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我不相信。”答答咬了咬牙,忽然拼劲最后一丝灵力将他推开。隗面没有防备,竟措手不及。
答答的举动惹怒了他,那手掌带着强劲的疾风袭来,“啪”的一声摔在了答答脸上,顿时答答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她摔倒在地,却倔强的抬起头死死得盯住隗面:“就算你和梵音长得如此相像又如何!”前世,她跳入悬崖的那一刻,终于放下了她的痴心妄想,那段记忆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她忘不掉,于是选择埋葬。可就算如此,她也要给心中留下一片净土。
 ;。。。 ; ; 半夜梦醒,她头痛欲裂,就算睁开了眼也是朦朦胧胧的一片,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来了,胸口一阵发闷。
“卞御……”她模糊的喊了一声,瞳孔夹杂着淡淡的绿,像是一块儿上好的琥珀。心中是蓬发的想念,她连着又叫了几声:“卞御!卞御!”
一双温热的手揽住了她的肩头,那黝黑的眼眸瞬间清醒,他看着神色异样的霓裳,问道:“怎么了?”
霓裳摇了摇头,她张开嘴来,说出来的话让她自己都在震惊:“没什么,我……我就是梦见了以前,我们还回得去吗?”
卞御摇头,抚了抚她肩头的发丝,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们回不去了,霓裳,你要认清这个事实。”
她微微扬起脸来,看着他:“那如果,我什么都忘记,只要你呢?卞御,假如我终于将那根刺吐出,你是不是就会爱我了?”
坚毅的脸庞肌肉紧绷,他的心在震颤。从他决定篡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了。他了解霓裳,敢爱敢恨,那是她的家人,他亲手逼死的亲人!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卞御紧握着她的双肩,力气大的吓人。
“我……我知道。”她张嘴说道,好似另一个人在怂恿。
不!我不知道!她拼命的心里呐喊,她想要挣脱,用尽全力挣扎,可那少女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响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说出来很容易,霓裳,你就是太懦弱了。”她轻笑,又是得意又是满足,她在一步步蚕食她的灵魂,这个纯净的灵魂,她还会一步步的吃掉那个九五之尊,只要这两个,只要这两个就够了,她才不像那些蠢货去吞噬那些脆弱的灵魂壮大自己。
“仙君!为何不动手?”玉兔有些按捺不住的瞪向秦凌。
“还没到时候,这只阴兵是亨苼,她早啃噬霓裳的灵魂,那不是她的本体,那些被她操纵的妖精正护着她的本体,就算我们此刻出手也伤不了她分毫。”
答答听了,忍不住皱了皱眉:“以前听仙哥儿说过亨苼,这一类是最顽固的魔物,有千副姿态,善于隐藏。”
“阴兵想要堕为亨苼需要太多法力,这只阴兵堕成亨苼之后飞快的聚集了众妖,这不是她一己之力能够做到的事情。”秦凌蹙眉,他冷哼一声,已经猜到是谁在暗中相助了。
“呵,秦凌仙君终于看出来了,这般迟钝,看来天界第一战神似乎名不符实。”隗面环着双臂漂浮在不远处,秦凌的结界早在他出现之时张开。
那俊美的一张脸显得有些妖异,白色的睫毛半垂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答答身上,对她邪魅一笑:“潋姝,我们有千年未见了。”
答答一愣,错愕的看向隗面,手指紧紧的抓住了秦凌的手臂,“我不认识你。”她说的是实话,无论前生今世,这差不多一千年的岁月,她都没有见过隗面。
隗面张狂的大笑了起来,他的身子如同鬼魅般不知在何时站在了答答身后,秦凌收紧了手指,冷冷得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 ; ; “你在想什么?”卞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霓裳身子一缩,如同惊弓之鸟,她慌忙的回头,那温润的双眸泛起点点荧光。
卞御下意识的别过脸去,他不愿意看这双充满害怕的眼睛,这里面曾经有的东西,是被他亲手所泯灭。
“朕问你在想什么。”卞御冷下声来。
霓裳被这个‘朕’字刺伤,她垂下眼帘,“皇上日理万机,我想什么对皇上重要吗?”
