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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连城璧琉璃般清减的眸子闪着盈耀光点,“第一,你叫什么?”
那人皱眉看向连城璧,还在犹豫他问话的含义,连城璧摇了摇手中地图道,“不想要图了?”那人只得回答,“雪鹰。”
闻言,连城璧展颜一笑。果然是你。接着道,“第二,你怎知我身上有图?”若是直接问他逍遥侯所在,雪鹰定不会实言相告。倒不如换个方式,只要了解大概,也能猜出十之八九。
虽然连城璧心中已然肯定逍遥侯并未死,但怎么也得确定,逍遥侯是不是杨天赞。总不能叫爷爷白死。无论如何,此仇定然要报!
雪鹰到底还是孩子心智多一些。虽常年跟在逍遥侯身边,却也是不大受管束的。如今见连城璧这般发问,只道是他怕了自己,便傲然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雪鹰才说完,花如玉目色一沉,心道,这笨蛋,中了人家圈套还不自知。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雪鹰无视花如玉的暗示,朝连城璧喊道,“还不交图。”
“给你。”连城璧将图往空中一抛,挽唇而笑,“你可要接稳了。”说罢,随着图在半空扬落,所有人抬头看向天空之际,连城璧身形一闪,消失在马背上。再次出现时,雪鹰等人已被点了穴道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城璧笑盈盈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单手接住落下的地图,连城璧在雪鹰眼前抖了抖,道,“不是说了要你接稳,你怎么就没听进去呢?”
雪鹰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怒道,“你竟敢耍我!”
连城璧将图叠好收入怀中,一手挑上雪鹰的下巴,戏笑道,“在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接不住,怎么能怪在下耍你呢!”
“你,”雪鹰刚要发作,连城璧脸色徒然一变,单手掐上雪鹰的颈间,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无瑕山庄的东西也敢要。”
萧十一郎坐在不远处的马背上,墨玉黑眸瞟了一眼连城璧的举动后,感觉到身边花如玉气息缓缓收紧,萧十一郎嘴角微微扬起,平添了几分桀骜的不羁。
树上枝叶轻悠摇曳了两下,一缕几不可见的风在脸颊一拂而过。连城璧唇边漾起一抹别有深度的笑容,指尖缓缓收紧,“今日要将命留在这里的,看来是你,而不是我了。”
连城璧手指抽离雪鹰颈间,合掌成刀状,正欲劈下,一道光从侧面飞速划过。连城璧退步避开,见那镶入后方树干中的暗器,竟是一片树叶。
连城璧启唇笑道,“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
一道颀长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背对着连城璧道,“不愧是无瑕山庄的连城璧,百闻不如一见。”平淡无波的话语里,听不出一丝褒贬之意。
“过奖!”连城璧已猜到来人身份,索性挑明了道,“阁下此趟只怕也要空手而回了。”
“不见得。”那人转过身,颔首道,“未到最后,谁也不敢妄下断言。”
第 18 章
连城璧颔首笑道,“逍遥侯倒真舍得下本钱。”顿了顿,接着道,“通共这么几个徒弟,全都放出来了。”话音刚落,果不其然见雪鹰和来人脸色徒变。
连城璧掌心暗自积聚内力,朝那人反问道,“阁下是不是在想,在下怎么会这般清楚?”说话间,连城璧右掌在空中绕出一道杀气,“那是因为,他还有一点未料到。”话落,连城璧起掌朝那人攻了去。
逍遥侯聪明,连城璧也不笨。两人斗智斗勇,原本连城璧是比不过逍遥侯的。只是在这计划精密的战圈里,逍遥侯疏漏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未曾想到,连城璧是通晓整个人物剧情的。
所以他对逍遥侯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对城璧来说,这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小的弥补。毕竟以城璧的智慧和武功,若真和逍遥侯对弈起来,也是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这边连城璧正和那后来的人缠斗,花如玉坐在不远处朝萧十一郎道,“萧少侠不去帮忙?”
萧十一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道,“好像轮不到我出手啊!”
才刚说完,便见那人被连城壁一掌击中胸口,狼狈往后退了几步。见那人还要再攻来,连城璧抬手挡到,“慢着。”
那人已冲到跟前,猛不防被城璧单手挡下,那人停步不及,脚尖在地面硬生生推出一堆土壤来,“你想怎么样?”
