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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老板大笑几声:“哈!哈!这有什么!就算去找也是找不到的!连那些地头蛇都没办法,何况是我们?别担心,到时候,一定会来的!”
李梦仙见有人动筷子,没有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庆幸,轻叹一声,丝丝品味这粗糙的早餐,脸上的色彩这才慢慢呈现在人们的眼前——这时林俊押着那个贼,从桌上随手拿些吃的,揣好卓老板给的罪证,急急忙忙地出了门,楞头青入座,欣喜若狂地大吃大喝。
一个原本郁郁寡欢的早晨却在喜悦中开始,为今天要做的事情注入了强大的自信,只等事情的到来,才好把内在的力量展现到众人的眼前。
天色将晚,卓老板已经打烊,聚齐众人,没有只言片语,只顾品茶,望门外火红的景色,还有那些纷纷拥来的看客——这些看客大部分是有武器的。这种热闹的场景在这种大城市中并不少见,只要有看点,四方的人都会不约而同来到!有了上次挫场的出现,来的人比前一次要多了很多!坐在屋里的人有点急躁,一双眼睛毫无目的地漫游着!楞头青一脸迷糊,一脸焦急更替地在脸上出现,看着他人稳如泰山,却怎么也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平静,越来越剧烈的情绪波动冲出来——他再也坐不住了。
楞头青一溜烟冲进了街道,随便抓住个人就问,“你知道那个姓于的挑战者出现了吗?”还没等人回答,只瞧见这人一脸奇怪地看他,他就又抓住另一个人问,这人倒干脆,“不知道!”头也不回地没入卷人的人流中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啦!楞头青问得口干舌燥,可连半点讯息都没到手,只好匆匆撞进屋去,一见众人不在乎的脸,自己灌了一碗茶水,颓然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人群中挤来一帮人,当头的是那个小伙计,后来跟着一大帮人,如同一块顽石划破了流水!那小伙计趱行几步,欢欢喜喜地来到卓老板跟前,“哎哟!卓老板你们几位怎么就在这儿看热闹?要看得到天香楼去,那地高,看得清楚,管他们怎么打也逃不出眼睛,也不会被误伤!”
卓老板把手中的杯子一放,“哟!这么说,龙员外又要请客啊!怪不好意思的!现在那地方应该是天价吧!我们几个就在这儿瞅瞅外围的余光就足够啦!你多请几位绅士那才值呀!快去吧!别理我们!”端茶就要送客。
小伙计连忙从怀里掏出请柬,奉上,“卓老板啊!您老别难为小的吧!许大人也在那儿等着嘞,他着令这些人来保护各位的安全!想不去?我就不太好办!”
卓老板把茶再一放,“这么说!我不去也得去?”瞄一眼小伙计,“看来你们还是不太放心!那咱们走吧!”一推茶杯站起来,“看来你们也得去!”扭头对自己的一帮人说,“人家可是把许知府请到啦!”无奈地一笑,“咱们走吧!”扭头向外就走!
小伙计带来的那帮人,马上在人流中插开一条道路,分成两列,左右两边挡着。卓老板嫣然一笑,“我们也有这种待遇?”一马当先,走上这条人巷来。小伙计在她身旁伺候着,而林俊为策应众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楞头青慌手慌脚好不容易锁上门,赶上李三,一把拉住李三,“三叔!我好担心啊!”李三只在他背上轻轻一拍,“咱们快点走,我腿脚不好,别掉队!”
卓老板边走边对小伙计说:“嘿!我说,你家员外爷大钱都出了,怎么也不给我们这几个人雇两辆马车啊?”
小伙计连忙赔罪,“没办法!官府已经把街给封了,任何车辆、轿子全都不能进,连许大人也只好走路去!”
“那我们走慢点!”站住脚,等后面的人——李梦仙在三个男人的边沿十分懊恼地跟着——仿佛是条被抛弃的金鱼,一时半刻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得,干瞪着眼,看这鲜活的世界。卓老板倒退几步,走到李梦仙的身边,“嘿!大妹子!怎么啦?好像不太高兴!”
李梦仙冷瞟一眼,“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不高兴也得走下去!”抿抿嘴唇,用白嫩的玉手梳理一下自己的白发,“大姐啊!现在只得靠你啦!我可没什么本事!”
