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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声音,听得人浑身全是鸡皮疙瘩!”尉迟敬贤像一个酷爱天籁的人突然在天籁中听到一个巨大的杂音,难受极了!可惜没人回答他——他一辈子也许都忘不掉了。
卓老板想要说句话,刚张嘴,那尉迟兴弼苍老的脸上气得弹指欲破,手中的鞭子恢复地一抖,“啪!”打了一个响鸣,在空中盘旋,化为九条蛇从正面不同方位飞来——卓老板急忙吞下自己的话,内息灌入刀里,双脚如铁棒一般焊在地上,刀锋这次闪得飞快,在她面前布下一道刀影墙,当九头蛇飞近时,刀墙倏地化为九个刀影用刀背迎了上去,刚好与九只蛇头挨着,倏地刀围着射来的蛇头像陀螺一样高速转起来,由一臂之远收缩在离胸口一拳之远,这时,九只蛇头和九个刀影都凝成一个停止了一瞬间,跟着变成鞭梢的蛇头像撞在刀上,刮起了一阵由小到大散开的风,把鞭梢反弹回去了——这阵风应该是卓老板凝集在刀面上的急速小气旋,抛吹过去扩散开来的结果——尉迟兴弼改变进攻方式,不再正面攻击,而是开始在卓老板周围转起圈来,那鞭子化成蛇的样子也不再只是蟒蛇,而是青蛇、白蛇,小蛇、大蛇,勤蛇、懒蛇,毒蛇、无毒蛇等等变成了万蛇聚会!万蛇抢食——卓老板这可难以应付了,身上背着文生,她那迅捷的身法不能使用,双脚只能时而蹲下,时而站起,不过挺幸运,对手并没有攻击背上的文生——两圈在十来秒中飞去,趋近身的蛇头再也近不了一点!于是那些蛇头开始被挤向没有阻挡的文生身上——卓老板马上发现了群蛇的企图,立刻改挤蛇离开,变成抓蛇头!刀上酝酿出的小气旋又被抛出去与蛇头相撞,刀上新的气旋趁势去贴蛇头,卓老板的身段似乎也变成软弱起来,大弧度地扭腰、后弯腰,她自己的上半身变成了个陀螺,随着鞭梢的变化而变化,终于那蛇头被牢牢抓在刀面上——好恐怖的战法,刀刃竟然变成了不能动的死物,尉迟兴弼的招式丝毫不差,可以说相当完美,可敌人始终贴在枪口外侧,无论枪口怎么转动,里面的钢砂也打不中,除非冒着同归于尽的危险,让钢砂反弹回来!于是他抖动着鞭子狠狠地往自己身后无人区砸去——卓老板不由地偷空小叹一口气,似乎是不得已要使狠招了!卓老板先把鞭梢控制在一臂范围内,止住它逃开的去势,一下再把它拽回来——尉迟兴弼见第一次试探,对手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倏地在第二鞭用出所有的力气往后拉!好轻松,根本就没有遇到对手的阻力!可尉迟兴弼用劲过大,如果他站住的话,鞭子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一定会抽到自己身上,于是他沿着所转的圈圈的切线方向,与鞭子化为一个整体,盘旋着往一边滑去,那鞭梢化成一只巨大无比的凶猛蛇头,惯性地在卓老板面前不受控制地,一次一次掠过,一次一次远离而去,一点一点地贴近地面,最后,在尉迟兴弼控制下狠狠地砸在地上,十来厘米深的沟!
飞溅的石屑大部分沿着鞭子的方向飞去,尉迟兴弼盯着这些狠狠地喘气咬牙:“好个妖妇!好个妖妇!”回头望了望隔岸观火的儿子,“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深深吸上一口气,提着鞭子虎视眈眈地望着卓老板,吞下一口粘稠的唾沫,“妖妇!老夫不信堂堂的恒兴书院治不了你!有本事把那个畜牲丢开,别用他当挡箭牌!”——好一个欲擒故纵外加顺水推舟!
“哎哟!我说尉迟老太爷呀!”卓老板蹬足哀求起来——与她手中的刀极不相配!“你老可是高高在上的老夫子啊!你可以不认我,也可以不认文疯子!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子曰:“爱人”;子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老夫子,你认为怎样能达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卓老板一边左手虚挡着,右手实防着,头四下观察着,在练武场里边退边问,“小女子听文疯子说过,‘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你老认为你现在这种行为做到了吗?”