闻言,连城璧启唇而笑,“这句话,该是在下问你才对吧!”往前走了两步,城璧继续道,“你不就是想要割鹿刀么,这个容易。”
未想到连城璧答应如此爽快,雪鹰和那人倒先愣了神。半晌后,雪鹰开口喊道,“哥,你别信他的。他骗咱们的。”
“在下为什么要骗你们?”连城璧回头笑道,“你们既打不过在下,又无力夺取藏刀之图。在下要杀你们,还不是易如反掌?”见雪鹰和他口中的大哥灵鹫两人脸色刷刷一沉,连城璧笑吟吟地道,“武林相传,割鹿刀为春秋战国时铸剑名人,徐夫人之嫡裔徐鲁子耗尽毕生精力铸成。其意‘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胜者得鹿而刈之。’在下没说错吧?”
灵鹫和雪鹰向来也只知道听从师命而行事,哪里懂得这么多。如今见连城璧相问,当即窘了神色含糊应道,“恩。”
连城璧也不多加相逼,回首看了看萧十一郎和花如玉,挽唇轻笑,“只是这刀,在下已经送给了这位萧兄。从此割鹿刀就是这位萧兄的。你们若是想要,就该找他才是。”
“哎,连少庄主,此言差矣。”萧十一郎听闻忙出言道,“萧某要的,并非刀,而是连少庄主。你这话说出来,倒叫人平白误会。”
灵鹫、雪鹰和花如玉同时一怔。连城璧皙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淡不可见的薄薄红晕。
深吸了几口气,连城璧强忍了尴尬与怒气,勉强笑道,“萧兄说笑了。这刀在下分明已经应允了萧兄,”说话时,连城璧直直看着萧十一郎,以眼神警告,“莫不是萧兄见大敌当前,有意将这为难之事推给在下?”
萧十一郎,你竟敢当着生人面口出秽言,我若不设计好好羞辱你一番,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等萧十一郎开口,连城璧又道,“萧兄今日若是有意推辞,在下也不强人所难。”说罢正欲转身,只听见萧十一郎朗声笑道,“连少庄主,这刀既然真是送给在下,那么它是去是留,就凭萧某做主了。”
“正是。”连城璧颔首应道。反正这刀,也只有萧家人才能拔出。纵使给了别人,拿着也不过是件摆设。
“既然如此,”萧十一郎跃下马背,朝连城璧走了过来,“那么萧某也只好随了这割鹿刀入无瑕山庄,做连少庄主的人好了。”
萧十一郎原本不过是随口说两句顽笑话,想拆穿他这副世家公子的面具以为乐趣。未想连城璧听他一言后,脸颊才刚散去的红潮随之而来,朝萧十一郎压低了声音怒道,“萧玉,你再敢胡言,休怪在下不客气!”
只见连城璧双颊酡红,盛载着点点怒火的琉璃美眸璀璨如星。肤色白皙,颈间可见隐约血管一路而下直入衣襟深处。看得萧十一郎气息一紧,目色也随之幽沉了几分。
意识到萧十一郎的目光,连城璧欲盖弥彰地紧了紧衣襟,反身走开。清了清嗓子,连城璧对灵鹫道,“你可听明白了?这刀如今已不再是无瑕山庄之物。”嘴角微扬,城璧眸光微闪,道,“只要这位萧少侠同意,割鹿刀你们随意取走便是。”
说完,连城璧伸手点开雪鹰等人的穴道。
灵鹫忙扶了雪鹰走至一边。兄弟两个对望了一眼,雪鹰道,“不管是谁,留下割鹿刀,否则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雪鹰从怀中掏出几根银针,朝连城璧、萧十一郎和花如玉掷了过来。
连城璧退步闪开,一手接下两根银针,反手打了回去。心道,原以为只有沈家金针才算厉害,没想到这银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十一郎往后一翻,身形闪动的瞬间顺势接下迎面而来的银针。见那针尖银色中流转着点点紫青,料想是淬了剧毒的。当即心中一怒,将针反射了回去。
灵鹫雪鹰二人忙向两个方向跳开。银针直直插在其他几人的身上。那几人还未来得及惨叫出声,便已倒地不起。
好厉害的毒!连城璧心中才想闪过这道念头,只听见后面花如玉闷声一哼,回头看去,却见一道银针从他手臂侧面一划而过。鲜血丝丝渗出,花如玉捂着受伤的手臂边闪避边往后退了去。
见花如玉受伤,灵鹫眼底飞速滑过一丝异样的光点,道,“三日之内不拿割鹿刀来换,就等着替他收尸吧!”说完,抓着雪鹰腾空一跃,霎时消失了踪影。
连城璧回身扶住花如玉,道,“花公子,你怎么样?”
