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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连忙抱住书生的脑袋,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想了想,织了结界将两人围住,让书生呆在结界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 ; ; 答答和秦凌在山上住了两百年了,偶尔路过人群,也不过是匆匆走过。秦凌好似并不喜欢人间那种哄哄闹闹的气氛。
答答不懂,那是因为热闹过后,心只会更空。
书生一扫前日的萎靡不振,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越发的清秀了。他带着答答出门,两个人十分引人注目。
忽然走在热闹的人群里,答答有些不习惯,紧紧的拉住了书生的衣袖,将他当做唯一的依靠。
若是……若是仙君在就好了。答答想着,有些失落。要是仙君在的话,她一定不会害怕了。
“你看,有放河灯的。”书生指了指不远处的火光,问答答:“你有心愿么?”
“心愿?”答答想了想,点头。
“走,我们去放河灯。”书生说着,就带着答答走了过去。
答答有些迟疑,但还是跟了上去,问道:“那是干什么的?”
“听说将愿望写在纸上,折成小船,然后放上蜡烛,然后将船推进水里,神仙就能听到人们的愿望,帮人梦想成真。”书生怕答答不信,便道:“其实也什么,能不能听见也无所谓,不过是图个乐趣与慰藉罢了。”
答答点点头,觉得书生说的有道理。于是两人在河边向人讨了笔和纸。
书生写字很快,提笔的模样潇洒自如。答答却趴在青石板上,捏着笔歪歪扭扭得写上:希望早日帮袁幸改变命格。
答答想,如果写两个愿望,会不会太贪心了?可是书生不是说也不过是图个乐趣罢了,那多写一个也无妨吧。于是答答又在后面加上:愿仙君早日回来。
那个时候,答答只是依赖秦凌,也许她是喜欢他的,可在她心中,袁幸永远是第一位。
书生问她:“写好了吗?”
答答慌忙的折成小船递给书生。
那书生俯下身来跪在青石板上,将小船放到水里。
就在这时,答答却忽然出声:“等一下,我……我还没写完。”说着,她连忙将书生手中的小船抢了过来,“噔噔噔”的跑到了青石板上,拿了笔又在上面添了一句:愿仙君早日回来,永不分离。
答答看了看手中的纸,忽然将它揉成了一团。
书生错愕的看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答答瘪了瘪嘴道:“反正神仙也听不见,不写了!”
书生笑了笑,还是将自己的那只小船丢到了水里,然后从石阶上拉起答答:“走吧,不写就不写了,我们去猜灯谜。”
答答点点头,跟着他继续走,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揉成一团的宣纸。九重天上的神仙,真的能听到吗?她想着,抬头看看终于冒出头的星星。她想起秦凌跟她说的,星星知道所有人的秘密。也许,放在河里的愿望,神仙真的能听见呢。
街道上一整条都挂了灯谜,听说是亲王府下了令,所有解开灯谜者,均可得到十两银子。书生天资聪慧,取了三个灯笼,全中!
书生从亲王府管家那里取了银子,正准备离开,那管家忽然叫住了他:“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书生心一动,当下面露笑意:“在下孟雨生。”
那管家点点头:“孟公子走好,来日必定飞黄腾达。”
 ;。。。 ; ; 那书生浑身是伤,答答见他就这样靠着柱子睡去会死掉,便提了提手腕,将地上的树叶盖在他身上。她捧着花进屋去了,趴在桌子上面闭上眼睛。
半夜答答醒来,手上的小花不知什么时候枯萎了,花径都弯了下去,无精打采的躺在那掉了漆的红木桌上。
答答有些伤心,她亲了亲小花,起身将她埋在了门外的那棵桂花树下。
走过庭院,答答听到轻微的呻吟,她走过去一看,那书生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上,伤口的血流出来将他青色的衣衫都染红了。盖在他身上的树叶也因为他无意识的挣扎而散落开来。
答答不忍心见他就这样死掉,用力元灵将他身子平着抬起,飘逸到了她住的那间屋子里。答答捂热了井水,给他擦拭了伤口,用洗干净的床帘给他包扎伤口。她没有药,就只好用自己的元灵给他疗伤。
快要天明之时,那书生终于醒来,动了动手腕,觉得身子轻便,不似前一天的疲惫不堪。他以为自己死了,可是看到答答的脸,他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书生松了口气,他不想死的,他是水镇的第一才子,前来京中赶考,却因为得最了权贵,卷子无故失踪了。
他得活着!他得为他们孟家光耀门楣。
转向一边消耗过度的答答,书生的手指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轻声呢喃道:“谢谢你救了我……”说着,他从床上下来回到了之前他住的偏厅,虽然没人知道,可他是个守礼的人,不能误了姑娘家的名声。
第二日一早,那书生前来敲门,答答揉着眼睛从窗户探出脑袋看他,书生走到窗前来,柔柔一笑:“昨日多谢答答救命之恩,休息了一晚,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我要回家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答答摇头:“你走吧,我不要离开这里。”
两人隔着窗棂看着对方,那书生的脸忽然有些红,他道:“假若不是你收留,今日我可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我孟家虽不富裕,但还可以过得去,绝对能养活你。”
答答心里一暖,对他笑了笑:“谢谢你,可是师父说了,不能跟人走得太近了。”
那书生问她:“那你师父呢?他不管你了么?”
这一次秦凌走得急,什么也没告诉她就离开了。答答等了他好几个月,心里想念秦凌,又寂寞得很,所以下山到城里来。书生这话问得答答伤心,她小声的抽噎:“他会回来的。”
书生隔着窗棂摸摸她的脑袋:“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不怕么?残桓断壁,凄凄惨惨戚戚,不如你去我家住,等你师父来接你了,你再跟他离开?”
