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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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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九毒腾地站起身来,他目光炯然,神色极其坚定,决绝道:“无论九儿有多好奇,都必会依照前辈指点行事,一定悉数做到!”
  赵翼含笑点头,方才释然。九毒心中感激,顿了顿,又问道:“锦囊既然在此,那么恭妃一说又是何意?”
  “恭妃一说实为老衲推测,至今无法断言……”赵翼低声叹道,“小王爷聪慧过人,对这恭妃一说,当猜到几分罢?”
  九毒微一沉吟,道:“据九儿所知,延顺帝龙葭有一后六嫔,似乎并未纳妃;若上溯到天庆朝,龙箫……”他不觉苦笑:“世人皆知,龙箫终生未册立皇后,也不曾有过三宫六院,九儿想来当是他倾心于我师父毒圣所致。然坊间传言,在龙箫尚是佑亲王之时,也曾纳过一名王妃,但龙箫夺得帝位之后,这位佑王妃不知何故,从此以后再无音讯,世人都传她被龙箫打入冷宫,莫非前辈所指的恭妃和她有干系?”
  赵翼淡淡一笑,点头道:“小王爷所言的佑王妃正是恭妃娘娘。”
  九毒心中咯噔一下,虽已有所料,但依然颇感惊诧。
  赵翼凝神看着九毒,缓缓道来:“你的母妃楚天衣乃是永载帝正宫楚皇后的亲侄女、天庆帝和信王殿下的亲表妹,但你可知,这位佑王妃其实也来自楚姓贵戚,她和你的母妃乃是同宗,真名楚玲珑。二十多年前,她受永载帝和楚皇后指婚嫁予佑王龙箫,却因生性疏离,深居简出,不曾在人前抛头露面。彼时老衲在朝中为官,常护信王左右,虽然对皇亲贵戚无不熟悉,却和所有朝臣一样,从未见过楚玲珑的真容。待龙箫登基成为天庆帝,楚玲珑亦被册封为恭妃,宫人都传言她对任何觊觎皇后之位的贵族女子放任自若,毫不在意,直到天庆元年,龙箫携皇族中人和心腹朝臣赴宣州祭祀,这位恭妃娘娘却在宣州离奇失踪。”
  九毒目光一黯,幽幽道:“当年宣州祭祀,不知生出了多少恩怨纠葛,如此说来,我师父和龙箫是在恭妃失踪之后方才相遇,莫非这恭妃娘娘殇于宣州?”
  赵翼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她尚在人世,当初失踪,不过是早已计划着离开皇宫,宣州祭祀乃是她多年等来的时机,据老衲推断,昔日送来这三个锦囊之人便是她。”
  “什么!”九毒惊奇不已,拉着赵翼忙不迭地问道:“前辈是说,这三个锦囊乃是恭妃所赠?”
  赵翼不动声色,淡然道:“三个月前,一名浑身黑袍的蒙面女子曾暗中入寺,老衲与那女子拆过数招,未想到的是,老衲习武多年,亦只能同她战个平手,终究无法悉知她的身份,那女子留下三个锦囊,只说了一句话便匆匆离去。”
  九毒心中扑腾乱跳,忙问道:“她说了什么?!”
  赵翼道:“她说‘赵大人,请将这三个锦囊拆看之后妥善收藏,三个月后,亲自交予九毒。’”
  “她居然对我的行踪和计划知道得一清二楚……三个月前……三个月前我尚在龙鼎联盟啊……”九毒凝神沉吟,只觉思绪纷乱,完全理不清个所以然,但是,他澄澈的心中却异常笃定,不错,这女子应该就是二十六年前失踪的恭妃。原因有三,其一,赵翼的武功修为何其了得,却也只能跟这女子战个平手,可见这女子身负多年的武功修为,当属前辈;其二,这女子依然尊称赵翼为赵大人,若非宫中之人,何以如此称谓?她将锦囊托付给赵翼,并许他私下拆看,可见她不仅对赵翼知根知底,还对他抱以信任,相信赵翼在拆看锦囊之后会作出最周全的部署;其三,锦囊既是她所赠,可见她对前朝旧事皆了若指掌,离开皇宫之后,她必定与楚天衣和龙泪竹有过暗中往来,否则,她无法悉知九毒的身世,同时她与那个真正的下毒之人,想必也纠葛不浅,否则她无法得知洗泪崖之变的真相。
  九毒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或许在不久之后,自己便能同这位皇姨娘一见,并且有机会听她亲口道出最后的秘密。如此想来,九毒只觉心中轻松了许多,虽然仍旧有诸多谜题未解,但他却感到安心和豁然,这是他在离开沈犹枫之后,第一次由衷地感到安心和豁然,不禁含笑戏谑起来:“若她真是恭妃,九儿倒对这位皇姨娘好生佩服,天下之大,去哪儿都比囚禁在皇宫中要自由欢愉得多!前辈您瞧,如今她还雪中送炭,救了一回自己的侄儿!”
