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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方青拉着陈大哥低低地问:“陈大哥!你们俩是不是牛郎织女下凡,惹得各种妖魔鬼怪来捣乱?”
李三伸手给木方青一个栗暴:“不准乱讲话!”狠狠地瞅了他几眼。
陈大哥强压着怒火瞪了一眼木方青,对卓老板说:“咱们这些穷苦人家找一门亲事比什么都难!如果卓妹子促成这段姻缘,我们全家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还这恩情!如果没了这个老婆,我们家可就要断子绝孙,下到地府会被祖先们给打死,连下半辈子也没有了,卓妹子的恩情就无法报答了,这里我先给你叩几个头!”他一滑,扑到桌子下面叩得地面“嘣嘣”直响!
木方青不等吩咐,急忙伸手拦腰一抱,把陈大哥从桌子下面扯出来,按在板凳上,“陈大哥,别这样,咱们卓老板施恩不望报!”瞟一眼卓老板。
“陈大哥,跟我是自家人!用不着这般客套!”举起酒杯,“陈大哥!喝点酒暖暖身子!有话咱们慢慢说!”卓老板从自己这方探出身子,一手扶住陈大哥,一手提起酒壶给他斟上一小杯酒。
陈老伯看一下他儿子的熊样,一把拽他坐下,生气地冲他吼:“没用的东西!自己没本事就来求人,人家答应了就会帮忙!你这个样子,似乎对人家的承诺不相信似的!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老老实实给我坐着,让我来说!”骂得陈大哥红晕满面,看样子被说中了。
卓老板几人听完这话先是愣了半天,发现陈老伯扭过头来,都哈哈笑起来。
卓老板坐回板凳,慢慢地停止笑,对陈老伯说:“陈老伯说笑!陈大哥哪会这样想!来!来!我们几个难得聚在一块!都来啜一口!”每个人抿了一小口,“文公子!文老夫子!我们去摆平这件事,大部分得靠你的伦理道德,所以你得准备一下,把‘诚信’这些东西要讲个透彻!”见文生非常高兴地点头,又对陈大哥说:“陈大哥!你确定秦家以及秦姑娘在没龙家的干预下就会心甘情愿应下这门亲?强扭的瓜可不甜!”
陈大哥扭动红晕稍散的脸看一眼陈老伯,陈老伯会意,说:“小卓姑娘!你知道我家没钱没势肯定是想逼也逼不了的!这门亲是有三媒六聘的,绝对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就好!我们干这事干得更有劲了!明天我们就去!不要耽搁时间了!”轻啜口酒下决心地说。
把陈老伯父子俩送走后,四个人再一次围到刚吃过午饭的桌子上,又展开一番讨论。
“老板!这种事干好了没多大的利益,干差了可得罪了三方的人!真不明白为何要答应他们?”木方青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老板说。
旁边的文生急忙插话:“青大哥!咱们卓老板可是个大好人,她不帮忙就不是她啦!你跟了这么久,这点还没看出来?”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卓老板脸上每一点变化。
“这我当然知道 ,可这实在是得不偿失!”木方青依然期待着卓老板的回答。
卓老板想了想:“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看我这店子能撑到现在就是因为我经常帮帮别人的小忙,所以这件事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后来我就想问问这件事具体情况如何,思考解决的方法!从头至尾都没想过为什么答应下来!”她无奈地笑了。
李三噘噘嘴:“看来咱们的老板帮人已经帮成习惯了,现在是有忙可帮就帮!”
“这样还能挣钱吗?”木方青更担心了。
“对这些穷苦人家帮帮忙我是很愿意的!可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我不但没想过去帮他们,还会想尽办法从他们那里弄得钱来!要不然我就在这里好好做买卖不帮任何人,生活过得肯定会好,就不用听到哪里有什么大事就去凑热闹,也不会结识你们几个啦?”
“那你为什么会帮助擎天山庄的李小姐?”木方青眼睛一闪,突然问。
“你这小子就记得李小姐!”用带有奇异光芒的眼睛瞟一眼:“你们两个!”指着李三和木方青,“还记得在庄子里我们对她的态度吧?后来我们遇见青风飘用倒贴钱的法子要把又老又怪的她卖掉,我就出手去救她!为什么会这么干?并不是因为我知道那时的梁老夫人就是李小姐,而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怜!后来我才发现她是李小姐,又因为那时她比穷困的人更没生存力,我才继续帮助她!”
