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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村民们的脸出现了逗趣的笑容,“你个大姑娘家,能杀个鸡鸭都是万里挑一的了!竟敢当屠子,我看你别想嫁人了!”顿一顿,“这样吧!你反正也没路费了,我们这几个人人中还有打光棍的,你随便选一个嫁过去,绝对不会把你给饿着的!怎么样?妹子?”好像吃定了似的——有个别年轻小伙子眼睛里放出了异光,口水流出来挂在嘴角上摇晃。
“既然各位大哥不想做买卖,小山子!我们走!”卓老板的脸色由哀怨变成了冷酷。
“驾!”小山子一提缰绳,一挥马鞭驱赶着车前进——吓得挡在面前的村民急忙躲闪开去!銮铃声、马蹄声掩盖了刚才的不欢。
卓老板的眼睛偷瞄着刚才那几个村民放肆的动作,失望地出了口气——那种做了坏事的惊慌或者非常少见的兴奋和骄傲都没出现,更别说那种大坏蛋的平静了——卓老板伸手理一下额头的发丝,注意力放开去。
那几个村民在马车后面打闹呼叫地逗弄着卓老板,直到马车转了两圈离开村子时,才停下来自怨自艾地说:“谁叫这个小妮子还有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否则她肯定会饿死在路上!”唉声叹气地四散开去。
“要是有一张地图标注一下就好了!”卓老板扭回头再瞟了一眼这个村子,有些担心地说。
“卓老板!你说得挺对的,在这些村子里转来转去,很容易就转回到已经走过的村子,除非我们朝着一个固定的大方向走!”
“不用管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继续找村子吧!多走几趟这才能探清楚!”卓老板闭上嘴,全身心地投入到寻找线索中。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刚赶了三个村子,太阳已经变得很红了,把大地镀上了一层火红色。卓老板一个买卖都没接到,看来这辆马车把她的身价提高了好几倍,虽然端午节快到了,也没人敢来请她!
“小山子!现在我们就往那个地主家赶去!今天晚上我们尽可能地住在那里!”卓老板哀思地望了望火红的太阳。
“是!老板!”小山子赶着马车朝一座漂亮、年份挺长的深宅大院赶去。
“你们这些没用的长工,真是气死人啦!”在大门前,一个小个子老地主正踮着脚尖骂几个抬着一艘龙舟的赤膊汉子,“小心点!小心点!我的祖宗嘞!碰坏了这只龙舟卖了你们全家都赔不了!”在这几个大汉身边盘旋着,“对!轻点!别碰着!好!你们这几个乌龟王八蛋总算干好了一件事!难得!难得!”突地一转,“妈呀!小心点!撞坏了没有?”他几步冲到本来已经很挤的大门口,十分怜惜地抚摸着刚才在门框上轻轻擦了一下的船沿,使几个大汉不敢前进和后退分毫,憋得他们汗水直往下流。
卓老板和小山子跳下马车,来到门前静静地看着这个场景。
老地主像安慰小孙孙一样地安慰了这艘龙舟好一阵,这才退后几步,长出一口气,“搬吧!没有我的话你们就不知道动啦!”怒骂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剩下的龙舟身子进了大门,他突然瘫坐在地上:“你们先停下,等老子有劲了再搬!”伸手捶着自己的腿:“真他王八蛋的累!”这才抬眼往外看了看,总算看见了卓老板和小山子,他一下来了精神,跳了起来,笑嘻嘻地来到面前:“哈哈!”先大笑两声,用手点指着两人,“你们是那个乌龟王八蛋派来的吧!”十分自豪地昂首挺胸,“那王八蛋是不是怕输了!想拉我到他的金屋里住上几天!”扭身往门里走,“没门!老子现在不想去啦!只要在龙舟大赛中赢了那个该死的乌龟王八蛋,我就满足啦!快滚!快滚!老子没空!”迈开大步就往屋里走!
