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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她在心里暗暗自喜,于是迫不及待的仰起了脸,希望那期待已久的吻快些落下。
“呀!”她慌忙得睁开眼睛捂住灼痛的脖子,委屈的看向梵音:“你不是说要奖赏我吗?”
“恩,刚才已经给你了。”他拿开她捂着脖颈的手,抚摸着他送给潋淑的礼物,轻声道:“潋淑,我的潋淑,希望你能永远平安。”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给了什么,但是听他这样说,她便什么也不计较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率先背过身去,不敢看那温暖的笑脸。忽然,他感觉到背上一重,那温热的身子便压了下来,她调皮的爬上了窗台,站在窗沿上爬上了他的背。
梵音心一软,回头对她笑了笑。
潋淑脸红的把头侧向了另一边,望着天边的夕阳道:“梵音,你喜欢黄昏吗?”
“不喜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不吉利。”
答答不满的扯住一缕发丝道:“哪里不吉利了,我就很喜欢啊,阳光都变了颜色,好像在梦里一样。”
“可万一是噩梦怎么办?”
“如果是噩梦,你就要叫醒我呀。”她肆无忌惮的说着,从未发现那俊秀的脸庞有多么的痛苦。
“潋淑……潋淑……”一声声呼唤从耳边响起,答答猛得从梦中惊醒,就好似应验了那梦里的誓言。
答答茫然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还是那泛红的黄昏,可这一个梦却好长好长……
梵音……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 ; ; 耳边是呼啸的风,像是从四面八方涌入,夹杂着水滴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答答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子,缓缓睁开眼睛。
黯淡阳光从狭小的窗户照射出一片小小的青石板地面,答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脑袋里一片嘈杂,想有无数只雄狮在嘶吼。
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她想将这些声音从自己的脑子中甩出,昏迷前的一幕出现在她脑中。原本,她是在池边等待玉兔的,可是后来却被一只浑身散发着恶臭,全身像是铺满鳞片的怪物所抓住,接下来发生的什么答答就不知道了。
“吼……”低沉的嘶吼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强烈的穿透力,答答回过头去,那双红色的双眸在阴暗的角落里紧紧得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答答向后退了几步,同样警惕的看着对方。看来这就是宫里隐藏的魔兽了,答答蹭阅读过天书,那上面对魔兽有一些记载,眼前这只魔兽像是饕鬄,可是饕餮没有身子并且噬食如命,怎会吸干人血就罢休?
就在答答前思后想的时候,那魔兽缓缓向她逼近,在离她只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能清晰的看到那锋利的爪子,像锐利得刀剑一样泛着寒光,指缝间是火红的皮肤,像是烙铁一样能烫伤一切。
“你不要过来……”答答背靠着湿冷的墙,她现在连穿墙术都难以做到,这些日子恢复的仙灵太少,还什么都不能做。
那魔兽呼着热气,像是对答答的反抗嗤之以鼻,它高昂着头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如果吸了你的血,本尊便不用等到七七四十九天。”那魔兽一开口,空气里的血腥味儿更浓了。
“你竟然会说话?”答答惊诧,魔兽与神兽虽说都是灵类,可神兽会说话是后天玉帝恩赐,而魔兽说话,也必须有主人相助,这便说明了这魔兽背后有人操纵。
那魔兽不耐烦的吵着答答嘶吼了一声,直接将她按在了地上,锋利的爪子刺进她的肩头,鲜血瞬间打湿了她身下的青石板。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吸干她的血,只要吸干了她的血,就能恢复味觉,能够品尝到这世间一切美味。
“可惜你没有仙灵,不能让我更加强大。”粗重的鼻息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喷在答答脖间,那魔兽似乎在慢慢享受这颤抖的身体。
“放开我。”答答的挣扎对于庞大的魔兽来说不痛不痒,那插入肩内的利爪更让答答丧失了力气。
它伸出舌头****了一下答答的脸,带着倒刺的舌头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内心的恐惧已经让答答无法感觉到疼痛,胃里一阵反感想要吐出来。
那血盆大口已经张开,锋利的牙齿慢慢向她靠近,答答绝望的闭上双眸,脑海里浮现了秦凌的脸,这一刻,她多想大声喊出来,仙君!我是答答啊,我是你的答答啊!求求你,救救我……可是那锋利的牙齿还是划伤了她的脖颈。
就在她以为自己此生再也见不到秦凌的时候,从她脖间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彩,飞舞的青丝让那脖间的黑色图腾若影若现,那是与真虚仙君完全不同的图腾,浓烈的黑色花纹,发出金色的光,而那金光直直得刺进了魔兽那坚硬的鳞片,剧烈的疼痛让它大声的嘶吼了起来。
 ;。。。 ; ; 贵妃?答答想起那三道新刻在房梁上的刻痕,顿时明白了那女鬼便是宫女们口中的贵妃。可是她真的就像嬷嬷们说的那样,是因为心中不甘,所以选一个至阴的地方悬梁自尽的吗?那为何正殿的房梁上也有三道刻痕?
