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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贤夫妻俩除了点头,好像话也说不出来了——任何人对于未曾见识过的危险都会十分紧张。
卓老板说完话就开始往前探路,寻一些方向偏差不多,空隙较多的地方走去——尉迟敬贤夫妻俩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一步四下看看,看见一些蠕动的小虫就远远地躲开。以他们俩能用出的行进速度都能跟上,足于看出卓老板的工作量有多大——也许是爱护刀,也许是爱护植物,遇到拦路的枝条,最多是用刀背把它们压到一边去,遇到地上的草丛荆棘既用刀又用鞋底把它们分开一条道来;遇到虫虫们,手中的刀卷出小旋风,把它们送到一边的树木上。
山高树茂必有泉,泉水密布必有溪,溪流道道必有小河,卓老板就这样寻找道路。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布满石头的河道,这只能感谢这山生得好。卓老板再一次收起刀,一个接一个地背着人往前跳——阿弥陀佛山本来离村落也不太远,三个人在中午时分总算踏上了一条经常有人走的小道。
“大哥!大嫂!你们身上的血迹太多,又没吃饭!我看我们三人还是先找家农户吃点东西,换下衣衫再走吧!”卓老板有些体力不支了——用内力的话现在连手指头肯定都动不了!
“嗯!”尉迟敬贤夫妻俩现在就像听话的木偶,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在不大的小路上走着。前后出现的行人一见这三人,先是一惊,接着转身拔腿就跑——可能他们很清楚在这附近谁能干出这些杀人越货的事来,这三个人竟然没有死,那说明什么?说明土匪的大队人马正在附近搜寻,一旦碰上十有###性命不保。卓老板成为了三个人的支柱,她向越发虚弱的夫妻俩说:“大哥大嫂,放心吧!我早就派人回去报信了,现在这附近肯定有不少的人,只要我们找个村落,一切都好办了,土匪们也不会冒着这紧张的风声四处乱跑找我们啦!”
疲劳不听人的阻挡,在三个人身上成长着,壮大着,它既是恶魔又是天仙。它让人感觉到酸痛,让人的呼吸急促却怎么也吸不足气似的,它逼出许多汗珠来眯人的眼睛,迫使人闭上眼睛,这一闭可不得了,存在脑袋里的感觉神经灵敏无比,自动地从头到脚检查一番,眼皮是这个结果的最好表现:疲劳从全身涌进眼皮,把它变得异常沉重,压得人之有躺下的冲动,这种冲动有多么强烈,强烈到自己一不注意就晕倒在地。如果谁意志坚强,从疲劳中拉开了眼皮,那好,疲劳倏地回归全身,刚才还迈得动的脚,竟然都站不稳了,刚才还看得清路的眼睛竟然天旋地转了,当人往前移动一点,就会好点——如果在疲劳的攻击下,人的意志失守了,躺在地上,选给你来一阵头晕、肠胃难受,然后一种似仙似神的感觉从身体上飘出来,连同自己的梦也飘出来——越疲劳这种感觉越真实,越真实,身体对此就越容易成瘾!
如果在疲劳身上再加上危险,人反抗疲劳的动力也许会大得多,于是,在卓老板三人一直地坚持下,终于,好不容易来到一座房子前。
这三四间茅草房是用门采光的,所以,唯一一扇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也基本上能看全——卓老板不管三七二十一扶着两个人冲进正屋里,以最快的速度坐了下来,各自以舒服的姿势休息着。
“谁啊?”一个手拿烧火棍的女人甩着一头没梳理的乱发冲了出来,一见三个人的样子,就如同挨了一棒——手中的烧火棍“乒乓”地掉在地上,砸着了她的破鞋里伸出来的脚趾;她的嘴张开着怎么也合不拢,鼻孔扩大三四分,眼睛突出三四分,呼吸也止住了——“啊!”女人大叫一声,惊恐地后退一步,倚着土墙,急忙伸手去抚摸着脚趾,又空出一只手去捡地上的烧火棍。
卓老板就在休息的片刻时间,内息一转,底气直线上升,这时,仰头狠狠地瞪着这个烧火的女人,摇摇晃晃地拔出刀来指着她:“你!快去给我弄些水弄些吃的来!快!”把刀在地上一敲,弄得嗡嗡作响!
