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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伊一言不发的用膳,要有多规矩就有多规矩,这神态比贵女还要自然优美。
宋缺饶有兴致的看着黄伊的动作,虽然他和黄伊相交不久,但是他知道黄伊是一个随性之人,难得看着她这贵气天成的大家闺秀的模样。他心中对培养出黄伊的家庭更加有兴趣,这不像一个江湖门派养出来的传人。江湖上如顶级的静斋传人碧秀心和梵清惠,在这贵族礼仪上,虽然举止表现得很好,但是少了自然多了刻意。
安静的用过午餐,宋缺咳嗽一声,黄伊平静的说:“我去趟拢翠楼!”
宋缺似笑非笑的说:“那是青楼?你要这身打扮去?”
黄伊听了,立刻回答说:“我会换身男装去!”
宋缺盯着那张绝世容颜,说:“我和你一起去!”
黄伊意外的看了宋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宋缺又说:“我叫人去给你做一套,你不是有很多面具,今天带上吧!”
黄伊知道宋缺的意思,这容颜怎么扮男装都是明显的破绽。
黄伊想了想,边走边说:“不用麻烦了,我去楼上马上下来!”宋缺听了,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黄伊穿了一身暗红的锦袍走了出来,宋缺看着黄伊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心下惊讶不已。这张脸和黄伊有六分像,但是眉间的神采飞扬,已经深邃的眼睛将这倾国绝世的俊脸衬托的没有一丝女气。
黄伊潇洒的说:“这是我哥的模样,我扮得怎么样?”
宋缺点了点头,虽然和黄伊女装一样耀眼,但是她扮的天衣无缝。这对兄妹真的令人赞叹。
“这模样和你很像!”
黄伊点了点头,有些生气的说:“我和我哥是双生,他与我有七分相似。不过他人看起来温润有礼,其实我们家最坏的就是他了!”
宋缺听着黄伊提到她哥哥时欢喜的语气,他问道:“现在你叫什么?”
黄伊笑容满面的回答宋缺说:“我哥的名字是黄昱,虽然他未行冠礼,但是爹爹邪得紧,不仅提早给他取了 ‘蕴嘉’的字,就是我给我也取了个‘韫懿’的字号。不过,家里人通常叫我和哥依依和嘉嘉。”
宋缺听了,他从这只言片语中暗暗猜测,当听到黄伊清冽的男声,他深深地看了黄伊一眼,然后抱拳行了一礼。说:“蕴嘉兄。”
黄伊连忙大气的还了一礼。
两人才走出风铃楼就看见路人惊叹不已的模样,还有一些闺秀民女更是忘了矜持睁大眼睛看着宋缺和黄伊。
黄伊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她不禁想到哥哥在派内被一群女修‘围观’的模样。
秦淮河和风铃楼有些路程,宋缺不紧不慢的拉着黄伊骑上掌柜送来的马匹。
宋缺见黄伊坐稳,他说:“我们走吧!”
黄伊“恩”了一声,两骑飞尘而去,留下一群女子在不停的张望。
第 39 章
白天的秦淮河虽然不及晚上,但是也聚集着不少的各色人物。
宋缺和黄伊的出现,顿时吸引住这里花娘和来往之人的目光。黄伊和宋缺目不斜视直向拢翠楼走去,才至楼口,宋缺却将黄伊拉住,黄伊看见花楼门口竟然有禁卫在守着。
“谁来了?”黄伊问道。
宋缺阴沉的说:“晋王府的直系部队。”
黄伊问道:“他怎么来了?难道是特意等我们上门?”
宋缺摇了摇头,说:“这到不一定,自从杨广领了江南总管的差事,这一个月来,他都必来秦淮河,今天他驾临拢翠楼也许是凑巧罢了!”
黄伊若有所思的站立在原地不动。
宋缺笑说:“我们进去就知道了!”