卓老板一听这话,眼睛闪过一道电闪,“耶!我家的大妹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消沉!你往日那英气蓬勃的风范都忘啦?没有你作为基础,我这一帮人可会散架的!你要相信,今天肯定会很精彩的!而你却是精彩的中心!”
“对!对!对!你们几位看似平凡,其实上到官府朝廷,下到市井农工商的大头领,对你们都是很看重!”小伙计在旁边搭嘴。
楞头青一见小伙计如此殷勤,脸色不正起来,把李三丢在一旁,几步过来,一把推开,“小子!我们老板姐妹俩说话,你敢偷听,还敢插嘴!”怒气腾腾地朝小伙计走去,拳头也捏紧,就要冲上前去暴打一顿——小伙计吓得一跳,窜出人巷,卷到人群中拼搏。
突然,周围的人流向两侧流去,而宽敞的大街中没有一个闲人,只有两侧挤压人流的衙差!这条人流中的小船却驾驶进这空旷的街面,小伙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前面,还招呼卓老板:“卓老板!前面就是天香楼,你们几位自己上二楼吧!小的有事,先告退啦!”他对与他还远的卓老板众人一作揖,扭身就跑,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上得天香楼,好一番热闹景象:龙员外和十几个身份似乎相若的老爷们攒成一堆,你一言我一语,把核心的武术大家莫严宁好一阵吹捧,捧得莫严宁的脸上挂上一道得意的丝笑——这一丝笑正欲燎原,却不曾想遇着一块无边无际的戈壁,任你有千般热也然不起来;在一旁还有十来个佩刀带剑的武人,眼睛似看似不看地对着莫严宁,各自冷静地旁观这一切,不过从他们时不时万般爱怜地抚摸手中的兵器,可以看出他们心中仿佛也点上一盏导航灯,吸引着自己往哪里去;这一帮站客的后边,坐有几个文人,一边摇晃着折扇,一边若有所感地相互对吟;而在一张大过平常椅子一号的椅子上,十分闲淡地坐着一个人,他一边品着茶,一边轻晃闭着眼睛的脑袋,似乎侧耳倾听一曲天籁,他正是脱下官服的吉庆知府许学衡;许学衡身后站有几个紧握刀柄的便衣护卫,瞪着一双双虎眼,刺探着每一个人的行为;在楼边上,站有两个熟人,九原文武二书生,文生倚栏远眺,武生反背一手,一手扇动折扇,也在远眺。
卓老板脚下一响,惊动了这层楼的贵人们,明着或偷着向卓老板身后扫来。卓老板并不改变一点姿容,大步走上前来,在空道中稳身一立,“龙员外多谢您的邀请,小女子到了!”对着人群中的龙员外作揖。
龙员外一看面前站着一排人,脸上现出怒容:“卓老板来得正好!不知你们姓于的朋友什么时候会到啊?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并不以礼待客。
远眺的文生发现这边的人,眼一亮,披上五彩霞云,一溜小跑冲到卓老板面前,一把紧握住卓老板的一只手腕,“哎呀!卓老板!你怎么会来?小生自从军营一别,苦苦寻找机会要去拜访你!俗事缠身,弄得小生今日才碰着你!真是孔夫子爱徒啊!”拉着就往空椅子上让,“来!来!先坐下!咱们好好聊聊!”抬头对正缓步过来的武生喊:“武兄!快叫小二上茶,别慢待了我的朋友!”把脸色尴尬的卓老板按在椅子上,回身来请李梦仙,然后楞头青、李三、青风飘,刚要请林俊这个衙差,可他发现了许知府,慌着引领众人扑上前去拜见,最后,才来到龙员外身边,“龙员外!来!有事坐下来谈,我可不是见了东家忘了西家的人!”把脸色阴沉的龙员外拽到主位上,自己拉了把椅子靠着卓老板就坐下!屁股刚挨着椅子,头就四下乱望,“武兄!茶来了没有啊?怎么这么慢啊!”丢开正从许学衡身边退开的武生,扭头苦笑着向卓老板道歉,“卓老板,实在对不起!今天客人可能比较多,小二忙不过来!你热不热?我给你扇扇!”拽出腰中的折扇,打开,就给卓老板轻轻地扇起来,可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楼梯口,细声叨咕:“怎么还不来?”
卓老板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眼睛不敢看他人,一扬手抓住文生的折扇,“文秀才!你先歇会儿!今天,这里的主人不会是你吧?”