“是!女大王!”那个女人转身撞着自己的烧火棍一齐摔进了刚才的房屋。
卓老板的底气在假装的霸道下用了个干净,赶快借机休息,减缓体力的消耗,消除后劲上来的疲劳——瘫软地倒在草堆里,气息呼唤着内息把体内大量细胞储存的接近枯竭的能量四处配送,那些快要能量枯竭的发动机,张开大口不停地吸取着。发动机忙坏了,废气废渣很多都藏在它们的线路里,它们不得不一边要清理,一边又要准备再次发起全功率的运转,于是,那一股酸痛由一处跳出来引发了大面积的酸痛潮涌,把神经挤得一跳一跳的。
房屋的女主人匆匆忙忙从屋里端出三碗野菜粥,脚刚跨过两屋的分界线,视野里出现三个人闭眼休息的享受模样,她那飞快的脚倏地收住,轻轻地并放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犹豫。半分钟的思索让女主人更加不安,脚开始轻轻地提起来往前缓缓地放下,换另一只脚往前走……双手捧着的三碗粥,把她的手烫出了红印,“女——大——王!”试探地,和缓地,随时准备扔下三个碗飞奔的姿势,“女——大——王!”声音提高一点。
“东西放下!”卓老板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扔出四个字,“快去找地保什么的来抓我们!”挥一下刀,“快去!如果慢了话,老娘等你的家人回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快去!”把刀放在大腿上伸手端起女主人放在脚前面的一碗野菜粥——没有桌子。女主人放下三碗粥,扭身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来人啦!我家进土匪啦!”嘶哑的喊声充分表现出女主人的恐惧——“大哥!大嫂!”卓老板伸手把尉迟敬贤夫妻俩从半睡状态拍醒,“先吃点东西!”。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章
两人睁开眼来,粥的香味刺激得他们直抿嘴,一会儿的休息给了他们清醒的意识,男的伸手,忍受着不知哪里传来的疼痛,把卓老板递过来的粥抢了过去,先狠狠地吸雾气,再吹上几口气,然后才一点点喝起来;女的收脚站起来,走几步,蹲下捧起一碗递给已经空手的卓老板,笑一笑,端起最后一碗,小心地坐回来,一点一点地喝起来。
三碗野菜粥下肚,更增加了身体的疲劳,虽然只把肚子垫上了一点底,可谁也没有要起身进屋再吃上一碗的行动,都闭上眼睛舔着嘴唇舒服地靠在草堆上休息着——尉迟敬贤侧着身子。
锣声,叫喊声,咒骂声,各种各样人造声从三个方向往茅屋涌来,在屋前站了一堆,锄头、铁锹、扁担、筢子、棒子一齐指向屋内。
“保长你上啊!人家可是指明让你去抓她的!”
“我上?我一个人能对付三个吗?人家可是染满血腥的土匪!要上我们一起上!双拳不敌四手,我一块冲进去,压也把他们给压死!”顿一顿,“乡亲们!我们可吃多了土匪的苦!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大家往里冲啊!——”一阵长呼要引起群众的响应。
“你们他妈的怎么不上啊?”又是保长的声音,“我不是说了往里冲的吗?山娃子!你怎么干的,这可是你家啊!”
“保长!你大小也是个官!你在我们村吼一吼,就要塌半边天,你不上,谁敢上?”
“你小子说得对!老子大小也是个官!你!你!你!还有你,冲进去!”
“保长!使兵也要有将啊!你这个‘将’不上前,我们谁敢去抢功劳!你带头,我们就跟着!”
“好!好!”无奈地叹气,“里面的人给我听着,快出来投降,否则老子可要烧房啦!”
“嘿!保长!住手!你怎么可以说烧我家的房啊?难道要我们搬到你家去住!你别以为你是保长就可以胡作非为!”
“你们这群胆小鬼不听老子的令,老子只好下这对策!要不你上?”
“好!好!老子就不信三个受伤的土匪能打得过我!乡亲们胆大的跟我一起上啊!”
过了一分来钟,总算有人影出现在门口,卓老板长吁一口气,挣扎着才恢复过二三成的身子走了出来,“去给我们弄三顶轿子,抬我们上九原城投案去!”