卞御嗤笑一声,道:“当然不重要。”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讽刺:“霓裳……你真傻……你以为你还和以前一样吗?”
霓裳抿了抿嘴唇,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指,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恨我?”
卞御摇头,那漆黑的双眸像是在墨里晕染过一般,黑得可怕,“我恨你?我为何要恨你?我什么都有了,而你什么都没有,你说说看我为何要恨你?”
霓裳张了张嘴,想要大声的问他,你是不是恨我同意和和亲,你是不是恨我没有等你!可他说的没错,他什么都有了,而她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恨的?现在该恨的人是她才对。这些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好似只要说出口,就变得可笑。
在很久以前,她看着那长长的队伍送来了一名少年,质子进宫,是要在宫门口敲响打鼓的,她站在高高的城墙向下看去,那还显稚嫩的脸沉着的走到大鼓面前,拿着鼓棒的手指修长,细瘦,却很稳。
“砰!砰!砰!”三下鼓声响彻天际,他抬头望去,天空是飞翔的大雁,盘旋了又盘旋,似乎也在为他悲戚。
那鼓声落下,送来质子的将军头也不回的带着队伍离开了,跟着他的侍从背着行囊流下泪来,只有他傲然挺立,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时候她问:“父皇,什么是质子?”
父皇告诉她:“敌国的太子,因为战败,被送来这里做质子以表臣服。”
“他是太子?”她有些可怜的看着他,忽然想问他一句,你恨不恨?想不想家?
很快的,她将他忘了,她是宫里最受宠的公主,那些不快活的事情她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新上任的尚书大人给太后送了一只波斯猫,太后见她喜欢便要她的侍女碧落带回宫中,可那猫儿却在半路跑丢。她和碧落一直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在那残败的榕树上找到了那只偷跑的猫儿。
“你是谁?”那少年已经变得挺拔,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不知为何,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指了指树上,她小声道:“我的猫儿跑到树上了。”
他抬头看去,那不同颜色眼睛的猫儿正懒洋洋的扒在树枝上打哈欠。沉默着爬到树上,他将那只分量不轻的猫儿递给她,“带着你的猫儿赶紧离开吧,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她抿了抿下唇,有些不甘愿:“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不能来这里?”
他没回答,拂袖离去,那有些老旧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响,将她隔绝在外。霓裳不甘心的追上前去,拍了拍门大叫道:“喂!”
就在这时,碧落从门外追到了院子里,吓了一身的冷汗,拉着她的手哆嗦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跑,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儿,奴婢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 ;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居高临下的看去,是万家灯火。答答坐在树上向下看去,秦凌负手立在树下,黑色的长袍几乎与夜色融入了一体。
似乎察觉到答答的苏醒,他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
忽然,一阵疾风袭来卷着树叶残枝,答答勉强坐直了身子用胳膊挡住了脸。
“好大的胆子!”惊醒的玉兔一个闪身挡在了答答面前。
那疾风骤然停止,像是受了惊吓般仓皇逃离。
秦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答答身后拦住她的腰:“没事,是树妖。”
玉兔这才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那树妖胆小得紧。”
