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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的心顿时跌入了海底,她自嘲的在笑笑,果然,她本就不该期望不该有的东西。在秦凌刚失忆的时候,她总相信只要在秦凌身边,他就一定能想起。她准备好多话想跟他说,说他把自己忘了,说自己的委屈,还有自己的内疚。可是时间越久,她越来越开始没有信心,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她过了好多个日夜,吃了许多的苦,这才终于让自己死心了。
可是偶尔……还是会奢望一下……
“算了,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既然遇上了就必须解决掉。”秦凌转身离去,答答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眼睛连忙跟了上去。
玉兔看着他们叹了口气,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沮丧。
 ;。。。 ; ; 玉兔飞奔到他面前,远卿还未开口,她便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仙君,你不要死。”
远卿无奈一笑:“说什么呢,小骗子。”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玉兔急切的表达,她是害怕,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她的心事就永远也说不出口了。
“你呢,你是真的讨厌我吗?”玉兔那双漂亮的瞳孔紧紧的看着他。
远卿捏了捏她细白的脸颊,笑道:“等你带着魔笛回来,我就告诉你。”
玉兔有些失望的垂下脑袋,答答安抚的握住她的手:“兔兔,我们去找魔笛,你别失望,等你找到魔笛了仙君就会喜欢你。”
秦凌失笑,那玉兔平日里看着机灵,怎在这事儿上却犯糊涂,那真虚仙君百万年未收一个徒弟,却收了玉兔,这就说明了一切。
凡间阴雨绵绵一片萧条,泥土的气息弥漫在了整个空气。这是离得最近的城,按照那阴兵落下的位置推算极有可能是落在了皇宫内。
阴兵命煞,和妖魔鬼怪不同,可抵挡住那真龙天子的紫光之气。
三人隐身潜入皇宫,答答忽然有种时光倒退的错觉。就在那女鬼编织的梦里,也是这样长长的一条路,红砖墙,琉璃瓦。一切都那样熟悉,她跟着袁幸好奇的往里走,不远处,有一个身穿暗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淡笑着叫她的名字:“潋姝。”
“你怎么了?”秦凌忽然顿住脚步。
“啊?”答答一时没防备撞在了他的背上。那温热的感觉让秦凌背后一阵发麻,那不轻不重的撞击却让他有种被戳到心脏的感觉。
“跟紧我,你没有灵力,离开我太远便不能隐身。”秦凌淡淡道,竟不敢转过身去看她的脸。
答答闷不做声的点了点头,玉兔却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放在了秦凌手心,装作若无其事道:“还是牵着好,免得不留神跟丢可就麻烦了。”
秦凌反射性的想要甩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紧紧的握住那只发凉的手。就算诅咒让他的思想在抗拒,可是身体却已经习惯。
“仙、仙君?”答答有些紧张的看向他的脸。
终于,秦凌还是松开了手:“你这样跑出来,初夏可知道?”
见秦凌转移话题,答答有些失望垂下眼眸。
玉兔连忙向前跑去:“哎呀,再晚些说不定就要出事了!”
秦凌明知玉兔是在逃避他刚才的问题,却也没再追究,看来,答答是偷跑出来的。
“快点儿快点儿,后面的跟上。”声音又尖又细的太监催促道:“还不赶紧的,真晦气。”后面的太监埋着头,小心的推着车往宫门的出口走。
“这是怎么了?”答答看着那七辆板车上面用草席盖住了什么东西。
“是死人。”秦凌答道。
玉兔一转身,附在了那守门的侍卫身上,长矛一挥拦住了那带头的公公。
“嘿!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没有眼色,连本公公都敢拦了。”
玉兔嘿嘿一笑:“公公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规矩第一,小的不是例行检查嘛。”
公公脸色一缓,语气也好了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波了,每天夜里总会死上七个宫女,你说这邪门不邪门儿?”
