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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十分肯定道:“绝对是疯子。”
小胡子道:“此人虽然古怪,但看来也不像是疯子呀。”
被小胡子这么一说,汉子也不由产生了怀疑,道:“不如去问问他。”
两人走上前去,小胡子在那个上窜下跳的人肩膀拍了拍,道:“这位大哥,请问你是疯子吗?”
那个人停下动作,正是尤二狗。尤二狗道:“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疯子?”
小胡子道:“具体的说有三点,一、你的动作跟羊癫疯很接近,难度系数也在伯仲之间,没疯的人基本没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动作;二、你的裤裆已经开了,没疯的人是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把腿抬起来;三,不是疯子不会在身上挂着一条‘尤二狗杀头’的布条。”
尤二狗这才发现官府的杀头标语还挂在身了,立即扯下来,道:“老弟分析的很清晰,不过我不是疯子,我只是临时学点武功。”
汉子道:“武功一事,没有捷径,不是临时就能学到的。”
尤二狗叹道:“道理我懂,只是身负血海深仇,又不能不报,这也是事出无奈。”
小胡子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你先练好武功再说。”
尤二狗道:“这可不行,十年之间,或许会发生太多的事。若是仇人病死了呢?若是我意志薄弱,突然又不想报仇了呢?岂不是便宜了仇人?”
小胡子道:“这倒也是。”
汉子道:“老弟有什么大仇,说来听听。”
尤二狗道:“我为了生计离家六年,想不到再见到我的老婆时,她已成了别人的老婆了。那个拐走我老婆的人,你们说可恨不可恨?”
汉子道:“原来是这样,我理解你的苦痛,但是你有所不知,老婆成了别人的老婆并不是最苦的事。”
尤二狗和小胡子一齐问:“那么更苦的事是什么?”
汉子霎时陷入了痛苦中,他叹息道:“我学得一身精湛的武功,人又长得英俊潇洒,本来是打算纵横江湖,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结果某天一不小心勾引了别人的老婆,现在别人的老婆成了我的老婆,连孩子都生了,甩也甩不脱,大好前途就这么埋没于柴米油盐之中,苦不堪言。”
小胡子奇道:“你挣了一个老婆,有什么不好?”
汉子道:“你还年轻,不明白。当一个老婆还是别人的老婆的时候,看起来是那么美若天仙、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就想接近她,欺骗她,引诱她,占有她。当她终于成为自己的老婆的时候,看起来却是年老色衰,泼辣蛮横,无理取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尤二狗道:“兄台所言极是,我的老婆还是我的老婆的时候,看起来也是年老色衰,现在被别人拐走了,再见到她的容颜时,只觉她也很有一番风韵。最亏的是我还没跟她洞房呢!”
汉子叹道:“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胡子惊道:“听两位大哥这么一说,老婆到底是该娶还是不该娶,我还未曾娶亲,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尤二狗道:“娶,老公苦,离,老公苦!”
