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凌眼中泛起寒光,手腕飞快的舞动了起来,那些刀剑一样的光影向单吟冲去。既然伤了答答,他定要让她灰飞烟灭!
“住手!”东篱忽然一挥手臂挡住了那些攻击。
“等一下,先别杀她。”东篱用结界将她困住,飞到秦凌身边低声道:“她身体里的元,来自九重天。”
秦凌一怔,微微沉吟,脑中好像闪过一丝光亮,让他抓住了一些东西:“隗面是故意的,他想过河拆桥。”
“看来九重天有仙家与他暗度陈仓,只可惜隗面不是个值得合作的人,他想让我们发现,帮他除掉这个合作者。”东篱立马猜出隗面所想。
单吟的作用,不过如此,被隗面这样毫不留情的丢出来做引子。她被困在结界里动弹不得,也听不见东篱和秦凌说的什么。
她纵然接受了“那位”赋予她的法力,却也不是秦凌的对手,此次前来她便做了灰飞烟灭的准备。
“是谁将你魔化?”秦凌逼问道,随即收紧了结界。
“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单吟不屑的笑了笑,勾起嘴角:“我的作用已经完成。”
答答急忙问道:“你不是在等一个人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告诉答答,她在等一个人,想见又不敢见的人。
“我已经见到了,我等的那个人,就是隗面。”提起隗面,她像是着了魔一般笑了起来。
“砰”的一声,单吟的身体四分五裂,瞬间消失在朗朗天际。
 ;。。。 ; ; 平稳的河面被晨光照成了淡淡的橘色,木桩围成的院子里有一颗杏树,摇着尾巴的狼狗蹲在门口看着它的小主人。
潘语淑推开门对他喊道:“祖宝,进来吃饭了。”
那乖巧的孩子飞快的跑了过去,拉住她的手问:“娘,杏子什么时候熟啊?”
“等春天来了,杏子就熟了。”她温柔的牵着他的手坐在桌边。
“那春天什么时候来呢?”祖宝睁着透亮的双眸看着她。
“等冬天过了。”
“哦……”他有些失望的扒着饭,潘语淑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问:“祖宝怎么了?”
“阿恒的娘说,等院子里的杏树结果子了,阿恒的爹就回来了。祖宝的爹也会回来吗?”他期待的看着她。
潘语淑一怔,心中忍不住有些酸涩,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给祖宝夹了一块儿饼:“来,祖宝,吃饼了。”
那画面似乎定格,潘语淑看着那画面里的祖宝和自己,哭得不能自己。她的祖宝,她可怜的祖宝!
秦凌用这段回忆唤醒她的知觉,那双空洞的双眸终于像是有了灵魂一般重新活过来,他淡淡道:“跟他们走吧,来世,你便能和他们在一起。”
潘语淑迷茫的抬起头来,黑白无常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一刹那,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她杀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我……我做了什么……”她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好似沾满了血腥。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是被操纵的。”东篱道。
潘语淑捂着脸哭了起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把一切都忘了吧,潘语淑,他们来接你了。”东篱淡淡一笑,看向那站在不远处的父子,高大的男子很平凡,一脸的憨厚,他抱着祖宝对潘淑语喊道:“娘子!”