文生十分高兴,“我就说卓老板是个好人,无论什么人落到困境都会帮忙!”眼睛一转,“卓老板,那次路上的暗器也是你帮的忙吧?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等死的我竟然没死!”
“别臭美!我说过我是不会帮富人的!我只是为了你那头驴子才出手的!”卓老板泼冷水。
“你肯定不是因为那头驴子!也许可能是因为我惹一飞帮的原因!”文生说得有些自信。
“行!算你说对了!这次你可得多出点力!要不然……有你受的!”卓老板威胁地说。
话说到此处似乎所有人的话都说尽了,可所有人都不离开,等待着——似乎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说。四个人各自想一会儿,对视笑一阵,又再各自想一会儿……终于卓老板说出一句话:“又要再停业几天!咱们各自去准备下行装吧!”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书生!拿去买点自己的东西!记着要还!那个姓武的怎么还不来?”四个人散开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城的破城门刚一开,就走出四人一驴,对城门外一老一少两人纷纷打招呼,跟着六个人一齐离开小城,走向有点嫩绿色的山野。
一路无话,卓老板四人在陈老伯父子俩的引领下走出半天来到了秦家屯,这六人一驴径直来到三间单独的破草房跟前。
一个中年汉子傲然挺立在烂木枝做的栅栏的门外,对来人一阵蔑视。
陈老伯与陈大哥见了此人紧迈几步冲上前去笑脸送人,“亲家!”“岳父!”两人连连作揖。
“你们两个总算来了!不用进去了!几句话说完了(liǎo)事!你们找到什么人来保护我女儿啊?不会就这几个人吧?”那汉子抬手指指老板四人——从他漂亮的衣袄袖中露出一段麻花似的里衣的袖口来。
“亲家!来!我来引见下!这……”陈老伯就要回身来引见。
那汉子不容陈老伯引见,“姓陈的不用介绍了!这几个人,哪比得了龙家族长的势力!我劝你少在这里胡闹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包扔给陈老伯,“这是你家的聘礼!还给你!你们快滚,等会儿龙家就来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你们一顿,可没人付医药费!”
“岳父!你不能这样!”陈大哥见陈老伯有些傻了,过了好一阵自己才上前理论。
那汉子看准冲来抓衣袖抱粗腿的陈大哥双手一推,推了他个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陈老伯一边拉陈大哥一边对正要回屋的汉子说:“姓秦的!我请这几位,一位是城里的大老板,一位是大地方九原著名的俊秀文士,你要是不守信,后果……哼!”
卓老板一把推文生过去。文生跨几步刚好停在那姓秦的汉子刚扭身回来的面前,他定眼一看,一张刚从重病恢复的汉子的脸挂在面前,他急忙轻轻一笑,退后几步,双手一抱:“大哥你看!圣人有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请这位大哥先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那姓秦的汉子伸手就把文生推走,“哪来的穷酸书生!快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笑脸迎人!滚!你们这群穷鬼快滚!”
卓老板把木方青往前一推,自己上前护住文生,“文的不行!让他去耍赖!”