答答摇头:“你走吧,我不想去你家。”
书生笑了笑,俊秀得脸庞看起来温柔可亲。答答想着,凡间还是好人多,至少这个叫做雨生的落魄书生就很好,还说要养活她。
那书生道:“既然你不愿意去,我就留在这里多陪你一天。哎,对了,今晚有庙会你知道吗?”
答答摇摇头,皱着眉头问:“那是什么?”
书生高兴的看着她:“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去了就知道了,晚上我带你去玩,还可以猜灯谜,赢了铜钱,我们就有钱吃烧饼了。”
答答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们晚一点出去。”
 ;。。。 ; ; 答答睡得很沉,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沉睡,可梦里的一切却是那样清晰。手里捏着的小花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脚下的泥土湿湿黏黏,弄脏了她的鞋袜。灰色的青石板上面被沾了泥的脚印糊得面目全非。答答推开门,她小声道:“有人吗?一定没有人吧,那我进来喽?”
屋子虽然破败,却不难看出以前的宏伟,修得精美得庭院依稀能看到旧时的模样,这里比山洞好,她不喜欢湿哒哒的山洞,她是朵小花,她更喜欢修得精美的庭院,好似这样她就能和那高傲得牡丹一样精贵了,可惜了,她只是株半夏。不过她已经修成人形了,她可以去好好得嘲笑那头朝天的牡丹了。但是仙君不许她这样做,仙君说,炫耀是轻浮之举,要她做一株大度的半夏。
可是……仙君已经回天了,他好久都没回他们住的山洞了,答答真想他,可是她还去不了九重天。
答答把破败的窗户打开,雨水顺着屋檐流淌,她坐在还算干净的凳子上面,手里抱着一朵被风雨折断的小花。她不忍心见它就这样凋残了,于是在风雨中将它捡了回来。
“你跟我做个伴吧,仙君走了,没人和我说话了。”那小花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被风吹动了,竟摇晃起花瓣来。答答开心的抚摸它的花瓣,在上面亲了亲,将自己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元送给它。
她现在还只是花精,算不上妖,更不可能称得上仙。仙有仙灵,精和妖都只有元。
有了答答的元支撑着,那花朵开了好几日。
雨过天晴,答答想要出去,可是她不敢。遇见修仙的人,还有一条活路,若是遇到心术不正的道士抓她去炼丹,怕是再也见不到仙君了。
这一日,宅子里来了人,那人只站在门口答答就能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那个受伤的男人很清秀,背着书篮像个书生。
那人跌跌撞撞,却依旧保持礼貌,先敲了敲门询问:“请问有人吗?”
答答原本想回答,可她想了想,自己只是株半夏,算不得人,于是答答捧着小花站在屋檐下看着那叩响的大门,没有出声。
答答想,她应该躲起来的。
可是,她觉得世界上好人还是要比坏人多,她虽然是花精,可是她前世为人,也可以与人类为伍了。
所以答答就带着小花坐在了院子里的秋千上。看着那书生满身狼狈得爬了进来。
“原来已经有人了,在下雨生,可否收留在下一晚?”那书生好气度,就算趴在地上,说话却不急不慢,天生傲骨。
答答摸摸脑袋,站起身来学着凡人的模样行了礼,嘴上却不客气:“你要住在这里也可以,但是等你伤好了,就得赶紧离开。”
书生点头:“多谢小姐。”
书生找了偏厅住下,识趣的不去打扰答答。
夜半三更,答答睡不着,她支着下巴看夜空,因为总是下雨的原因,她看不到星星。秦凌曾说,星星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它能看见,也能听见。
答答偏过头去,那书生也没有休息,坐在回廊上面靠着掉了漆的石柱子看天。
似乎感受到了答答的目光,那书生偏过头看她,对她一笑,温和道:“小姐也没有睡么?”
她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小姐这个称呼太过别扭,于是开口道:“我叫答答,半夏答答。”
那书生一笑:“好奇特的名字。”
答答有些不满的瘪瘪嘴:“这是仙……”她顿了顿,改口道:“这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那书生见她不高兴,连忙道:“我不是在嘲笑你的名字,只是觉得新奇罢了。答答也很好听。”
答答转头看他:“你为什么睡不着?身上疼么?”
书生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叹了口气道:“身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世道险恶,我空有才华却难以施展,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答答听的不太明白,前世她虽然为人,可是袁幸将她保护的很好,从小她就生活在府里,像普通的小姐一样,但又不一样,至少她不会绣花,她可以整日的爬树捣乱。袁幸待她极好,从来不肯约束她的性子。
 ;。。。 ; ; “答答,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秦凌冷静道。
答答忽然一笑,绝望的看着他:“仙君,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我不想!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比为我这样做。”
秦凌猛得将她推到墙上,答答一声闷哼,觉得心脏跟着颤动了一下,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
秦凌幽深得双眸带着些愤怒紧紧得盯着她,扶着答答双肩的手不禁用上了几分力气,他颤抖道:“你说我们没有关系么?该死的没有关系!”秦凌说着,猛得吻了上去,凶猛入一头失控的野兽。
答答用力得推开他,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仙君!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债了!你别管好不好?如果是为我,不值得。就算你想这样做,就算是为我,你别管好吗?”
秦凌得锐利得双眸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又似有些无奈,他道:“答答,对我来说,只要与你有关都是值得的,从我将你带回九重天的那一刻,你已经是我一半的灵魂了。”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答答的脸颊,继续道:“有一次我带你下凡为那命格奇特得皇帝续命,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答答点点头:“我遇见了一个死了没多久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