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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鹰离开后,逍遥侯才扶着石壁慢慢坐下调息。
而萧十郎从逍遥窟离去后,径直回到桃花源。
刚进门,便见风四娘正坐在棵桃花树下翻看着什么,萧十郎悄悄走近,猛地拍肩头朗声喝道,“四娘!”
风四娘手抖,书卷掉落在地。回头见是萧十郎,大喜道,“十郎,怎么回来?”话音刚落,便撇嘴道,“不会是太笨,被别人赶回来吧?”
“去去去,”萧十郎摆摆手,就着风四娘的身旁坐下,道,“兄弟,是那么没本事的人么?次回来,是有要事找。”
罢,萧十郎问道,“幼时捡时,不是身边还带着本无字书来着,在哪?”
风四娘愣,随即回神伸手探上萧十郎的额头到,“发烧?怎么突然要起那劳什子来。”见萧十郎脸的正经,风四娘才收敛顽笑答道,“早些年没用,又见那上面连个字也没有,就把它扔。如今来找要,哪知道扔到哪里去。”
萧十郎闻言顿时心中凉,转念又想到,么些年来,但凡是自己的东西,风四娘定会好生收着,断不会平白无故丢它,当即拽拽风四娘的袖摆,小声道,“四娘,快帮想想,把它丢哪里?”
风四娘斜睆萧十郎眼,低头看着书卷思忖半晌,才迟疑道,“那年,好像要参透那上面到底写什么。但用尽法子,它就是不出字。于是,很生气,就把它扔到……”
风四娘伸手指指屋子后的溪流,“那里。”
“那里?”萧十郎顺着风四娘所指的方向看去,才想起来,那书似乎是被自己气之下丢进溪水之中。
也来不及多想,萧十郎脱外袍纵身跳入水中,沿着溪水路往下寻去。弯曲的水流顺着桃林绵延环绕,最初浅及膝盖的水位越往下越见深邃。走不多远后,萧十郎整个身子浸入水底,水面平静如初,只有片片粉嫩花瓣在水面上荡漾起层微波涟漪。
风四娘站在岸边等半日,正值心底焦急难耐时,萧十郎破水而出,手中举着本厚厚的书卷缓缓走来。
风四娘忙接过书推搡萧十郎去换衣服,才两人坐在屋子边的竹桥上仔细研究起来。
“看书真是奇怪,泡在水里么多年也不见损坏。”风四娘掰着封面抖动两下,那书哗地下翻开,摺叠式的两页分别往下坠去。
萧十郎赶紧伸手接住,将书把夺回道,“轻好不好。”
“哎,”风四娘掌拍在萧十郎的脑门上,恶狠狠地道,“当年自己不是拿石头砸它就是拿火烤它,怎么那个时候没见要轻?今儿个不过才随便翻翻,就跟要命似的。怎么突然下子么宝贝起来?”
萧十郎挠挠脸颊,心想着,事时半会也不清楚,倒不如支开,也省得听在里啰里啰嗦的。思索至此,便道,“四娘,肚子饿,去给做吃的。”
风四娘向来将萧十郎的事排在第。无论是大是小,只要牵及十郎,风四娘从不多话半句。
如今见萧十郎突然转话题,心知他是有意要将自己支开,风四娘正想嚷着究竟是什么不得的事,连自己也不能得知。但又想到,自己和萧十郎起么些年,他的事没有自己不上心不知道的。如今他既然么做,必定是事出有因的。便也将那最初的话语咽回肚里,改口道,“好吧,那等着,可别跑。”罢,扭身下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等风四娘走远后,萧十郎才打开书卷,左翻右看,就是不见有字出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萧十郎举着摊开的书卷对着阳光照半晌,心灰意冷正要放弃之时,只见那金色的光线透过薄薄的书面,在地上反射出几行墨色的字迹。
萧十郎惊,将书对准阳光缓缓移动,待字迹逐渐清晰后,才极快地浏览遍。
片刻后,萧十郎阖上书卷,从桥上踱步走下。
原来是么回事。萧十郎嘴角掠过丝清减而深邃的笑意。早知道意安排,最终还是会让去到无暇山庄,当初就不那么费尽心思。
将水再度扔回溪水深处,萧十郎嘴角微微扬起,清亮的黑眸里遮掩不住奇异的光彩。
边连城璧从荒地离开后,路去到沈家。刚进大门,便见沈璧君正站在院子口翘首张望,连城璧上前唤道,“璧君。”
“城璧。”沈璧君眼眸霍地亮,娇美的脸庞飞起抹淡淡嫣红,“回来。”又见连城璧面容略有尘土,忙掏出手帕递过去,“好在平安无事,不然,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在里等?”连城璧愣,接过手帕轻轻笑,“傻瓜,不是好好的回来么。”
沈璧君抿唇淡笑,翦水明眸如星闪耀。连城璧见神情羞涩,眼底似有情丝旖旎缠绕,当即心中涌起几丝不清的惆怅。
武林第美人倾心相待,剧情也被自己逆转过来,连城璧本该觉得高兴、庆幸才是,如何心底却仿若拂风的湖面,如此溢动难平?
