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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去,是那卖弄风骚的红狐东皇丝媚。
“臭狐狸,你乱说什么呢!”玉兔站在远卿后面气急败坏的大叫。远卿却忽然一笑抬手拦住了她:“玉兔,不得无礼。这可是狐族的大司命,东皇太一的亲孙女。”
“东皇太一是谁?”
“狐族的祖先。”
玉兔顿时没了声儿,这狐狸还真了不得,该是活了多少年啊。
“看来答答说的东皇丝媚就是您了。”远卿淡淡道。
“当然。”
当初她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改不了姓氏却换了名字,难怪答答告诉远卿东皇丝媚的时候他没有猜出是她。
 ;。。。 ; ;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秦凌,答答心里百感交集,她也许很想念他,可是见面之后呢?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告诉秦凌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叫幸安。
“真虚仙君,你能支撑多久?”答答收回心神,问道。
“四十七个时辰,你们必须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否则结界打破,隗面将会带领那些他操纵的傀儡对人间大开杀戒,培养阴兵。”
“玉兔,到时候你跟着答答,秦凌会保你们两个周全。”远卿微微下垂的睫毛闪了闪,笑道:“你这样毛手毛脚,还是离得远些好。”
玉兔气白了脸,方才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却不想是这样,“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答答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等一下。”她站直了身子,让远卿停了下来:“我们下去看看。”
“怎么了?”
“我好想见过刚才那个人。”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飘荡了许久的女鬼。
熟悉的山洞,环绕的参天大树,荒草旺盛的向着太阳的方向,周围一片鸟语花香。答答看着那女鬼坐在石头上面,对着溪水梳头发,微微翘起的小指显得格外细心。
玉兔好奇道:“她在梳妆给谁看?”
“肖……”答答脱口而出:“她在等一个人。”
“那人的名字叫肖吗?”
“我不知道。在很久以前我遇到过她,那时候我还没有位列仙班,和仙君一起下凡之时遇见过这名女子,她给了我一个玉佩,上面写着‘肖’。”这是所有事情的开始,那时候她一心想要改变袁幸的命运而收集孤魂。这个女子就是她的第一个目标,可是那时候她法力太弱,没有什么可以和这个女鬼交换,后来,她在这片山林遇见了白白。
答答走到她背后,这女鬼还是当年的那身衣裳,如今人间改朝换代好几百年,她却依旧穿着那时的宫装,整整齐齐,看不到一丝褶皱。
“你……”答答迟疑道:“你还记得我吗?”
那女鬼惊诧的转过身来:“你能看见我?”
“你不记得了吗?很久以前,我们遇见过。”答答比划着当时的身高:“那个时候我只有这么高。”
“是你……”那女鬼嘴角泛起莫名的笑容:“原来是你啊,半桶水神仙。”
答答讪讪一笑,岔开话题:“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还没等到我要等的人,我在找他。”那女鬼似乎有些不耐:“你别问这些,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答答不解,这女鬼此话何意?
“何敛淑,你快些离开这里吧。”
答答一怔,睁大了眼睛:“你叫我什么?”
那女鬼一楞,这才惊觉自己透漏了什么。她涂了胭脂的唇微微上翘,冷笑出声:“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认识我?”或者说,认识前世的她。
“我就是认识你又如何?不认识你又如何?”那女鬼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答答,生前的一切如同走马观花一般纷纷涌进她的脑海。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 ; ; 山洞里被真虚仙君的仙灵照亮,空旷的山洞有些阴冷。答答不安的将云舒和东皇丝媚奇怪的地方都告诉了真虚仙君,包括这一次东皇丝媚出手相救和交换条件的事情,也许他能想明白。若是秦凌在就好了,答答偶尔也会忍不住这样奢求。
“云舒是本家的仙根还是后来转化为仙的?”远卿忽觉事情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了。
“是本家的仙根,听初夏说,云舒是灵兽所化,从未到过凡间。这样说来不可能和隗面有何瓜葛。”答答也是十分想不通。
“东皇是上古神狐一族嫡传姓氏,那红狐狸看来是不简单,只是狐族与天界交好,那东皇丝媚到底想要做什么?”远卿也明白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弄清楚的事情:“现在只能向东皇丝媚说的那样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水落石出。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我们能够揣摸清楚的。”
答答也赞同:“恩,现在只能先稳住隗面的事情,那魔笛想必玉兔已经告诉你下落,魔笛是带了肃杀之气的魔物,怕是只有仙君能够震住将其再次封印,只是隗面那边需划出结界保护凡间,只能劳烦真虚仙君了。”
“这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吧,只不过默许了。这些事情,只有你们做才最合适,本君终于明白嫦娥为何会将玉兔送入我门下,怕也是他所授意。”远卿忍不住摇头:“都道他铁面无情,却不知他才是最心软之人。”
“他是谁?”答答不解。
真虚仙君一笑:“不可说。”
小尾巴和玉兔回来,答答已经睡着了,身边的小幸安却把眼睛睁开了。有仙根的婴儿不同凡人,出生起便睁开眼,一个月后就会说话了。
“答答的孩子真漂亮,和仙君真像。”玉兔用手去逗弄那微微张开的小嘴;“会不会是饿了,一直在舔我的手指头呢。”
“呀,这露水差点儿忘了,给她喝点儿。”小尾巴从腰间取下玉葫芦。
这山脉是卧龙之地,新出的露水非常纯净。
天终于亮了,答答浑身依旧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痛,可是那从洞口吹进的微风消散了心头的闷热,答答挣扎着想要出去,惊动了刚刚睡醒的玉兔。
“你可以出去吗?”玉兔担忧道。
“我想出去吹吹风。”答答低头道:“白白不见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昨天我还听到它在洞口嘶吼。”
“也许它去找人救你了,白白是山中之王,不会有事的。”玉兔安抚的对她一笑,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
站在高处俯瞰一切,有种重生的感觉,怀里的小幸安伸出手不停的乱动。答答吻了吻她的额头:“幸安,我的小幸安,娘要把你送回白山湖了,那里是你的家,你会很快活。”答答真舍不得,她的孩子还这么小就要和自己分离了。
小尾巴和真虚仙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小尾巴不会安慰人,只能站在她身后,揽住她消瘦的肩膀。
“孩子我送去吧,我会留下结界,别担心。”远卿接过孩子和小尾巴递来的玉葫芦:“我会快去快回,小尾巴先回魅族,玉兔和答答去找秦凌仙君。”
答答用力的点了一下脑袋:“我一定会带仙君赶来的,小尾巴,你若是实在受不住那煞气可别硬撑着。”
“没事的,我有乾坤袋,只要不近身,还是能撑一会儿的。”
 ;。。。 ; ; “在这里。”有点儿陌生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显得格外清晰,答答从梦中惊醒,抱着幸安推到墙角,紧紧的盯着那发光的洞口。
那三人逆光而来,看不清面孔,答答紧张了起来,她现在仙灵全无,还抱着幸安,若是遇见了坏人怎么办?