玉兔掀开草席的一角看去,那些宫女嘴唇似血一样的红,头发和眉毛却变得花白。秦凌顺着那脖颈处看去,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两个明显的牙印,而那牙印是肉眼凡胎看不到的痕迹。
玉兔从那侍卫的身体脱离出来,看向秦凌:“仙君,可看得出是否由阴兵所为?”
“不,这不是阴兵。”秦凌望向那皇宫正上空,嗅到淡淡的腥臭味儿。
“不是阴兵那是什么?”答答问道。
“魔兽。”
玉兔一惊:“皇宫重地怎么会饲养魔兽?”
 ;。。。 ; ; 结界的交替让秦凌和真虚仙君都绷紧了神经,两人相对而坐,答答和玉兔守在两侧。
“准备好了吗?”
远卿点头:“好了。”
“那就开始吧。”秦凌调整了呼吸,缓缓的将释放出的仙灵收回,远卿则沿着秦凌收回的轨迹一路跟随。只是图氏一族对结界算得上佼佼者,可比起秦凌来依旧差了不少,这让远卿有些吃力,额头很快就积满了汗珠,玉兔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怕他出什么意外,心急如焚。
忽然,结界像是水波一般浮动了起来,秦凌一惊,连忙开始释放仙灵想稳住结界,却被一股强大的灵力给推开。
“糟糕!”远卿一声惊呼,飞快的结出预防的仙术,可那袭来的灵力却没有被阻挡,而是直击远卿胸口。
“噗……”远卿吐出一口血来。
玉兔和答答连忙上前扶住他,却被远卿一把推开:“别碰我!”说着,他飞快的稳住身形,封了自己的仙灵。
“好霸道的灵力,竟在反噬。”秦凌紧蹙着眉头,神色严肃:“刚才可是隗面?”
远卿摇了摇头,胸口一阵闷痛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不,不是,是九重天的人。”
“呀,难道九重天有叛徒?”玉兔咬了咬下唇:“可就算有叛徒,却也伤不到秦凌仙君和你呀,方才那防御术根本就没有用,仙灵瞬间就穿破了,甚至没有停顿。”
答答也认同玉兔的说法,点了点头:“九重天这样厉害的人除了每一族的大司命,没有几个了。”
答答话音刚落,天地忽然传来一声雷响。
秦凌脸色一变:“糟了!”他想要补救却已经来不及,隔离凡间的结界裂开一条缝隙,边缘处的阴兵纷纷下落。
“快!修复结界!”秦凌一声下令,战将立刻前来助阵。
“仙君!裂缝太大,支撑不住!”
“我来!”远卿清俊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的长袍飞扬,发丝被他迸发出的灵力抚至耳后,露出脖间的图腾。
那图腾发出如火的光芒,将那些战将的仙灵渐渐聚集,然后猛得从远卿体内爆发。
“裂缝在愈合!”玉兔紧紧的看着那慢慢合并起来的裂缝,喃喃道:“这就是图氏的力量?”
满身疲惫的远卿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玉兔连忙上前扶住他:“仙君,你怎么样?”
那泛白的嘴唇勾出一抹安抚的微笑:“我没事,别担心。”
“阴兵落入凡间便会有有三魄。”远卿说道,这便说明一旦阴兵落入凡尘便会有思想,虽说灵魂不完整,却已经足够让他们祸害人间了。
“秦凌仙君,你赶快带着答答和玉兔下凡,那些阴兵会造成人间大乱!”
“好,你若支撑不住便让赤明助你一臂之力。”秦凌有些担忧远卿是否支撑得住,方才修复裂缝已是极大的损耗。
“你放心好了,答答和玉兔就交给你了,照顾好……答答。”他看向那眼中含泪的答答,继续道:“秦凌仙君,答答吃了很多的苦。”
秦凌蹙眉,不解远卿为何要跟他说这个。
远卿在心底一声叹息,对玉兔招了招手:“玉兔,过来。”
 ;。。。 ; ; 逞口舌之快对秦凌来说毫无意义,隗面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秦凌小心的盯着他的动作。
隗面忽然一笑,看着那远方的一点儿蓝色天空,像是洒在灰暗中的一滴水,隗面白皙的面颊浮出说不出的表情,似欢喜,似不屑。
“她来了……”隗面终于开口,那声音如同一汪清泉,终于拨开那厚重的云彩,迎接那三人的到来。
秦凌心一紧,糟糕,是谁破了他的结界闯了进来?