“等一等!大老爷!我们还没说话你老就走啦?你后悔了可别怪我们啦!”卓老板反客为主地说。
“那乌龟王八蛋能有什么好事找我!我才不上当嘞!后悔?”老地主得意地笑声转变为疑惑了,“难道那乌龟王八蛋真有什么要便宜我?”扭回头来,沉着脸上下打量两人,“你们面生得很啊!难道你们不是那个乌龟王八蛋的人!我没听说那乌龟王八蛋新找了佣人啊!怪怪!你们是谁?别想骗你们老爷我!乖乖地把实话说出来!否则,你们甭想轻松离开这个村子半步!快说!快说!”这老地主的口水飞溅出来。
“哟!大老爷的眼神果真利害!竟然一看就看出我们两个不是你见过的人!”卓老板恭维老地主地长揖,“小女子是个过路的买卖人!听说大老爷府上要开大宴,我们俩想到府上献上我们的绝技,让大老爷说的那个乌龟王八蛋见识一下你老的人有多么的利害!我敢肯定,绝对把那乌龟王八蛋吓得举手投降!”信心十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绝技?你们是卖艺的?我不喜欢!”老地主嘴里这么说,可并没转身走——刚才那一番恭维令他多了一分亲切感。
“不是!我是一个屠子!我一个人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宰好任何一种大牲口!还能把肉切成各种形状!不信的话,可以先弄只鸡来,我给你老演示一下!怎么样?难道大老爷不请我们在府上住一宿?”
“江湖骗子!”老地主瘪着嘴,斜瞟着眼睛,“你们以为吹下牛就可以跨进这扇大门?快滚!你家老爷知道什么事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引狼入室!”扭身往大门走去:“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把门窗全都给我关好了!你们丢了小命我可不管,要是我丢了一张草纸,你们得给我赔十张!”双手背着,摇晃着瘦小的身体往门槛上一跨,大门在他身后“轰!”地紧紧关上!
“好个老财主!今天晚上我们得住山洞啦!”卓老板失望中带着忍俊不禁。
“卓老板!这倒不用!你在马车里将就一宿,我趴在马背上将就一宿,这很好就过去了!”小山子跟着卓老板坐上马车的驾驶说。
“嘿!小山子!你是不是在说笑?你在马背上睡觉?这可能吗?”卓老板捡了一个“笑点”笑了起来——畅快地笑了起来!
“卓老板!你是不知道!我们赶车的,最重要的不是我们的技术如何,而是要有一匹好马!这匹马,我把它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在它背上睡觉,一来可以保证它不被人给偷走,二来可以放开缰绳让它找点草吃吃!我不得不这么干啊!”小山子挺高兴地一边赶车一边讨论。
“那我们就寻个挡风遮雨的地方,在马车里过夜吧!不过你千万别在马背上过夜,否则,明天我上哪儿去找你们俩!等会,我看着车,你到村子里买点草料就行啦!钱,我出!”卓老板放轻松地说了起来。
“卓老板!我们为什么不到那些村民家中去借宿?那不是更好吗?”小山子以一种关心的眼神看着卓老板——小山子可能不太适应!
“今天下午转了这几个村子,难道你还没发现?哪家村民的房子能容得下我们,除非他们全都睡外面!行了!别说话,赶快寻个地方吧!”
马车在村口一棵巨树下停住了,卓老板扔给小山子一点钱,赶走他,自己到大树下面的石凳子边,放下一个包袱!四下里寻找着柴草。
马儿瞪着眼睛看着火堆边的卓老板和小山子,不停地嚼着草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连天上闪烁的星星也不敢停下来,似乎害怕这个世界彻底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这个世界就不可能存在——它们就比拼着加快加大闪动,让这个世界恢复生机。火堆里的柴“啪!”地爆炸一声,整个世界又美丽起来。
卓老板靠在车厢里睡着了,小山子坐在驾驶座上盖着被子睡着了,那匹劳累一天的马儿也睡着了——这时,在星星的下面,树丛的下面,一棵荆棘树后面,两个长工开始说悄悄话了!
“面团!你快去通告老爷!我可想回去睡觉了!”
“米屑儿!你小子多坚持会儿行不行!老爷那里回去好答对!可那些山里的哥们怎么办?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没了!”
“什么嘛?他们只是两个过路的!瞧你紧张的样儿!好像他们是捕快似的!”
“米屑儿!我这辈子全给你毁了!那次你小子鼓动我跟你到山里的哥们踩盘的地方去偷东西,本来可以好好捞一笔的,就是因为你小子偷懒被那些哥们给抓住了,逼得我们也入了伙!现在,给老爷干了活,又给山里的哥们干了活,一箭双雕的事你还想偷懒!总有一天老爷和哥们都不要你了,看你怎么死!”
