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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打着锣,越来越响,越来越来响。
观众们的耳朵被由小到大的锣声叫醒了,有的拔腿就跑,有的缓缓爬起来,笑着赞叹;有的站起来慌张地四下探查后松了口气,看见旁边还坐在地上的人,自己又坐到地上大喘气有的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眼睛,对周围看了又看;有的被人碰着下,惊恐地尖叫着跳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终于在一分钟过去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离去,把捧着铜锣收钱的两个瘦子扔在一边!武生一手拉着一个带着任厂、龙飞和那《枯树》飞一样地逃窜开去。高瘦子卢加福对着观众的背影狠狠地敲锣大叫,“嘿!你们还没给钱啊!”——他这一叫对自己不要紧,吓得有些人一个趔趄,迅速地滚跑了!
矮瘦子黄佳运向卢加福板着脸,沉声说:“老卢!你他祖宗的别敲啦!这次咱们又是失败!”
“狗尿苔!死黄狗!就是因为你,我们的老板一个钱也收不到,你再也不用吃饭了!”
“我?狗屎老卢!你他祖宗的!你没看见你一敲锣吓得这些混蛋更快地溜了吗?该受罚的是你!你这个混蛋!”骂完就往李梦仙这里走来,把仍在叫嚷的高瘦子卢加福抛在一边,“李老板!这场咱们又白干啦?”
“没事!反正这是最后一场!谁叫我越跳越好!要不是被吓走了,就是被迷呆了!”扭头看看地上的木方青,“小青子!今天连累你啦!不过没有你,那气势绝对来不了这么强!能行吗?咱们回去休息吧!”
木方青吁了口气,站了起来,扶着椅子,“姐!以后你打算干啥?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好主意!”
两个瘦子用两根轿杆把坐在椅子上的李梦仙连着椅子抬了起来,往回走,李梦仙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是对不起你,让你白出了力,又让你走着回去,从现在开始,我又要抢你的饭碗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做得很失败!”
“没事!姐你的意思是说从现在起也开始卖内力?正好,你卖给女的,我卖给男的!这样天下的女人才不会被男人欺负!”木方青一手扶着椅子看着前方说。
“李老板?我看你应该嫁给木老板!你们两个可是天生的一对啊?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考虑下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是个好男人!”高瘦子卢加福说。
“李老板别听他的!千万别考虑他!这个家伙的身体不行!体内经脉一团糟,这一辈子累死他也成不了大侠!还是木老板好!要是你真的对木老板没意思,你还是考虑一下我吧!我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矮瘦子黄佳运说。
“李老板千万别被狗尿苔给骗了!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高瘦子卢加福抢断。
“嘿!你们别吵啦!我绝对不会看上你们两个瘦子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小青子!再怎么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任何男人了!不过小青子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可一直在等令我魂牵梦绕的人出现!”李梦仙坠入自己甜美的梦想中。
木方青只是偷着苦笑。
“也许,我应该像卓大姐一样!先找个男人,别把青春浪费在等待上,也可享受一下闺房之乐!不过,我怎么才能找到接受那独特的‘协议’的好男人啊?想来想去也只有小青子啦!不过我跟他太熟了,一旦过在一起,以后再分开,见面总是很尴尬的啊!有什么办法没有?”李梦仙独自一个人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地盘算。
木方青听得面红耳赤,两个瘦子听得龇牙咧嘴,脚下有些摇晃。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一支城里的巡防队打着火把迅速冲了过来,“文庙那里发生什么事啦?是不是有乱匪?他们现在在哪里?”
木方青看着这队巡防队来到身边,不容他们落椅,逼着他们让道,他急忙拜见,“大人!好像在演戏吧?刚才我们还路过那里啊!”
“演戏!”那个长官放慢的马儿,在他一声吆喝下,迅速地往前冲,“弟兄们快跟上!”他身后的巡防步兵拔动双腿跟着冲了过去,可两条腿很难比得过四条腿,步兵们逐渐落后了,前面的长官保持着速度扭头吆喝:“弟兄们!快点!这可是咱们巡防队难得的机会啊!”
