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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一跃到封九霄面前,道:
“如果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那该多好。”
封九霄神色微黯道: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起,你快走吧!”
王兰若拾起药包,拍掉尘土,送到苏仁慧的手中,微笑道:
“病人只怕等不得,苏大侠一路上可别耽误。”
苏仁慧接过药包,奇怪的看了王兰若一眼,转身而去。
待他走远,王兰生首先笑了起来。
王兰若见熊掌鱼一脸懊恼,笑道:
“熊兄不须着恼,苏仁慧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
熊掌鱼惊道:”你对他下手了?”
王兰若傲然道:
“我岂能让他活着回去,坏我们的事。”
王兰生道:
“哥哥,你将‘鬼铁指’点在他手上?”
王兰若道:
“没错,要是点中胸膛或腹部,很快就会发作,但我在他手上动手脚,他大概能支持半个时辰,然后一只右臂会热得似火烧,很快地,浑身逐渐冰寒,再过三两天,就非死不可。”
他自是说给封、熊二人听,让他们知道厉害。
王兰生冷笑着道:
“而且天下无人能治。”
王兰若得意道:
“师父说过,曾有一个中原人发现能治疗‘鬼铁指’的病患的方法,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熊掌鱼奇道:
“谁救得了受‘鬼铁指’伤害的人?”
王兰若道:
“秦英,人称‘万邪圣医’。”
封九宵有点不满王兰若的阴毒,拿药包给苏仁慧时,便在他手上点了一指,冷道:
“秦英虽死,遗有传人。”
王氏兄弟不由都”哦”了一声。
熊掌鱼道:
“封老弟,你别忘了,秦宝宝早嫁了卫紫衣,别说她未必能习得秦英医术,纵然学成,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堂堂‘金龙社’的大当家夫人,怎会去理睬一个‘黑风寨’下属的生死?”说着连连摇头。
封九霄自忖苏仁慧必死,不由有些黯然。
王兰若忽道:
“饭一两,快过来。”
饭一两畏缩的走近,参差不齐的暴牙落入王兰若眼中,叫他不由皱皱眉,强忍着不露出嫌恶的表情,目光定在饭一两细小的眼睛上,不去看他其它丑陋的部份,冷声道:
“你跟在苏仁慧身后,别给他发觉了。等苏仁慧倒下去时,差不多也快到了九迷山的入口,你须扶住他身子,装作是你救了苏仁慧,山下的哨兵会引你进入‘黑风寨’,其它的照皇甫先生指示的进行,知道么?”
饭一两点头答应。
王兰若道:
“皇甫先生待你如何?”
饭一两道:
“他很好,收留我。”
王兰若道:
“对了,这是你报答的好机会,千万别做错了。”
饭一两道:
“我知道。”
王兰若挥挥手,饭一两便朝苏仁慧走的方向奔去,行动轻捷快速,倒叫封九霄和熊掌鱼刮目相看。
熊掌鱼道:
“看不出这丑八怪挺有一手的。”
王兰若道:
“他是在山上长大的。皇甫先生认为他人长得丑,看起来呆呆的,不会有人疑心是皇甫先生派去做内应。”
熊掌鱼不由吃味,道:
“皇甫先生倒真仰赖你们,什么事都叫你们知道。”
要安插内应的事,他和封九霄也听说过,却不知是饭一两。
王兰若道:”皇甫先生这几天才决定的。”
熊掌鱼愤气稍平,心中却暗怪封九霄不连手杀了苏仁慧,倒叫王兰若这对兄弟占去大功自己反而显得微不足道。X X X
九迷山上,黑风寨,一排排竹屋,建得十分精致,不像强盗窝,反而似隐士隐居的风雅地方。
厨房里一只小炭炉上架看一只煮药的陶壶,一室的药香。
季银雪、季珪莺两姐妹看顾药壶,相视而笑,笑容中掩不住一丝神秘,一份得意。因为事情如她们所预料。
季珪莺道:
“沈大嫂先前还说咱们,如今她可没话说。”
季银雪道:
“咱们弄错人,可也够丢脸的了。”
季珪莺道:
“也因此找回一个宝贝,够将功赎罪了。”
季银雪忍不住好笑,道:
“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见了秦公子,居然什么脾气也使不出来。”
季珪莺道:
“姐姐,你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么?”
