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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没有说话,面上波澜不兴,彷佛李易的话语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道士将那张写着“货真价实”的红纸翻过来,却是红纸背面也写着四个大字“物赠有缘”。
这下,李易彻底无语,一个“服”字情不自禁的从脑海中升起,从《孙子兵法》上来说,这是料敌先机,将计就计啊!
都是养家糊口的人,我还不相信你便真的就“物赠有缘”,李易随手望那古董地摊上一指,道:“那这个是真是假?”
待得李易顺着自己指点的方向看去,才大吃一惊,原来李易所指的是地摊角落里的一块玉石枕头,玉石枕头两端各有一孔,通体晶莹剔透,上面没一丝瑕疵,如凝脂一般安静无比的呆在那里,在日光的照耀下,玉石枕头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虚幻迷离,犹如烟云在上面宛转流动。
李易平时对玉石没什么研究,这一刻也是在心头浮现一句古诗“蓝田日暖玉生烟”。
这等东西真的只是一个地摊货么?还是现在社会的仿制品已经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李易疑惑着,蹲下身子想要瞧个透彻!
那道士将玉石枕头拿起,交与李易手中,道:“既是有缘,为何不送?!”
李易将玉石枕头端在手中,一股清凉的感觉透过指头,从玉石枕头上传来,李易顿觉得神清气爽,周身的毛孔几乎都要舒展开来,而那感觉中似乎还有一丝熟悉,就如一个老朋友在向李易打着招呼一般,让李易情不自禁的便闭目沉浸其中,想要与那玉石枕头“交流”一番。
好半响,李易才醒悟过来,觉得万分的讶异:难道自己真的与这玉石枕头有缘?
李易向着那道士疑惑的望去,却是大吃一惊,李易的眼前根本就是一片寂寞的黄土地,哪里还有那道人的影子?
远远的天边似乎还隐隐有那道人的歌声传来,歌声唱道:
“生死自有命,
富贵本在天。
黄粱犹未熟,
一梦到华胥。”
若不是眼前还是那熟悉的三清道观,若不是手中还抱着那块玉石枕头,李易简直就要以为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李易精神恍恍惚惚的回到家中,整个晚上都在对着玉石枕头琢磨着这件事情,可李易哪里想得明白?
李易终于累了,便靠着玉石枕头沉沉的睡去,等得李易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物非人非事事非了!
因为李易穿越了!
……………………………………
清晨的太阳从东方的天空冉冉升起,阳光闪过浩瀚苍穹,如水般倾泻下来,扬扬洒洒,将漫天的浓雾渐渐驱淡,显了云山那巍峨雄壮的身躯来。一条飞瀑如白练一般挂在云山腰上,似从天宫而来,向着山脚飞奔而去,一路上溅得水花四起,幽幽弥漫,和着云雾一起,缭绕在山间,亦虚亦幻,更是为大山添了几分缥缈幽深。
云山地处荆南邵州,素来远离中原大地的那些繁华闹世,云山脚下聚集着一些小村庄,那些世世代代居住于此老百姓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倒也和睦相处,衣食无忧,颇有几分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的惬意。
这一日,老百姓正像往常一般,准备起床忙碌着一天的活计,突然“铛”……的撞钟声划破拂晓的寂静,从云山之顶直飘下来,笼罩在村庄上空。
“咦!老婆子,这云山派自从郭道长当上掌门以后,一年间除了云山派祖师祭日,难得撞一回钟,今儿个却是怎么了?”村东的老村长老张头正穿着衣裳,听得这一声钟响,只一脚踢向身边尚有些迷糊的老太婆,用手抚着自己下巴上白苍苍的胡须,眼中闪过疑惑,道:“老婆子,莫不今天云山派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山派平日里守护着小村庄的安宁,小村庄的老百姓们逢年过节便要到云山派上去祭拜一番。老张头两口子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农人,对云山派的一切自然是熟悉无比。
“整个云山派就郭道长一个人当家,能有什么大事?!”老张婆朝老张头嘟囔一句,似是不满老张头扰了自己,老张婆如今年纪大了,精神比不得以前,大清早的尚有点犯困。不过老张婆说归说,却在尖着耳朵在听着从云山上飘来的钟声。
