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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爷爷说得有理!还是万爷爷知道疼人!”李梦仙放下吃的,一溜小跑到万九朋跟前,扯着他的胡须撒娇,“万爷爷!你可得教教张爷爷怎么疼我!”
“哟!哟!痛!痛!仙儿!放手!放手!”万九朋有点吃不消了,伸手抓住李梦仙的手,抚摸着,语重心长地说:“仙儿!是个好孩子,是个聪明人,知道该走什么道路的!仙儿,我说得对吧?”
“对!太对了!”李梦仙抽回手,做个鬼脸,“不过,万爷爷始终是个老色鬼!把人家的手都揉碎了了!”跑开。
“你瞧!咱们的仙儿可比以前快乐多了,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实在是忍不住摸摸她的手!”万九朋笑了。
李孟俯现在才说话:“万叔说得对!仙儿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张叔、陈叔、万叔咱们大人还是赶快吃完,那帮佣人还得咱们去镇住,否则,庄子里会一团糟的!”他这番话打动了三老,“让他们去玩吧!闷了几个月了!”
庄子里的事按部就班地展开,一个多月过去,转眼到三月间。朝廷批准撤销擎天山庄及其相应官位的公文发了下来,李孟俯带着几个贴心的佣人,跟着三老走了,李兴与钱二留在庄里与官府办理交接手续——卓老板、文生、木方青、李三带着刚回归大自然的李梦仙早在三天前就离开了庄子,走在通往文生的学习之地——九原的路途上。
李梦仙拉着木方青在路上东奔西跑,上蹿下跳:把路边的每一棵草都看了看,闻了闻,摸了摸,甚至有时还会尝一尝!如果草叶上有一滴水,他们就会研究好一阵,看看为什么一滴水总是在草叶的细毛上托着,那是多么细的毛啊!一会儿有一两只什么虫子在周围运动,他们都要抓来看上一看,研究上一阵!一会儿路边出现一棵奇怪的树,他们的稍微一阵研究也得花上半天!这些事举不胜举,其中最绝的是,他们俩竟然把这些写了下来甚至画了下来!
今天,已经是离开庄子二十天后,离庄子的距离只有五十来里。这样个走法弄得卓老板开始皱眉了,于是:“文生!三叔!我打算从现在起开始接买卖!眼看半年就要过去了,咱们的买卖可还没有动过!我实在是手痒了!”
文生表现得很快活:“好啊!我也摆个摊子代人写字画画!自从得了这对武学奇人的感化,我的笔功大涨!我得看看天下有没有识货的人!”
“老板!你这个决定太好了!我几个月没算账人都没精神了!马上开始最好!”李三赞同。
“好!三叔!又得麻烦你给我写个小招牌,插在我背的背蔸上!好久没看见你的字,我的心都痒了!”卓老板扯出一块绸布铺在文生的背上,就叫李三写。
卓老板的“屠”字飘在她背的背篼上,文生又挂上一个小旗,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字画”——这下不得了,一俊一丑走在一起,丑的威风八面,俊的意味隽永,成了这群人又一道奇观。
动植物研究者李梦仙、木方青看见了这两个旗号,羡慕得跟什么似的,李梦仙不甘心,她也挂了一面小旗子,一个清秀的“舞”;木方青也不落后,他撑起一面小幡子,一个“力”字,写得十分遒劲!两人一溜风跑到卓老板、文生、李三之前装着若无其事地走着。
李三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旗子,他再次挥动大笔写了两字“算账”!再回归队伍。
卓老板和文生张大嘴看着这三面新招牌,“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惊叹地赞叹。
“什么不得了啦?”李梦仙、木方青、李三不约而同地反问。
“当然啦!天下有三十六行!我们这里聚齐了五行!真是天下奇观!令人不得不叹服!”文生笑得合不住嘴。
“嘿!现在大家都自立门户了?我可却少帮手啦?我看大家还是散了的好!”卓老板转喜为忧。
“不行!千万散不得!”四个人同时围住卓老板。
“为什么不行?咱们又不是什么老板与伙计的关系,而是五个独立的老板,聚到一块会互相抢客人的!”卓老板认真地说,“我们五个老板走在一起算什么啊?”
