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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影响是有!不过是好的!我的功力比以前精纯多了!”金锭得意地笑着!
“那就好!今天我们就去会会那个舞伎,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郑文峰笑得很畅快!
“老爷!你不是又想纳妾了吧?夫人们可对你已经有怨言了!”金锭也笑了。
“你小子别费这种神!我们快走!”郑文峰脚步加快。
……
“什么?”金锭听到行人在打招呼前的话,惊奇地大叫起来,一把提溜起刚才的人,“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牙咬得牢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凶神恶煞一样。
“金爷!金爷!你老先放手,我说就是!”在金锭的手中狂烈地挣扎着,哀求着,经过努力总算落在地面,“郑东家你好!”惶恐地说。
“不是这一句!是你跟他说的那一句!”金锭挥手又要提溜起他来!
“金爷!金爷!别!我说!”吓得后退一步又上前一步,浑身都在冒苦水,“文生那个野女人跟尉迟兴弼大打了一场!”
金锭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扭头对郑文峰说:“老爷!你没机会了吧?人家早就有男人啦!”
“这不用你操心!”郑文峰依然笑着,“嘿!这位大哥!你知道那个女人住在哪里吗?”
“郑东家!”那人由害怕中恢复过来,惊讶地笑着说,“你不会是对那个女人动了心思吧?”见郑文峰没反应,“那个女人既不漂亮,又是个动刀子过日子的人,我劝你老别有那心思!”
“这什么意思?”金锭怒喝,把那人吓了一跳。
“那个女人是一个屠子!人家可是一路杀到九原城来的!像郑东家这么豪气的人,怎么会看中她!”他在不知不觉中挪动着脚,远离金锭,靠近郑文峰!
“那个女人不是跳舞的吗?怎么又变成屠子啦?”郑文峰皱起了眉头!
“哦!原来郑东家是对昨晚那个女人动了心思!误会!误会!”笑了起来,“昨天晚上的确是一男一女,但却是另外两个人!不过,这两对可是有相当联系的!”故意晃了两秒钟头,“他们是一路的!就住在‘驴家老店’!”
“哦!几日不出来,原来九原城出了这么两个奇女人!走!金锭!我们去拜访拜访!”郑文峰又往前走。
“郑东家再会!”那人送个笑脸,扭头拉着他刚才的哥们,又吹嘘:“你知道吗?老子今天还亲眼看见了罗王——京城中的罗王——非常有权有势的那个罗王的儿子!他——那——进城的派头——太壮观了!”
郑文峰听见后面的高声吹嘘站住了,扭头望去,“金锭把他再给弄过来!”
“是!”金锭几大步从后面再次把那人提溜在手中,不管他的惊呼,挪到郑文峰跟前才放下!
郑文峰急忙问:“喂!你刚才说罗王的世子罗康已经进城了?”很是焦急。
那人惊慌地点头,身子像面条一样——他被吓住了,天下哪有爱提溜人玩的?
郑文峰急忙打手势,让金锭放下,激动地握着他的肩又问:“他是不是住在恒兴书院?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会客?他身边带着些什么人?”一连串地问。
“郑东家!金爷!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哪知道这些!你们就放了我吧!我胆子小!”表情不很浓烈,惊慌的情绪却非常强烈。
“滚!”金锭见郑文峰不再追问了,手一挥,用手腕把那人推到一边人群中去了!“老爷!现在我们怎么办?”
“走!我们先在附近找个自家的地儿!”郑文峰四下打探形式,拣了一个方向急匆匆地走去。
……
“老大!我们接这个活吗?这头羊肥得吓人!”在一个混乱的大厅里郑文峰和金锭坐在客席上看着说话的人——他一副骗吃骗喝的流氓样。
“混蛋!郑东家是何许人!能叫我们帮忙是看得起咱们!”向那流氓喷了一身口水的老大,一手挠着脚丫,一手旋着茶碗,扭过头来对郑文峰说:“郑东家!我们这一行,你是知道的,偷点小光,闹点小事混口饭吃还行!让我去打听些小道消息也行!不过——”很为难地放开茶碗搔搔头,“这次,对方可是王爷千岁的羔子,而且他的本领又高得吓人,我们很难靠近他!他身边的人嘛?一个威风八面的老头,一个受人围捧的书僮,全是外地人,要想靠近很难啊!”把脸色换成自信,“不过,给我们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们一定可以让个耳朵在他们附近游动!”