黄伊笑了笑,和宋缺一起提步走近拢翠楼,这门口的禁卫对宋缺和黄伊一丝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她们心中开始保持警惕之心。
两人踏入花楼大堂,就听到阵阵丝竹之声。大堂设有二十几张座椅,座椅上的人个个身着锦衣,显然都是富贵之人。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只见宽阔的大堂中央是一座红色炫丽的圆形舞台,舞台周围以珍宝璎珞镶嵌,显得舞台更加光辉夺目。台上有一身着隐隐透明的粉色轻纱舞衣的舞姬,舞姬漂亮美艳的脸上带着勾人的笑容。雪白的玉臂双足在舞动之时时不时的显露出来,其摇曳之态更是媚态天成。
黄伊和宋缺对这舞蹈视而不见,他们眼睛直盯着舞台下首座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长得十分俊郎,端坐在那里,显得贵气十足,黄伊很快就认出这年轻男子正是晋王杨广。
杨广微笑的和他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有说有笑,许是感觉到两人的目光,他抿了一口茶,然后不急不缓的回过头。
看到见到宋缺和黄伊,脸上立刻布满笑容站起身,众人见杨广起身,他们也连忙站起身,一齐看向宋缺和黄伊。
期间,有不少的人见过宋缺,摄于宋缺的威名倒是规规矩矩的低下头去。不知道的惊叹与两人的绝世风姿,相互低语询问。
杨广大踏步走了过来,看向黄伊有些惊异和暗叹。
“今儿个真是凑巧,宋阀主怎么有兴趣上这温柔乡来了?”杨广笑说道。
宋缺淡淡的说:“晋王闲情逸致,自不是我等劳累之人所比!”
杨广听了这话,“哦”了一声,客气的笑说:“宋阀主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本王自当倾尽全力!”
宋缺心中雪亮,他淡漠对杨广的说:“晋王殿下客气了!宋某人办事向来靠自己,晋王殿下自便!”杨广脸上带着些许尴尬之色,但是很快恢复如常。他早就知道宋缺的性子,加上自家非汉室正统,宋缺看不惯自己也很正常。眼下局势未定,忍他一时又如何。目光瞥见黄伊清淡的笑容,杨广心中有了一丝考虑。
“宋阀主请便!”杨广热情的说。
宋缺见状,连忙和黄伊一起转身像楼中后堂走去。
才进后门阁楼,迎面而来是一阵惑人的香风,宋缺伸出掌力凭空打出去,只见一水红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被打落远处的花丛之中。
两人走过去一看,只见一艳丽无比的女人痛苦的倒在花丛之中,嘴角流出淤血,眼睛看向宋缺和黄伊的目光却是目光朦胧欲泣,好是让人心怜。
黄伊见状,一眼扫视这女子的身体,发现女子身负武功,眼光虽然柔情妖媚,但是在黄伊面前她看到的却只是一片算计和冰冷。
“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白灵!”黄伊平淡的对宋缺说。
宋缺点头,说:“你去吧,我会将事情问清楚!”
黄伊扫了一眼这女子,她放心离开这里向阁楼行去。她的武功比宋缺低上数筹,媚功也不到家,她根本不担心她能从宋缺手里逃走。
阁楼旁边的阳台之上,一只白色大雕双翅微微张开,好似想要裹住一个什么东西。突然,它收回了翅膀,胖胖的身子一摇一摆的朝着阁楼房间走去。
黄伊才进阁楼房间,就看到白灵欢喜的向她跑来。还来不及说白灵几句,黄伊好似感觉到一丝若隐若无的精纯的灵气。
白灵邀功似地雕着黄伊的袖子,黄伊跟着白灵朝着阳台走去。越是靠近阳台,黄伊感觉这精纯的灵气越加浓厚。
黄伊站在阳台,阳台上只是一些世俗珍贵的花卉。她皱了皱眉,然后用神识一一扫过阳台,终于,黄伊将目光放在墙角的一盆昙花上。
吸物诀发动,这盆花转眼就到了黄伊手中。轻轻一松手,花盆掉落在地上。满地的瓷片和泥土,一块黝黑不起眼的的铁片飞到黄伊手上。将灵气输入期间,一时间,金色的光芒闪亮整个阳台。
铁片慢慢显现出三个陌生的字样,正是修仙界的文字。留影石,这世俗竟然有如此宝物,黄伊将留影石收进凌空石中,她的脸上露出笑容,然后拿出五颗兽灵丹喂入白灵的嘴里。
看着白灵吃的欢快,黄伊看着白灵的眼光更加柔和了几分。没想到白灵竟然会变异,这顺灵摸宝的能力在修仙界也只有几种可怜的灵宠才有。
听到楼下的脚步声,黄伊袖子一甩,地上的碎片和泥土收进储物袋中。她连忙招呼白灵跟上,然后径直下楼走去。
宋缺看见在天空飞翔的白灵,停住了脚步。
黄伊掀开门帘,微笑的说:“那女子问清楚了吗?”
宋缺说:“她身体的功力很像魔门的运转路线,只是被杨广派人将她领去!”
黄伊听了,立刻明白其中暗藏的政治。
“看来静斋在大隋也不是铁板一块!”宋缺叹道。
黄伊笑了,“朝廷两边争斗,对你们还是有好处了,不然为什么你因为杨广一句话就将她放了!”
宋缺听了,顿时放下感叹。他转过头,问黄伊道:“事情解决了?”
