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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地方,她就离得很远,还算好,听见了入门的通行码!
“嘿!小丫头!你的拜礼在哪儿?”问完通行码后,仍然不放行,“你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密探吧?”这个家伙没有淫笑,反而警惕性升高了不少——也许这个家伙在这里爱财不爱色!
“我……我……我……就是……”卓老板的声音结巴了,脸涨得飞霞乱溅!
“你就是?怎么不找个人来领着你?他妈的,要是我们‘临绝寺’有消息传回去,谁他妈的来送?”这个汉子越说越生气,他的刀挥来挥去,随时都有一刀把卓老板给砍了的可能。
“哎呀!人家还不是为了让兄弟们快活几天!要送信儿,可以等几天嘛!急的话我们有的是人!再说,还有今天来的三四波的人啊!”另外一个人替卓老板解围。
“不行!”卓老板刚要往前走,找麻烦的人又拦住,“小丫头片子!你腰上别着什么?”
“……刀!”卓老板打了一个冷战!
“刀?”后退一步,把他手中的刀对着卓老板,“你带刀有什么企图?”拉开架势就要进攻。
“我……我……鸡……鸡鸭……菜……”
“哎呀!那分明是一把菜刀嘛?慌个啥?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个厨子嘛!进去吧!”另一个人伸手拦住这个人把卓老板放了进去。
这是一间寺庙,一间不大也不小的寺庙,脱落的朱漆和石板说明了以前的鼎盛,佛堂里二狗子正在说话。
卓老板见大门的守卫没留意她,四周又没有人,而前方佛堂里的人的声音全集中在二狗子身上,卓老板眼珠子急剧地转动一阵,微吐一口浊气,悄声地往佛堂里走去,站到最后一个人的背后。
“是吗?就因为这你们才急匆匆地交上银子来?”正中间坐在佛堂前供桌上的一个汉子一撩自己裤带垂着的部分,似嗔似笑地说。
“对!佛爷!求你饶恕我家老爷吧!以后,他一定会准时送来的!”二狗子粗壮的语气中带着哭腔,听得人身上全是鸡皮疙瘩!
“行了!”——这个家伙应该是“临绝佛”——佛堂上的人,脸色沉了下来,“照这么说!那个女屠子的行迹倒真的有几分可疑!”顿一顿:“弟兄们!我们去城里送信的探子回来没有?”
佛堂上以一百零八罗汉的姿势围着的土匪们摇摇头,交头接耳起来——如果这些人穿上罗汉的衣服,肯定有人会以为这是一场盛大的佛会!
“他佛爷的屁股!”临绝佛手往供桌上一拍,“弟兄们!这次的买卖看来实在是肥得很,既然有人想来插上一两筷子,我们就把他们吃饭的家伙夺过来!大家能做到吗?——”为了鼓舞士气临绝佛大喊了一嗓子!
“能!”佛堂中的人有的举着武器,有的用武器敲打地面,有的干吼,合在一起差点把这座阿弥陀佛山给震塌了!
“好!弟兄们!把眼睛放尖点,哪个敢来临绝寺捣乱!我们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临绝佛似乎完全掌握了这些土匪的情绪,把再一次的呐喊用手势平息下去,“好!五大金刚去把羔羊给我守牢了!六大护法你们不停地给我轮换着巡山!七大和尚,八大尼姑马上下山去把那个什么卓屠子逮上山来!九大木鱼马上去接应城里下书的兄弟!其余的准备随时厮杀!为了我们的临绝西天的生活,出发!”临绝佛站起来振臂高呼——他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佛,他瘦得跟竹竿似的,和高瘦子卢加福有得一比!
