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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把于村交出来!害得你祖宗我跑了这么老远来拦截!你祖宗我这次可是生足了气!今天,弄不出点眉目来,你们休想走!”
“莽道士!你是不是于青,那个什么狗屁鹤鹏老人!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老子今天告诉你!”耸动着上身示威,“擎天山庄的千金小姐是咱们的小妹,那个什么如影随形青风飘是咱们的小弟,他们站在咱三人面前也得毕恭毕敬,欢欢喜喜,还有那个一飞帮的顾天,他手下的什么风尘四侠,还有个关汉山,还有九原文武二书生,等等,不管他们与咱们是敌是友,也不曾敢在我老板面前耍威风!你还是省省心!”
“你祖宗我……”气呼呼地大吼。
“别‘祖宗’来‘祖宗’去,有本事自己去找你的宝贝于村!”
“气死我了!啊——”他气得把手中的桃木剑举起来。
“你气?你老子我更气!我被那个莫严宁气得想把吉庆城给拆了!要不是怕我老板把我给甩了,早就一股子怒火爆发出来!来!咱们过手消消火!”
莽道士一听这话,嘴里“呀呀呀呀”叫着举剑冲来——楞头青头一伸,背一拱,两手一抖,两脚一蹬,晃着双臂沉喝者冲上前去——楞头青第一拳,左手收在腰上,右手挥拳过顶,由上到下弧线攻击,冲着莽道士的脸、胸、腹、腿、脚一线穿过——莽道士挥桃木剑斜里劈来,由右上斜劈至左下,腮帮子的胡须飞扬,牙齿咬碎——楞头青这一拳冲到莽道士的身前时,已经落在地上,砍来的剑贴着他的后背砍了个空,他不趁这个时候进攻,而是用手在砸起的石窝里再砸上两拳,碾上两碾,嘴里发出猛虎的咆哮,头还晃上两晃——莽道士把剑再一次上举,立在空中,却不立即下手,甩动两下胡须用仙鹤嘶鸣的声音叫——顿时,这不再是人与人之间的比斗,而是猛虎与仙鹤的争斗。
第十章
鹤立着的莽老道,把头一甩,跳起,双手抱剑,剑尖朝下直刺楞头青的脊梁——楞头青仰起头朝着人一吼,左拳上举,直击莽老道展开的胸口,右手收到腰侧——莽老道跳起的身子来了个空中滚翻,翻到楞头青另一侧,下刺的剑逐渐向水平刺来——傲立的楞头青,见拳去空,并不收拳,随着拳势,使劲弹跳,整个身子飞起,但他不是竖直而上,而是双腿斜跳,整个身子逐渐水平起来,刚好人与剑水平平行——莽老道双手使劲向上一划,一声鹤鸣,要把楞头青从中剖开——楞头青水平的身子下落下来刚好把水平的剑贴压住,击出的拳竖直,手肘弯曲,刚好撞在莽老道双手上——二人在空中本来就使不出太大的力气,又是一把无刃的桃木剑,莽道士现在已经无法再变招,脚刚一挨地,身子顺着楞头青体重压剑的力量,逐渐弯成半截拱,腰也急促之间无法助力,楞头青的手肘又压在他的手上,他只好双脚放松跟着楞头青往地上摔——楞头青“啪”重摔在地上,又有一把木剑在身下,要不是压在莽老道身上的手肘不自主移开了,戳进石板路里,又有脚支住,然后再继续往地上一躺整个人压在莽老道的剑身上——莽老道双脚支着地,双手推着楞头青的手肘,虽然仰面摔在身上,却也没什么事,抓住剑柄的双手微微一松,整个人就地而滚,由躺变趴,双肘支地拔剑——楞头青仰天一吼,头一甩往旁一滚让开,一爬而起——莽老道也爬了起来,一声鹤嘶。
还算好,将近中午时分,行人不见,不过这里一声虎吼,一声鹤鸣,弄得不远处的吉庆城里的人胆战心惊,刚开不久的城门又关上,把士兵猎户全召集到城墙守候,群目聚焦到五六里外的山间;山间周围的人更是纷纷躲避。
楞头青与莽老道这一虎一鹤的比斗,已经不再接触,而是拿地上的石板发威:楞头青吼一声,一拳在石板上砸个坑,莽老道鸣一声,一剑戳穿一块石板。不久地上的石板碎得差不多了,楞头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地笑,莽老道也一屁股坐到路边的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哈哈大笑——他们俩的怒气、闷气、恼气等戾气化成了石板上的洞,浑身畅快焉得不笑?