  赵翼目光透彻地看着九毒,和蔼笑道:“小王爷的性子,相较信王殿下愈发地叛逆不羁,这份骨子里的自由洒脱,或许会让小王爷做到你爹娘一生渴望却未能做到的事。”
  九毒施然笑道:“可在做到这件事儿之前,我还得奔那牢笼去,前辈,九儿答应您,此番若所幸不死,我一定会完成爹娘心愿,今后的人生,如平民百姓一般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赵翼欣慰地一喟,伸手按住九毒的肩膀,凛然道:“小王爷,老衲已将一切安排就绪,你且去沐浴更衣,收拾行装,明日清晨,由空相和怀相送你入宫。”

'55'第一百七十二章 朝 变

  时至深秋,细雨绵绵,天色暗得极早,酉时刚过已然伸手不见五指。禁宫深处的鹤香软玉阁,灯火通明,暖炉轻烟袅袅不绝。
  万长亭半躺在虎皮卧榻上,冷着脸翻阅今日送入宫中的战报,一双鹰眼犀利如豆,然而眼中射出的目光却显得很平静,似乎对战报上所书的危局毫不在意。
  “咯吱”一声,殿门骤开,小仑子三脚并作两步走近前来,附在万长亭耳边低语了几句。万长亭眼神骤亮,当即合上奏章,高声道:“快请!”
  不多时,小仑子领着一名衣衫尽湿的男子走进阁内,那男子见了万长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恸然道:“孩儿不孝,有负义父所托!”
  万长亭忙上前将他扶起,神色未有一丝责备,反而含着惊喜,颤声道:“蓝婴,咱家……还以为你死在青州了!”
  原来这男子正是从青州逃回燕城的流云,龙鼎联盟攻下青州后,他和连翘藏于青州城外的村寨之中,几经周折辗转,终于逃回大宗皇宫。
  “孩儿心念义父,没那么容易被墨台老贼揪住!”流云愤然起身,语气颇为不甘:“都怪孩儿办事不力,在釜阳郡遗失官印,让敌人有机可趁,本想到了青州将功赎罪,岂料……”他不由得紧握拳头,咬牙道:“岂料孩儿费尽心血建造的佛炉,竟被九毒等人炸毁!孩儿竭尽全力相抗,却还是让九毒逃之夭夭!眼看龙鼎联盟的兵马攻上燕城,孩儿……实在无脸再见义父!”
  万长亭默然不语,原本阴鸷的神色此刻竟然显得十分和蔼,他凝神看了流云半晌,突然轻声一叹,携流云于榻前坐下,方道:“蓝婴,你无须自责,今日之局势,咱家早有所料,一切皆是天意,事到如今,凭你我之力,无法再扭转任何事……”
  “义父!”流云闻言,不觉瞪大双眼,颇感意外。在流云眼中,万长亭的性情阴晴不定、暴怒无常,为人处事更是手段狠辣、斩尽杀绝,流云拜他为父,自小耳濡目染,早已习就一身阴狠绝情的品性,现下却听万长亭说出这番话来,流云只感疑惑震惊,一时难以明白其中真意,当下双目骤沉,试探道:“孩儿回城之时,龙鼎联盟的兵马已悉数向燕城攻来,不日后便会包围燕城,直捣皇宫!义父!我等不可坐以待毙,孩儿愿同大宗朝廷共存亡,当如何做,只要义父一句话,孩儿定然赴汤蹈火!”
  万长亭花白的双眉微微一动,既不惊诧也不慌乱,他拿起案上那具镶金凤萧鼻烟壶,兀自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窗边,一面吸着鼻烟,一面看着窗外的寒雨,语气尤为淡然:“大宗朝廷气数已尽,何须再做无谓的挣扎……”
  “义父!”流云神色大变,再也忍不住,嘶声叫道:“孩儿费尽心力为朝廷尽忠,义父怎可如此萎靡!”他愈发地狐疑不解,当下站起,走到万长亭近前,冷冷道:“孩儿数月未见到义父,怎得今日一见,义父竟然性情大变?!”
  “住口!你怎可如此跟咱家说话!”万长亭神色骤寒,目光冷冽下来,喝斥道:“朝廷仅有十万禁卫军,你还有何法子控制局势!”
  流云想也未想,当即屈膝跪下,肃然拜道:“孩儿恳请义父废掉龙葭,自立为帝,十万皇宫禁卫军和千万燕城百姓皆心向朝廷,愿同义父一道,和龙鼎联盟势力抗衡到死,若义父答应,孩儿自愿绞杀龙葭,为义父夺得传国玉玺!”