尉迟兴弼气得脸直哆嗦,挥鞭子在地上狠狠地抽打一下,“妖妇!妖妇!”拼命地咬牙蹬脚,追击已经缓下来了,大口大口地喘气,神色变得尴尬、哀伤、恼怒、无可奈何……
卓老板站定继续说:“你们这些读书人,脑筋总是顺着别人的趋势!你们真以为理解了孔圣人的学术?没有!你们绝对没有!孔子曾经向老子请教过,但他并没有成为道家!而孔子的学生们并没有成为孔子一样的圣人,而是分为了八派!学生是求学于师,但绝不可能成为老师一样的人,而是继续发展!老夫子,你应该为文疯子成立了自己的学术而感到骄傲!如果是错的,你应该拿出有力的证据,让他自己去求证,这样他才会从心底服你!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打人,动不动就逐出师门,你以为是小孩子打架啊?一点气量都没有!”
“好!好!”尉迟兴弼扔掉鞭子,“妖妇!有胆量来我们龙舟文会,让我名正言顺地打死这个逆子、败类、畜牲!给我滚!”
“好!多谢!”卓老板笑了,横袖蘸去额头的微汉,扭身看了看门,“劳驾!谁帮我开下门,门好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轻松的笑容飞散开来,退着走向门去,反手拍拍文生:“文疯子!文疯子!醒了没有!”——文生没反应!用手拉门,只是哐啷直响拉不开,向里面的人一耸肩,很无奈,“看见了吧!我没说假话!”
“一群废物!谁在外面把门反锁啦!快给打开!全是一群废物!”尉迟兴弼脸色变得铁青,直直地往后院走去!
卓老板松了口气,见其他还观望的人似乎没有敌意,回刀入腰,把绑着文生的围裙解开来,揣进怀里,缓慢地放下痴痴呆呆的文生,“没用的东西!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又得浪费一番手脚!”双手把人往空中一抛,卖弄地喝一声,运起气息,学着木方青的样子,拳打脚踢起来——不过这中间有很大的差别,卓老板的气息虽然灌进了文生的身体,但不能增强文社生的气息,而是驯化其乱跑的气息进入正轨!一句话,是在治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文生就像在温水浴中,突然从梦中惊醒,体里的舒适感与心理的痛苦和迷失交织在一起,吓得他在慌乱中惊恐地大叫一声,手与打来的拳头上撞在一起,翻了个跟斗跳到一旁——眼泪倏地流了出来,原本已经红润的脸又变得苍白,而且还神色慌张,手足无措!抛甩着乱发,跪倒在地上,“恩师!恩师!”痛苦地呼唤着,用膝盖和脚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寻找早已不见的尉迟兴弼,猛地看见了师娘,马上趴下磕头哀求:“师娘!老师嘞?他是不是真的要打死我才甘心?不!不!不能这样!老师是多么正直、慈祥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老师他是多么疼爱我们啊?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这样做!虽然我犯了几个错误,可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啊?我刚才一定在做梦!”跪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老太太发现了情况的变化,着急地叫:“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我的儿子!”——她身边的丫头急忙搀扶!
“文老弟!”尉迟敬贤甩开妻子,兴奋地跑向他,可他刚走一步,背上的伤痛得他直皱眉,放缓了速度,“文老弟!你大哥没有用!没能帮上你一点忙!”
“大哥!”文生抬起头来,倍感欣慰似的,“是小弟明知故犯!我以为……哎!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尉迟敬贤好不容易来到面前,微弯腰,拉起文生来:“文老弟!你干得好!我爸的家教像个监狱,不给点打击,他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我准备了二十来年,昨天才奋起勇气,第一次违抗他,弄得我一身是伤!你可好了!有这么利害的妻子!这里的石头都被打坏了,我爸连毫毛都没碰着你们!来,快老给我介绍一下!”
文生四下看地面,再看看身后面带微笑的卓老板,惊呼:“我刚才没做梦啊!恩师真的要杀我?”他差点发了疯——卓老板身影一闪,过来挥手冲着文生就是一巴掌,把他打飞了,嘴角溢出了血,“大哥!你好!”作了个揖,“失礼了!”——“嘿!女疯子!你真他妈的发疯了!竟然在大哥面前打我!爷爷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文生的失落一下被愤怒完完全全给替代了!横手背擦去血,捞起衣袖走过来,“敬贤大哥,请你让开!今天不教训下她!我不如死了算了!”