“答答!答答,你在不在里面?”小尾巴按耐不住大叫起来。
答答一喜:“我在这里!小尾巴!”
听到答答的回答,玉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小尾巴连忙照亮前方,见答答手里还抱着孩子,她控制不住扑到答答身边,抱着她哭了出来:“对不起,答答对不起,都是我把你摔下来了,还把你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幸安也很好。”
“幸安?”小尾巴的眼睛发亮,盯着那小小的一团,想动却又不敢。
答答把手里的孩子递给她,小尾巴都不敢伸手:“真小,我不敢,怕伤着她了。”
玉兔也凑过来:“比东西出生的时候小多了。”
“真虚仙君,你帮着给答答母女瞧瞧,可有哪儿不好?”玉兔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个尾随她下凡而来的真虚仙君。
多亏了他,这才知道答答的下落,否则玉兔和小尾巴只有抱着哭的份了。
远卿搭上了答答的脉搏,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幸安,沉吟了片刻,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答答:“无事,这是孩子提早出生,仙灵很弱,仙根也不太安稳,容易夭折,答答,你可得小心照料了。”
“我这里有定魂珠!”小尾巴从乾坤袋中掏了许久,这才翻出一颗不起眼的珠子来:“这是我生东西的时候,我爹爹给我的。”
远卿将珠子封入幸安体内,施了点儿仙术,让不太安稳的幸安昏睡过去。
“真虚仙君,多亏了有你。”答答连忙道谢。
远卿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你之前是否遇见了什么人?”
答答看了看小尾巴和兔兔,不想让她们也跟着想破脑袋,于是道:“小尾巴,你和玉兔帮我找点儿露水来好吗?”
小尾巴眨眨眼:“我去就好了,兔兔留在这儿照顾你。”
玉兔拽了拽她的头发,小尾巴“哎哟”了一声,不解的看向玉兔。
玉兔白了她一眼,拉着她出来。
“小尾巴,你真没眼色,答答这是要和仙君说瞧瞧话呢。”
“啊?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呀,答答太不仗义了!都不告诉我们!”小尾巴有些委屈的瘪瘪嘴。
玉兔叹了口气:“也许是我们没办法插足的事情,答答不是那种人,她肯定是不想给我们带来麻烦。”
小尾巴也赞同:“答答真好。不过,她是真的变了。”小尾巴说起这个,还是有些惆怅:“答答变得好厉害了,她都能给自己拿主意了,不像以前,什么事情都要回去问秦凌仙君。”
听小尾巴这样说,玉兔却红了眼眶:“答答真可怜。”
小尾巴支着下巴,心里也难过了起来:“若是秦凌仙君能够想起答答就好了……”
“玉帝亲自下的封印,怕是很难。”
“那有什么关系!仙儿哥哥说过了,只要存在过的事实,就不可能消失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也许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秦凌仙君才记不起答答。”小尾巴这样想着,越发的觉得可能:“等答答好了,我们就按原计划进行,我去偷魔笛,你们三个就去找秦凌仙君。”
“可是答答的孩子怎么办?”
“这……”小尾巴垂了脑袋:“是呀,孩子可怎么办呢?”
 ;。。。 ; ; 一声婴啼打破伴随着安静下来的答答终于告示一切已经结束了,东皇丝媚将她的肚子重新缝合,灵线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很快就隐入了皮肤,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开膛破肚,硬生生的取出一个孩子。
答答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坚强的时候了,在很久以前,她有袁幸,袁幸总是说:“潋姝,你这样娇气,到底要嫁给谁才好?”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嫁给袁幸,因为世上,再也没有人比袁幸对她更好了,所以她总是肆无忌惮的回答:“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快活!”
可终究是天不遂人愿,她到底是遇见了梵音,那个笑起来有些邪魅的男子,那黑得发亮的双眸透漏出淡淡的墨绿色。
再后来,她遇到了秦凌,漫长的岁月里,秦凌偶尔也会发脾气,气她的不思进取,气她的投机取巧,不过是摇着柳枝摇两下,她便哭得惊天动地,倒不是真的疼,而是知道有人会心疼。
也许没有人能真的一直幸运下去,她没了袁幸,没了秦凌,终于学会在疼的时候咬着牙承受,累的时候坚强的支撑,所有她觉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都变得可能,所有哭闹着不肯接受的事情也都开始承受。
“你在想什么?”丝媚抱着孩子,难得的和颜悦色。
“我在想为什么会有九重天,为什么有人间,为什么有魔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