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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疾不生,身轻心畅,住心其内,凝气而外,
心似泰山,不动不摇,无遇不安,无入不得,神静气安,七情沉寂,六欲无求,自由适然,心安玄竟,抱一守中,喜悦日新,凤初得道。”
一曲空灵而又晦涩的小调不时地从那烟雾环绕的山脚下传来。这山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向仙山”。
向仙山巍峨耸立,直插云霄,平日里唯见白云环绕山腰,山顶真容难见。山脉连绵不绝,峰峦起伏,山林密布,珍禽异兽,数之不尽。山腰上一条巨大的瀑布飞流直下,好似一条白练倒挂于山腰,落入下方水潭,溅起无数雪花,景色幻奇幽美,好不壮观!
向仙山,天下闻名,无数文人骚客都以歌颂向仙山为荣。
向仙山坐落于白雪国南方,毗邻东海,成为与中原的交界之处,山阴处有河,名“南河”,这河贯穿了南方与北方,是北下唯一一条水路,其重要性可见一斑。山阳处乃重城“南阳城”,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不过,说也奇怪,南方本来地势低洼,不可能有如此山峰才是,好像向仙山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般。
向仙山山脚下,离南阳城还有一二十里地的东北方,有个小村落叫“向仙村”。那里住着五六十户人家的样子,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种地为生,也有靠上山打猎、打柴到南阳城换取银两为生的。
其中,一处有着两三间瓦房的地方,一中年男子正坐在屋外专心致志的雕刻着什么,看着木雕,脸上时而微笑,时而皱眉,若仔细看,那微笑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溺爱。
这不知名的四字经文正是从这个叫做向仙村的小村子里的那中年男子口里哼出来的,这男子一边雕刻着木雕,一边哼着这四字经文,眉宇间流露出些许英气,隐隐的散发出一些威严,这中年男子姓风,单名一个预字。
据说,在前朝,风姓在四周几个村落内算是大姓,祖上是大夫出身,风家有两脉,一脉居住在南阳城,另一脉居住在向仙村。但就算是在南阳城,风氏家族也排得上名次,几乎整个南阳城所有的药铺都是风家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风家本来在向仙村住得好好的那一脉竟然在推翻前朝的那个战争时期就不在了,有人说是搬走了,更有人说是全部死于战争了,但大多数人都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只是也有传言,当今的白雪国四大家族中最强的风家,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向仙村的那个风家,即使不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此,现在南阳城所谓的风家,仅仅就是当年南阳城的那一脉。
而风预一家,只是三年前不知道从何搬来向仙村的,但向仙村以及四周村落的百姓都认为风预一家是从南阳城风家搬出来的。
尤其风预也会医术,就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至于这不知名的四字经文,也有传闻在前朝风家那一脉还在向仙村时就得到了,只是随着风家那一脉的消失,这经文也跟着消失了。慢慢的,人们也忘记了那四字经文。
当然,对于那四字经文,还有一个让人恐怖的传说,风家向仙村那一脉的消失,就是这不知名的四字经文导致的。由此也可以看出,那经文绝不是歌谣那么简单,甚至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只是,传说仅仅是传说,无从考证罢了。
这不知名的四字经文,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有心人也从没停止过对它的研究。据说它是风家那一脉第一位老祖留下来的,要世代相传,对于第一位老祖的遗训,风家那一脉的后代子孙无人敢违背,无论那一脉的后代子孙取得多大的成就。
虽然不知其意,但也一直被风家后人所流传,只不过当做小曲来哼唱罢了。
或许,真正的秘密,唯有风家每一代的族长才知道吧。
“夫君,快来吃饭了”一女子叫道。这女子姓朱,名慧心,人也就像她的名字那样,温柔贤惠,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她正是风预的妻子。
风预听到妻子的叫唤,道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快要雕刻完的的木雕,向屋内走去。
若是仔细看的话,这未完成的木雕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婴儿的模样,只是头部还没有雕刻罢了。
待风预走到屋内,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风预走到妻子面前,对朱慧心温柔的笑着,眼里满是柔情,道:“慧心,你辛苦了,来,小心。”说着将妻子扶到椅子上坐下。
自己坐下后,就立即夹了些滋补身体的菜放在妻子的碗里。
妻子连忙阻止,道:“这些你吃,你干活挺累的,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应该补补身体才是,怎么老是往我碗里夹这么多菜。”朱慧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一脸微笑的样子。
“慧心,你怀了我风家的子孙,你可是我风家的功臣,得好好补补身体。”风预一脸尴尬的说道。
“嗯,夫君,我感觉小家伙在踢我肚子了,这小家伙好调皮哦,长大肯定是个坏小子!”朱慧心一脸幸福的对风预说道。
“哦,快让我看看。”
风预说着便把头伸到妻子的肚子上轻轻地听着,并说道:“乖儿子,你可别调皮哦,乖乖的在你娘的肚子里待着,要不打你屁股。”
朱慧心没好气地瞪了风预一眼,道:“夫君呀,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孩子是男孩,你又怎么打他屁股呢?”