被临绝佛叫到的人,以各种姿态从人群中钻出来,喝三呼六的推推搡搡地把自己和旁人往佛堂外扔。
“好了!面团、米屑儿你们快回去,那边的情况多盯着点儿!”临绝佛一边说一边在裤带里摸索着什么,可摸了三四圈都没找到,左手顺势叉在腰,右手点指躺在地上的胖子,眼睛闭上,咧开枯嘴失望地吸上一口气,把一副枯牙龇出来:“肥头陀!把我给你的那二两银子扔给这两个家伙!等会儿老子补给你!”——那个肥头托一听,眼睛的外角睁开,靠鼻梁的眼角眯缝着,红嘟嘟的伸得老长而且包住了上嘴唇的下嘴唇,加上额间肥肉的折皱形成一张标准的苦瓜脸,一只肥嘟嘟的手在敞开的露着肥肉的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往佛堂地上很不情愿地一扔——“肥头陀你小子挺着一张苦瓜脸给谁看啊?佛爷爷的屁股!老子又不是只借不还,瞧你那小气的样儿!”一边骂一边挥左手让面团和米屑儿赶快滚,顺便也轰二狗子和其他人走,“我说兄弟啊!你也得改改了吧?小心哪天抠门儿抠成了一头只吃不拉的肥猪!兄弟你应……”
“啊!”面团大叫一声往后一跳,把米屑儿、二狗子其他几个外间的撞得几个趔趄,他自己站稳了,张大了嘴,右手指着卓老板“她……她……”不停地结巴着,伴随着脸变白,裤裆变湿,身子一个不稳,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面团!你要死啦!”米屑儿刚站稳,扯起脚就往地上的面团发泄地踢去,他的眼睛也顺着面团的手望去——他这一眼还是不看的好!他这一看,踢出去的脚软了,只是保持惯性的伸出去,可怜的是保持站立的左腿被这一眼吓得缩短了零点一厘米而离开地面!当右腿踢上瘫软的面团时,反作用力和保持前进的反射运动,把他的上半身往前拉去,他左腿刚落在地上,还没有掌握好平衡点来保持这种圆弧运动的向心力,于是他的左腿往右边滑去,他整个身子也因此开始旋转,双手就像装饰的丝带甩开来,与他那惊讶的脸和张大的嘴一起表达出一种对惊天大雷之前闪电的恐惧——“啪!”地一声,米屑儿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口水和血液从他的嘴里流淌到佛堂里。他的一只脚搭在侧翻在地的面团的腰上,另一只脚直直地趴在地上!
“怎么啦?”临绝佛大叫一声,不满的情绪直往米屑儿身上包来。
米屑儿在一两秒迷糊后,不顾嘴里和身上的伤痛,右脚从面团腰上抽出来膝跪在地上,脚底撑在面团的背上,双手似乎不太听话地在地上一撑,把上身顶了起来,左腿猛地往身前一伸,狠狠地踏成一个弓步,右脚发力,整个人向前运动,他的脸竖立起来,眼睛无神地看着临绝佛,任凭拌着血液的口水在嘴边飞洒,奋力地摆动双手,撞开二狗子,几步飞冲向临绝佛——因为憋着气或者是疼痛他的脸变成了青紫色!
临绝佛作为一个在自己地盘上称王称霸的土匪头目还是有一定本领的。他的嘴、脸、鼻子、眼睛、额头纷纷向米屑儿放射着不满——当米屑儿失魂落魄地冲到他面前,“妈的!”伴随着嘴里的骂声,右手伸出去先挡住米屑儿的冲势,手指成爪形,在米屑儿近前寻求保护的动作发动后,他的右手一把抓住米屑儿的衣服,鼻子一“哼”,右手往左怀里使劲,使米屑儿停在原地,左手伸出去扶正身形,右手放开,后挥,拉直手掌,“啪”地一声给米屑儿脸上来了一巴掌:“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咬牙切齿——看样子,他真的有把米屑儿咬成肉末的欲望。
“不!不!不!”米屑儿愣了两三秒,扭头指着卓老板:“她!她!她!”嘴角流出更多的血来,脸上也开始肿胀,声音也逐渐地变化。
“什么玩意儿?”临绝佛很不耐烦地把米屑儿往肥头陀那里推,“头陀!用你的油把这小子的脑浆给炸伤几炸,没炸酥千万别给我!”迈开装模作样的威风步,往面团走去。
肥头陀伸手接住跌撞而来的米屑儿,肥嘟嘟的手往米屑儿怀里一掏,掏出银两来,双手环住腰,使劲往斜里搬,米屑儿“嘭”地被放在地上,和肥头陀并列地躺着,肥头陀一手压住米屑儿的两只手和胸口,一脚压住米屑儿的两只脚,弄得米屑儿呼吸困难,挣扎几下就翻白眼!
二狗子在这时,惊慌地叫了起来:“她就是那个女屠子!”慌张一闪而没,抓着后脑勺说:“她怎么也在这儿?”
临绝佛停住他前进的步伐,带着疑问地看一眼二狗子,脸上不由地流露出一股恶心状,扭头顺着二狗子的方向看去——卓老板像一个标准的侍立一旁的丫鬟,头低垂着看地,手在身前交叉放着,脚与上身站得笔直——眼睛一边在打量卓老板,脚下前进一步轻轻踢面团两下:“快给我滚!佛爷爷的屁股!你他妈的在佛堂里拉屎撒尿!再他妈的不滚,你佛爷爷一脚踩你到十九层地狱!”