卓老板领着李三,牵着驴来到楞头青身边,用脚踢踢满头大汗的楞头青,“快起来!咱们该走了!都中午了,等会没饭吃,我看你还笑!”
楞头青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咧着大嘴呼呼喘气,横袖一抹,“走吧!老板!”
莽老道急忙高叫:“等等!事还没说完就敢走?”一边喘气一边挥剑过来,他的仙鹤也紧紧跟来。
卓老板见莽老道又变得蛮横无理,叹口气说:“道爷!我们又没干什么!你三番来找我们,到底想干什么?你找的于村早就不见了,具体情况又不是没跟你说过!你不相信,我们可没办法,要是你老心疼你的钱,觉得花得不值!那我还你就是了!”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捧上前。
莽老道冷哼,“小姑娘!别以为刚才这小子跟我打了个平手,就得忘形!要是我没证据证明你说了谎话,老头子子绝不来找你!你快把于村地去向告诉我,他不是帮过你们吗?现在他受了伤,挑战又失败,他很需要我的!我怕他犯傻干出什么傻事来!小姑娘看在我这个孤老头子就这么个孙子了,你就行行好吧!”语气转化为哀求,神情变得焦急和悲伤,连连向卓老板拱手。
卓老板跟着向莽老道于青作揖,“哎哟!我说大爷!我求求你啦!我的的确确不知道你的宝贝孙子于村上哪儿去了!我求求你别再求我了!”
“好!好!好!”三个“好”字出口,又把莽老道于青的火牵扯出来,把剑一横,“你们今天不说,我就宰了你们!”这下他身后的仙鹤鸣叫起来,莽老道于青把眼一闭,双手垂放,双脚微开,十分冷静地站在当地——一副不知死活,你就上来的意思!
楞头青,一挽袖子,口吐唾沫就要上,“让我来!”卓老板先走上去前,右手抓杀猪刀刀柄,一扫各种情绪,镇静地与于青对立,也把眼睛缓缓闭上——二人的呼吸轻得跟身边的微风融为一体,他们的心神跟地上的尘土融为一体!
原来喧闹的山间,突然变得十分寂静,似乎暴风雨已经过去,剩下的已经没有胜利者、失败者,只是一片寂静的树林。可这种安静令周围的人不敢接近——一则是刚才的余惧;二则,这种安静来得太出奇,虽然鸟儿们开始在林子里飞鸣,这很明显地表示刚才的两大猛兽的比斗并没结束,而是全部隐藏着自己,等着突然一击——否则,鹤当一飞冲天,虎当吼奔入山。
半刻钟随风穿过指缝流去,卓老板轻轻说:“不能再等!我饿了!”刀唰地抽离腰间,整个人化成一团旋风,卷向莽老道于青——于青的桃木剑一抖,飘飘忽忽地迎向旋风,他的仙鹤跳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卓老板眼一见剑,身上的旋风一停,手中刀的不偏不倚地迎着飘忽不定的剑尖,试图接触到——于青眼冒精光,把剑移来动去避开卓老板的刀身,去攻击卓老板的漏洞——可卓老板的刀越来越快,无论于青的剑刺到哪,她那半百半黑的刀身总是一次比一次地接近——于青发现自己的剑招丝毫都使不出威力,都被那宽大的短刀刀身所挡,于是他改变策略直刺刀身——卓老板发现剑来迎击,她的刀在剑尖接近时,使了一个小动作,一小团旋风由刀而生,卷住剑尖把刀剑连在一起,卓老板就引着剑动来动去——于青发现手中的剑不但刺不到对方的刀,而且慢慢地失去了控制,慢慢地有挣脱手的感觉,他单手强力支持,伸出手脚去攻击——卓老板见对方拳脚攻来,她的刀猛地一振,反手回刀插入腰后,脚一退静立在当场——于青的手脚刚一攻出,他单手持着的桃木剑,挣脱他的把持,如同一条蛟龙飞进林中——“嘭”一棵树吱嘎倒了下来。
于青攻出的手脚停在半路中,眼睛呆望着桃木剑飞去的方向,变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雕塑。
卓老板对身边的楞头青说:“去把道爷的木剑拾回来!”
楞头青望了一下两人,展开双腿跑去——一把桃木剑正平搁在木桩上,自己还嗡嗡地旋转着,逐渐慢下来,掉在地上。楞头青赶快把桃木剑捡起,伸出手指摸摸树桩上光滑的半圆槽,再摸摸倒下的截口上的半圆槽,匆匆跑回去!