小村庄虽然偏僻,也时常听得些外面的传闻,如今的世道并不太平,据说当朝天子很是荒唐,终日里不理朝政,忙着修炼那长生不老之术,将着国事尽皆托付于弄权之辈。国有奸臣,自然天降异象,或说哪里有厉鬼出世,索了多要人命,或说哪里有妖兽横行,吃人不吐骨头。
每每听得这些,小村庄的人们便庆幸自己得到了云山派的庇佑,尽管云山派早已经没有了数十年前的辉煌,云山派的掌门兼弟子就郭道长一人,而且郭道长也远比云山派的前几任掌门要懒散得多,可郭道长对待小村庄的老百姓们还是很热心的。
十几年前,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蟒蛇修炼成形,来到了小村庄,想要攫取童男童女精血,被郭道长发现,郭道长仗剑而行,浴血奋战,与那条大蟒蛇斗得天昏地暗,一直追杀到南疆的十万大山边缘,终将那条大蟒蛇斩首。
山顶上的钟声在不紧不慢的响起,老张头心中默念着计数,钟声一共响了十五下,前六声急促短暂,后九声绵远悠长。
“云山派怕是真有什么大事情了,以往云山派撞钟都是那两短三长,一共五下了事!”老张头掐着手指算了一番,眼中神色很是思索,良久以后,才叹息一声,望向那云山派方向,与着身边同样神情的老张婆道:“老婆子,云山派上次撞六短九长,十五下钟声,还是几十多年前,郭道长初入云山派门墙的时候,那时候的云山派,可是好生兴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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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苦修 第二节 黄粱一梦
阳光直射云山顶上,在山顶那个空旷的用着青白玉石铺成的广场上洒下一片金黄,有山风呼啸而过,吹得山间的云雾分分合合,直让人分不清如今是在山上,还是在云中。
广场的正中央有一松一柏两株千年古树并排而立,两树皆有数人合抱大小,笔直着插向天宇,郁郁苍苍间,让人望不着顶。两树靠近外边,凭空的被刮去一块树皮,显了那森白的躯干,一副对联刻在树上,曰:
“晨钟暮鼓,惊醒世间名利客;
道号经声,唤回苦海梦迷人。”
在两树中间离地几丈的地方,挂着一口大钟,钟身之上,被人用剑划着“黄梁钟”三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飘逸超凡。大钟旁边的木锤还在摇晃不歇,显然方才的钟声便是这大钟发出。
在两株古树的后面,有一座道观,倒好似这两株古树便是这道观的守护神,道观依山而建,得天独厚,俯瞰着整个荆南大地,在清晨阳光的照映下,就如那天宫凌霄宝殿一般,显得金碧辉煌,飞檐走壁甚是恢弘大气。道观的正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匾上写着“云山派”,观那手迹,与那“黄梁钟”正是同一人所书,正门两边也刻着一副对联,曰: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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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观里面的布置与那些寻常道观并没什么两样,正堂上供奉着道教三清祖师爷塑像,下边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灰尘满布,想来是平常少人打扫,桌子上面放着一个香炉,三柱清香正在袅袅燃烧着,香炉旁边是木鱼、木剑、铜钱、八卦等道士们常用物品。
在三清祖师爷塑像旁边却是还挂着一幅图画,图上画的那人头戴浩然巾,身着青布袍,脚踏步云靴,腰间系着一把白色宝剑,端的是神采不凡,不过观那派头,却是一副儒教士子打扮。
……………………
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道人立在画像前,彷佛石化了一般,久久的默然不语没有动静,道人不修边幅,腰间挂着一只黄色酒葫芦,身上道袍补丁横生,时有油渍,看起来甚是邋遢,与着道人背上的那一把白色宝剑看起来很不相搭,道人的这一把宝剑正是那画像上人物身上的那把。
也不知过了多久,道人才喟然长叹了一口气,拱手向着那画像行了一礼,道:“不才云山派第三十八代掌门人郭……”道人说到这里,顿了顿,咬咬牙继续道:“郭不守今日招收云山派第三十九代传人李易,特此荣禀祖师爷知晓!”