汉子道:“千方百计汇成一句话,做男人,太难。”
尤二狗道:“是呀,太难。可是又有谁知道我们男人的苦处呢?别人只看我们表面花天酒地,*快活,却看不见我们心底的寂寞。”
小胡子泪眼婆娑道:“大哥,别说了
三人抱头一阵大哭。
哭了片刻,汉子道:“我得回去了,回家要是晚了,又将是一场刻骨铭心的毒打。”
三人又抱头一阵大哭。
汉子道:“两位好兄弟,就此告辞。”
小胡子道:“大哥,慢走。”
尤二狗道:“老兄,珍重。”
汉子道:“两位兄弟多保重,我若能不死在那泼妇下,日后必有再见之时。” 。 想看书来
012 韩村风光
韩家村。
午后接近傍晚的时候,正是韩家村景致最美好的时刻。阳光温暖而柔和,像一个晚起的慵妇。无论是村头村尾到处是鸟语花香,鸡飞狗跳,一片繁荣祥和的样子。从表面上看来,这确是一片与世无争的净土。
提着菜篮的汉子,其实叫韩大发,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在村口的小道上。他的手上篮子里装着刚从集市买来的菜,心里又轻松,又得意。这些菜本来至少值三钱银子,但经过他一番死皮赖脸和以死相逼的砍价,最终只花了二钱十三分。
如果娘子知道这事件事的经过,一定会赞许他的。想到娘子的温柔贤淑,妩媚*,他立即归心似箭。老婆真是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拐来的老婆。尤其是不用花钱拐来的老婆。
韩大发哼着快活的小曲:“河里有只赖蛤蟆,洗了个澡变青蛙,青蛙张嘴笑哈哈,老婆盼我快回家……”
一头飞奔的牛从他的身边掠过,惊起一路鸡鸭乱飞。韩家村繁荣富足,牛羊并不少见,这头牛体型硕大,脚步飞快,以至韩大发甚至没看清那牛是公是母,牛蹄踢起的烂泥溅的他满头满脸。
最恼人的是一身洁净的衣服被染上点点泥斑,变得污秽不堪,韩大发恨不得大声咒骂。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跟一头牛一般见识。
牛过去以后,一个穿着补丁农装的老汉拿着一根短短的小木棒气喘吁吁地追赶。那老汉年纪太大,脚步太慢,看来是赶不上急匆匆的蛮牛。
韩大发热情地打着招呼:“八叔,太阳还没下山呢,这么早起来散步呀!”
八叔急着追牛,无暇应答。
韩大发正在纳闷间,就看见了一群男人聚集在村口,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终于有人看见了韩大发,于是高声呼喊。韩大发快步走上前。
村民甲急道:“阿发,你可回来了。”
韩大发道:“怎么了?难道我老婆又偷人了?”
村民乙道:“我们讨论的是八叔家的牛。”
韩大发道:“哦,原来是八叔家的牛偷人了。”
村民甲道:“今天早上,全村经过讨论,一致决定罚八叔家的牛倒立三个时辰。”
韩大发道:“这条处罚由于太残酷,本村不是已多年不用了吗?”
村民乙道:“此牛罪大恶极,非罚不可。”
韩大发道:“一头笨牛,能有什么大过?”
村民甲道:“此牛好吃懒做,不求上进,即没有远大的理想,甚至连眼前的田也不想耕了。”
韩大发道:“这件事的确不对,但也是牛之常情呀。”
村民乙道:“它还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导致韩六和他的媳妇不和,几乎各奔东西。”
韩大发道:“韩六夫妇素来不和,我看各奔东西也是迟早的事,怪不得外牛。”
村民甲道:“最可恶的是,它还经常偷看韩十二家的寡妇洗澡。”
韩大发道:“各位父老乡亲觉得韩十二家的寡妇相貌如何?”
众人齐声道:“不堪入目。”
韩大发又道:“那么各位父老乡亲又觉得韩十二家的寡妇身材如何?”
众人齐声道:“不堪入目。”
韩大发道:“各位再想想,八叔家的牛偷看韩十二家的寡妇洗澡,做的是坏事呢?还是好事?”
众人都默默无语,均想,此牛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合道德,但对韩十二寡妇也算是一种慰藉。
村民甲道:“看来阿发兄弟是站在牛的立场上说话。那么它早上吃光了你家地里的辣椒也算不上什么了。”
韩大惊道:“什么?它竟然吃了我的辣椒?”
村民甲道:“只吃了两亩地。”
韩大发怒道:“反了它了,老子非教训它不可。”
村民甲道:“八叔已经追了它半天了,看来是追不上它。”
韩大发把菜篮子递给身边一个人,施展轻功,往牛离去的方向奔去。
只见他步法沉稳,身姿矫健,不久便追上了牛。
众村民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渐渐转为钦佩。
村民乙道:“阿发的轻功看来又有长进,他娶了媳妇后夫妻间每晚必有打斗,我在村口常听到他们惨绝人寰的哀嚎,想来他必有损伤。未料他的功夫不但没有落下,反而越来越勇。”
村民甲道:“不错,我见他分明踩到了牛粪,不但不跌倒,反而乘这一滑之势飞身上了牛背,绝无半分狼狈之相,就这一着本村已无人能及。”
村民乙道:“你看他抱住牛头的手法,这是什么招式,似乎不是本村祖传的武功。”
村民甲道:“好像是……佛门的‘伏魔手’,几个月前我遇到少林的绝色禅师,跟他切磋了几招,他用一套武功打断了我三根肋骨,招式之精妙,功力之深厚,让人佩服,正是伏魔手。当时阿发也在一旁观看,莫非阿发他学会了这门功夫?”
