狡猾的隗面。”
 ;。。。 ; ; 再后来,小尾巴爱上了东篱,她总是在玉兔面前念叨她的仙儿哥哥,玉兔只觉得嗤之以鼻,爱情是什么东西?九重天的神仙不信这个。可偏偏,九重天就有那么几个例外的痴情人,在无限的生命里把有限的爱情也变得高贵了起来。
可能让玉兔觉得沮丧的,不是因为小尾巴惊天动地的爱情,要死要活的阻止东篱成亲,而是小尾巴这么干脆的跳入轮回,留下她一个人回到了广寒宫。
这九重天对她而言再无乐趣可言,她又开始每日每夜的看着那吴刚砍树了,只是她从小尾巴那里学会了爱情是个什么滋味儿,也大概知道了自己是喜欢上那木头吴刚了,只是那感情来去匆匆,当她再站到吴刚面前已经没有了激烈的心跳。
再过上千年,嫦娥见她在天庭寂寞,便将她带到了凡间,交给真虚仙君。走之前她对玉兔说:“玉兔,神的生命是无限的,你可有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只觉得这个问题可笑,不屑回答。倒是远卿对嫦娥一笑,淡声道:“嫦娥不必忧心,行尸走肉,也是另一种活法。”
从那时候开始,玉兔和他的梁子就结下了,竟敢说她玉兔是行尸走肉,啊呸!本仙好好的活了几万年呢!
想到这些,玉兔揉了揉眼睛,翻了身趴在树干上唉声叹气,她想,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嫦娥的话了。活到她那什么都不在乎的份上,还有什么意义呢,若她能做地成佛就另当别论了,可她心中无大爱,无天下,什么都没装进去,空空荡荡的,风没吹进来,便不觉得空寂得可怕,现在风来了,她便能体会其中滋味儿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玉兔沮丧的对着天空一阵大叫,她不想这样矫情,却又觉得心里难受。
说起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真虚仙君,古板的要命,总是守着图氏的规矩呆在那冰冷冷的山洞里,动不动便是一脸讨人厌的冷笑,不动声色的让她栽一个大跟头,气得她牙痒痒也讲不出道理来,就算是撒泼耍赖也都比不过那笑面虎。最开始她喜欢吴刚,也许是爱上了他的痴情,可是换到远卿身上,她也有些迷糊了,就是想破她那颗小脑袋都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兔兔!”小尾巴拉着答答飞过来,两双漂亮的眼睛均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玉兔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叉腰道:“你们两个跟过来做什么?我等会儿自个儿就回去了。”
“小尾巴说,你想真虚仙君了……”答答看了看小尾巴,示意她说点儿什么。可是小尾巴又是抓耳又是挠腮的也没憋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眨巴眨巴的看着玉兔。
“唉唉唉!你们这两个笨蛋。”玉兔连连叹气:“想什么呢,现在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吗?九重天就快噼里啪啦碎一地了。”
“兔兔这是说给我们听的还是她自己的……”小尾巴小声的在答答耳边嘀咕道。
 ;。。。 ; ; 秦凌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吧。”
小尾巴那亮晶晶的眼睛忽然眨了眨,小声道:“我知道原因了。”
答答一愣,难道小尾巴被玉兔这么一通教训给长知识了?
小尾巴低着头道:“我……我只是……我只是和兔兔在一起太久,太了解她了……”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了东篱的衣角。
“那你快些说呀,她这是怎么了?”答答催促道。
“兔兔肯定是想真虚仙君了,昨天把潘语淑送走,我看见兔兔哭了。兔兔很少哭,她疼的时候都是大声叫,只有很难过的时候她才会掉眼泪呢。”小尾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东篱,又看了看答答身边的秦凌,忍不住流出泪来:“兔兔肯定是想真虚仙君了,我肯定。”
“可是现在魔笛下落不明,我们也回不了战场。哎……也不知道真虚仙君现在如何,隗面趁着结界交替之时打伤了他。”答答想到这里,越发的能体会玉兔心中的焦急,于是,她按耐不住站起身来:“我和小尾巴去找兔兔,仙君你们快些想办法找回魔笛吧。”
秦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她放心一笑:“去吧。”可他的心里却是一声叹息,就像玉兔说的,答答也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胡闹的小半夏了,她的心变得温柔体贴起来。秦凌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高大的榕树盘踞成一片汪洋,玉兔在那些垂下来的枝蔓上跳来跳去。等累了,回头看去,那些交错的树根从枝干上垂下来像是一张张网,尽头是黑不见底的丛林。玉兔疲惫的躺在枝干上,看着那零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在她脸上。
玉兔闭上眼睛,心跳得很快。
她很少怀念过去,可是此刻却忍不住回想。在很久以前,嫦娥曾问她:“你在这九重天几万年,可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
她想了很久,实在没想出有什么了不得,值得她记得的事情,也许除了广寒宫的嫦娥,还有那只知道埋头砍树的吴刚,她不留恋任何东西。
曾几何时,玉兔也曾有过懵懂的情动,她总是窝在月桂树上装忧郁,希望嫦娥能够更多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吴刚在月桂树下不停的挥舞斧头,她安然的站在那棵永远不会倒下的月桂树,嘲笑那木头一样的吴刚在做无用功。
