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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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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毒寻着沈犹枫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株巨大的茶树之后,竟然隐蔽着一道窄小的石峡,峡缝仅仅只能容两个人穿过。沈犹枫二话不说,一个反掌紧紧拉着九毒的手,抬脚便向不远处的石峡缝隙飞纵而去,临到缝隙前,一低头,再侧身,只眨眼的工夫,两人已穿过缝隙,稳稳地落至石峡底端。
  四周静得出奇,九毒缓缓地朝前走了几步,放眼四下,不禁目瞪口呆。原来这峡底竟掩藏着一个异常开阔的天坑,坑内山重水复,环合若桶,峭壁青崖倚天而立,岸边翠竹铺天盖岭。
  沈犹枫亦颇感奇特,叹道:“果然是四峡拱坑,浑然天成,九儿,咱们要寻的人,当住在此处了!”
  九毒正欲答话,忽闻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映得整个天坑回音不绝,灵到极致,刹那间,那笑声又嘎然而止,一声可爱的童言蓦地从身后响起:“你们要寻谁?”
  枫九二人转身一看,只见身后立着一个穿百合小褂的孩童,年仅垂髫,乌眸长睫,模样极其慧黠。
  “噢——原来是两个俊哥哥!”那孩童眨着大眼盯着枫九二人,脸上浮现出天真无邪的神彩来。
  九毒忍不住呵呵一笑,见这孩童伶俐可爱,当下便有了好感。沈犹枫也收了厉色,温颜朝九毒笑道:“我瞧这孩子倒颇具你的风骨哪!想必你幼年之时便是这般讨人喜欢罢!”九毒笑答道:“不相上下!”说着弯下腰,看着那孩子的眼睛,柔声问道:“小童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独!”那孩童丝毫不惧生,笑得一脸率真,嚷道:“叫我小独!”
  沈犹枫调笑道:“瞧瞧,这回连名儿都像了!九儿,你足足比这小独童子才高了八斗呢!”九毒笑着瞪了沈犹枫一眼,道:“他多大年纪,我多大年纪,我可不想占垂髫小儿的便宜!”
  小独一听,忽地眼神一动,抱住九毒问道:“那你叫什么?”九毒逗他道:“九天之下,所有毒物都归我管!”
  “九……毒?”小独顿时会意,猛地放开九毒,得意道:“那有何了不起!我可不是毒物的毒,我是独步天下,唯我独尊的独!”
  沈犹枫笑叹道:“你这小小年纪,倒颇有王气,口气蛮大的嘛!”小独噘嘴反问:“那你又叫什么?”沈犹枫坏笑道:“人称沈犹大侠。”小独一愣,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个圈套,遂翻了个白眼,直言道:“没听过。”
  哈——九毒立时笑得前仰后合,这孩子真有趣儿,举手投足皆是没心没肺的童真,跟他只闲谈这寥寥数语,竟好似扫去了连日来所有的忧虑和阴霾。
  沈犹枫也颇为开怀,继续逗他:“那也难怪,你在这山里成长,何曾见过世面?”
  “哼!”小独撇嘴,大喇喇地背起袖子道:“你们在山外成长,不也到山里来寻人么?”
  “辩得好!”九毒拍手笑道,“果然颇具慧根,喂,小独,让我收你做徒弟罢?”
  “不要!”小独鼓包着嘴,果断地拒绝道:“我有爷爷便成了!”
  沈犹枫笑问:“那你爷爷又是何人?”
  小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答道:“我是小樵夫,我爷爷自然是老樵夫咯!”
  九毒心想,这孩童真不是一般的机灵,看来要想跟他套出话来,还得利用他的小孩天性,下狠工夫激激他,遂狡慧地笑道:“你做我的徒弟,天下便没有你解不了的毒和救不活的人,可你爷爷有什么本事教你?不过是个砍柴的老头子罢了!”
  “谁说没本事!”小独一听,果然钻进了套,当下脸色一变,天真尽散,叫道:“你们敢轻视我爷爷!看见峡外头那些绿茶树了么!树下全是我爷爷用那些歹人的骨头做的树肥!”