答答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这事情越来越奇妙了。忽然,答答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得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脑子里隐约划过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国师!女鬼!难道,难道……
“砰”的一声,那水面上泛起波澜,答答吓了一跳,回头看去,一阵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紧接着,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用乾坤袋抓住鬼哭狼嚎的小鬼们,玉兔飞快的回到岸上,四处一看,哪里还有答答的身影,她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儿,心脏飞快的跳了起来。
“糟了!”玉兔手都开始抖了,她慌张的不知所措,天呐,答答仙灵涣散,这个时候若是被魔兽给抓住了……玉兔不敢再继续想想,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想起要去找秦凌。
“仙君!不好了!仙君!仙君!答答被魔兽抓走了!”玉兔趴在房梁上向下探去,急切的看着秦凌。
秦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对太后拱手道:“草民已找到圣上病因,这宫中藏有魔物才使圣上龙体受损。”
太后一慌,失态的握住秦凌的手臂:“高人可有何办法?”
“太后莫慌,草民这便除掉那魔物。只是,草民作法时旁边不能有人。”
“这……”太后迟疑了起来:“你在这寝宫内作法?”
“不是,草民需确定那魔物的准确位置。”太后放下心来,若是在寝宫内,她不敢相信这人是否会是敌国派来的杀手,皇上身边不能离人,若是在宫内其他地方那就好办了。
玉兔带着秦凌回到答答消失的地方,那池水一片澄清已经没有了魔兽的气息,看来它已经转移了阵地。
“你能不能放出灵碟?”秦凌问道。
“嫦娥姐姐教过,但是……但是我都忘了……”玉兔低下头看着脚尖。
秦凌飞向苍穹,俯瞰整个皇宫,玉兔也连忙跟了上来:“仙君,你有什么办法?”
“答答就算没有仙灵也是个神仙,魔兽喝不了她的血,但是如果能找到一个至阴的地方,那便能毁掉答答的仙根。”秦凌心中不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慢慢变冷让他失去理智,可是他的内心却在抗拒这种不安,反复的告诉他这不过是个小仙侍,若是真死了,那也不过是命,谁也抵不过。
“仙君,你,你一定要救回答答……你一定要救她……”玉兔一听到仙根被毁,便忍不住哽咽起来。
秦凌叹了口气:“她命中注定有这一劫,若是逃不过,那便是造化。”
玉兔有些愤怒的瞪着他:“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你把她忘了!”话一出口玉兔就后悔了,她竟然说出来了!
“把她忘了?这是什么意思?”秦凌锐利的双眸紧紧得盯住了玉兔。
“就是……就是……”玉兔不知怎么才能糊弄过去,想了半天,这才叫道:“不管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我们得赶紧去找至阴之地救回答答!”