  “哼哈哈哈哈——”万长亭蓦地仰头大笑,竟似苦涩异常,边笑边道:“咱家若贪图那大宗皇位,二十年前便取而代之了!”他猛然一挥衣袖,转身盯着流云,笑声骤消,声音极其凌厉:“蓝婴,咱家若当真做了帝王,他日下到阴曹地府,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流云并不畏缩,反而据理力争,高声道:“义父对先帝的忠心天地可鉴,但如今墨台老贼要夺先帝的天下,义父岂能善罢甘休!”
  “天下……”万长亭凄然长叹,一双鹰眼又转而望向窗外的寒雨,思绪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不禁幽然呢喃:“龙鼎联盟再大也大不过整个武林,整个武林再大也大不过天下,二十年了,咱家等了二十年,终能实现对先帝的承诺,将他的天下,拱手想让……”
  流云浑身大震,不禁瘫倒在原地,如万箭穿心,几乎难以自持,他抬起厉目,盯了万长亭半响,那眼神极其陌生,含着惊骇、怀疑、不甘、愤恨、迷茫以及被利用和被轻视的悲恸,过了许久,他方才回过神来,颤声启齿,似已心如死灰:“义父……是在对孩儿说笑罢?”
  万长亭不答,径自走回卧榻坐下,神色依然不见波澜,他搁下鼻烟壶,向小仑子令道:“速去为蓝大人准备食宿,不得怠慢!”
  小仑子匆匆去了,刚踏出门外,突然“哎呦”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跌了个底朝天,待他狼狈地爬起身来,定睛细瞧,绊他的东西竟是一把小太监日常携带的拂尘。小仑子顺着拂尘落下的方向抬眼瞧去,霎时双腿一颤,连滚带爬地转身跑回屋里,黑着脸叫道:“公……公公不好了!他……他……他来了!”
  万长亭似乎已有所料,不动声色地盯着小仑子。流云一惊,箭步夺至门边,双手一挥,阁门猛然大开,只听风声乍起,寒雨如潮水般灌进阁中,冷风吹得暖炉中的烟火明明灭灭,流云定睛向外瞧去,只见阁外漫天的寒雨中,静静地站着一个身着小太监衣饰的俊美青年。
  “九毒……”流云定住,不觉感到意外,暗道:“他为何未回龙鼎联盟,反而扮成小太监入了宫……”
  “哼,没想到我会入宫罢?”九毒撇嘴一讽,镇定自若地踏入鹤香软玉阁,未瞧流云一眼,径自笑道:“万长亭,久等了。”
  万长亭犀利的目光直扫九毒,面色依然显得万般平静。流云暗暗切齿,谨慎地退到万长亭身侧,低声禀道:“义父,这九毒乃信王遗脉,是先帝未曾斩除的孽根,他受龙鼎联盟之命,在青州炸毁佛炉,坏我大计,此番又装神弄鬼潜入皇宫,定然别有所图!”
  “不错,我就是别有所图。”九毒毫不在意,冷然笑道:“流云,你这穷途末路的义父可比你更懂得审时度势,你将我的身份道明,不过是坚定了他接纳我的决心。”
  流云骇然侧目,难以置信地看向万长亭,忽地目光大动,恍然道:“莫非……义父是想……不……不可以!”
  万长亭默然不言,径自凝神打量着九毒,似乎陷入了沉思,眼前这青年虽身着小太监的衣饰,却掩盖不了那光彩夺目的风仪容貌,他眼含朱漆,唇点丹砂,气质灵慧,淡定超然,俨然当年倜傥出尘、湛然若神的信王殿下,又好似贵气逼人、冷傲潇洒的天庆帝。
  这是万长亭自昔日金盘客栈脱身后,再次与九毒相见,弹指一挥间,时光已过去三年,十七岁的少年长成了二十岁的青年,他仍然拥有昔日倾城的风仪,却渐渐洗去了妄念邪魅之戾气,已然成长为一个懂情重义、顶天立地的男人。
  “九毒……”万长亭喃喃轻唤,霎时间,他竟然神情复杂地笑了笑,开口叹道:“你此番入宫,咱家便不再是你的敌人,但于龙鼎联盟和墨台鹰,你已自绝后路……”
  “那又如何?”九毒并不解释,伸手探出袖中的锦囊,扬手掷向万长亭,傲然道:“你是明白人,无须九儿再废唇舌,自个儿瞧瞧罢!”
  万长亭抬掌将锦囊稳稳接住,从中抽出一小卷羊皮信轴,展开细阅,立时惊怒交集,怫然道:“是她……竟然是她!”
  九毒摇开手中的玉雕扇,仿佛已将万长亭的心思全然看透,似笑非笑道:“万长亭,我愿同你一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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