“一两个月时间?这也太长了!说不定人家早走了!”郑文峰压抑着呼吸,“从你们的消息看来,这个世子来意很神秘!他不像是来参加龙舟文会的,也不像是求学的,更不像是游玩的!我猜不透他的来意!所以才想让你们再帮点忙!既然这样,我得换个法子!”最后拍案决定的坚毅令人无比信任,“你们还是得帮忙!你们帮我在外围探听,有什么消息就来通知我!内部我自己处理!”
“双管齐下!我答应这个差事了!刚才郑东家的拜金我们也就收下了!”见郑文峰站起来,这个老大急忙放下脚,拖上鞋,恭送!
“有劳了!”郑文峰一揖,转身匆匆走出去!
“老大!”那个流氓样的人见郑文峰已经走远了,又说,“这事是不是太危险了?人家可是衙门口的人!咱们是碰不得的!”
“这头羔子,不是碰不得,而是你想碰也碰不了!自从前几天外面得到消息,我专门去找人调查了一番,不得了,人家可是我们一碰就玩完的货色!”从略微的恐惧中泛起一点奸笑,“不过,送上门来的银子,怎么可以退回去?现在官府为了个龙舟文会管得太严,我正愁弟兄们怎么过活嘞!”
“老大!你的意思是……”
“对!随便找个弟兄白天黑夜地跟着,就对得起郑大财主了!”坐下继续弄脚丫,“你有什么人选没?”
“我看就派那个老不死去吧!大家早就想把他给赶出去了!现在完全是个废物!”
“对!这个人够绝,谁也想不到!”老大嘿嘿地笑着。
流氓样的人离开大厅,绕过破烂的东西,拐到一个低矮的房子,“老不死!快滚出来!老大有事让你去干!”
“哎……哟……什么事啊?”一个苍老迟缓而且夹杂着叹气的声音在屋里响起,“不是又叫……叫我去讨口吧?我可走不动了?弄上一点小钱——也会被那些孩子给抢了!”一瘸一拐,一只手拄着根木棒,“我也活不了几天啦!看在我以前的功劳上就让我吃几天闲饭,又穷不死你们!真是的!”十分埋怨地说:“想当初……”
“行了!”流氓样的人打断老不死的回忆,“放心!这次是让你在街边盯梢,每天还赏你几文钱,如果弄回些有关羔子的消息,说不定老大能赏你一副棺材钱!你不愿意干?那我找别人去了!”
“干!干!干!”终于把他那丑陋、肮脏的身子挪出了门,“不能先赏我个馒头,我喝洗胡子的水已经喝得没有力气了!”
“行!再怎么说,你以前也是当过老大的!”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扔在地上,“那个羔子叫罗康,是当时罗王的儿子!他现在住在恒兴书院,那里他一般是不会离开的!你就随便找个地方整天整夜地盯着!行了!去吧!”扭头就走。
“哎!”瘸上两步,“要不是老子废了右手,废了左脚……认命吧!报应啊!”扶着棍子,一点一点地蹲下,用只剩下皮骨的灰色左手去拾地上的钱,“哎!快去买点吃的!那几个小兔崽子又会一抢而光!”用定形的右手拄着地,艰难地把钱捡完!就这样,又脏又乱又千沟万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老不死拄着破棒子摇晃着摇摇欲坠的骨架子往前走——也许他的脚或棍子碰着一点小石子,他就死定了!
在一阵咒骂声中,老不死总算拿着了他渴望已久的馒头,找了一个不太碍事的墙脚倚着墙,慢慢滑坐下来,放开棍子,伸展腿脚,深情地望着左手上的热馒头,眼中慢慢浸出了泪光,他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不停地警戒着四方——这是他的一切,失去馒头,也许不久就会失去生命!他必须保护馒头!
嚼啊嚼啊嚼!嚼啊嚼啊嚼!馒头混合着眼泪鼻涕在老不死的嘴里搅拌着——他吃着吃着浑身开始颤抖,似乎他快支持不住了!