'18'第一百三十五章 滚 珠(一)

  树肥!九毒和沈犹枫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不会错了,那些商贾装扮的朝廷鹰犬定是被那老樵夫引到此地,再悉数除掉的。如沈犹枫所料,既然那石峡的缝隙下密藏着如此开阔的天坑,那么峡外的那些茶树根下,一定也存在着极其深阔的空隙,那帮人的尸首定是被深埋进树根之下,所以沈犹枫才会在泥土中嗅到血腥味……一个老者,一个孩童,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将十余名高手悉数杀死再埋掉,还做得不留痕迹,实在让人脊背发凉,颇感震惊。
  “小独,你不听爷爷的话,又胡言乱语了罢!”天坑四下突然响起一阵明朗的嗔笑声,一时栖鸦飞散,草木皆惊,沈犹枫目光一凛,拥着九毒向身后的石壁侧身急避,几乎是在同时,一个身影从崖顶飞纵而下,稳稳地落至枫九二人之前矗立的石阶上,他布衣轻摆,捋须微笑,正是那身份神秘的老樵夫。
  “爷爷!”小独见状,忙亲昵地奔过去将那老樵夫狠狠地抱住。老樵夫疼爱地抚着孙儿的头,未再责怪半句。随后,他抬起目光,不动声色地直视着眼前的枫九二人,神色极其淡然。
  就在老樵夫现了真容的那一刹那,沈犹枫却不由地定住,蓦然间恍了神,他的耳边幽幽地盘旋起一句句混乱不堪的话来,声声刺入脑海深处,模糊而没有章法,却又挥之不去——少侠有把好剑……用来伐木真是折煞老夫了呢……好个用之于民……还有双洞悉人事的眼睛啊……但愿少侠能让老夫看到这一天……
  “他是……”沈犹枫定在原地,凝神盯着樵夫,一时惊疑交加。
  “小独乖,先自个儿玩去,爷爷有话对这两位哥哥说。”老樵夫一脸疼爱的哄着孙子,小独听到爷爷发话,原本趾高气扬的精气神儿荡然无存,当下天真地恩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向湖边跑去了。
  老樵夫方才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沈犹枫一番,坦然笑问:“年轻人,别来无恙?”一句话,仿佛心中有数,早已料到会有今日。
  九毒狐疑地看向沈犹枫,问道:“你们可是见过?”沈犹枫蹙着眉,微一点头:“我曾在名燕古道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岂料……”他定住心神,厉声问道:“前辈不惜除掉十余朝廷鹰犬,有意引我二人前来,莫非只是为了叙旧?”
  老樵夫闻言,不禁朗声大笑,赞道:“信儿的传人果然是文韬武略,聪慧至极!”
  沈犹枫听他直呼父亲的乳名,不由得大惊:“前辈认识我父亲?!”老樵夫笑道:“岂止是认识……”他忽地顿住,目光落向沈犹枫手中的湛卢宝剑,神色微动,道:“这把湛卢宝剑曾跟随信儿多年,洗泪崖兵乱之时,信儿随殿下殉情青崖,虽然已无骨骸可寻,却惟独将这把宝剑留在了崖底……”他说着,语气骤然变得哀伤心痛,叹道:“当年……便是老夫从崖下寻得此剑,将之送回名州,后由墨台鹰替信儿传给了你……”
  枫九二人惊诧不已,听他字里行间都透出对沈犹信的怀念和追忆,而当年又是他寻得随沈犹信坠落悬崖的湛卢宝剑,想必他与沈犹信绝非一般的交情,而后他又将宝剑送去名州,那么他与墨台鹰也绝非仅仅只是相识,看来当年的洗泪崖兵乱,这老樵夫不仅亲历过,还一清二楚。
  “前辈究竟是何人?!”沈犹枫再也按捺不住,他正色上前,抱拳恳求道:“我二人一直在寻找当年洗泪崖兵乱的真相,前辈既然亲历过,可否告知一二?”
  老樵夫轻抚长须,他并不作答,只是凝神看着沈犹枫,眼中隐隐地染上一抹苦涩,说道:“知道真相又如何?是要怀恨复仇还是纠缠不休?当年的故交都已离逝,孩子,你们又何须再执着这些痛苦的往事?”
  九毒闻言,蓦然想起了师父毒圣昔日的了悟和决意,不禁心中一痛。沈犹枫看了九毒一眼,涩然轻叹,当下两人竟都默然不语。
  老樵夫见面前的两个后辈虽然年轻,却并非心怀仇恨、狭隘嗔怨之人,不禁颇感欣慰,温颜叹道:“老夫一把糟骨头,早已对昔日恩怨尽数释怀,如今还能得见信儿的传人,当真感到幸哉……快哉……”
  九毒听着,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虽然这老樵夫与师父毒圣一样,不愿说出洗泪崖兵乱的真相,可是他既对沈犹信如此了解,那么沈犹枫的身世,总可以从他口中探出皮毛的,九毒心念大动,顿时既惊诧又兴奋,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前辈既然和沈犹将军是故交,那对沈犹家族自然也不会陌生,不知老前辈能否将枫哥哥的身世告知一二,枫哥哥和九儿一样,对自个儿的娘亲竟全无印象呢……”
  “九儿……”沈犹枫温和地看向九毒,悄然将这小狐狸的手紧紧握住,九毒所言正中沈犹枫心中所想,墨台鹰不愿告知,万长亭不会告知,那么眼前这老樵夫怕是世间除墨台鹰和万长亭之外,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的人了。
  老樵夫收回落到沈犹枫身上的目光,缓缓地投射到九毒身上,他神色平静地打量着九毒,沧桑深邃的瞳孔深处刹那划过一丝淡淡的惊奇,半晌后,方才莞尔笑道:“你……是大宗皇室的血脉?”