两人正各怀心事,沈老太君拄着金星紫檀木杖在几个丫头的搀扶下走过来,口中犹自道,“城璧啊,总算是回来。王大夫诊错脉,害得城璧身处险境,等明日定要好好他才是。”
“不必,老太君。”连城璧上前扶着沈太君,微微笑,道,“只要老太君身子无恙,即便是要城璧多犯几次险境,城璧也是责无旁贷的。”
“好,好!”沈太君连连头,伸手握着连城璧道,“不愧是连老庄主教出来的好孙儿,璧君的好夫婿。”
席话落,沈璧君脸上才刚散去的红晕再度浮现。连城璧也不知该如何接口,只得勉强笑着,同沈璧君起扶沈太君进屋。几人又闲话几句后,连城璧才带着沈璧君告辞,回无暇山庄去。
逍遥侯好不容易布局,本想着次定要让连城璧和萧十郎命丧在此,谁想到突然毒发,不但逃萧十郎和连城璧,还平白失去个好徒弟。
那白杨绿柳二人素来不中用,要杀他们也是容易的很。连城瑾就更不必。
但若不是他三人蛊惑,依着灵鹫那性子又怎会如此大逆不道违背师命?逍遥侯心中越想越觉愤怒难忍,股子气全算在连城璧和萧十郎的头上。心底暗暗发誓,若不杀萧连二人,此生誓不罢休!
第 47 章
连城璧前脚刚回山庄不久,白杨绿柳也分别扶连城瑾和灵鹫回来。
来不得询问事情的始末,连城璧吩咐下人将连城瑾和灵鹫带去房内休息,又叫白杨绿柳给他二人好好看脉后,才寻个空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杨如实道完后,连城璧惊讶道,“么,竟是灵鹫救城瑾和们?”
“正是。”白杨头道,“少主,灵鹫次只怕是回不去,不如就将他留在庄里好。”
连城璧微蹙双眉,隔着雕花的窗沿看看房内歇息的灵鹫,道,“再看看。”见白杨仍有话要,连城璧抬手制止道,“不必,就么决定吧。”
连城璧心知灵鹫虽是逍遥侯的徒弟,却是性情憨厚耿直。而今他舍命相救,更令白杨绿柳二人心有感激。然而逍遥侯心机之重令人防不胜防,倘若今役不过是他早已布下的棋局,那么留下灵鹫只会给无暇山庄带来不必要的祸事。
倒不如等上几日,待切事项有所证明后,若灵鹫真是有心留下,到时无暇山庄也定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杨见连城璧心意已定,也知道他是为无暇山庄着想,便不再多做言语。等灵鹫修养段时日后,白杨私下拿话试探,见灵鹫对留在无暇山庄事并不排斥,才放下心来,跟连城璧商量后,将他派给连城瑾做近身侍卫,此为后话。
连城璧从绿柳口中得知已收萧十郎为徒,大为震惊。心想,还没怎么的他便隔三岔五地往无暇山庄跑,自由得仿如出入自家后院。现如今登堂入室来到连家,只怕日后也不会再有清净日子。便道,“二人怎么不和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本是小事,也不敢拿来打扰少主您啊!”绿柳有些诧异连城璧的反应,不由得道,“那萧十郎本也是不肯答应的。上次少主中毒后他陪着忙宿后,第二日们劝,他竟同意。”
“是啊是啊!”白杨忙跟着接道,“们时高兴,就忘跟您。”稍停片刻,见连城璧面色暗沉,白杨小心问道,“少主,可是觉得不妥?”