黄伊点了点头,说:“白灵以后不会上这里来了!”
宋缺听了,虽然这事情古怪,但是他并没有心思去探听。黄伊正待说什么,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回过头,不一会儿,一对禁卫列队前来。
为首的中年汉子公事公办地向宋缺行了一个躬身礼。
“宋阀主,王爷在大堂设了宴席,还请阀主入席!”中年汉子一板一眼的说。
40
宋缺和黄伊对视一眼,黄伊脸上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中年禁卫。这个禁卫后退了几步,黄伊笑出了声。
“蕴嘉,我们去吧!”宋缺考虑许久,终于决定去赴宴。
黄伊见这禁卫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琢磨杨广的用意,她朝着宋缺点了点头。
宋缺便拉着黄伊向前堂走去。
两人和禁卫拉开距离,宋缺悄声说:“杨广是为了魔门女子的事来试探我们的,更多的是想和我们结盟!”
“你这一去,就算没有和杨广结盟,落在有心人眼里,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尤其是静斋得知杨广和魔门的关系后,她们可能真的要和你反目了,你不考虑考虑?”黄伊分析说道。
“我和静斋本来就存在分歧,就算不因为此事,将来也会兵戎相见!更何况,我和静斋并没有什么关系!”宋缺淡漠的说。
“梵清惠,你不在乎了?”黄伊突然戏谑说道。
宋缺脸上难得闪现出一丝尴尬。
“胡说,我和梵清惠只是有些交情。”宋缺解释说道。黄伊听了他的话,也不再不多说。
一路两人安静的走到大堂,大堂里欢声笑语,歌舞满堂。黄伊和宋缺走进大堂,杨广连忙迎了上来。黄伊见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正是两人在阁楼鬼祟的女子。
黄伊扫视周围,发现原本堂内的富贵之人已经消失,周围只有拢翠楼的花娘和杨广的死卫,再加上这个魔门女子,这气氛显得更加诡异。
两人应杨广之邀进入宴席,期间杯筹交错。黄伊淡笑看着宋缺和杨广东扯西谈,什么地理杂文,风花雪月也扯得满面笑容。小半个时辰后,杨广背靠着的椅子上,将一直跟着他的美貌女子扯进怀里。
他笑说:“宋阀主,这女子可是原南陈大将萧摩诃的夫人任氏,不过陈叔宝昏庸,做出了霸占臣妻的龌龊事情。任氏心慕宋阀主,本王听闻宋阀主丧妻,不如将任氏送与阀主,以后也可为阀主多加繁衍子嗣!”
黄伊拿起一杯酒,看着含羞带怯的任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宋缺笑说:“宋某人向来痴迷武道,殿下的心意无福消受!”
杨广听了也不在意,他将任氏推开,向着宋缺敬了一杯酒。
说道:“阀主此次进京,父皇听从静斋和太子之言,为了与岭南交好,说不定会有赐婚的举措,任氏好歹是一心慕阀主的绝色佳人,阀主也忍心弃之不理?”
宋缺闻言,知道杨广明着送人妻妾,实际是在试探自己对杨坚杨勇的态度。而任氏出身魔门,正好也可以试探自己对静斋和魔门的态度。
宋缺想了想,含笑说道:“晋王不必担心,宋某人已有心上人,皇帝和太子的美意自然可以由他人消受!”
杨广听了,心中一定,然后面带笑意打量这黄伊说:“原来如此,莫非是阀主身旁的佳人?”黄伊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气恼,她正听着有趣,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
宋缺看向杨广,淡淡的说:“晋王真会说笑,蕴嘉乃一男子!”
杨广敲了敲餐桌,不紧不慢的戏说:“黄姑娘今儿早上一出可真让本王赞叹,这化妆之术虽然神奇,可是终究瞒不了本王这个知内情的!其实本王还要多谢黄姑娘对本王的救命之恩才对!”
黄伊听了这话,立刻明白杨广早已猜到事实。他存心在戏弄与她,她勾起一丝笑容,双手轻柔的斟起两杯酒酿,原本晶莹的酒水却突然变得赤红起来。黄伊将一杯送与宋缺,另一杯轻轻的放在杨广面前。
笑说:“之謜,没想到晋王还记得奴家,奴家想敬你和晋王一杯!”
宋缺见黄伊如此形态,他含着笑却没有任何犹豫就端起赤红的酒水的喝了下去,黄伊心中一暖,原来他不知不觉中就如此相信她了。
杨广心中迟疑的看着红艳的酒酿,显得十分魅惑诱人。以他的眼力,他是没有看见黄伊如何将这酒变得赤红。酒一但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