步兵的最前面一个人,一手举火把,一手握腰刀,挺着一个巨大的“勇”字,脸上露出不快之色,“什么呀?以为我们是神行太保?”扭头吼,“弟兄们,快!说不定咱们今天可以沾队长升官发财的福泽!”他一说话,急喘的呼吸令他步伐减慢,气力不支,好不容易才调顺气息,恢复正常的步法——他这次只是跟着马屁股往前跑,不再扭头用声音鼓动,最多是松开腰中的刀挥挥手。
文庙出现在他们面前——灯火辉煌没有改变,各种摊子也没杂乱,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除了这里的巡防队以外——晚上本就应该没什么人!
那个骑马的队长提着缰绳在空地上盘旋着,见手下的人全都在歇息喘气,下命令:“弟兄们!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跳下马来,自言自语:“不可能我们先到啊?”跺跺脚,吐口唾沫,“真够怪的!连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扭头又对行动缓慢的弟兄下命令:“外面找不到,到屋里去找!这么大个九原城,我不信连个人都找不到!”
“报告队长!我们发现文庙的巡防队在窥探!”有个巡防队步兵跑来报告,“他们好像很怕见到我们!”
“报告队长!附近的居民好像并不在家,全都敲不开门!”前一个步兵退在一边,又来一个报告。
“报告队长!我们发现这里的石板好像被什么给磨掉了一层,队长脚下似乎最利害!”
“哟!袁队长,原来你在这儿吗?”另一位巡防队长领着他的弟兄放松了紧张的心情似的缓慢走来!“你越界啦!”警告地说。
“哟!魏队长!我也不想啊!我听见这里的声音闹得特别大,按巡防队的规则,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得支援!”四下再一看,“我还真不知道,我能先到!”发现陆续又有巡防队走出来,“哟!钟队长、郭队长、白队长、雷队长!全都来啦!”
“嘿!有什么发现没有?”“到底咋回事?”“怎么不见一个人?”“看样子这儿没事?”四匹马与魏队长的马合围在一起,袁队长被围在中间。
袁队长看看这五个人,自己翻身上了马,提着缰绳,“我看!我还是回我的防区,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了!我的防区万一出现问题可不好!”
“等一等!”魏队长有点焦急,“这里还是需要各位帮忙的!我们一个队人可太少啦!”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雷队长无聊地问。
“我刚才拦住了几个人!他们都被吓得神经错乱啦!嘴里一个劲地说:‘妖怪!妖怪!’趁着空隙就从我们脚下爬着逃跑啦!因此,这里应该被封锁住!”魏队长不是求人,也不是命令地说。
“不会吧!我刚才碰见几个人!他们可说,这里正有什么杂耍班在表演!”袁队长提着缰绳往外走,“这里有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人报案!更没有发现什么疑犯!咱们还是各自分开,万一再发生这种事可不好!”
“你们难道没听说,今晚这里有个乡下舞伎要表演吗?我看八成是那个丫头干的!”钟队长发言。
“这个我听说啦!那个乡下人丫头不是在老驴的店里住着吗?那可是白队长的防区!”郭队长说。
“那个丫头?她的确有几分姿色,今天下午我还看见她带着几个伙计到处贴文告嘞!她有这么大的本领!”白队长不相信的语气。
“你们不会说的是从擎天山庄方向来的那个被很多人称为‘太虚幻境使者’的舞伎吧?”雷队长有些兴趣。
“这个称号?你在哪儿听说的,怎么这么别扭?”白队长有些好笑地问。
“这是我从一个专门从外地赶来看表演的一位朋友嘴中得来的!他已经看过很多次表演啦!可惜他每次准备赏银子的时候都扔不出去!一直以为自己到了仙境、地狱、妖境,看到了他从来没看过的景象!被吓跑了三次!痴迷了五次!伤心了十次!当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雷队长点点头,“我猜想,刚才的鬼哭狼嚎一定是那个小妞弄出来的!看样子,这次连一文钱也没挣到!”
“我看白队长还是去把这伙人给拘禁起来,免得再生乱端!”袁队长幸灾乐祸地看着白队长。
钟队长连忙拦阻,“这事还是先禀告上面比较好!前几天那个口技不就吓昏过去几个人?我看他们应该没吓着谁吧?这里连个鬼影都找不到!”
