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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别想走!我可想把你们那神奇的朋友请来坐坐!”尉迟敬祖似乎在命令而不是在请求。
“对!你们夫妻就留下吧!再说,我听武弟说了一些你们的事,我对你们很感兴趣了!”尉迟敬贤挽留。
“师娘,大哥,二哥你们别挽留了,惹怒了老师,咱们都不好受!”
“哎哟!我的货啊?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货啊?”大街上突地响起了惨嚎声,引得大家都看:只见一个老农在对面街边的歪倒的箩筐边,跪在地上捶胸顿足,要死要活的!
卓老板向门里的人作了一揖,马上跑出来,“老伯!怎么回事?你的货怎么啦!”
“我来!”文生赌着气强忍着咳嗽把红脸伸到老农面前,“老伯!你怎么啦!”嗓子被压住,声音只有一点点,汗珠越来越多!
老农眨眨眼睛,跪了下来:“原来是关二爷下凡了!老头儿给你磕头啦!”——泪眼朦胧,再加上老花眼就这样啦!“关二爷!不知哪个混蛋把我的三捆莴笋给偷走啦!关二爷!你一定要为我这个糟老头子做主啊!”说完了连连磕头!
“多少钱?”文生已经忍不住啦,用两只手捂住嘴轻咳一下后问!
“至少也得值十八文!这可是上好的莴笋!那个儿这么大,这么大!”用手比划,“那脆得,我没法说!”吧嗒两下嘴,很激动,眼睛不动了!
“给你二十文!”文生把铜钱抓了一把扔到老农手里,转身跨两步趴到卓老板肩头上,用卓老板的肩捂着剧烈地咳!
卓老板伸手去安抚,一边不为意地说:“你这治标不治本的法子算什么?有本事,让官府把那小偷抓住按规惩罚一顿,再叫官府把引起这件事的我和你老师抓起来按规治罪!”
“嘿嘿!我多赚了一文钱!十九文!十九文!”老农兴高采烈地吆喝起来,“快回家!告诉老伴和孩子们!”慌慌张张地收好两个筐,看见文生和卓老板,马上笑脸相迎,“嘿嘿!观音菩萨!刚才关二爷答应给我二十文的,他只给了十九文——”张大嘴伸出一只手来:“这……”
“给!”卓老板伸手掏出一文钱拿到老农手上面说:“按理说!你自己看不住货,货丢了只能怪你自己,或者让官府负点责任!我们不应该赔偿,最多是出力把那贼赃偷给捉住,让他来赔,然后再把他扔进大牢里!可是!我老公答应了给你二十文钱,我不能不守信用,这钱我给你了!但是,你得为我们做件事,找出那个贼来,到‘驴家老店’找姓文姓卓的两个住客——就是给我们——报信!我们可是要让他加倍赔偿的!”——老农张大了嘴呆呆地望着——“如果你找到的时候,我们离开了,你就想个比较安全的办法告诉官府!”手一松,那文钱掉进手里!“对了!如果你怕官的话,就找恒兴书院的主人!慢慢找!别慌!”
老农愁眉苦脸地望着卓老板和文生走到大门口,他一会儿喜,一会儿愁的,嘴里说:“怎么会有这事!”——“嘿!老头!你找到那个贼了,先来告诉我,他偷了我值十两银子的货!我会给你赏钱的!记着!”一个店铺的老板冲出来揪住老农的衣服恶狠狠地说……又来一个……在愤慨的人群中蹒跚地走着!
“好啦!我的好丈夫,好男人!”卓老板把文生推开自己的肩头,“你别装啦!害什么羞啊?害羞也不用把装咳嗽啊!”脸山出现了不满意的尴尬。
“女疯子!谁害羞啦!谁叫你刚才出手那么狠,我要装也是装不来的!不跟你说啦!”突然间似乎身体的气息畅通了,剧烈地咳嗽被控制下来,成为不太引人注意的轻咳,“不跟你讲了!我还没跟师娘他们好好说上两句话!想来就跟着!”一手轻按着胸膛,缓慢地挂上满脸笑容地朝站在门口的人走去:“师娘!生儿好想你啊!”他作势要跪,被尉迟敬贤给扶住了!
“生儿!回来就好!你不会不听师娘的话要离开这里吧?”伸出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地为文生抚去脸上的乱发,拍拍衣服上的尘垢,把她脸上的凄苦之情通过手指传进了文生的身体里。
“师娘!是生儿不好,惹恩师和师娘生气啦!”伸出一只手抓着师娘的手放回去,“哎!恩师……我……师娘,你身体还好吗?你老就别废心神了,家务事让给大哥、二哥、大嫂他们去管吧!师娘应该享享清福啦!”