季银雪笑道:
“没有,若非他是位公子哥儿,我们大小姐可给他比下去。老天爷也真是的,那有男子这么美的。”
季珪莺道:
“该说俊才适当。”
季银雪白了她一眼,道:
“你就爱挑眼。”
季珪莺惋惜道:
“可惜秦公子身底子弱了点,不是雄壮的英雄好汉。”
季银雪像被提醒了的指着药壶,道:
“快看看药煎好了没。”
季珪莺抓起壶柄,将药汤注入磁碗中,斟满而止,看看壶里还有余下的药汤,把碗里的倒回壶中,再放回火炉。
“还没呢,姐,秦公子说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季银雪道:
“我知道,还用你说。”
季珪莺道:
“咱们寨里没内科大夫,幸好他懂得看病,正好替自己抓药,也难为苏三哥往城里跑好几趟买药。”
季银雪幽幽道:
“算时辰,苏三哥早该回来了。”
季珪莺道:
“姐姐,你老念着苏三哥何用?”
季银雪脸上微红,道:
“别胡说。人家才不把我们放在心上。”
季珪莺道:
“我要他把我放在心上做什么?姐姐,你别老念着他,其实你也明白苏三哥肯往城里跑远路买药,还不是为了她。”
季银雪幽然轻叹。
这时一名少妇走进来,诧异道:
“怎么了?”
季珪莺道:
“什么怎么了?”
那少妇道:
“气氛怪凝重的?”
季珪莺笑道:
“别瞎说,沈大嫂,你来何事?”
那少妇正是沈道沈的妻子洗嫘镜,当日一道下山追查敌踪,看到季家姐妹的求救信号,便联手劫了秦宝宝。
洗嫘镜道:
“我来看看药煎好了么?”
季珪莺道:
“再片刻。”
忽而眨眨眼,道:
“咱们大小姐正在陪着他吧!”
洗嫘镜故作不知:
“那个他?”
季珪莺一跺脚,道:
“你坏死了。”
……
第 十七 章
“你坏死了。”
这句话出自一位俊美无俦的公子口中,就截然不同。
连锦悟自恃美貌,不免眼高于顶,言行举止颐指气使,但在这俊得出奇的公子面前,居然低声下气的道:
“你不喜欢?”
秦宝宝身着男装,瞄连锦悟一眼,鼻子一哼,说出了”你坏死了”那句话,又道:
“桌上摆的是什么?”
连锦悟看着桌上的一笼上好肉末馒头,三样小菜,一壶好茶,一盘时鲜水果,实不知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
秦宝宝道:
“我南方人都吃米,天天吃馒头,可吃不来。”
连锦悟道:
“这里是北方,都吃麦磨粉制成的馒头、面饼,没人吃得起米。”
秦宝宝哼道:
“我大哥是北方人,也吃米呀!”
连锦悟奇道:
“你是南方人,怎么你大哥是北方人?”
秦宝宝道:
“结拜的么。”
连锦悟点点头,道:
“你爱吃米,只有另外买了。”
秦宝宝道:
“我家里米很多,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连锦悟道:
“不!”