木方青几步往前一扑,他不但没想法稳住身子,还故意让身子往地上倒,扑向那姓秦的汉子的脚边,他不顾自己的衣服,在地上匍匐几下,挨得更近——那姓秦的急忙径往后退几步,指着木方青大吼:“小子!别学狗了!你想干什么?老子都不怕!”——木方青与姓秦的汉子又离得远了,他把嘴一翘,变趴为坐,故作痴傻地盯着身前的雪,听完姓秦的汉子说完几句狠话,他脚在地上一蹬,屁股一撅,像捕食的蛇,一下扑住汉子的脚,牢牢抱住就是不放手,口里反复耍闹地说:“我要吃喜糖!”——姓秦的汉子被人抱住一只脚,又惊又气又怒,另一只脚狠狠地踢在木方青的身上,“死狗!快滚!老子踢死你!”他的脚踢下去嘭嘭直响,可是就像踢在别人身上,他踢得累了,弯下了他一直挺直的腰,去拉木方青,使出吃奶的劲,大冷的天汗都浸出来了,却没有移动木方青丝毫!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甩不掉这人,把腰挺直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改变主意!”双手在胸前一抱,依然傲气凛然。
卓老板见文生的彬彬有礼撞了墙,走上去从六神无主地陈老伯手中取来聘礼,笑嘻嘻地走上前,把包往姓秦的汉子怀里一塞,“先把东西留着!有话慢慢说!来!我来劝劝我的傻伙计!”——姓秦的汉子放开自己的手,从怀里拿出包,“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们?老爷我的几个兄弟都是大户人家,老子我的几个姐妹更是深宅大院的主人!别以为老子我没势力,只要我肯找他们,不把你们捏碎了,也要把你给揉软了!何况还有我的龙亲家!”看一眼手中的包,就要扔给这个奇怪的女人,“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会轻饶你!”扔出去——卓老板似乎一直在劝木方青,可包一扔出来,她一背手就接住了,站起身来,长叹一声翻看着手中的包,缓缓地抬起头来,“这位大哥!我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都知道讲理,何况是你们这些大老爷们!陈老伯他们俩连话都还没听清楚,你就赶还没说话的人走,也太蛮横了吧?”反手招陈老伯父子俩,“我们这些局外人谈起来不方便!还是你们三个谈吧!”她退到一边,示意木方青安静下来——姓秦的把手一抱,后仰着,“好!我看你们两个穷鬼有什么说的!”
李三与文生二人也靠过来听。陈老伯轻咳几下,看看他的亲家,“亲家!你说了,这婚事有龙家的插手,需要我们找点人手保证迎亲顺利!我虽只找了这几位!可这几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不信上城里打听一下!你的要求,我达到了,亲家,这门亲事你可不能悔约!树要皮,人要脸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这点小家当请得到多少好手?就他们几个?不行!龙家只要一招手,上百上千的人,他们能抵得住?再说了,我女儿到你家只有受苦的份,我们可不忍心!”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陈大哥抢先大吼:“岳父!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的朋友一出手就血流成河,白骨成山!我们请的是大神通的人,而不在于人多!你要是还不答应,我们就要动手抢人了!我看你们能怎么办?”他又跳又吼好不吓人。
姓秦的汉子腿使劲地拉扯,眉毛鼻子都横了起来,手也帮着使劲——他的那只脚像被焊在地上,他放弃了反抗,虎视眈眈地看着面前的人!
陈老伯安抚住他儿子,无限哀伤地说:“亲家!你以为把女儿嫁给龙家就太平了?豪门深似海,你女儿罪有的受!”
“好!你们敢动横的!不要以为把老子给困住了,你们就能得逞,龙家的人早在屋里了,只要我叫一声,你们就别想走!”撇着嘴。
李三挤上前来:“我来说几句!秦老弟!你应该知道龙家要你女儿不是因为她有什么本事,只是看中了她的相貌!过门之后,年老色衰不再得宠,那时你女儿与你家就会受足气的!把女儿嫁给门当户对的陈老哥,你女婿与女儿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算算这笔账吧!”退到后面。
“我呸!死老头!天下没那么多孝子!嫁出的人泼出的水,老子从来没见过水往高处流!”再甩甩脚,“要我叫人吗?”
文生排人而进,拿着他的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这位大哥!你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守诺可是一件大事,朝秦暮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吾作为一个知理的圣贤门生,不得不提醒你!子曰:……”
“什么玩艺!滚!”姓秦的汉子吞云吐雾地大吼。
卓老板又上前:“行!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们只想知道你女儿的想法,把她叫出来,我们跟她谈谈!”
“死淫妇!老子的女儿就不嫁他,要嫁你嫁,天下没人能打得动我!”姓秦的汉子吐出一阵烟火。
卓老板听完,脸红了个透,又气又羞,退后几步一声不吭,扭脸看外面。
抱粗腿的木方青有些受不了,倏地站了起来,手一掀,把姓秦的掀飞了,“好啊!竟然不给我吃喜糖!我啃了你!”他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