“生儿啊!走,到屋里去说,这哪里是说话的地儿!而且你又受了伤,到里面,师娘好叫人给你看看!”推动身边的丫头,“你们扶着生儿!别扶我了!我又没有受伤!”
“师娘!不用忙!我又不是要马上离开九原,我们至少也会呆上十来天!我们还得想办法劝劝恩师,我可不想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多二十年的家!”文生急忙推辞。
“妈!文老弟!”尉迟敬贤打圆场,“你们二人就别争了,对门不是文老弟以前住的地方吗?那又不是恒兴书院的财产,那是文武二位老弟的共同财产啊!”满脸的高兴,“文老弟!你们夫妻二人就住到里面去吧!”
“多谢大哥的美意!可是来的人除了我和我老婆,一起的还有五个人,还是住在驴家老店方便些!”深情地看着尉迟敬贤,“大哥!你的伤没事吧!真叫人担心!二哥!你怎么样?多谢二哥刚才为小弟求情!”
“师娘!大哥!二哥!”卓老板把衣服整理了整理,“我们两个现在都有些伤!这里很不方便,大家一起到驴家老店去吧!那儿不用担心有太多的突发事件!”
“哎呀!我的好老婆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在这儿胡说!”扭头向三人道歉,“我这个老婆不知道规矩,请师娘、大哥、二哥别怪她!”伸手拉过卓老板,“还不快过来道歉!”弄得卓老板直转眼珠。
“闺女啊!你别听生儿的!这点小事还用道歉!”老太太见卓老板有些沉思强笑着说。
“弟妹!你初来!我们恒兴书院有条规矩!无论是谁想出门,必须得到我爸的同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尉迟敬贤出面解释,笑容中藏着些死灰色!
“这……”卓老板似乎要说一堆自己惊奇的看法,却被文生高声抢去了。
“师娘!大哥!二哥!我们这就先回去啦!”挣脱尉迟敬贤的手后退两步,拽着卓老板深深地鞠躬,“我们改天再来!”拉着卓老板就往大街走去!
站在门口的母子三人以各自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无奈,望着离开的二人,尉迟敬贤眉头一挑:“那个与文老弟形影不离的武老弟怎么没出来?”有些生气,三人都回头望去:学生们已经全在大厅里了,练武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其他的人早就躲开了——除了突然从大厅里跑出来的两个小男孩!
“少爷!别去!等会老太爷会骂的!”晓恒在后面边追边挥手边喊!
尉迟丰雄对跟屁虫没点反应,直接扑到老太太的怀里,“奶奶!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打了文叔叔,你们都不管?”
“乖孙子!那是你文叔叔自己找的老婆!走!咱们回后宅吧!你爷爷今天火气大,说不定你也会受牵连!”领头往大厅侧边的路走去。
“奶奶!那是文叔叔的老婆?天啦!天下竟然有这种事?我还以为男人的老婆都跟我妈一个德行,丝毫不敢违抗男人的话,最多是独个儿生气!想不到!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的老婆,好玩!好玩!以后,我也会找这么个老婆,天天跟她打架,那是多好的日子啊!”
“儿子!你别说胡话!”尉迟敬贤的脸变得煞白。
“丰雄!”尉迟兴弼出现在大厅门口,“快过来!爷爷问你!”——老太太倏地失去了血色晕了过去,尉迟敬祖急忙扶着,脸色也苍白,两个丫头更是吓得直哆嗦!
“爷爷!”尉迟丰雄非常高兴地跑过去,晓恒默默地在后面跟着!
尉迟敬贤的脸一会青一会紫的,大叫:“丰雄!”眼泪都急出来了,他只是在往前缓缓地赶——他父亲的威风不能不令他减缓速度。
“丰雄!乖孙子!告诉爷爷,你为什么也要找那么个老婆?”尉迟兴弼慈祥中隐藏着强烈的杀机,爱抚丰雄手臂的手充满了杀力!
“爷爷!那种女人多好玩啊!我天天就愁着没个人陪我玩!”尉迟丰雄一边说一边撒娇。
“那种女人为什么好玩?比读书写字更好吗?”尉迟兴弼用怒眼瞪了大儿子一眼,继续亲切地说!