“老板!你这理由很明显不对!我们又不是同行?我只听说过‘同行如世仇’,可没听说过不挨边的行业也如世仇!”李三的经验之谈。
“对!姐!没有你在我身边,别说做买卖了!我连走路都没安全感,无论我干什么,你必须当我的后盾,我就像一张膏药紧贴不放,除非我死了!”李梦仙抱着卓老板哭了起来。
“老板!我们分开肯定是不行的,买卖的实力就减小数倍,我们五人聚成一体,实力大增,走遍天下也不会没买卖做!如果有什么人捣乱,五个人的力量肯定大过一个人单干吧!老板,散不得!”文生不但哀伤还很惊慌。
卓老板的神情告诉别人她还是无动于衷,“哎!你们守着我算怎么回事?如果真要跟我在一起,那就得答应我的要求!”
“答应!”“答应!”“答应!”……“答应!”连着十多二十声,没有一点犹豫。
“好!我的要求是:我们谁要做一笔买卖必须经过五个人全体同意!”急忙点头,“第二、我们五个人最多同时接受两个买卖!第三、没有接到买卖的人给接到买卖的当伙计!第四、赚到的钱大家分,不许一个人独吞!第五、我们现在必须争取中秋节前赶到文生的家!第六、我得当你们的头!”
“答应!”四个人齐声赞同。
“老板!这钱咋分?我可不想在你家附近买下座窝,我得存很多钱!”木方青紧张问。
“这好办!咱们都是老板了,那接买卖的当然收大份六成!一个人收六成!其余四个人平分四成!大家看怎么样?”卓老板喜形于色。
“还算可以!”三个男人沉思着。
“姐!你不会赶我走吧?”李梦仙还有些疑虑。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早晚你自己就会想走的!你可以留下直到那时!”卓老板怜惜地给李梦仙擦去泪水。
“好了!我也做老板了!”木方青欢呼着往前跑。
一阵马蹄声急促地转过弯,冲了过来,五人连忙闪到一边,看着单人单马疾驰而过——一阵马鸣声,那人却停了下来,提着马在路上转圈,突然发话:“卖力气的!你手下有多少人?看你这身装扮不像苦力!”
木方青一惊一喜地说:“这位老板你要多少人?”
“我们还缺五六十个人!如果你有,我也不用到村子里去召集了!”
“先说说干什么?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好算算!对了,还有要干多久?”
“我们一飞帮在前面荒山中挖山!大概要三四个月吧!包吃包住,一天五文工钱!怎么样?老板?我们帮主可急着嘞!”
“嗯!对不起!”他瞟见卓老板摇头了,“我的人手不够,而且也干不了那长的时间,你还是找其它人吧!”
骑马的人一脸失望,拍马疾驰而去!
木方青不见了骑马的踪影,大拍胸口,“还好没答应!否则,我肯定会累死的!挖山?我又不是愚公!”
“这下可有咱们忙的!”卓老板一拍木方青的肩,“前面有咱们的对手一飞帮!”
李梦仙急忙跳到木方青身边,“小青子!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有主顾找上门来!虽然,对方是令人讨厌的家伙!”拉着木方青就往前走。
“三叔!我为你买头驴吧!真可惜了以前那头小毛驴!”文生关心起李三来。
“我可是走惯路的!以前七驴,那是因为我生了场病,把身子掏虚了,我养了这么久,血、气、神足着啦!走吧!看谁走得快——”说话间发现李梦仙与木方青又在研究路边的东西,“哎!看谁走得久!”
卓老板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扭头一看,气得她跳进路边的树林里。
卓老板五人就这样,白天在路上爬行,晚上在村子里过夜,顺便做几次小买卖!