过了没多久,云间坊的仙侍告诉她,吴刚是为了他的娘子,只要他不停的砍树,他的娘子就能生生世世平安幸福。
玉兔对情还是懵懂,她只觉得从那以后,一直砍树的吴刚也不那么讨厌了,仔细看去,他的眉眼很有神,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十分可靠。从那以后,玉兔总是喜欢去吴刚那里看他砍树,只觉得那一下一下挥舞的手臂看起来性感极了。只是小尾巴来得太快,在她还没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便将她的注意力转到了其他地方,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每日每夜的看着那吴刚砍树,而是跟着小尾巴满天庭的跑。
 ;。。。 ; ; “不要!”答答忽然喊道,她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她,单吟一死,很多东西又成了迷。
“已经晚了,她早就准备好了灰飞烟灭。”玉兔拉住答答,对她摇了摇头。
秦凌皱了皱眉,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她若不死,定会祸害人间和九重天。”这样凌厉的女鬼少见,浑身充满了戾气。
“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答答失落道。
“发生过的就不会没有痕迹,就算没有单吟,也一定能够找到答案。”东篱出声提醒道。
小尾巴崇拜的看着他,两只漂亮的眼睛都快弯成了一条缝儿,“仙儿哥哥说的有道理,什么都是对的。”
玉兔在一边瘪瘪嘴:“马屁精。”
小尾巴不高兴的推了她一把,玉兔娇气的叫起来,哎呦哎呦的充满了委屈,“我又没说仙哥儿说的不对,可你这傻脑袋,都要把仙哥儿直接给吹到十六重天去了。”
小尾巴瞪了她一眼,转过身把脸埋在东篱怀里,答答捂着嘴笑了起来,竟看到小尾巴那羞红的耳垂,小小巧巧,惹人怜爱。
“快些走吧,隗面还不知道我们找到了魔笛呢。”玉兔催促道。
东篱刚准备点头,忽神色一变,他急忙从腰间取出乾坤袋,竟察觉不到丝毫魔障之气了,忙道一声:“糟糕!”
“怎么了?”秦凌见他脸色不好,心也是一沉,低声问道:“是不是魔笛出了问题?”
“魔笛不见了!”东篱着急的翻阅乾坤袋里的东西,魔笛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俊秀的眉头紧蹙,他丝毫感觉不到是谁将魔笛拿走,这太不可思议了。
“会不会是隗面?”答答着急道。
“也许是他使的阴谋鬼计,单吟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她故意在误导我们隗面的心思,让我们以为她是用来迁出九重天的叛徒,让隗面过河拆桥的计划实现,而实际上却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转移目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魔笛偷走。”玉兔分析道。
小尾巴被这绕来绕去的阴谋弄得头晕脑胀,只觉得玉兔真厉害,“兔兔,你跟着那真虚仙君几百年,都变聪明了。”
玉兔不屑的“哼”了一声,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道:“这个厉害那里聪明的,你这小脑袋啥时候能开开窍,连答答都懂事了,东西也快五百岁了,你还活在梦里呢。”
东篱有些不悦的看了玉兔一眼,他不喜欢玉兔这咄咄逼人的模样。他花了那样多的心血,才浇灌出一个孩子般单纯的小尾巴,谁也不许破坏。这是他赋予小尾巴的快乐,那些不开心的,复杂的,难过的事情,有他懂就够了。
“兔兔……你好凶……”小尾巴眨巴眨巴眼,晶莹的泪珠就挂在了眼角,东篱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呢。”
玉兔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一双桃花眼在他们四个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咻”的一声消失在他们面前。
“哎!兔兔你去哪儿?”答答着急了起来,连忙抬头喊秦凌:“仙君快去追她呀!兔兔这是怎么啦?”
 ;。。。 ; ; “小答答,我们又见面了。”隗面邪魅的笑容带着阴冷,那双幽深的双眸扫向秦凌:“秦凌仙君的天地结也不过如此。”
秦凌冷冷道:“魔君也不过是能逞口舌之快而已。”
“哼。”隗面放下了轿帘,狂妄道:“就让我的新宠物和你们玩玩吧。”
宠物?答答皱眉,看着那云中渐渐清晰的身影,脱口而出:“单吟!”
单吟一脸阴霾,用眼眸扫了扫她。
“你怎么会和隗面在一起?”玉兔讨厌极了这女鬼,上一次就是她伤害了答答,所以玉兔按耐不住蹦了出来:“这一次,我玉兔一定不会放过你!”
“哼。”单吟冷哼一声,只不过一挥手臂,玉兔竟站不稳摔在了地上。
这让东篱和秦凌都感到意外。玉兔和与小尾巴还有答答不同,修为不浅,可那单吟不过是稍施法力便将她掀在了地上。
“秦凌仙君可觉着有哪里不对?”东篱问道。
“不止是单吟,上一次我和隗面交手就察觉到他法力的变动。”秦凌说着,抬头看向单吟。她的灵魂已经属于魔族,人类的那一部分已经彻底的融化,眉间的黑色图腾昭示着她接受了洗礼。
眼看打不过,玉兔也不再叫唤了,她从来都是如此知趣,打不过就跑,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呢。她躲在秦凌背后,向秦凌告状:“那女鬼伤了答答,答答流了许多血呢。”
秦凌示意她稍安勿躁,和东篱交换了眼色,两人忽然一前一后出手,将单吟困住让她动弹不得。
“趁现在!”秦凌道。
东篱立马动手,食指在单吟眉间逼出她身上的元。东篱一看那金色的光芒,连忙松开了手。
秦凌眼中泛起寒光,手腕飞快的舞动了起来,那些刀剑一样的光影向单吟冲去。既然伤了答答,他定要让她灰飞烟灭!
“住手!”东篱忽然一挥手臂挡住了那些攻击。
“等一下,先别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