 ;。。。 ; ; 宫门是新刷了朱红色的漆,这座宫殿屹立在这片土地上几千年,四处都是岁月侵袭过的痕迹。一辆马车从偏门缓缓驶入那红墙之内,为首的正是昨日看诊的御医。秦凌附在那许沛清身上坐上了马车,答答和玉兔尾随其后。
“仙君,是否察觉到那魔兽的味道?”玉兔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儿,皱了皱眉头,握紧答答的双手将她拉在自己身后,摆出防御的姿势。
“稍安勿躁,魔兽与神兽皆是灵类,若是贸然出动,那魔兽定将自己隐藏起来。”
正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许先生,正殿到了。”
秦凌走下马车跟随御医走到内殿,那股凡人所嗅不到的恶臭味儿更浓烈了,掀开那明黄色的窗帘,秦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过是一日的时间,那床上躺的人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有许多的小鬼在啃食他的灵魂,此时见到了秦凌,纷纷哀叫着四处乱窜。
秦凌用只有答答和玉兔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玉兔,你带着答答将那些小鬼抓回来,要快,否则撕裂的灵魂被消化掉,就再也拼凑不完整了。
这些小鬼均是那魔兽的爪牙,就算他们四处乱窜,最后一个聚集点也一定会是那魔兽的老窝。玉兔尾随其中一只小鬼绕到了假山后面,那是一片种满了睡莲的水池。
“是在水下面?”答答有些犹豫的看着那小鬼消失的地方,上一次的梦魇让她对这昏暗的小池塘还有些惊恐。
“要不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抓住了那些小鬼便上来。”
“好,你一个人要小心。”答答也明白自己现在是虚弱的时候,仙灵涣散,就是下去了帮不了什么忙,说不定还成了麻烦。
“你可千万别乱走,这宫里不安全。”玉兔不放心,再三交代:“你可记住了,千万别乱跑。”
答答用力的点了点脑袋向她保证:“我一定不乱跑,你放心。”玉兔听了,这才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水里。
答答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上面,忽然想到了第一次遇见那女鬼,也是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答答正想着,不远处走来了两个宫女。
“听说昨夜又有两个宫女失踪了,哎……这皇上一病,宫里也乱成了一团。”
“那宫里的老太监们说,是那几百年的一位贵妃回来了。”穿着翠绿色宫女服的小宫女害怕的看了看四周,埋下脑袋低声道:“几百年前,皇上带回了一位女子封为贵妃,那女子穿着打扮,那都是上千年前的打扮了,宫里的嬷嬷都说那女子是妖,活了不知多久了,才会只穿那时候的衣服。可是皇上非常的迷恋那位贵妃,恨不得把江山都送给她。可那贵妃真如同嬷嬷所说的,二十年过去都没有老去,容颜和刚进宫的时候一模一样,依旧只穿那老样式的宫装。
大臣们害怕那是不祥之物,带动着儒生门跪在宫门口三天三夜,皇上被逼得没有办法,却依旧不肯处死那名女子,可是在第四天早晨,那女子却自己上吊在了几百年前,一位国师曾居住过的地方,那里杂草丛生,总是透漏着一股阴森之气。嬷嬷说,那女子选在这种地方自尽,定是心声怨念不肯离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报复。”
 ;。。。 ; ; 世间万物,有灵有魂有魄者皆有苦恼,还不若那纸鸢逍遥痛快。秦凌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段对话如此的耳熟。他侧过脸来看向答答,对视的双眸中,他看到了对方瞳孔倒影出来的自己,那样冷漠的一张脸,像是那地狱修罗。秦凌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那陌生的自己,秦凌的身子竟有些微微发颤。
“半夏答答,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会觉得你如此熟悉?”秦凌抬起手来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可是那手指却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回了,那种莫名的厌恶感又涌了上来,让秦凌像是处在了冰火两重天,一般是心痛,一般是厌烦。
“仙君你这话问的真奇怪,我谁也不是,就是半夏答答。”她含笑看着他,长高了得身子越发消瘦,单薄的衣衫罩显得有些空荡。
秦凌皱起了眉头:“你不是,你不是答答……”
答答又是一笑,问道:“那仙君觉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