潘语淑一震,猛得抬头望去,颤抖的嘴唇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来。心中的愤恨,那些惊涛骇浪一瞬间平息,她受过的那些苦,她恨过的那些人,好似一瞬间变成了云烟消散在这广阔天地。
潘语淑的身子渐渐便得透明,那风华绝代的面容渐渐隐去,只留下那淡淡的笑容。答答向那父子的方向看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追随潘语淑而去了。
“他一直在等。”秦凌负手道:“还好……没有等太久。”
“终于结束了。”玉兔长舒一口气,摇着尾巴窝在答答怀里,好不快活。
“呵,不过是这么几个小蝼蚁,便让你们如此大费周章,本尊真是高看你们了。”隗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答答惊慌的抬头看去,那熟悉的铃铛声几乎敲在了她心上,就连轿帘上的图腾都一模一样。轿夫们均是木着一张脸,那面孔还是和千年前是同一张。
“怎么可能……”答答忍住颤抖,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人漫不经心的的拨开轿帘,右手支着下巴慵懒的看着他们。
一瞬间,答答心脏猛得跳动起来,可是一看那双嗜血的双眼,答答又恍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不是他……是隗面……她松了一口气,抓紧了秦凌的手。
 ;。。。 ; ; 那女子螓首,杏唇,一张芙蓉脸好似从画中走出来,步步生莲。
答答忍不住道:“原来潘语淑这样漂亮……”
只听那轻灵的声音道:“红颜祸水,我宁愿不要这副皮囊。”说着,她的睫毛瞬间沁湿,两行清泪沿着轮廓留下来。
“我的孩子才三岁……”微微闭上双眸,她好似看见那圆圆的小脸,清脆的笑容。
玉兔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只好推了推小尾巴的间,可小尾巴也不善于安慰人,于是小尾巴和玉兔只好把目光投在了答答身上,谁知答答清秀的面颊上早已泪流满面。
“答答……你没事吧……”小尾巴小声问道。
答答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摇头,秦凌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答答含着泪的双眸亮晶晶,看得秦凌心中一阵抽痛:“我会将她的孩子找回还给她,你别伤心。”
答答还是摇头,那苍白的唇张了张又张,半天才开口道:“我……”
谁知这个我字刚刚出口,就听小尾巴忽然大叫道:“我知道了!答答定是想到了幸安!”
秦凌一愣,就听小尾巴继续道:“答答,你别担心,幸安在睇邢那里不会有事儿的。”
“幸安是谁?”秦凌忽然觉得有什么在敲打着他的心脏。
“幸安是你和答答的孩子呀!怎么,答答还没告诉你?”小尾巴看了看秦凌苍白的脸,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答答,忽然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了,讪讪的笑了笑,连忙窜到东篱身后闭上嘴巴。
“我……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仙君……对不起……”答答害怕的拉住秦凌的衣摆,她心慌的看着他的眼睛,生怕秦凌怪自己没有告诉他。
秦凌一声不吭的背过身去,喉头一片酸涩。他说不出话来,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一片血海,通红的双眸让他看不见任何东西。
很多年前东篱和小尾巴的孩子东西出生,他听着小尾巴撕心裂肺的喊声,直觉得心里一片恐慌,想到答答若是要生孩子,他一定比东篱还紧张。
他问答答:“你怕吗?”
答答没有犹豫的回答:“我不怕。”随即她又问道:“仙君,你要娶我吗?”
秦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就成亲。”
他等她成仙,等她长大,终于,他们在白山湖成亲,悄无声息的,除了白山湖的那些妖和精灵们,她们送给了答答一件独一无二的喜服,为她上了新妆。也许这场婚礼没有其他仙家的祝福,没有月老的下定,却让他满心激动。
第二天他离开之时,也以为只是暂时的,可这一去,竟是错过了这么多的东西,留给了答答无数的伤害!
这个孩子来得突然,来得他满心愧疚,来得他心如刀绞。
“仙,仙君……”答答流出泪来,她从背后抱住秦凌,小脸紧紧的贴在他背上:“你生我气了吗?”
秦凌摇头,脸上的泪痕早就消失,了无痕迹。他淡淡一笑,转过身来将她揽入怀中:“我没有生气,别怕,乖,别哭了……”
他表现得镇定自若,却不知他心脏上的那根刺比那孽钉还让他痛上几分。
答答急切的看着他问道:“真的?你不生气?”
秦凌淡笑着用食指抹去那豆大的泪珠:“我不生气,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只是觉得太惊喜,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已。”答答放下心来,终于不再掉眼泪了。
。。。
 ;。。。 ; ; “那后来呢?”答答问道:“后来潘语淑如何?”