“仙君!秦凌仙君!”玉兔隔着老远便按耐不住叫了起来,真虚护着他们二人,抵抗着那些没有思想的傀儡阴兵。
秦凌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他已看清那破界而入的二人。可是紧接着,秦凌的心又悬空了起来,他瞥见了远卿手中的半夏草,心脏一瞬间被握紧,让他胸口发闷难以呼吸。
隗面不知何时消失在了混乱的战场,秦凌飞身而来,猛得盯住那株半夏,颤声道:“她、她……”
“别紧张,她只是太累了,恢复原形会更好。”真虚解释道。
秦凌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问道:“真虚仙君前来所为何事?可是玉帝派来?”
“本君前来不受玉帝所指,此话说来漫长,但的确是紧急之事。”说着,真虚双手合十化出时空缝隙将四人隔绝开来。恰巧答答也在这个时候苏醒。
再一次睁开眼睛,答答全身总算没有那么痛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竟发觉秦凌站在自己面前。
“仙,仙君!”再次见到秦凌,答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颤抖的双唇几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答答,你怎么会和真虚仙君在一起?”秦凌对这原本应该再神殿的仙侍忽然出现在战场十分的不满:“战场危险无比,你怎可随意离开九重天?”那语气严厉,真虚却忍不住感叹,就算没了记忆,就算玉帝下了咒,可那藕断丝连的些许习惯却难以改变,在潜意识里秦凌依旧是关心答答的安全。
“秦凌仙君,现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答答之所以下凡,是要带你找魔笛。”
“对啊对啊,也不知道小尾巴偷出来了没有。”玉兔有些担心。
“魔笛?你们找到魔笛了?”秦凌皱起眉头:“魔笛在哪儿?”
“魅族。”
秦凌垂下眼眸:“看来,魅炎还是没有死心,难怪隗面能够这样顺利出世,魅炎还真是费尽心思。”可是那魅炎却没有把魔笛交给隗面,说明他还留着一手,想着要操控隗面。
“小尾巴是我的好朋友,仙君,你能不能不要揭发魅族?”答答哀求道。
秦凌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魅族的存在是天庭的祸患。”
“可是……”答答还想说些什么,真虚仙君却阻止道:“此事关系重大,这不止是魅族,还牵扯到了东篱仙君。现在我们首要任务是要拿到魔笛,假若没了魔笛,魅族也翻不出花样来你说是不是?”
现在的确不是讨论魅族的时候,魅族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他现在不可与魅族为敌,否则腹背受敌。秦凌颔首,算是同意了真虚仙君的说法。
 ;。。。 ; ; 平静的水面晕开水波,那乌黑的发丝缠绕着苍白的脸庞,缓缓的露出水面,看答答渐渐模糊的背影,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潋姝,何潋姝……”她仰起头来看着天空,露出狰狞的恨意。
答答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那碧落的湖水像是腐烂的沼泽地一般,天空盘旋的秃鹰发出锐利的尖叫,让人心中一阵恐慌。
“怎么了?”玉兔回过头来看她。
“我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很久很久以前……”不是那次凡间的相遇,而是再更久以前。
真虚仙君安抚的捂住了她的双眸,轻声道:“答答,你现在很累需要休息,至于其他的,该想起来的总会想起来,不急着一时,睡吧。”
话音落下,那疲惫的身躯终于倒下,真虚仙君将她平放着祥云上,玉兔叹息的靠了过去:“好答答,愿你什么也不要梦见了。”
也许是秦凌的法术,也许是玉兔的祝愿,这一次,她终于酣然入睡再也没有被噩梦惊扰。
昏暗的天空,在肉眼凡胎所看不见的地方正在展开一场厮杀,秦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