卓老板把剑拿过来,双手一捧,递到于青面前,“道爷!你的剑!”恭恭敬敬地躬身低头。
“你这是什么刀法?”从梦中惊醒的于青接过自己仿佛打过钠的桃木剑,轻轻一晃,光芒四射,有感而问。
“这不是刀法,只是一个方法!”卓老板一边整理自己一边说。
“方法!并非刀法?”于青把疑问装进一声长叹中,“看来——我真是弄错了?”他伸手轻抚跑上来的仙鹤的小脖子,“鹤儿!咱们走!”拖着他的桃木剑颓然地往吉庆城走去。
卓老板看着这个没了活力的于青老道,突然朝着他的背影喊道:“道爷!我是真不知于公子上哪去了!不过,他在离开前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差休养,而且他还跟着我们好好吃了一顿,我可以看出,当时他挺高兴,你老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于青静静地站着听完了这些话,恢复了一点活气,把剑拽在手中,往吉庆方向走去,他身边的仙鹤长鸣几声跟着就走。
三人一驴整装继续赶路。楞头青欢天喜地,“老板!今天我的拳头终于打出了点心得!虽然仍比不上老板那神鬼莫测的刀,倒也跟于青老道拼了几招!老板!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我的自信心正在茁壮成长!”
卓老板轻叹一声:“楞头青啊!我们的苦日子要开始了!那个莫严宁肯定会来跟我算一笔好长的账!不过你的本领成长了,我们也许会好过一点!”
场上一阵沉默,骑着驴走在面前的李三,突然回头说:“老板!刚才你真利害,难怪以前你会拒绝我卖给你的大礼!”沉吟一会儿,“我看过很多古怪的功夫,就老板你这一套,我看不出一点门道!”
“三叔!要说这些干什么?现在咱们需要想个对策!”卓老板呆呆地望着扭回脸来的李三,“这样吧!我们用个疑敌之计!”高兴起来,“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容不得二人开口,推拉着很快地向前赶。
下午,卓老板三人一驴打着一个大布幡,招晃过市地走出吉庆城到卓老板家的路上的第一个小镇——布幡上写着几个恶心丑字:“屠子回乡,祈望照顾!”引得路人立足观看,还招来几个需要屠子的富户的人前来洽谈。卓老板答应下来,打着幡子跟着富户去。
“卓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走路!”一个富户的人拉着驴上的李三,“嘿!我说你一个当爹的!出来闯荡这么久,竟然让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走路,你也太刻薄了吧?”就要拉李三下来。
李三满脸惊慌,“我只是个年老体衰的伙计!这个小姑娘是正主!人家爱惜我这老头,专门送了这么头驴给我,我能不骑吗?”
“哦!原来我搞错了!”扭头来仔细打量卓老板,“你是老板?难道你也动手杀猪宰羊?”
“当然!这两个,一个是我的下手,一个是我的账房先生!”指着扛着布幡的楞头青和李三介绍。
“天啦?我本来还想找人给我说个媒,现在打死我都不敢了!”冲上前领路。
楞头青有点生气,扛着布幡赶上那个家伙,“嘿!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家老板是你说的吗?再胡说咱们就不做这趟买卖了!”
“小哥!千万别!”连忙拉住楞头青的衣袖,“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向各位道歉!”十分慌忙地向三人躬身赔礼,“这个买卖一定得做!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好不容易找到三位,可不能放过!快请!我们几家老爷还等着嘞!”要帮楞头青扛大幡。
“你别想逞能,这幡高下十来米,再挂上这大的幡子,你能立得直?前面带路就是!”一把推开这跑腿的家伙——这人长得挺机灵,浑身上下都有股活气,可他的一张脸长得不好,把他偷奸耍滑的伎俩全显出来,惹人讨厌。
村口五个地主爷迎着卓老板三人,三人眼睛一闪——看来又碰到了麻烦事,哪有这样迎接屠子的。
“哎哟哟!几位好!几位好!这边请!这边请!”有人接过驴子——好像等不急了,不等卓老板搭话就往里请,进入了村口一座大院,五个地主纷纷往前引——他的神情就如同是久旱逢甘雨,略带着一丝疯狂。
楞头青把大布幡放平,好不容易从大门进来,一看这大院布置不乱,这根大树放哪儿都不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