“潘语淑被押到族长家的当夜,看守的人心中不忍,便悄悄将她放了出去,潘语淑生无可恋,想要去孩子死的地方自杀,可半夜三更没有船,也不敢惊动任何人,便在河的另一边跳入河中。”
“在河底看见的女鬼,就是潘语淑吗?”答答问道。
“嗯,就是她。”
答答这样一想,似乎也不觉得那女鬼的模样可怕了。
“今夜,我们跟着那祭祀的孩子,他一定会被送到苔宿那里,潘语淑只是个引子。”秦凌道。
“孩子会不会有危险?”答答担心起来。
“仙君既然承诺了她孩子不会有事,就定不会让那苔宿伤了孩子。”玉兔信心满满。
“不用了,有我在,用不着那孩子。”那声音淡淡,如同顺流的溪水,潺潺而来。答答一惊,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东篱仙君!小尾巴!”
小尾巴猛得扑向答答,激动的乱叫:“天呐!答答!我终于再见到你们了!”
玉兔扯了扯小尾巴的头发,小尾巴哎呦的叫唤,回头瞪她:“兔兔你干嘛!”
“乱蹦乱跳个什么,还不把魔笛拿出来!”玉兔早就急着想去找真虚仙君了。
小尾巴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原因,嘿嘿的笑着,凑在玉兔耳根底下小声问道:“你想真虚仙君了?”
玉兔红了脸,故意冷哼一声装作毫不在乎道:“我才没有……”
“那你别脸红啊。”小尾巴眯着眼睛看着她。
“好了小尾巴,别闹玉兔了。”东篱转过身去看向秦凌,微微一笑:“恭喜你。”
秦凌颔首:“谢谢。”这两个字包含的,是东篱对答答的照顾。那淡漠的嘴角露出笑容,背过身去看向宽阔的河面,道:“既然东篱仙君来了,就不必如此麻烦,还请东篱仙君净化此水域。”
“这里的苔宿,是结界缝隙流出的阴兵?”东篱只不过用手伸入水中,便察觉到了那苔宿的不同。一般的苔宿,是强大的怨念慢慢累积出无形的水鬼,而这一次的苔宿却是有实体。
“嗯,和真虚仙君交替之时产生了结界裂缝。”秦凌答道。
“没关系,我很快解决。”东篱说着,挥了挥手臂,如同书写小楷一般斯文秀气,那宽大的衣袖像是翱翔的双翅,被愈来愈烈的疾风下呼呼作响。
东篱属性水,原本就掌握着万物的水灵,那水中所生的苔宿对他来说不过蝼蚁。
瞬间,那河水高涨,卷起水龙在空中一声呼啸:“吼!”
“开!”微薄的嘴唇微微张开,那一道金光便如同箭一般划过苍穹,直击那水龙的背脊。
“哗”的一声,水花四溅,玉兔连忙施法将答答和小尾巴带到远处的空地。
“怎么样?解决了吗?”小尾巴再一边大喊着。带水花落下,那河面恢复了以往的风平浪静,只有淡淡的水纹昭示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那女鬼还在。”秦凌道。
话音刚落下,那河面上便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的周身弥漫起一层浓雾。
。。。
 ;。。。 ; ; “你的孩子怎么了?”玉兔立在答答肩头问道。
那少妇有些害怕的看着玉兔,那双棕色的瞳孔微微眯着,正对她说着话。
秦凌施了法让玉兔变回了人身,道:“你这幅样子会吓到她。”变回人身的玉兔不乐意的瘪了瘪嘴。
“好了,你慢慢道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凌道。
那少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百灵村靠水而居,信俸水神,每年也都有祭祀,但一向都是杀猪宰羊从不曾用活人祭祀。”说到这里,少妇忍不住抹了抹眼泪,继续道:“不久前,河面惊涛骇浪,如同海水一般又咸又涩,村里的长老边说是河神发怒了,紧接着,整个村的人都梦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要求将村里的男童送入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