这天,五人来到一座高岭上,他们的周围全是高山,其中一座山上,是不是传来爆炸声、打击声——真有人在挖山!岭子上突然跳出十个人来:在路上一字排开,手里拿着兵器,穷凶极恶地呐喊着,然后一个人跳到前面,“各位!我们并非抢劫!而是我们帮主缺乏人手,想请几位去帮帮忙!如果,你们能从我们刀下走过的话,那就请自便!”——他的脸上堆着假笑,手中明晃晃的刀不住地散发出光芒!他说完话,一字排开的人,变成两列,举刀相对,在路中间留出一条道来。
走在前的卓老板向后打了个手势,眉毛一挑,嘴角一扯,来到排阵前,双手叉腰看几眼,抬脚就往里走,走到刀林中间站住,瞟一眼宛若石像的拦路虎,一扭身又倒走出来,然后转身,“老娘从小玩刀,见过的血比你们见过的水还多!这点玩意儿想吓退老娘?没门!”伸手一撩鬓前的乱发,“既然,你们要找人帮忙,那得亮出个工钱!时间的长短!快说,老娘的刀也是杀了无数颗头的!”“唰”地一声,从围裙后,拽出她那把杀猪刀,倒提在手中,两侧眼角往上挑,两内眼角往下压,鼻子轻耸还微微颤动,嘴虚开。
“收!”拦路的人又一字摆开,又跳出个人来,倒拿着刀一抱拳,“朋友看来是有心人!小的冒昧问一句,姑娘是哪条道上的?”铁着脸。
“噷!”冷哼一声,“本姑娘乃是‘一片烟霞映天地,万朵红莲正乾坤’红道上走的主儿!贵帮又是哪条道上的?”一横刀,手指轻抹杀猪刀刃。
“原来是红道上的朋友!我们乃是‘日月齐辉吾爱高,一飞冲天永不落’天道上飞的!既然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帮主有话交代:有心的朋友一日三碗酒,七斤肉,五十文钱!留走随意!”他一边说话一边打手势——卓老板可对不上——他的眼睛一眯,似乎已经看破了卓老板并非道上的朋友。
“好!咱们五个人,都想到贵地走走!前面带路!”卓老板看见对方的手势眼珠转了两圈,不去理会,而是满脸高兴,豪迈地还刀回腰。
那人一手持刀,“请!”指着一条小路。
这一路可是惊险万分,悬崖峭壁、险沟深壑,惊得人魂魄独游游!李三已经上了文生的背,李梦仙上了木方青的背——这就是真山真水、真石真树的威力!
好半天,总算接近人制造的声音,这时笔直的悬崖立在面前,十多条,手臂般粗细的绳子随着风轻轻摇着。
“五位朋友,请!”带路的人,把手中的刀叼在嘴上,抓着一条绳子,“噌噌噌”地迅速往上爬。
卓老板从文生背上抢过李三,往肩膀上一搭,双手抓着绳子,如同蚂蚁般不挨石壁,凭双手爬了上去——她肩上的李三闭着眼睛,两脚牢牢地夹着卓老板的腰,双手抓着背上的背篼,由惧怕变成了享受,虽然他背上的重叠的两个背篼时不时碰在石头上。
李梦仙从木方青背上跳下来,也背着两个背篼抓着一根绳子绕着圈地往上爬;文生和木方青相视一眼,一冲而上,一个如同狂奔的猿猴,一个如同飘动的丝带!
四个人分头并进,都超过了先前带路的人。木方青一下飙上了崖顶,文生飘上了崖顶,李梦仙翻身落在崖顶,卓老板平平稳稳地跳上崖顶。
李梦仙享受一会儿后,回头一看,脸色变得苍白,一下扑到木方青身上,“魂掉了!魂掉了!”而李三站到太里边睁开眼来,笑了起来,“老板!实在是对不住!”忽然为刚才的事尴尬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歇歇气!”卓老板四下看了起来:这真是个庞大的工厂!首先落入眼睛的就是一望无边的草棚,数不清的人,然后是大堆小堆的碎石,后面就是排成几排的锅灶,火不停地烧着,有人不停地往里加水,开了后,就被人舀走,最后是各种声音的巨响。
“这边请!”带路的人已经爬了上来——看来他爬得挺专心,一上崖顶,首先干的事是扭头往下看,这一看他没找到他想找的目标,失望地坐在地上喘气。当他无意中扭头,这才找到卓老板他们,冒出了一脸的自嘲。
卓老板五人在经过粗糙加工的一条小道上走着,五个人的眼睛都在留意身边的东西,直到有人大声笑着说:“哟!王八羔子!真有你的,又带来五个!你的功劳不会被埋没的!”
“哟!多谢冯头领!这五位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自称红道上的主儿!”领路的人退开走了。
“喔!原来也是道上的!五位请!”——五人瞟了一眼这个膘满肉肥的汉子,进了一个简陋的草棚,“五位在这里留个名吧!”冯头领身子一倒,坐到一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