连城璧张口正欲话,想到既然白杨绿柳已经同意,自己也不好再拒绝,只得道,“那就留下罢。但们可得警告他,无暇山庄不比别处,万万不可胡来。”
白杨绿柳见连城璧应允,大喜过望,忙头道,“放心好少主,们可以保证。”
白杨绿柳二人在无暇山庄虽是下人身份,然而辈分之高却是等同与连如令般,连城璧也不好拂他二人的面子。虽是心中千万个不愿,也只能勉强应。想来在无暇山庄之内,他萧十郎断不敢胡作非为。
只是连城璧未曾想过,萧十郎既有大盗之称,就不会在意些俗世虚礼。更何况无论是在庄内庄外,那些该做不该做的,萧十郎也已对连城璧做不下次,又岂会再生顾忌?
等连城瑾、灵鹫大好后,连城璧挑个日子,将庄内干人等全唤至大厅内,道,“从今日开始,灵鹫就是无瑕山庄的人。”
话音刚落,下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连城璧也不解释,接着又道,“还有件事,就是萧十郎,”斜睆旁边那人眼后,忍着心中不悦道,“萧十郎已拜白杨绿柳为师,暂时也会住在无暇山庄。”顿顿,意有所指道,“过去如何也就不追究。以后他二人在庄内,切以上宾对待。听明白吗?”
底下之人忙不迭地弯腰头,不敢再做言语。
徐姥姥跟萧沛陪着沈璧君站在厅外,听连城璧不过三言两语就将大盗萧十郎要在无瑕山庄久住的事带过,当即摇头道,“出大事,样下去,准得要出大事!”
“姥姥,别胡。”沈璧君唇角含笑,凝视着厅内那抹颀长身形道,“他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言尽于此后,连城璧让下人们都散去。又将他二人的住处之事交给白杨。白杨好不容易得萧十郎么个徒弟,哪里有不喜爱之理,当即将他安排在惊鸿阁相教不远的游龙居住下。
事后连城璧才得知此事,问白杨时他却只,“看那屋子直都闲着,便让萧十郎住进去。想着离和绿老头的院子又近,有什么事嚷嚷就能听见。不过若是少主不同意,再叫他住别处就是。”
连城璧顿时气噎。心道,离院子近,离的惊鸿阁更近。们不是明摆着跟过不去么。心中虽是么想,口中却只道,“行行,不过是想着那是间主屋,让客人住到底不妥。如今既已让他住进去,岂有再赶之理。下回再注意些就是。”
边连城璧还在为萧十郎入住无暇山庄的倍感头疼,那边杨赞半夜从源记钱庄的后门跃出,却被前来起夜的泥鳅眼瞟见。
眼瞅着杨赞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夜幕下,泥鳅愣神道,“原来老爷的身手么好啊!”
想想后,又觉不对,便去到杨开泰的房中,硬生生将他从被窝里挖起来,道,“少爷,少爷,快醒醒,快醒醒!”
“什么事啊?”杨开泰头昏脑胀地坐起身,道,“么大半夜的,叫魂啊?”
“不是的,少爷。”见杨开泰依旧睡意朦胧,泥鳅把楸着他的耳朵,凑近大吼道,“起火,少爷!”
杨开泰徒然惊醒,抓衣服就要往外跑去,“起火?起火!哪里起火?快救火,救火!”
泥鳅咳嗽两声,道,“少爷,没起火,就么声。”赶在杨开泰发作前赶紧补充道,“是想来告诉,刚才见老爷咻地下就从后院飞走。那身手好的,绝对没见过。”
“爹?”杨开泰纳闷道,“不可能。爹虽然略懂武功,但也是为擒马而练。他身手好,绝无可能。”
“不骗,真的,少爷。”泥鳅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要是泥鳅胡,就叫打雷劈,不得好死。”
杨开泰深知泥鳅打小跟着自己,虽有些油滑,但在正经事上还是从不敢胡乱言语的。当即也觉奇怪起来。随手抓衣服穿好,道,“去看看就来,今的事,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罢,飞身跃上墙头,追着杨赞离去的方向去。
杨赞本想趁着夜深,前去司马山庄和司马相商议些事情,未想到却被泥鳅撞见而不自知。
杨赞为掩其逍遥侯的身份,直以来将武功深藏不露,只让儿子杨开泰跟高人拜师学艺,所以才能瞒过海么些年,而不被别人发现。
杨开泰路循着泥鳅所指的方向追段路程,也未曾瞧见杨赞的身影。回到源记钱庄杨赞的房间,只见房内空无人。当下心中既觉疑惑又感惊奇。第二日见着杨赞后也不直问,只将昨夜之事尽搁心底,却开始留意起杨赞的言行。