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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多……了!”李梦仙边咳边说,嘴上还挂着粘粘的口水丝。
春风吹散了气味,也吹走了时间!
罗康怒气冲冲地提着他那些脏衣服走到干道上,他的精神变了,对着卓老板大喊:“姓卓的!你告诉那个姓李的娘们!下次,我一定带几十个男人把她给轮奸致死!”一抱拳,“多谢你们的照顾!”身子一拔,踏着树叶上的水珠和石头,几个起落消失在不远处的山石后!
“什么?这家伙竟敢说这样的话?我还……下次来,我一定揍死他……”伸出脚把散落的糕点碾成了泥饼,甩开木方青,跳上大石上,引吭大骂:“好个荷塘掩盖的污泥做的人!穿着荷叶大模大样地在路上走!小心啊!天上的雨水大一点,就把你冲进阴沟永不见天日!小心遇着野猪!一鼻子把你掀翻洗个泥水浴!小心泥鳅!钻进你的肚子吃了你的心、肝、脾、肺、肾!小心别让花草树木给碰着,他们的根会把你绑成一个粽子,吸你的血吃你的肉!小心啦!不要再出来见人啦!滚得远远的——我们一口唾沫就把你打回原形——!”她打骂一通后喘了口气,就继续骂!
木方青把那些吃不得的食物放进食盒里,盖好,这才和众人站在李梦仙身后欣赏她的骂姿!
卓老板对李梦仙的骂功不住地点头,大声对文生和李三说:“你们看见没有?这才叫做骂功!如果天下的文人都有如此骂功,那可就热闹了!文书呆、三叔你们两个可得好好学啊!”
文生张口就对李梦仙喊:“李小姐!千万不要停,让我这个圣贤门生多学学!”——也许是激将法!
李梦仙听到了,扭回头,用手指着文生:“好个书生!”把这一圈人扫了一遍,收回指,跳下来,拉着木方青就走,“小青子!咱们走!”木方青一手晃着食盒被硬拖走了——只留下不知为什么微笑的人!
当天晚上,木方青的食盒特别丰盛,里面又躺着张纸条,语气多么哀伤:
亲爱的师傅,请你允许我叫你师傅!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后一次送餐,也许从今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呢!我现在已经从一个普通的下等仆人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身怀绝技的武林人,这都是师傅打出来的!我,一飞帮的忠实仆人,刘阿三,在此拜别师傅你这个没长大的小孩子!落款:石头
卓老板一看这张纸条,眉毛皱了起来:“难道就这么完了?”
“看来!是这么完了!我这张纸条也是!”关汉山递出一张纸条:
去死吧!姓关的!你为什么没刘阿三的师傅那么利害,你瞧人家,再瞧瞧我!你要的又多,我受的伤也多,虽然你动手传了点内力!可比起刘阿三来,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最后祝你早点去死!今天晚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落款:请人代笔的一个受苦的人
卓老板看后,忍俊不禁:“关英雄!你可白忙了!”
“这只能怪我学艺学到地里,又遇到了大石头!想想以前初次跟你们过招时,还傲气冲天!现在,我算是见识了高人!”关汉山有些垂头丧气。
“老关啊!我的本事不如你,我是被人灌进了这么多东西!哪像你凭自己的真本事吃饭!其实,我早就输了!”木方青拍了拍关汉山,也有些悲哀。
“好了!咱们吃了这一餐就该分手了!别这样!都随便点,这个国家说大也不大!”关汉山举起一只鸡腿,“咱们开吃!”狼吞虎咽。
高兴肯定多于愁容的,除了这里的主人李梦仙,吃着吃着她突然一拍桌子吓得所有暂停:“我决定了!他祖爷爷的,我这次豁出去了!”
木方青往外吐出点食物,还是口齿不清:“姐!什么?”
李梦仙扔过来一个怒容:“管你什么事?吃你的饭!”她也大口大口吃起来了——有武功后,胃口大开!
晚饭刚吃完,有人往这里走来,在外面大嚷:“该死的!几个月没管你们!你们就翻上了天!连个灯笼都不会拿了!真是该死!快点!轿子抬稳点!别把里面的东西颠乱了!以前是一群废物,现在却是一堆臭狗屎了!你稳着点!等着!我来敲门!”