“他啊!对卓老板你可思念得很,要不是因为我跟他是一路的,他早就逃出去找你啦!如今,见到卓老板你可不敢放过,只好喧宾夺主了!”武生站到文生背后,打趣道,“文兄,我说得没错吧?”
文生脸一红,急收回折扇,起身朝着武生的最就打去,“武兄,你也太缺德了吧!我羞于与你为伍!”不知是气,还是羞,脸涨得更加红!
武生举手一挡,“别害羞!你就老实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嘛!反正这刚好有对象!”
卓老板脸拉得跟苦瓜似的,站起身来,“你们俩给我闭嘴!全给我坐下!”这一冷喝,击得二人一颤,嘴巴闭上,乖乖坐下!卓老板不再理睬二人,对龙员外一揖,“你们等的人,自然会到,你就别担心!”扭头看看四周惊异的人群,“只是,我们几个呆的地方,好像不对!这里是我们不该来的,方便的话,员外爷给另寻个小地方吧!”脸色再说话中变得正常。
龙员外强笑道:“既然我请你们来,什么地方不能呆啊!你们自便!我去看看那边的客人!”起身,一甩袍袖,匆匆撞进莫严宁的周围。
卓老板众人且送龙员外离开,接过刚沏上的茶,各自看看手中的茶杯,然后相视而笑,连凄楚的李梦仙也绽开笑容——看来文生的确引起了众人的欢欣!
文生故意大笑两声,接着问楞头青,“青大哥!你们买我的那头驴,现在怎么样啦?”
武生马上插嘴:“文兄,你这么一番热情,就是为了你那头差点被你打死的毛驴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爱护动物啦?”
文生脸一板,不去理,低头抿了口滚烫的茶,也不再说话!——也许他是不敢再说话,武生的几次插话弄得他下不了台!
楞头青见满桌子人都在暗笑,“文公子!你说起那头毛驴,我就来气!”故作生气的样子,引起满桌人的兴趣,“你知道吗!你那头毛驴我们买得太吃亏了!一天到晚光拉稀,驮人不到两步就打颤,害得我不敢跟老板说,只好牵着毛驴走!现在你看看我,都瘦成啥样子啦!在这里安稳地住了几天,那家伙过得不错!而且肯定比我强!”
文生一听这些话——明显的解围啊——马上故作惊讶:“是吗?看来我倒赚了一把!不过我骑着的时候还好,倒让青大哥受累!我得做东,向青大哥赔罪!”招手要唤人。
武生连忙拦住,“文兄,你又要喧宾夺主啊!还是要借花献佛啊?”
满桌人都笑出声来——显得特别刺耳!原来大街上,楼上楼下都沉入了一片宁静!也许重要人物出场啦!
大街上突然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嘻笑声、喝倒彩声、最后哄然响起喊打喊骂声,闹得好不热闹。天香楼上的人并没加入这些声音之中,却把眼睛,落到大街上,寻找声音的根源,于是敞开的窗口上“挤满”了人。这些人之间形成一种区域隔膜,不管谁也别想很容易突破,不是因为它们实际存在,而是他们显而易见地防止他人侵入他人接近,用话、脸色、眼神、手势挡退侵入者,挡不住就自己退到后边,本来可以容纳所有人观望的窗口,就这样被几个人的区域隔膜给罩住。
卓老板着一桌人停止聊天,都把耳朵竖起来,在嘈杂的声音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坐在首位的许学衡被这阵吵闹弄得脸色有变,把桌子轻拍,“来人,除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
站在一旁的衙差林俊,见许学衡周围除了护卫就他一个差役,当下单膝跪倒,双手一拱:“遵命!”起身匆匆下楼,出楼:原来有人攻破衙差们的护卫警戒线,在诺大的空场里嬉闹,欢叫,而警戒线的衙差们努力抵挡着这片空区的缩小危机,空不出手来驱赶,林俊从天香楼门口纵身跳入场里,把手里的刀一拽而出,来一个举刀向天,运足底气,大吼一声“肃静!”这一吼,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被群众的吵闹声给压住,听见的也就几个,不过他的刀举在空中,一抖,闪出无数亮光,在黑暗的夜里,传出好远,刺动了那些来看比武的人的兴趣,随着刀的晃动,安静下来!林俊把刀一放,倒提在手,恶狠狠地往那不该来的人冲击,把刀往他背上一拍,“想找死吗?还不快滚!”
那人这才发现有人站在背后,刀已经架在他的肩上,马上变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