白队长噘着嘴:“我看这事不好办?再过几天可是咱们三年一度的龙舟文会,这些乱子没处理好,影响了龙舟文会的开展,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袁队长很不耐烦地说:“这事与我们东城队没关系,我可要回去巡逻啦!”排开众人的围堵催动马蹄往前走!
“这事,我去禀告上头,这事可是在我文庙队的防区发生的!各位就不必麻烦了!”魏队长听完这些对话松了口气!
“那好!咱们还是回去吧!”众队长掉转马头领着人走开去。
各队纷纷离开,魏队长跳了下来,走到自己的巡防队步兵面前,用手往里略带怒气地指一下:“你!给我出来!”前面的人自动让开,所有的眼睛都落在那人的身上。
“队长!”被魏队长叫出来得人,害怕地张嘴试探地叫着,脚下不自主地向前迈着。
“你!”魏队长上前搂住出来人的肩,“你他爷爷的!以后给老子机灵点!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把消息打探清楚,别像今天一样,害得咱们文庙队躲在角落里!真他娘的丢死人啦!一旦被那些家伙知道啦!我们‘袁魏钟郭白雷’的顺序就变啦!我真恨不得把你给捏成肉团子吃了!”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捏的动作,“好啦!今天我就不处罚你啦!以后给我好好地干!”把他推开——魏队长的声音小得只是耳语,看来他只是在为自己找个台阶!“好啦!”放开声,“你们继续去巡逻,我到巡防衙门去走一趟!都给我放机灵点!”上马叹了口气,像没有气力一样瞟了一眼自己的弟兄,一提缰绳在安静的大街上缓慢地走着。
当魏队长独自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的时候,他突然一改颓丧的模样,发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低声骂:“魏袁钟郭白雷!看来我姓魏的真他爷爷的是个‘中国败类’!这个姓袁的更不是东西,只要哪里有点机会,就狠狠往里钻,真是‘袁为中国败类’!说不定现在又到上头那里去说我的坏话啦!也真他爷爷的邪门,那个婊子和那个杂种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嘿!魏队长!”有人从二楼窗口伸出头来,低声地喊:“刚才发生什么事啦?天崩地裂的!好大的响动啊!”
“你爷爷的,快滚回去躲着,老子现在没心情!”魏队长一提缰绳,马儿欢快地奔跑起来。
“哟!这个家伙还能发脾气,应该没什么大事!”关上窗点上了灯——成为附近第一个屋子里亮灯的人家。
魏队长在灯火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地大街上奔驰——一溜风冲到巡防衙门前跳下马来!
紧闭的衙门大门打开一条缝,有人在里面窥探了一阵,倏地拉开大门,一个卫兵急忙上前招呼,“是魏队长啊!快进去吧!军门正等着消息嘞!没什么事吧!”伸手接过缰绳,“袁队长才进去!”见魏队长点了点头,放心地把马拴好!当他回头时,门前就剩下两匹马和他一个人,他摇晃着头,“没事就好!”这才进到门里,绰起他的长矛,“嘿!狗子!他妈的快出来!城里没什么事!咱们还得站岗,万一被里面知道了,咱们饭碗不保是小事,受军法处置那可会丢命的!”他整理好行头,在大门外面的一边站好!
“土哥!”从另一边的门后探出一个头来,“真的没事?”见土哥没反应,蹑手蹑脚地钻出来,仔仔细细四下查看一番,站到土哥的对面——门口的另一边,没安静十秒钟,哀求地说:“土哥!跟我说会儿话吧!我胆子小!”
“嗯!”土哥无可奈何地吐口气,“说啥啊!”
“说啥?当然是说说刚才的事啊!”狗子顿了一顿,“土哥!你听清刚才那炸雷一般的嚎叫声了吗?我猜是白莲教的圣姑降世!我听那些教徒说,只要是他们的圣姑下凡,圣姑降临的地方的妖邪就会被圣姑的光霞给照化了!刚才那声音多像是什么邪魔在垂死挣扎啊!希望从今以后不要再有邪魔隐藏在九原啦!”
“他妈的!狗子!你真他妈的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