门响了:“小姐在吗?我是大管家李兴啊!”
李梦仙正想跟卓老板说点什么,被这一吵,变了脸,倏地起身,身子一拔,跳到门前,脚一蹬,“嘭!”门碎了,“快滚!本小姐现在不见人!”
“奴才们还不快请安!”站在门前的李兴抱着灯笼行礼,在路上的人也齐声请安。
“你祖宗奶奶是不是没教你啊?我叫你们滚!”李梦仙抬起脚就要踢李兴——木方青急忙拉住,“姐!你现在劲大了,一脚可会出人命的!”——李梦仙身子一扭挣脱开,“快松开!”
“来人啦!把这冒犯小姐的奴才给拿下!”李兴发令。
“哎呀!”李梦仙双手叉腰,瞪着李兴,“我看你们这群狗奴才谁敢动我弟弟一根毫毛!造反啦——”李梦仙的声音提得老高,如同杀人的怪物在血腥中发出杀人的嘶鸣声。
李兴被这一叫,惊得坐在了地上哆嗦:“小……姐……饶……小……姐……”
大口喘气的李梦仙被木方青拖回来坐着,给她捶背舒气,“姐!这些只是你的佣人而已!用不着跟他们生气!他们来找你,应该是庄主的吩咐!”
“对!庄主叫……小的来,请小姐回房……这哪里是小姐住的地啊……”
李梦仙冷声冷气地说:“我才不回那个臭地方,这里有我姐,我叔,还有我弟!我得跟他们在一起!快滚回去!别来烦人!”
“庄主已经下令!请各位贵客到上好的客房歇息,而且随时可以离去了!小姐,何不带各位到客房去住?”李兴声音变得十分可怜。
“好了!你照实说,是不是又想把我们单个儿软禁起来?好把我们一个一个地处理掉?”李梦仙毫不客气。
“庄主他老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使这种计谋呢?他老人家为这次的事感到十分伤心,他已经备下了重重的厚礼,送给各位遭受这场不白之苦的贵客,来赔罪!他老人家马上就会亲临此处,一位一位地请各位到大堂一叙,亲自谢罪!”李兴已经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他的灯笼在他旁边正在自焚。
“什么?一会儿到客房,一会儿到大堂?这分明是诡计!”李梦仙拍椅而起,要不是有木方青拉着,她又出脚了。
“小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是奴才被小姐给吓走了神,话没说清楚!”连连鞠躬后,“庄主是吩咐奴才们请小姐回房的,并为每个贵客准备好房间!他老人家亲自引各位贵客上大堂!然后,各位贵客留去自己做主!是小的没说好!请恕罪……”
“关英雄!文公子!老夫李孟俯请二位到大厅一叙,望二位不要怪罪老夫一时糊涂,敢请贵驾!”洪亮的声音,带着威严!
关汉山和文生一听就起身往外走,李兴众人急忙退开,刚一出门,陆续空揖:“拜见庄主!”
“二位可好!小老儿在这里赔罪了!”在树丛外的主干道上有很多灯火。
文生与李孟俯见面后,推辞:“对不起!庄主!我的几个好友还在里面,小生不敢独自离去!望请见谅!”
“哦!里面!除了两位和我女儿外还有什么人啊?”李孟俯一揖而问。
文生刚要说话,关汉山抢先:“庄主!里面的客人可比我们两个尊贵得多!对吧?文公子!”
“对!庄主与他们见过一面!现在可是李小姐最贴心的朋友!他们就是小姐生辰那天表演刀功的卓老板及其伙计木方青,账房李三!”文生似乎已了解了卓老板的脾气。
“哦!”李孟俯感到有些惊奇,“多谢二位告知!”——本来才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似乎有六七十岁了——“卓姑娘!木——公子!李先生!敢请贵架移动一下,老夫身体不行,走不得这条小路!”
李梦仙第一个跑出来,一过树枝,翘嘴:“爸!你可别冒犯了我的几位亲人,否则,我……”
“拜见庄主!”卓老板、木方青、李三上前拜见。
“女儿啊!这几位怎么成了你的亲人了?我这个父亲倒成了陌路人?为父的话你就不听?”李孟俯没把几人看在眼里。
“哼!爸!”拉过卓老板,“这是我大姐!”拉过有些哆嗦的木方青,“这是我弟!”挽住李三的手,“这是我三叔!”顿一顿,“他们陪我这么多天!当然比从来不见面的父亲大人亲上了好几倍!女儿已经决定,从今以后我就跟随他们三位走南闯北!有空再回来看看你这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大人!”