郭不守向着祖师爷请示完毕,复又行了一礼,转过身来,坐在了供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对着正跪在三清祖师爷塑像前的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正是穿越了的李易,后世的李易那日拿了道观前那位道人所赠送的玉石枕头回家后,晚上沉睡而去,早上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成了现在的这个小孩了,从自身记忆的融合中,李易得知自己原本是一个孤儿,因为北方大旱,随着流民南下逃难,快要饿死在路边的时候,亏得郭不守从旁路过,救了自己。
郭不守孑然一身,在见得李易之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动了收李易为徒,传承云山派香火的念头,于是就将李易带到了云山之上,今日正是为李易举行那入门仪式。
李易在得知这些后,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若真要修道,或许应该进那些传闻中执天下牛耳的大门派,如道教的龙虎山,佛教的少林寺,儒教的孔府书院等等,这云山派,孤家寡人的,看起来很没前途啊!
李易在逃难的过程中,曾听人说过,如今的九州修真界,是道佛儒三教并驾齐驱,三教各自结成一个同盟,想要争夺天下第一大修真教派,其中道教的翘楚便是龙虎山天师道,佛教的领袖为少室山上的禅宗祖庭少林寺,儒教的盟主自然是青州曲阜的孔府书院了。
本朝太祖昔日奋起于草莽,逐鹿于群雄之时,曾得到以龙虎山天师道为首的道教的大力支持,后来本朝太祖夺得天下,便敕封道教为国教,龙虎山天师道历代天师为世袭国师,于是道教一举超越了佛儒二教,执掌天下修真之牛耳。当今天子号称道君皇帝,对道教更是优待有加,龙虎山天师道几乎成为了修真界朝圣的殿堂。
但十一岁的小孩子即便知道这些,又能有什么用?毕竟李易什么都不能改变,更何况郭不守对李易有救命之恩,如今又言辞切切,收为唯一弟子,后世李易为人便是恩怨分明,这等情分,李易怎能辜负?
当然,李易与郭不守的谈话中得到的信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如今朝廷已显败露之象,贪官污吏草菅人命,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这还罢了,九州大地处处妖兽横行,掳人为食,李易要真敢一个人出去行走江湖,怕是一个不小心,就成了那些妖兽们的腹中美餐。
不过最终让李易下定决心要皈依云山派,却是方才发生的一件事情,李易在随着郭不守路过那道观前松柏树上挂着的黄梁钟时,郭不守指着那黄梁钟,为李易讲了云山派的来历:
原来这云山派祖师爷,也就是道观内画像上的那人,姓卢名萃之,旁人称为卢生,卢生本是唐代一儒教学子,在进京赶考的过程中,于邯郸的旅馆中偶遇那在人间游历的道教八仙之首吕洞宾,期间卢生向吕洞宾倾诉着怀才不遇,穷困潦倒,吕洞宾便给了卢生一个两端有孔的玉石枕头,道:“且慢说话,先睡一觉!”
卢生于沉睡中便做了一梦,梦中卢生考得进士,连连升官,娶得****美妾,但又遭受诬陷,几乎丧命,亏得那皇帝为他平反冤狱,卢生后来出将入相,封得国公,享尽人世间的荣华富贵,高寿九九八十一岁而亡。
卢生这时候才惊醒过来,却是发现店主人正在煮的黄粱米饭尚未成熟,卢生患得患失间,吕洞宾却笑咪咪的对他说道:“人生百年,犹白驹过隙,如何不正是一场清梦?”
卢生茅塞顿开,幡然醒悟,遂拜了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