“爷爷!”尉迟丰雄兴奋地挣脱出他爷爷的手,后退两步,急得不知该怎么撒娇似的,连连跺脚,“这种女人比晓恒可好多了!她至少敢跟我打架!打架可比读书写字好玩多了!那种疼痛,那种挣扎,那种撕扯!我会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的!”他闭上眼睛幸福地幻想着,“只要有这么一个女人做敌手,我宁愿每天少吃三次零食!安安心心地多看几页书!天啦!爷爷!那是多么好的生活!”兴奋地又蹦又跳,好像真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在他面前了!
“你不怕她把你打死!”尉迟兴弼咬着牙地强忍着——这也许是他伪装的最后一次询问。
“打死我?没那么容易!上有孔孟大圣人在帮我出谋划策,下有爷爷让我练的功夫!这绝对是天下无敌,我愁的就是找不到敢跟我对抗的敌人!”尉迟丰雄沉下脸来,双手在腰上一叉,胸膛挺得如山峰一般雄厚——他那威风凛凛豪气冲天的样子肯定他已经当上了大将军!——“冲啊!”尉迟丰雄一吼出来,扯着腿就向前面冲去,一脚把晓恒踢翻在地,继续飞奔而去——他顿时化为一尊破敌无数的战神,把挡路的花花草草都狠狠地揍了一顿!
尉迟敬贤见儿子跑了,冲进了后院,晓恒也跟了上去,再瞟瞟正在寻找出气筒的父亲,吓得他急忙掉头朝他母亲走去:“妈!你没事吧!你怎么又晕了!二弟!我们一起扶妈回屋休息!再把丰雄叫来,让这个孩子逗逗妈笑几笑!”——老太太似乎听到了,慢慢地打个“哎!”声醒了过来,四下里瞟上几眼,无力地往后院走去!
尉迟兴弼气不可遏,扭身进入大厅,找学生们出气去了——怒骂声、拍桌子声、跺地声……
藏在大厅后面一直静听消息的小诗,再也站不住脚了,顺着波浪似的四下扩散的威风挤开后门匆匆跑出去——冲进房间,关好门,一屁股坐在小辞的床边大口大口喘气!扭头看见小辞正在舒舒服服地睡懒觉,气就不打一处来,掀开小辞的被子,抓住双肩发狂地摇——顾忌着还在养伤的小赋张大欲呼的嘴变成咬牙切齿!
“哎呀!谁啊!”小辞伸手用软得跟面条似的手凭空抓被子,没抓到,她挣扎着翻身,用手轻赶捣乱的手,“人家可好几年没有这种机会啦?你就饶过我吧!”可这没效果,她的脚使劲一踢,被子飞过来,双手抓着一点被子用被子推,可还是没有用!于是她火了,眼睛愤怒地睁开,使劲推开了小诗,“小诗!你要死了是不是!”一赌气坐了起来,抓起乱糟糟的被子,往站在床边的小诗砸去,“你叫我起来干什么?早饭都让给你吃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声点!”小诗把被子扔回去,瞅瞅小赋,一把推开小辞放在床沿上的脚,胆战心惊地说:“府里和书院出了大变故!你的梦差点就永远做不成了!”
“小辞啊!你整天做着变凤凰的梦!你知不知道刚才老爷差点把他最疼爱的丰雄公子给毒打一顿!吓得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的!连夫人都晕倒了!”小诗又是恐惧又是兴奋地说。
“怎么回事?大少爷和二少爷有没有事?”小辞抓着小诗一点一点询问起来——两个声音时大时小!
旁边的小赋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转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几次想坐起来又倒在床上,张嘴想说话又说不出,急得满脸赤红!
“小诗姐!”敲门声突然响起,“夫人惊吓过度,要马上请大夫!老黑总管他们到城门迎客去了,没有人手,小诗姐这事得由你去办!”
小诗早就应了一声,当外面的丫头把话说完了,门也不打开来,“好!我这就去!老爷那里你们时不时去盯着点!”打发走了外面的丫头后,把门带上,略做修整,急步往后门走去——房间只剩下两个听得不清不楚的丫头!
小诗出门,走了几步,路过老枯以前的家,他关心地往里瞅了两眼——门开着!
“嘿!小诗妹子!”从屋子里跑出那个杂货店老板来,“哎哟!劳驾!打听个事!你知道那个该死的老枯现在死到哪儿去了吗?这个死老头子昨天把所有的东西都卖给了我!嘿!谁想到昨晚他竟然又回来盗走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