  枫九二人彼此使了个眼色,九毒点头一笑,不再隐藏,道:“九儿乃信王和楚妃之子,流落民间已有十八载,机缘巧合之下,得以与枫哥哥相遇。”
  “果然殿下与天衣丫头尚有遗孤留于世上!”老樵夫毫不惊诧,当下欣然深叹,笑道:“你年纪轻轻,却已是惊才绝艳,风骨卓然,像……真像啊!”他感慨地捋着长须,幽幽地转过眼,看向不远处独自玩耍嬉闹的小独,轻声道:“这四十年来,老夫曾看着信儿出世,又看着先帝和殿下降生,后来看着信儿入宫,看着天衣丫头远赴鬼域,看着他们一个个相继大婚……呵呵,如今看到你们两个孩子,方才恍然自个儿这把糟骨头,是真的老了……”
  枫九二人闻言,心中甚是惊异,当下既喜又疑,百感交集,原来这老前辈竟是皇室宗亲!
  老樵夫的面容之上光彩微动,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容,面容之上却生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的目光中不仅看不见半分浑浊迷茫,反而充溢着清朗与大气。
  “老夫这一生,皆为沈犹氏而活,洗泪崖兵乱后,老夫已然隐匿多年,只求不问世事,谁知……”老樵夫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踏过脚下的石阶走上木桥,思绪渐渐陷入回忆之中,幽幽道:“谁知老夫隐匿于名燕古道,看似身随龙鼎联盟,这颗心却始终追随沈犹氏,天意造化,让老夫终于得见信儿的后人……”
  “前辈……”沈犹枫慨然轻叹,他从未料到,自己昔日与这老樵夫在名燕古道上的一面之缘,竟会成就今日之重逢。一把湛卢宝剑,一个沈犹的姓氏,一身承自父亲的潇洒气度,足以让沈犹枫被这个跟随了沈犹家族四十余年的忠义老人深深地记住,既而又甘愿放弃隐匿的生活,从名燕古道辗转寻觅,直至釜阳。
  老樵夫叹了口气,再回头凝视着面前两个霁月光风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年大宗皇宫里那些灿烂若霞的少年们,音容笑貌依稀尚在,点点滴滴萦绕心头——
  “信王哥哥,我不喜欢箫皇兄,你才是天衣心目中真正的太子……”一个舞勺之年的美貌少女巧笑嫣然,直言不讳,正是楚天衣。
  “妹妹尽胡说,长幼有序,立储之事岂能儿戏?”少年龙泪竹淡然一笑,他虽然年纪尚轻,却浑身上下透着疏朗灵动的暖意,此刻,他波澜不惊地挥毫行书,笑容与世无争,风骨惹人心醉。
  “哼,若陛下立箫皇兄为太子,今后可有得你受的!”少女楚天衣嘟囔着,绕到龙泪竹身旁帮他磨墨,“如今箫皇兄与你同为亲王,已时时处处都跟你过不去,他日成为太子,还不在你面前横着走!”
  “你都是要嫁出去的人啦!还这么伶牙俐齿!”龙泪竹温颜笑道,“皇兄若真做了太子,那便是储君,更是将来的皇帝,我等皆为臣子,自然要臣服于他,再说,皇兄与我乃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血脉至亲,他若继承大统,你我兄妹只会享福……”
  “福?”楚天衣冷冷一笑,“天衣只怕无福消受!”
  “呵呵,这便奇了,妹妹不喜欢箫皇兄,到底是何缘故?”龙泪竹抬起头来,突然倍觉好奇,挑眉笑道:“论身份地位,箫皇兄乃父皇母后长子,荣宠至极;论相貌,他与我一母孪生,相差无几;论禀性,他是好胜刚烈了些,可是他对所有皇宗同胞皆坦率热情,并无亲疏之分;论才情,他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尤其是他的丹青,我一直自叹弗如,这不,本王也不敢与他一较高下了,改习书法便是……”
  “你先道了他这么多优点,我说什么都无用了,总之他是你的亲哥哥,所以样样都好,你就当我这个宗亲皇妹多言不是了!”楚天衣没好气地瞪了龙泪竹一眼,扔下砚台便欲离去,却被龙泪竹一把拉住,笑着劝慰道:“妹妹莫气,每回一提到箫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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