“大哥!请让让!让妹子先处理完家务事,再来聊!”扭头十分轻蔑地看着文生——文生过来就直直地一拳打脸——卓老板头一低,膝微弯,让过拳,把文生拦腰抱住了,往上一举,使劲一抛——文生“嘭”地一声平摔在地上,头没挨地,身子运足了气!翻身爬起来,毫不讲章法地还是直直地一拳,双脚猛动,一手挡在前下方冲了过去——卓老板头都不回,轻轻往一边一让,抓住手臂又把人往前摔——文生这虚挡的手撑在卓老板腰上,翻个跟斗要站在前方,可卓老板动作太快,还没等他使上力就被再一次“嘭”地一声,摔在地上,这一次摔得他喘不上气来,气息没运多少到身后,他憋着气,忍着腹里的痛苦,艰难地翻身趴在地上,慢慢放松!
卓老板扭身对闪在一旁拦着老太太的尉迟敬贤说:“这家伙!该挨揍!”她的笑很得意。
“嘭!”文生瞅准了这个机会,气也不换,一拳打在卓老板的腰上,他趴在地上得意地笑咳着!“你也该打!”
卓老板被这一拳打得飞了出去,而且飞过了院墙,“嘭”地落到了地上——文生突然发现了这种情况,气息一屏,急忙爬起来冲出去,双手抓着门一拉,拉不开,再拉——“别急!我马上给你打开!”卓老板的声音在外面得意地笑着说。
“哐啷!咣当!”文生把门拉开,瞅着卓老板疾呼:“没事吧?”急得直咳,手扶着门都快站不住了,脸红得快燃起来了。
“我没什么大事?也许我的腰会酸痛两天,我的脚麻上他一两个小时!倒是你?”卓老板一手撑墙,一手扶腰,满脸的汗水,“你是不是要死了?”幸灾乐祸地说,“如果你要死了!那就快点死!”——文生本来听了前面的回答,已经逐渐轻松地咳嗽,在这句话发出来后激动得剧咳不止!喉咙快快破了!肺快穿了!“嘿!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别拖着了,快死吧!我好另外去找个好男人,也不用再被那个老头子骂‘妖妇’了!”
“嘿!弟妹!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夫妻了,虽然还没拜堂成亲!”尉迟敬贤惊讶地走上前来给文生拍背,十分惊讶地看着卓老板。
老太太也哆嗦地问:“文儿要死啦?哎哟!这可怎么得了!生儿啊!你可得撑住啊!你师娘马上派去请大夫!这怎么得了!”
卓老板保持着姿势仔细听完:“师娘!大哥!你们放心吧!我只是激励文疯子而已!你们不知道他刚才差点落入很难治疗的神经错乱!我这是在给他筑条堤坝!”大喘口气,撑墙的手收回来,运起气息在文生身上轻轻地拍打,“文疯子!看来,你老师给你造成的心理压力高过五岳叠起来的高度!现在轻松了些吧!”——看到老太太和大儿子、二儿子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制造出来的诡异的脸色。
“嘿!这位姑娘!”尉迟敬祖从老太太身边走了过来,不太满意地说,“这里可是恒兴书院!这里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你还是注意点好!”顿了顿,站在他大哥身边傲慢地说:“听说,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是你带来的朋友弄点,是真的吗?”——语气里有很多的否定。
“二哥!我叫你二哥你不会介意吧?”见对方没反应,“那些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二哥对他们感兴趣的话,到‘驴家老店’来看看就清楚了!”终于把文生的咳嗽压制到可以喘气了,“文疯子!我们还是快走吧!老师的脾气可不大好!”
“……什么……我……文生……”咳嗽让他没说什么出来,推开妻子和大哥的手,冲出门,撑到墙上独个儿地压制——也许他的心思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尉迟兴弼给他的压力很大。
“生儿啊!你别走!师娘可一年没看见你啦!贤儿,祖儿,把生儿和……这位姑娘留下来!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你们的家啊!”老太太似乎挤开两个儿子出头说话,可她身边一直沉默无语的丫头,把她拉住了!
“对!你们别想走!我可想把你们那神奇的朋友请来坐坐!”尉迟敬祖似乎在命令而不是在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