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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子要见罗世子!快去给老子通告一声!”老不死冲关门的人吼了一句。
接着又匆匆跑来一个佣人,“嘭嘭嘭!”地砸门,门又开了,“你又是谁啊?”
“我们郑大东家在文庙发现了丰雄公子的踪迹,你赶快叫其它人来帮忙!”不等回答匆匆就往外跑!他的腿脚的确很快,一般的人都会佩服的——报信的人挥洒着汗水在大街上狂奔着,在人流里自由地穿梭,好不奇特!
“嘭!”郑东家的伙计没让过一个低头走路的女人,一下把人给撞飞了,他也几个趔趄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他好像没受伤,爬起来,几步上前,去扶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点声音也没有,郑东家的伙计的手刚碰着她,她猛地一翻身,就是“啪”地一耳光,然后张大嘴要死要活地吼叫起来:“天老爷!——”用很假的哭腔,带动着手捶胸拍足,“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行凶啦!你怎么不开眼啊!——”眼泪鼻涕汩汩地往外冒了,给过路人的印象就是太悲惨,可仔仔细细一研究,很假,真的很假,哭是真的,可她真的受了十分严重的损害那绝对是假的——“天啦……”
郑东家的伙计也没闲着,伸手要拉:“大……姐……实在……是……对不起!”急促地喘息着,“你就别闹啦!”吞下一口唾沫咧着嘴很慌张,“我是郑文峰郑东家的伙计!”他的手一挨着女人,女人就发了疯地甩开,在地上胡乱地挥爪、踢脚反击着,还大声喝哭:“行凶啦!”吓得这个伙计急忙退后几步,满脸的委屈和着急,他向周围看热闹的人连连作揖恳求:“大妈!大姐!大妹子!我求求你们出个援手!”吞着唾沫,“我求求你们帮个忙把这位大姐扶起来!该看大夫马上送医馆,该赔钱就说个数,随便找一家郑东家的铺子都可以领来!求求各位了,我有特急的差事!办砸了我一辈子可就完啦!求求各位行行好!”
有几个女人试探着挤到前边,有个开口:“大姐!快起来吧!人家答应赔偿你啦!再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好事!”——地上的女人声嘶力竭地摇肩甩头哭喊:“滚开!滚开!滚开!”连成一气的三个“滚开”,“天啦!——你怎么不开眼啦!——天啦!——你怎么不开眼啦!——天啦!——你……”她继续不依不饶地耍泼!
“大姐!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给你跪下了成吗?”郑东家的伙计十分着急、十分羞愧、十分无奈地跪在女人的边上——可女人就是不管,自己不停地闹,眼泪鼻涕依然不止——“诸位乡亲!有谁帮我个忙!我家东家一定有重赏!”伙计跪立着朝旁边的人作揖,“有谁愿意为小弟跑下腿的!”
“郑东家的买卖做得好,伙计也练得好!我给你跑趟腿!说吧!”有个吸着旱烟的半大老人一边用鞋底磕烟灰,一边说。
“多谢大叔!”先作个揖,“前面有家郑东家的店子!你去帮忙把掌柜的叫来行吗?你就说长腿老七在这里闯祸啦!多谢大叔!”马上磕三个响头!
老人挤出人群走了,只剩下一声不吭的伙计和继续不听人话的女人,和围观的人群!
几个女人几次上去劝解都碰了一鼻子灰,再也没有上前劝说的!这时,城里的巡防队来了一个人,大声吆喝着走了进来,把脚一跺,轻咳两嗓子,不以为然地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啊?闹得整条街都不安宁!”
“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这个王八羔子当街行凶,把我给撞翻啦!青天大老爷啊,你可得为民妇做主啊!”哭天抢地地扑到巡防队员面前哭诉了两句!
“兵爷!我什么都承认!该看大夫就看大夫,该赔多少钱我绝不会少一文钱!我只希望赶快了结此事,我们郑文峰郑东家还等着我去回话啦!”伙计站起来作揖。
“青天大老爷!千万别让他走!他想逃!”女人着急地要抱住巡防队员的脚——吓得巡防队员急忙闪开,连着刀鞘取出了佩刀,横在跟前——“天啦!你怎么不开眼啦!”女人只得缩在一旁继续哭嚎!
“他爷爷的别哭啦!”巡防队员发火了,“你再闹,把你扔进大牢关上半个月!”