“老不死的!快滚!别死在我们这里!要死,死到城外去!”刚才那个卖馒头的人走过来吆喝!
“好!好!我这就走!”老不死人如其名,咬着牙,压制住身体的颤抖,用带着血泪的语气叫了起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起来,把已经脏了的馒头揣在怀里往前走!
老不死的背很驼了,气息也快控制不住了——似乎他身体里的一切东西都在抛弃这身体,逼得他努力地往下弯腰!一股股憋出来的热力在这副快腐朽的肉体里横冲直撞,努力开凿着隧道,如果把老不死灰色的皮肤洗干净,眼尖的人还可以看见红润——那些急欲逃脱的东西在这些热力后面紧跟着,把腐朽了的成分全卷在里面,有的挤出了毛孔,有的挤出了肺,有的挤进了大肠,如果不是这些热力还能使一部分朽木脱落的地方再生,这身子不用多久就空了!
老不死的激动在行进中全部爆发出来——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睁着的眼睛不看景物而在看泪水;痛了的腿脚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跳舞;手中的棍子不是用来拄地而是用来伴奏;肮脏的头发不是用来驱赶人群而是用来招蜂引蝶!大街上的人纷纷躲避,用惊奇厌恶的面容扫射老不死——老不死却用鼠目寸光来无视他们,迎头冲上去挨打,而这种打击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相反倒把攻击的人吓得四下乱奔!
突然间,“恒兴书院”四个大字出现在他面前,同时还有紧闭的大门——老不死不停地喘息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这两样东西!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慢慢地议论起来,本来嘈杂的大街因此只剩下单一的嗡嗡声——一种令人很烦的人声!
老不死似乎被这声音打动了心思,从呆立中回过神来,扭头左右看了看,棍子在地上一敲,长出一口气,迈动不方便的腿脚直接走向大门——扬起棍子“嘭!嘭!嘭!”地敲门,“开门!”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引来更多混乱的人声!
“快走开!今天起!我们府上谁也不接待!”门后响起了劝说加轰赶声!——老不死不理,继续——“跟你说了!不见客!”有些厌烦了——老不死照样不理——“你有完没完?”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出头来——老不死见门开了,迈开腿就往门上撞——“老不死的!快滚!这里没有施舍!”头迅速缩了回去,“嘭!”门狠狠关上——人家把门关上了,老不死这才撞到门上!没反应,倚在门上用棍子敲打门——“哥儿几个给我打!”门再一次打开,一群绰着棒子、扁担之类的佣人们凶神恶煞地扑上来——门突然间开了,把老不死弄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不过他却进了门,眼看急匆匆的脚,他大喝:“慢!”——仆人们被这有点奇怪的喝声吓停了手——“我是来找罗王的世子罗康公子的!你们最好让我进去!”老不死似乎换了一个人——“滚吧你!什么玩意儿!”仆人们似乎狠不下心来打,用手中的武器把老不死架着扔了出来,扔到大街中间,迅速地撤回去,把门关上——老不死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再一次来到大门口,这次他没敲门,而是先倚着门墙坐了下来,这才举起棍子在大门上一敲:“不让我见!打死我也不走了!”
院子里正准备再次开始打扫练武场的佣人听见外面老不死的叫声,都扭回头,纷纷捞袖瞋目,“走!把他打死算了!”有人冒出这么句狠话来!
“不行!老爷绝不会同意的!我们别管他就行了!”有人说。
“嘿!你们在那里吵闹什么啊?还不快干活!”老黑从大厅里走出来大喊,“要是在世子面前丢了老爷的脸面,你们谁也别想在呆下去!”
“黑管家!不是啊!外面有个老乞丐吵着嚷着要见世子大人!我们怎么也赶不走!我们准备把他打死算了!”刚才那个说狠话的人大声嚷!
“快干活!别去惹那些麻烦!”老黑说完掉头回大厅!“嘿!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按照我的吩咐弄!别把原来主子家的习惯照搬过来!”他盯着正在清扫大厅的几个丫头十分不满意地说,走上去对着一个丫头就说:“你是××家的吧!如果你不按我的吩咐去干,我会让××赶你出府的!如果干得好,我还可以让你拿更高的工钱!听见没有?”伸出手去指着学生用的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