门前的人影倏地退开了,有人喊:“你们是土匪,老子们杀而后快才对!还要老子们抬你们!让开!让老子看看这个女土匪长了几颗脑袋!”门上探进一颗头来。
“谁说我们是土匪啦!姑奶奶是九原城里大名鼎鼎的女屠子,人称卓老板!这是我大哥大嫂,恒星书院里的尉迟敬贤夫妻俩!谁敢说姑奶奶是土匪?”把手中的刀划出一道闪电,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出去,“那个什么山娃子!这可是你的家!要是再不替我办事,把你家祖坟给掏掉!”
“哦!原来是……银子!银子!好大锭银子!”门外吵翻天了。
“那银子给我!这是赃物!上头早传下话来,尉迟大公子和大夫人失踪了,原来是被你这个女土匪给绑啦!嘿!嘿!趁你病要你命!乡亲们上啊!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没什么力气啦!冲啊!——”地保拖着一根棍子跳出来,威风凛凛地看着卓老板。
“不长眼睛的东西!”卓老板脚下一闪,出现在地保的身边——地保的手被卓老板压着,只能哆哆嗦嗦地看着屠刀轻轻地在他鼻子上拍了拍,传给他一丝冰凉——“保长!我们是不是土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们一起去见九原的龙大人就清楚了!”刀在地保眼前晃,“你去不去帮我的忙啊?不去的话,银子你不但没份,我还要要你的命!”在地保耳边咬牙切齿地发狠。
“帮忙!帮忙!我这就帮忙!”扭头向门外喊:“来人啦!”扭回头向卓老板乞求,“姑奶奶!我们村子可没轿子,我家里有五把抬人走山路的竹椅,我叫人给三位铺上被子,你老看行吗?”
“行!你马上给我弄来!要是你逃了,姑奶奶马上去杀了你全家!”扔开地保,回身坐着继续休息——没有桌子,当然也没有椅子板凳,只有草堆。
“你们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快去我家抬东西啊!否则这锭银子没你们的份啦?”
“保长!你不怕他们是土匪?”
“怕?怕她不是!他们反正要去九原城见龙大人,如果是的话,有赏钱的!如果不是,我们也能狠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吵闹声消失在耳边,地保带着一帮打手引领着三把在空中摇晃的椅子队向九原城走去——这三椅六人整齐地起伏着煞是好看。
卓老板全心全意地在椅子里修炼着自己的内息,把一切警戒任务交给了地保——她总算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临绝佛的手下看样子不会来了——现在官府正在全力寻找尉迟敬贤,到处是探子!反正有人逃脱了临绝寺,白天逃走的那个女人肯定会把消息传出去,再加上半夜逃走的人质,他们已经完全暴露了,现在该做的是化整为零转移阵地,如果相信阿弥陀佛山的地势,也应该马上收集粮草收缩人马准备长期反围剿,如果他们是没头脑的傻瓜,现在还在到处找人!不过,他们隐藏到现在连官府都找不到,他们绝对不是傻子!
“嘿!老弟搭个话!”一位身披许多风尘的庄稼汉,站在路边等领头的地保到跟前,满脸笑容地递过话头。
“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山里派来的探子?”地保停下脚步让队伍继续前进,提着棍子警惕地看着庄稼汉。
“哎哟!瞧老弟说的话,哪有什么匪人!我不过是好奇,这三个人怎么五月天了还盖着被子!”庄稼汉作揖,“老弟你请吧!我不问就是啦!”
“你最好别起什么坏心眼!否则,我们村的汉子也不是吃素的!”甩开棍跑着赶队伍头处去了。
庄稼汉摇头叹气:“都是乡里乡亲的!干嘛那么凶!”让过整支队伍,在后面跟着——一会儿抬头看看,一会儿低头捉摸。
队伍走的路,来往的行人越来越多,队伍后面跟了一伙人,他们的中心还是那个老汉——他正一板一眼地说着什么故事,周围的人边走边听。
“……你们不知道吧?那可是官府严密封锁的事!我看这三个人肯定就是官府实际在找的那三个人!我们这附近可从没听说哪里有什么土匪!你们看看那三个人的脸色!那,白得跟面团似的,而且是那种受潮发霉的麦子磨出来的面团,白里面,透着那死灰,那血肉上就可以看到变黑,发出烧焦的味,还时不时像烧开的水,冒出一股股白烟!那景象才叫吓人!”庄稼汉似乎冷得浑身哆嗦,牙齿互相敲得“咯咯”地响——这一番话和动情的神色,弄得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