秦宝宝道:
“哼,连寨主,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大哥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让他找上门来,你们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原来”黑风寨”的寨主,便是这位年纪才二十一岁的连锦悟。她总是一帮之主,根本不把这弱不禁风的公子的威胁放在心上,心想你大哥再有本领,也不过是一个人,莫说他无法摸上九迷山,即使来了,也斗不过全寨的人。她万万想不到,宝宝的大哥是”金龙社”上万儿郎的魁首。
连锦悟倒了一杯茶端给宝宝,夹了一个肉末馒头到他碗里,柔声道:”你委屈点,等苏三哥回来,我再请他跑一趟城里给你买米。”几番举止,直像妻子侍候丈夫。
秦宝宝吃了几日馒头,便皱眉连声道:
“不吃,不吃。”
倒不是他使性儿,而是实在吞不下去。
南人吃米,北人吃麦。吃惯米的人,偶尔换吃馒头、面饼,倒也新鲜,但是一连一个月,餐餐吃馒头,真要大叫吃不消。所以宝宝这些日子来,一转到”吃饭”两字,便觉头痛。
连锦悟道:
“那你多吃些菜。”
秦宝宝奇怪的看看她,道:
“你们捉了我来,却对我这么客气,实在叫人不明白你们打什么主意。”
连锦悟突然脸上一红,道:
“也没什么。”
秦宝宝心想”她干嘛脸红”,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差点笑出来,道:
“连大小姐,你该不会喜欢上我吧?”
连锦悟不料他说话如此直率,面泛桃红,逃避似的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景物,不言不语。
秦宝宝看看她姣好的背影,肚里好笑,总算强自忍耐,没有拿这一点来恶作剧,不然连锦悟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须知宝宝打出生那日起,就被当成男孩来抚养,直到十四、五岁,才由卫紫衣慢慢引导回复女儿身。近年来早已习惯作女子,一言一行莫不充满娇憨之态。但一个人小时候如何生活,一辈子也忘不去,此番再扮男装,居然不露破绽,人人只道他宋玉重生,却不知他实是位美人儿。
对于连锦悟一番倾心,宝宝无疑是觉得好笑,又有些心惊:
“这女人心高气傲,要是知道我也是女的,她自觉受辱,必然放我不过,实不知会让我受多大侮辱。”
心里暗暗警惕,更不敢拆穿西洋镜。
想及此,眼珠子便不住滚来滚去,打着主意。
宝宝嫁入已有二年,却才只是十九岁的少女,天生的爱顽皮恶作虔“这时冉巴忍耐不住,轻咳一声,放粗了嗓门道:
“窗子外面有什么好瞧的?过来陪陪我吧!”
连锦悟侧过头来,道:
“我在想这里的食物都不合你胃口,真是委屈了你。”
还是走过来坐在宝宝身边。
秦宝宝笑道:
“你这么客气,就不像强盗头子。”
连锦悟惊道:
“你不喜欢强盗?”
秦宝宝道:
“强盗大多粗里粗气,我自然不喜欢。不过,你似乎很特别,真像个大家闺秀。”
这话倒不假。
连锦悟心中甜丝丝的,道:
“宝玉,你………”
秦宝宝化名”秦宝玉”,笑道:
“我怎么?”
连锦悟道:
“你人在这里,家中妻小很担忧吧!”
秦宝宝暗道”原来你拐弯儿在问我成亲了没”,便仿真两可道:
“我生得文弱,此地胭脂那瞧得上眼?”
连锦悟忙道:
“那也不一定,看人啦!”
秦宝宝支着下颚,瞧着她道:
“妳也是北方人,觉得我这南方小子如何?”
连锦悟从他额上殷红欲滴的朱砂痣、细长的眉毛、明亮慧黠的大眼睛,挺正的鼻梁,红润的小嘴,瞧到支额的纤纤素手,只觉得无一不是美极,却都恰好长在他身上,直叫人感慨造物者的不公平,而轻叹一声。
秦宝宝嗔道:
“你怎么叹气?一定瞧不起我太过文弱,不似北方人的豪概气魄。”
装出一付好生烦恼的模样。
连锦悟笑道:
“我是觉得你好看得出奇。”
秦宝宝微微一笑,道:
“是这样么?”
这时忽听得有人咳嗽一声,然后洗嫘镜走进来,把一碗热腾腾的药端放在宝宝面前,道:
“秦公子请趁热喝了。”
秦宝宝皱眉道:
“我不用再吃药了,谁叫你煎的?”
洗嫘镜道:
“寨主吩咐下来,银雪、珪莺两位妹子忙了一下午。”
秦宝宝自幼体弱,药汤、丹丸几不离身,自是十分厌烦这些东西,这当儿才不领她们的情,责问连锦悟道:
“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