秦凌淡淡道:“那树妖是被阴兵所操纵。花草树木鸟语飞虫,多是胆小善良的妖精,那树妖方才不过被你这么一呵斥,便匆匆逃走,定是被阴兵指引着进了魔道。”
紧接着,那妖气越来越浓烈,天色不过是刚刚暗下来,便妖气横生,这很反常。秦凌说的没错,果然是有阴兵在操纵这些妖精。
“走吧,它已经按捺不住了。”秦凌结了结界将答答保护住:“一定要跟紧我,你有仙根,那些妖精会盯着你。”
宫殿的上方弥漫着大雾,远处看去,那宫殿好似漂浮在空中似的,夹在了云层中若影若现。秦凌加快了脚步,玉兔干脆化出了原形跳上他的肩头。
“咯吱”一声,朱红色的木门被打开,霓裳心里一惊,转脸看去,门外空无一人。
“是谁在那里?”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忽然,一阵风吹乱了烛火,摇晃的火苗发出淡淡的青烟,这青烟冉冉升起,竟像是有意识一样将霓裳全身环绕。
“这是什么……”她低头看去。
那青烟发出类似女子的欢笑声,道:“你忘记了?昨夜在梦里,你求了一只签,你问我,如何才能不痛苦,现在,我来帮你解决你的痛苦啊。”那银铃似的笑声再次响起,夹杂着几许张狂。
忽然,那笑声嘎然而止,围绕着他的青烟也消失的一干二净,那原本灵动的双眸变得有些迷离。只见霓裳莲步轻移走到铜镜前,抬手抚了抚发间的簪花,掩嘴轻笑:“这可真是一幅好皮囊,可惜了,却不能长留。”她恋恋不舍的抚摸着这幅皮囊,最终还是轻摇了一下头,低声道:“来日方长……”
霓裳清醒过来,方才那声低语,还有那拂过簪花的手,她都看得真切,可她明明知道那不是自己,却没有办法控制,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好似有两个灵魂藏在这个身体里。
“还是晚了。”秦凌环顾了一下四周,那阴兵的气息被这浑浊的妖气掩盖,找不出它的具体位置,它比秦凌想象的还要狡猾。
答答透过那雕花朱红木窗向里看去,霓裳正茫然的坐在床沿边上瑟瑟发抖。
“皇上驾到。”小太监细长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有几分萧条,那明黄色的衣袍微摆,沉着的脚步踩在大块的青石板上。
他向里看去,香炉里的烟徐徐升起,扭曲了霓裳的面孔,他微微蹙眉,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 ; ; 她不明白,秦凌心思却透亮,那卞御若不这样做,她又怎会回到他身边?回到一个杀了她亲人的刽子手身边?也许谁都可以成为那个刽子手,可这天下,只有他卞御不行。
玉兔不喜欢这些绕来绕去的东西,她不像答答那样伤春悲秋,只觉得那阴兵为何还不出现。玉兔问道:“那阴兵真的在这里吗?”
秦凌点了点头,说:“它隐藏的很深,不同于之前的阴兵,因为落下来的时间不长,还没有那么多智灵,这只阴兵,它的思想很完整。”
秦凌的探测从未出过错,玉兔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等待,她担心小尾巴的安全,可这里却不能不管,让她心焦得猫耳朵都出来了。
三天,整整三天,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来送饭的宫女是以前伺候过她的人,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所以她很听话的把饭吃完,可她这样死气沉沉的模样,还是让卞御暴怒,他掀了书房的桌子,摔了所有奏折,大臣们人心惶惶。
第四天的早上,答答和玉兔倦了,在树上铺了云被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答答做了一个很美的梦,秦凌带着她去看雪见草,他说小草都怕冷,只有这种草下雪了才会长出来。她心里其实很气愤,问秦凌是不是觉得她娇气。秦凌背着她,转过脸来在她唇上啄上一啄,笑道:“小醋坛子,除了你,倒是谁也不能夸了。”
她难得羞涩的买下了头不看他,嘴里嘟囔道:“我知道,我就是娇气,还又娇气又矫情。仙君啊,你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她问过小尾巴,小尾巴搬着指头说:“嗯……你很漂亮,当然啦,比不过嫦娥姐姐;你很聪明,当然啦,比不过玉兔;你很……你很听话,当然啦……”玉兔还没说完,答答就丧气得垂了头,连连叫唤:“你到底是不是在夸我啊,怎么就听着这么一无是处”
小尾巴嘿嘿一笑,讨好的挽住她的手臂,说:“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呀?秦凌仙君喜欢你就是你最大的优点啦。”
她瘪了瘪嘴,似乎依旧不满意,苦恼的大叫:“为什么呀,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