面团的眼睛有了几分神采——虽然是恐惧的性质,但因此他似乎明白了情况,四肢并用地急忙跪趴在地上,不停一刻,开始奋力往大门外爬去,边爬边加速站起来,一声不响地跌跌撞撞地离开众人的眼睛。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到卓老板身上,站、卧、靠在卓老板身旁的人急忙退开一米远的距离。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就是那个卓老板?”
“她刚才可是从大门正大光明地走到我身边的,我看了她几眼没什么特别的啊?”
“她怎么老站着?是哑巴?是聋子?是白痴?”
“嘿!你们认出她没有?我可从来没见过她!”
……
佛堂里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却没有谁轻举妄动。肥头陀把已经恢复了神志的米屑儿扔出来:“小子你给我说清楚!”这一声打住了所有人的话。
米屑儿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呼吸很急促,咳嗽两声:“是她!就是她!”
“滚!”临绝佛伸手把这些外来的人轰出佛堂,来到卓老板三米远的跟前,把丁字步一战,从他人手中讨要过一把刀来,从头到脚再打量了几番:“卓老板!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临绝寺里的佛主临绝佛向你问话!”见卓老板的头慢慢地抬起来,步距往后延伸一点,刀柄握得更加牢,全神贯注提防着。
卓老板似乎从睡梦中刚醒来似的,活动着脸上的肌肉,再缓缓摊开手来打了一个哈欠,这才打量起眼前的临绝佛来,笑着一揖:“哟!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临绝佛主啊!凡女真是敬仰得很!不过,凡女的腿脚有些麻木了,不能给佛主施跪拜礼,实在是得罪啊!凡女恳求佛主饶了凡女的天大的罪过!凡女可是专程来烧香拜佛的!”瞧着卓老板那虔诚的样子,和不能施全礼的痛苦模样,是佛主都想伸手去扶起她的鞠躬作揖。
“原来是信徒!你的供品在哪儿?”临绝佛嘴上顺口说着,其它地方保持不变。
“哎哟!这可要怪这山的路太难走啦!凡女带了那么多香蜡纸钱,全都掉到山崖里去了!”顿一顿,“其实还要怪凡女自己!凡女的脚实在是太大了,本来很小的路就更加走不稳!凡女的身子又太弱,刚到佛堂等待传召,竟然还睡着了!”卓老板脚下不动,上身乱动着配合嘴里的诉苦。
“没关系!你来求佛主帮你什么忙?对了!难道你没有被人拦住?”临绝佛的警惕性降低了一些。
“哎呀!凡女当然被佛主的使者给拦住啦!不过,凡女说了一句‘来者河东桂堂中’,他们就让凡女通过啦!”急忙施礼不起,“佛主啊!凡女求你显显灵把吧!凡女的丈夫的大哥夫妇俩被强人给拐跑啦!凡女的丈夫急得卧床不起!佛主!求你显显灵吧!我们找到大哥大嫂后,一定给您烧无数的香蜡纸钱!”
“哼!”临绝佛发狠地一个鼻音,警惕性只是个架势啦,“你哪大哥大嫂叫什么名字!”
“这!凡女只知道大哥叫做‘尉迟敬贤’!大嫂的姓名我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凡女也不敢问!”卓老板越来越显得楚楚可怜。
“供品我看就算啦!你留下来伺候你佛爷三五个月,我就替你想想办法!”临绝佛已经完全扔掉了心理上的警惕,言语中透露出调戏的意味。
“好啊!”卓老板看见临绝佛那不怀好意的逗笑,不怒反喜,就像天真的小女孩上了大灰狼的诡计时的欢喜,“可是——”卓老板欢喜后愁眉苦脸地噘起嘴,“可是凡女只会杀猪宰羊,凡女干这买卖已经十多年啦,这一辈子也换不了手!佛主又光吃素,我能为佛主干些什么啊?总不可能把佛主的不死金身杀来杀去当作一种伺候吧?”
临绝佛听完这话,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全是烈性炸药的怒包,佛堂里的其它人有些都已经拔出武器,站好姿势,准备随时开始厮杀。“你竟敢在你佛爷爷面前放肆!”肥头陀抖着他一身的肥肉站起来叱骂。
“佛主爷爷求你饶了凡女吧!凡女的话是说错了,我愿意在这里伺候佛主一年来换取佛主你对我的宽恕,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长点!”卓老板很是着急,手、脸、头发都在运动,可她那双脚如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