“哈哈,我是看他这么调皮,猜的。”
风预一副很肯定的样子说道。
“夫君,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朱慧心一脸期待的看着风预说道。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若是女孩的话,一定像她娘那样温柔贤淑,美丽可人;若是男孩的话,那就像我一样英明神武,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说着风预便背着手,抬头看着天,做出一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的模样来。
看着丈夫的这幅样子,朱慧心被逗得开心大笑。可是刚一大笑,朱慧心便脸色一变,连忙用双手捂着口,不敢再笑。
“糟了,都怪你,害我大笑,刚刚我的肚子忽然一阵疼痛,动了胎气怎么办?”朱慧心一脸担忧的对着风预说道。
“没事的,慧心,你忘了,我可是大夫。”说着便为朱慧心把起脉来。
朱慧心道:“怎么样了?我们的孩子没事吧?”
“没事,我们的孩子好着呢。”风预回道。
听到丈夫这么说,朱慧心悬着的这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我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在这期间我得好好养胎,你要每晚负责给我们的孩子讲故事听。”朱慧心一脸不容置疑的说道。
“好,我每天都给我们的孩子讲故事。”风预眼中露出柔情,对着妻子说道。
“宝贝,爹娘很期待你的出生……”
一方面,风预夫妇由于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家境在向仙村也算富有,吃穿不愁,也多受人尊敬;另一方面,风预夫妇在向仙村及周边村落为贫穷百姓看病也从不收钱,更加赢得百姓的尊敬。
这样的日子对于风预夫妇来说,似乎是极为满足,加上他们的孩子将要出生,似乎过得更加幸福了。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三个月,在一个狂风暴雨的黄昏被打破了……
这一日中午时分,晴天万里,往日总能在天空见得着一些白云,然而此时却只能看到一轮炎阳高高挂在天上。今天,给人的感觉就是太阳似乎特别高,天也特别蓝,还有,就是特别热。本来,此时正值盛夏六月,热点儿很正常,不过今天的热,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种热,持续了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变了,变得很彻底,一落千丈也不足以形容,那种落差的感觉让人无法适应,压抑得让人窒息。
之前的压抑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沉的,气温骤然下降,乌云集聚,低垂着,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以及让人恐惧的是,向仙山山腰上那原本就始终存在的白云,此刻正在翻滚,往天空上奔走。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一不觉得不可思议。眼里带有深深地恐惧。
他们祖祖辈辈居住在这向仙山脚下,从来没有听说过山腰上那白云会散开。
一旦他们骨子里认为不可能的事变得可能,变成了现实,若是接受不了,那就会感到不安,感到恐惧。
风预夫妇看到这一幕,也眉头紧锁,只是他们不像村民们那样害怕罢了。
从向仙村的对面往上看向仙山,那巍峨的向仙山顶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若是平时,能够一睹向仙山山顶,那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因为有无数的文人墨客,达官显贵想要一睹向仙山山顶而不得。
而此时,却无人有兴致欣赏这可遇不可得的奇景。
“快跑啊,要下大雨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在地里干活的或是像往常一样上山打柴、打猎的,都一窝蜂似的往家里跑。
风预夫妇本来在门口站着的,见此情景,正要进屋。然而此时,朱慧心突然捂着肚子,极为痛苦的样子。
“慧心,你怎么了?”风预更加用力的扶着妻子问到。
朱慧心道:“夫君,我怕是快要生了,你快扶我进屋去。”
“慧心,你要坚持住。”风预说着便小心地扶着朱慧心进屋躺在床上。
“慧心,你等我回来,我马上去找王婆。”为朱慧心盖上被子的风预着急地说道,放开紧紧握着朱慧心的手便飞快的向门口奔去。
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
不一会儿就找来了王婆。“王婆,我妻子怎么样了?”风预站在朱慧心的床边十分着急的问道。
王婆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样子很是和蔼,只是眉宇间的那抹忧愁,让人无法忘怀。
王婆道:“慧心快要生了,我要马上为她接生,你先去屋外等着。”
“不行,我要在这里陪着慧心,看着慧心,我不离开!”风预不容置疑的说道。
“那怎么行,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能留在这里,这里有我,没事的,放心吧!”王婆欠道。
“夫君,你出去吧,我没事的。”朱慧心温柔的看着丈夫说道。
“那好吧,慧心,答应我,你和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风预紧握着朱慧心的手,迟疑了一下后说道。
“恩,夫君,我答应你,我和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你放心吧。”朱慧心微笑着说道。
听到妻子的保证,风预自知在这里不合适,便也只能离开这里,朝门口走去,不时的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朱慧心,看着朱慧心的痛苦,风预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一样的难受。
风预出了门槛,不舍的拉上房门。时间就在这样折磨着朱慧心,同时也折磨着风预的心。一个时辰过去了,朱慧心痛苦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风预的耳中,孩子还没有出生,风预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
“王婆,我妻子怎么样了?”风预在门口万分着急的问道。风预很想看看他的妻子和孩子怎么样了,可是,门关着,他只能着急地问王婆。
屋内没有声响,风预更加着急,几次想伸手推开门进去,都忍住了。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后。
“不好了,你妻子难产,怕是只能保住一个……”屋内传来王婆慌张的声音。
“什么,这该如何是好,这该怎么办啊……老天,我风预这辈子本分做人做事,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王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妻子啊……”风预在屋外悲伤而又坚决的说道。
“不……王婆,我求求你,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我求你了……”屋内朱慧心痛苦的对王婆说道。
就在这对夫妻十分痛苦而又不舍的时候,雨更大了,风更急了,雷声更加刺耳了,闪电更加明亮了,更粗了,一道道闪电就像银网似的罩下来。
“轰”的一声巨响,这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一道柱子粗的闪电从裂缝中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