村民乙皱眉道:“不然,伏魔手我也略知一二,这套功夫虽然精妙,但不适合应对体格健壮的蛮牛。阿发所用的功夫比伏魔手少了三分灵动,更多了三分沉稳,莫非是……”他往村民甲脸上望去,村民甲同时也向他看来,两个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答案,齐声道:“不错,想必如此。”
村民丙功夫较浅,阅历也浅,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村民甲道:“阿发所使的伏魔手已不是原来的伏魔手,而是经过他临时改变,演化成更有威力的‘伏牛手’,看来他要制服此牛已是易如反掌。”
村民丙道:“阿发竟能在仓促间将一套伏魔手改成伏牛手,而且出招老练狠辣,没有半分迟疑阻滞。这……这……这怎么可能?”
村民甲捻着胡须,笑而不答。
村民乙叹道:“他真是武学奇才。”
村民甲道:“不错,也许本村只有他才有可能破解那一招了。”
村民乙道:“你说他能破解那一招?”
村民甲道:“如果连他都想不出破解那一招的方法,那么就没有其他人更有办法了。”
村民丙目光闪烁道:“不错,我们只能靠他了,说不定他能创造奇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在绝望中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几个人提到“那一招”,都显得闷闷不乐,似乎每个人都吃过“那一招”的苦头,却又无可奈何,但“那一招”到底是哪一招,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村民丙惊叹道:“好一招‘懒牛摆尾’,此牛倒也厉害,可惜他面对是是阿发,普普通通的‘牵牛十八式’在他手里竟然毫无破绽,接下来再使一招‘牛目混珠’和一招‘逼牛跳墙’,便能生擒此牛。”
村民甲和村民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但过不久,他们脸上均露出狐疑之色,村民甲道:“逼牛跳墙这一招本该是脚踏实地,以双手托住牛角,虽说其中用了些巧力,但要对付一头蛮牛,毕竟不是闹着玩的,阿发竟然只用单手,未免托大了。”
村民乙道:“用单手也就算了,但他另一只手为何抓住腰间不放呢?”
村民甲道:“莫非这一招还有什么出奇不意的变化?但是村长他们在十多年前已经仔细研究过这套武功,一致认为在招式上没有什么可能突破了。”
忽见韩大发单手握住牛角,双腿齐出,连踢了十多脚,每一脚都结结实实踢在牛一侧腹部,那牛已是筋疲力尽,尽管受痛,也无力挣扎,被踢的前腿跪倒,趴下身子。韩大发乘机或拍或点,连封它身上十八处穴道,虽说牛身上的穴位跟人差不多,但要点得如他这般精准又潇洒,却也不易。
那头牛躺在地上,张着嘴,浑身僵硬,吐出一大截鲜红的舌头,让人知道原来牛的舌头竟有这么长。
韩大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已经用重手法点了它身上十八处要穴,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挣脱不了。”这时候他的其中一只手依然是抓在腰间。
村民甲问道:“你这只手放在腰上是何用意?”
韩大发道:“用意很明显,就是提着裤子不让它掉下去。裤带松了,只能如此。”
众村民恍然大悟。
八叔感激道:“多亏了阿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韩大发道:“救人于危难之中乃我辈本分,何况乡里乡亲的,八叔你这么客气就是见外了。”
忽听得有人呼喊道:“是不是发哥回来了?是不是发哥回来了?”竟是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妇往人群中张望,她一身朴素的农妇打扮,衬得身躯饱满结实,一双袖子挽得高高的,两段如莲藕般*的小臂耀得人睁不开眼。她将头发随随便便束在脑后,娇美之中更带三分慵懒。一张小脸上偏偏生了一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