“面团!你小子这段时间来老给我唱反调,你有何居心?是不是想把我排挤出去!看你小子面柔柔的样,哪来的胆子!没我你他奶奶的早饿死好几回啦!”顿一顿,“不过你说得挺有理的!干一件事有双份功,我们何乐而不为!想不到你这团面还能揉出点金子来!”米屑儿伸手在面团身上拧了一把,“你先盯着!我先睡会儿!后半夜我再来换你!”他眨几下眼睛借着那些夜光看了两眼,轻轻地捂着嘴打个哈欠,就地睡下了——还挺有职业道德的,竟然不打招呼噜,呼吸轻得要命!
“妈的!”面团瞅着米屑儿的背影低低地骂了一声,睁着眼,竖着耳朵,耸着鼻子探测着马车周围的动静。
时间过得很快,面团打了一个机灵灵的冷战,瞬时睁开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的眼,手一撑由趴变成半跪状,一边放低自己狂烈的喘气声,一边把那辆仍然停在那里的马车探测几十遍!他身边的米屑儿被惊动了,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面团,狠狠地摇晃一下头,低低地埋怨:“妈的!这觉真他妈的睡不够!”伴着一点点响动爬了起来:“好了!你睡吧!”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了面团的呼吸不太正常:“嘿!出了什么事?”
面团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
“他妈的!你快说啊!你小子可别想独吞!”
“你他妈的!”面团突然想到了似的,“你小子仔细想过没有?我们说不定早已经暴露了!”语气好像很肯定似的,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不会吧!我们离得这么远!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就算发现了我们两个弄出的声音!可我们这是在树林子里,飞禽走兽多的是!”米屑儿自顾自地分析着,猛一惊:“难道这是他们的设的局?山里的哥们在这几天好像干着什么买卖,动静挺大的,据说官府和一些朋友昨晚上都搜了一次山?不得了!难道这两个人是来探道的探子?我们不碰他们不要紧,一碰他们就会被他们暗中跟着的人给逮住?”伸手抓住面团狠狠地说:“你小子是不是发现有什么在暗中监视我们?你小子怎么不早说!”——扔掉有一些呆了的面团,焦急地动着——“这可怎么办?对!等会儿要是我们被逮住了,打死我们也别说我们跟山里的关系!”伸手又抓住张着嘴的面团,提着胸襟使劲一抖,“听见没有?只承认是老爷派我们来的!”
面团似乎被吓着了,不停地点头,吞了几口唾沫,恢复点神情才说出话:“米屑儿!我就觉得这两人不是屠子!哪有赶着马车下村找买卖的屠子,而且身上只有一把刀!除非那个女的是那个怪异的卓老板!”他为了表现自己的用处很肯定地说。
“什么?那个怪异的卓老板?”米屑儿更是一惊,“有这个可能!她不是刚在九原城里闹了一场吗?”很紧张,“说不定她就是被谁请来做探子的!那可怎么办?如果我嘛已经被发现了,肯定是逃不了的!”要给面团狠狠一巴掌:“别讲话!说不定她会自己走了的!”不顾面团的感受伸手变打为捞,抓住面团的脖子往下一压,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两人似乎在打寒战——不是天气的冷,应该是被他们认为有的隐藏在他们身边的眼睛的寒光给冻的!
天渐渐亮了,太阳的脸伸了出来,四周的光线给了哆嗦了下半夜的面团和米屑儿两个人很多的温暖——他们不再因为一片树叶被风弄出的声音吓得一惊一乍,坐卧不安——他们睁着火红的眼睛无力地软趴在地上,眼皮都不闪动一下地望着外边。
小山子跳下马车,冲到另一边的林子去方便了几分钟又急匆匆地回来了:“卓老板!天亮啦!”
卓老板掀开帘子站在马车上打个哈欠——吓得睡在地上的马儿一个翻身站起来,警惕地看着这边——“小山子!那边没人吧!我去方便一下!”伸个懒腰跳下车,揉眼睛,理理头发走向小山子区去过的那片林子!
小山子自个儿梳理起马来,把早晨的风光中加入了一点动听的铃声——吓得生活在暗处的生命心脏发颤——解开马儿去喂水。
卓老板回来,看了看乱糟糟的马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