“哦!这位是卓老板!”“这位是木公子!”“这位是李先生!”他把三个人品赏一遍——三个人都依次再拜见李孟俯——“女儿!你怎么会下这么个决定?以后再说吧!你先带你的朋友们到你喜欢的地方歇着,等会儿我见过诸位贵客后,再去找你们!”扭头说:“关英雄!文公子!请到院门处等一阵,老夫还得去请其他的英雄侠客!”一揖。
“庄主!我跟卓老板他们是一起的!”文生强调。
“哦!那你也——跟他们一起去吧!”李孟俯一揖,沿着主干道走了。
“小姐!请上轿!”李兴请道。
“滚!”李梦仙毫不客气地甩袖拉起卓老板就走,把闪也闪不开的仆人从吓得退着急走,“你们给我滚快点!本小姐火气大着嘞!”
“姓木的,我以后还会找你的!你给老子好好活着!”关汉山侧着身子跳上了岩石让道,擀面棒指着木方青怒吼,“本英雄这次败了!下次……”
“记着了!你快点来,别让我过得太寂寞!滚吧!”木方青蛮横地蔑视关汉山一眼,“你也好好活着!”
李梦仙带头把抬着轿子的仆人们挤到石缝树隙里,排开阻碍走出了静怡院,拣了一方向引着四人往下走——天黑,灯笼又不在手,只好摸着走,除了李三时不时要磕磕碰碰几下,其他人走起来倒也顺畅。
不久,李梦仙领着众人来到个灯火通明之处,“大姐、小青子、三叔、书呆子!这是庄子里的书院!里面堆了好多书,平时我都进不来,今天就趁我爸的顺口,咱们进去抢劫一番!不这样难消我心头之恨!”她一边说,一边推开门。
“小姐!”站在门后的两个打着灯笼的丫鬟行礼迎接,“小姐!今晚您是住在这里吗?我们好去收拾一下!”
“给我弄五间上房!挨着的!其他的别管!”李梦仙放开卓老板,一手提溜着木方青,“小青子!这次你可得给我使劲挖,不把这里的最宝贵的东西挖出来,那就是白来了!”
这个书院是三层的木头结构,对于看久了石头的人,感觉肯定会好些!它两旁有对称的横向房屋,里面没有灯光,那两个丫鬟正走去,看来是客房。
“快进来!”李梦仙推开房门招呼着后面的人——里面好宽,好亮,有好多的书架!上面摆放的书画、古董多得令人两眼发花。“不用客气!大家给我使劲搜!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你们看上那样随便拿,反正这些东西几百年都没人看!”一说完,拖着木方青就钻到书架丛里去了。
李三的神情有些古怪,独自一人走到边上去,伸出手去擦那些不太干净的书架,显得恋恋不舍。
“书呆子!你快去找啊?你不是挺爱书的吗?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藏啊!”卓老板扭头望了望这明亮的书屋,发现文生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开口催他。
“卓老板,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窃书不为偷,却也是窃,更不是咱们这些一知半解的书呆子干的事!看了也许会扰乱自己修为的,不看为上,不看为上!”文生一边这样说着,他的眼睛一边贪婪地窥视着书架上的书。
卓老板一把推文生到书架前,自己信步走到旁边,随手拿起本书,“我这人虽识得字,却没看过几本书,倒把律法看了个熟,我还真不知道这么多书能写些什么?帮我找上一找!”把书放回原位,突然一喜,“对了!看看有没有关于屠宰的书!”仔仔细细地找了起来。
在找寻中,时间过得很快,不知是什么时间了。院门“嘎!”地一声,有人走进来,“你们在外面守着!张叔!陈叔!万叔!里边请!”四个人的脚步声,门关上,推开书房门,“我们到上面去谈吧!只要把机关打开谁也上不去!”
“什么人还在里面?快给我滚出去!”一个人沉喝——很苍老。
“张叔!让我来教训一下这些不听话的下人!快给我滚出来!”是庄主李孟俯的声音。
卓老板和文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