萧十一郎也回来查看了花如玉的伤口,道,“虽是擦伤,但毒已从伤口渗入。”又见花如玉脸色即刻转青,唇色也微微发白起来,忙起掌将真气渡入他体内,暂时压制了毒素的蔓延。
连城璧从袖中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往花如玉伤口洒了些,“虽没甚么大用处,好歹把血止住。”说完,随手撕下一块里衬给花如玉包扎好。心中却暗自想到,这花如玉分明是逍遥侯的人,但雪鹰的银针却是直直朝着他而来的。
到底是另一个圈套,还是一早便已安排好的骗局?
逍遥侯啊逍遥侯!纵使我看透这剧情变化发展,也终究不是你的敌手。
替花如玉包扎好后,连城璧抬头之际,见花如玉正凝视着自己,不由得笑道,“怎么?花公子似乎有话要说。”
花如玉静默半晌后,开口道,“多谢。”稍停片刻,又黯然道,“你们还是不要管我了。说什么,也不能将割鹿刀交给他们。”
“哦?”连城璧和萧十一郎对视了一眼,笑道,“看来花公子言语未尽,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花如玉迟疑了半日后,抬眼直视着连城璧道,“我本是逍遥侯的人。只因他杀了我全家,强逼我做他徒弟,”言语间,一抹怆然水花自花如玉眼底悄然流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此生此世,我定要手刃逍遥侯,为我妄死的父母报仇!”
“原来你是逍遥侯的弟子。”萧十一郎双手环胸,微点着头道,“这么说,他们杀你也不过是顺手之事了。”转头看向连城璧,却见他嘴角含笑,仿佛早在预料之中。
花如玉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连公子为何不惊讶?”
连城璧启唇而笑,琉璃清眸波光闪耀,“这个,在下早已猜到七八分。只是没想到你真是逍遥侯弟子,而且还是私自判出师门的弟子。”
“你早知道?”萧十一郎一手揽上连城璧的肩膀,收紧余力道,“你竟不告诉我。”
“笑话!”连城璧一手挡开萧十一郎的手劲,退步往后躲开他的钳制,“在下为何要告诉你?”
看着连城璧一手拂过萧十一郎的肩头,却被他轻松挡下,花如玉心底暗自松气。这个连城璧,果然如师父所言,聪明绝顶。只怕这世上,其智慧除了师父和萧十一郎外,无人能及。
正在胡乱思忖之时,连城璧单手拍上花如玉的肩膀,道,“在下还有一疑问,想请花公子解答。”
“连公子请问。”花如玉抚着受伤的手臂笑着点头。
“既然你做了逍遥侯的弟子,怎么会这般轻易逃了出来?”连城璧还未开口,萧十一郎朗声问道,“你又怎么会来此处,这么巧就遇上萧某和连少庄主?”
替连城璧问完,见他正错愕地望着自己,萧十一郎侧头朝他飞了个眼神,引得连城璧气呼呼地扭转回头,只当是没看见。
花如玉一早便已猜到萧十一郎会有此一问,当即唇角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道,“这个,自然是逍遥侯告诉我的。”
第 19 章
见连城璧和萧十一郎似乎仍有些疑惑,花如玉解释道,“逍遥侯本是派我前来堵截你二人。我假意答应,探得你们所经之地后,便只身前来,原是想弃暗投明,谁想逍遥侯一早便洞悉我的心思,竟派了灵鹫和雪鹰一路跟踪至此。”话落,花如玉轻声叹息,正欲开口再说话,心口一股闷痛隐约传来,令花如玉脸色一白,双眉狠狠拧搅在一起。
一席话落,萧十一郎眼中眸光闪耀,“既然如此,看来花公子也只能求得连少庄主收留了。”说罢,侧头看向连城璧戏谑道,“连少庄主素来是心慈面善的,也不会在乎花公子的过往身份。是不是啊,连少庄主。”
连城璧不着痕迹地瞪了萧十一郎一眼,心道,收不收留与你何干?岂容你来指手画脚。
却见萧十一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