女人闻言,停止了哭泣,望着巡防队员看了三秒,扭头扑向围观的人群,继续哭闹:“各位乡亲,要给民妇做主啊!民妇冤啦!”
“三姐!块下雨啦!我家的二两面还晒在外边,我先走啦!”人群中一个女人用洪亮的声音喊了这么些话!
“要下雨啦?”女人停止喊叫,急忙站起来,看着南方天边正越堆越厚的乌云,呆了三秒钟,“七妹!等着我!我纳的两双鞋底还晾在外面啊!”用说话的时间把身上的尘土拍打两下,跟着头也不回地挤进人群,“七妹!我们快走!”
“三姐!你就不要他们赔钱啦!”两个女人在众人眼皮底下飞走起来!
“还要什么钱!我那两双鞋底可好得很,被雨淋了就难看啦!快走!说下雨就要下雨啦!”没入了人流中!
伙计见女人没影了,慌忙向巡防队员作揖,“兵爷!那我也走了?”试探的语气。
“走吧!你小子撞上这么个女人也太霉气了!”巡防队员把佩刀别回腰上,“快去吧!郑东家还等着你!”
伙计闻言,挤开人群撒腿就跑,这次他跑得慢了许多,当乌云掩去太阳不多的红晕的时候,这个长腿老七来到了文庙——天上也落下了雨点。
赶到出事地点的掌柜向路人问清了情况,递给老汉几个钱,分头离开。
长腿老七冲进文庙的酒楼,径直来到郑文峰面前:“东家!信儿已经及时送到!回来的路上出了点事!”
“送到就好!可怎么还是没有其他人来帮忙?”郑文峰一边喝着茶一边不慌不忙地问。
“东家!小的不知道!我看那开门的人,似乎对我们这消息不感兴趣,还有些厌烦,八成他们真的没派什么人出来找!”长腿老七这才放开自己压抑住的呼吸!
“下去喝点水,休息一会儿!”郑文峰把长腿老七挥手赶走了,扭头对身边的金锭说:“看来!我们是白忙了!就算找到那孩子,也没什么机会进入恒兴书院,你说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金锭玩着他手中的那杯茶,沉吟一会儿说:“这怎么也是现在最好的法子!还是坚持到底的好!”
“没别的办法啦!这些读书人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做买卖的!”郑文峰很是失望,“如果我有吕不韦那样的眼光就好了!在这个茫茫人海中,我只希望能找到个能封王的人就行!”顿一顿,“哎!可惜我们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稳定的王爷了,更别说能独据一方的王爷啦!”——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我们还有什么出路?”更加颓丧,“贪官污吏不是我所需!新起炉灶更不是我所愿!”他突地站起来,“走!这些人为什么不争气,不就是一个孩子吗?这九原城才多大,以我这么多的人手都还找不到!丢人!丢死人啦!”迈步往外走,“金锭,我们自己动手去找!”
“老爷!你自己去找并没有多大的帮助,相反,那些人一旦找到了还不知道上哪儿去禀告你!”金锭跟随着,嘴里却在劝解!看看天,自言自语:“外面开始下雨了!”
“你以为我就没想到这些?不过,这机会是千载难逢的,我实在是坐不住了,我们到下面去转转,顺便也可以找找嘛!走吧!”郑文峰迈着沉稳缓慢的步子往下走,脸上的红光下正隐藏着一股热血沸腾的激情!——也许他的什么心愿就可能因为找到尉迟丰雄而进入实施的阶段。
“嘿!伙计!等会如果有人找我们郑老爷,让他到这个小广场上找!”金锭掏出点碎银子扔到伙计的手里。
“是!小的一定办好!”笑脸,哈腰送人出门。扭回头来,得意地自言自语:“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多事在文庙前发生,不但老板发了,连我也发了!”
“嘿!小二!你不快干活在想什么鬼主意啊?”掌柜的在柜台后嚷叫起来!
“哎哟!掌柜!我正为我们店子这两天的红火感到高兴嘞!我看照这样下去,我们必须把旁边的那间破书店买下来,把我们的店子再扩大一倍!”小二兴高采烈地说!
“你这个蠢猪!快去干活!如果你出的主意都管用的话,我看你来当老板,我来当小二算了!”满是讥讽——对这个小二有些不公平!
“嘿!掌柜的!”一个客人端起茶来到柜台前,“我看这个主意不错!你应该考虑考虑!你看看,我今天差点连座位都找不到了!”
“这位大爷!你老怎么也听伙计们胡吹!你不知道前段时间这里人是多么的少!我这才下狠心,在三餐之间兼做茶楼,三餐正刻改回酒楼!哪敢再扩大场面!”掌柜笑着客气地反驳。
“这你就不对了!酒楼和茶楼混在一起,很不好做的,你更应该扩大,在这楼的旁边再建它一座楼来,一边专做酒楼,一边专做茶楼!闲坐得饿了移上几步就可以吃饭;吃饱喝足了,又可以过来闲聊!这多好啊!”这个客人吃了称砣铁了心,似乎一定要掌柜的按这个计划干!
“这位大爷!我连一个酒楼还做不好,哪有能力再做茶楼!见笑了!”掌柜给客人作个揖,“大爷你还是跟那些朋友去闲聊吧!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客人摇了摇头,一屁股回到位置上,很不高兴地向其他人说:“这个掌柜的不会做买卖!文庙这里这么多好玩的,只要玩累了,渴了,肯定会买碗茶喝喝!所以他改成了酒楼兼做,生意一下就火起来了!喝茶的人多了,留下吃饭的人也就多了!可两处杂在一块,吃酒的容易扰了茶客的雅兴,吃茶的也会碍着吃酒的食欲,用不了多久,这里肯定会改成茶楼!虽然能赚些钱,却是薄利!”
站在柜台里的掌柜一边假装忙着,一边侧耳听这些话,“什么玩意儿?老子的酒楼,王八羔子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很不舒服地把东西一扔,吆喝:“小二!看着点柜台,我到里面去看看!”
“好!掌柜!”在厅里四下斟茶的小二高兴地答应!接着急匆匆地给几个急需添茶的客人斟好后,放好水壶,匆匆跑到柜台斜靠着,四下观察:“这天就快黑了!雨也停了!”——“小二结账!”——“来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小二收好厅里最后一个喝茶的人的碗,准备迎接食客——可惜!刚才有很多人饿着肚子伸头往里望来,见有喝茶的,没一个吃酒的,连门都不进,而来逛文庙广场夜市的人打着雨伞撑着腰,要进来歇歇的人见了灯笼下的招牌也就摇摇头走了,有一两个上前问小二的,也走了——于是酒楼里只剩下那些喝完茶顺便吃上点面食的人,酒楼的销量很不好!
掌柜站到门口,望了望,叹了口气:“难道这些人都不吃酒了?”他很颓丧地扭头往回走!
“老板!给我弄两斤酒!上七个菜!我们东家要在这里等人!”金锭一进门就拍着柜台吆喝!
掌柜一听这话眉开眼笑地答应:“是!是!是!小二!快领郑东家到楼上雅座!”他一边恭送一边往里喊:“快做七个我们酒楼的拿手菜!”
那些吃面食的茶客的闲情马上受了打击,手底下的动作加快,嘴里的力度加大,不一会儿拍拍屁股走人!这以后才有些来吃酒的!
“东家!因为那尉迟丰雄很少出门,没有画像,但我们找遍了九原城的大街小巷,更让所有城门的官兵帮我们,我们却再也没找到线索了!”曹管家神色不定地报禀,“不过,九原城里其他自行加入寻找的人也并不比我们好!有的似乎连线索也没找到!尉迟敬贤夫妇着了魔似的在城里找了半下午也不见了,到现在他们也还没回书院,也没有人见过他们!据最后见到他们夫妇的人说,他们好像被一个经常混吃混喝的地痞给领出了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完了!这下可完了!”金锭见郑文峰的脸色十分难看,就哀痛地叫了起来,“这下可好!小孩还没找到,大人却也丢了,很有可能是被骗进了贼窝!”连连摇头。
郑文峰狠狠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们这些饭桶,光注意找人了,却又把两个大活人给弄丢了,真是要人命!”顿了顿,“曹管家!既然尉迟老爷子没惊动官府,我们也不能,你马上把那些店里的,家里的护卫聚集起来,马上到城外去寻找尉迟敬贤夫妇!这个消息暂时保密!去吧!”看曹管家往外走,又说:“等一等!我要亲自去!把我和金锭的马给牵来!”曹管家点头答应急匆匆离去!“你们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